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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纨绔到底-第4章

小说: 纨绔到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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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无法坚持,就算是后世身体强壮的时候,这么撑一天也非易事。程德彰的桌旁放着一把丈把长的竹竿,李陶刚想乘着程夫子不注意刚要偷懒,程德彰便当头打去。屋小而竹竿长,书房内每个学生的头他都鞭长可及。
就在李陶腰膝酸麻、头昏目眩、无法坚持之际,程德彰宣布了早课的结束。学生都是天不亮来私塾,早课结束是留时间给学生吃早饭的。
李陶提了木制“书包”跟着范长风出了四合院,穿过左首的柳树,来到一片空地,这便是学生们吃饭的地方。
李陶二人来的时候,其他学生早已到了。他冷眼瞧去,发现十几名学生并不是聚在一起吃饭,而是各吃各的。
“大姐大”、蓝衫少年和另外三个男孩是一拨,“大姐大”与蓝衫少年坐着石椅,肉酪、毕罗、包子等吃食摆在石桌上,蓝衫少年正殷勤地对“大姐大”说着什么。三个男孩子则立在他们身后,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食物,李陶虽然看不清他们三人吃得的曰什么,但却知道绝没有“大姐大”的花样繁多。
之前出声吓退“大姐大”的黄裙少女和一个白衣少年在另外一个石桌前就座,每人手中拿着一个蒸饼,就着一盘莼菜吃得正香。
其余学生则三三两两四处蹲着,他们的早饭就简单多了,大多是野菜杂面蒸包,甚至有的学生只有一块豆饼。他们见范长风和李陶到来,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这让李陶有些莫名其妙。
范长风似乎早已习惯这种目光,若无其事地拉着李陶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九郎,我们难道就在这吃饭?”李陶突然问道。
“自然是在这里吃饭,你没见大家都在这吃嘛?”范长风将硕大的“书包”放在了地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为何他们有桌椅,而我们却没有?”李陶指着“大姐大”和黄裙少女问道。
“嘘!小声点!阿陶,你可别多事,一直都是这样的,大家都习惯了!”
唉!看来在哪都有不公平的事,就连这小小的私塾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陶摇着头打开自己的“书包”。
“九郎,阿娘好像忘记给我准备吃食了!”李陶看着自己的“书包”的第二层空空如也,不由嗫嗫道。
“你阿娘当然不会给你准备吃食,阿陶,你不记得了,你在私塾的早饭都是我给你备的!”范长风笑吟吟地揭开“书包”上的木盒,早已忘记挨板子的痛楚。
李陶张大了嘴巴,原来自己竟然一直是在吃范长风的白食,就连阿娘都习惯成自然不再为自己准备早饭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李陶看得出来,范长风对自己是发自内心的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他顿觉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范长风很麻利地把自己与李陶的盒盖拼在一起,然后从“书包”第二层和第三层将放置的早餐一一取出,李陶的嘴巴张得老大:主食是桂花糕和虾饼,另外还有椒油银耳、五香酱鸡、煨鹿筋、呛口羊肉四道小菜。
“四菜一汤?”李陶咽了一口唾沫小声嘀咕道。
“汤?呃!这个勉强算吧!”范长风像变魔术一般捧出一个瓷罐。
“这是什么?”
“五色浆,味道很好的!”
看着范长风这个作派和摆在木盒上诱人的吃食,之前几个让李陶觉得困惑的问题迎刃而解了。
范长风为什么那么胖?
在私塾吃早餐都这么奢侈,其它时候就可想而知,这么吃想不胖都难。
范长风的“书包”为什么这么大?
敢情他的“书包”主要功是用来作食盒的,为了能吃好舍得花费这么大功夫,让李陶不得不佩服。
为什么其他学生会对自己和范长风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太招摇了,知道你家有钱,知道你吃的好,但也不该这么显摆,难道你不明白自古就不患寡而患不均吗?
看来有空得好好给他讲讲这其中的道理,不过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先得把这些好吃的全部填进肚里,不然实在是太对不起范长风的一片苦心了。
“九郎,我们可以吃饭了吧?”李陶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阿陶,先等等!”
范长风说罢,拿起一份桂花糕和虾饼,屁颠屁颠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干什么?范长风对谁会如此殷勤?李陶颇为奇怪。
“卢小娘子,这是今天的糕点!”范长风来到“大姐大”和蓝衫少年的石桌前点头哈腰道。
“是什么?”蓝衫少年头也不抬道,他似乎已习以为常。
“王二郎,是桂花糕和虾饼!”范长风陪着小心道。
“放在桌上吧!”蓝衫少年不屑道。
“哎!好的,你们慢吃,我走了!”范长风松了口气,似乎对方给了他莫大面子。
范长风还没来得及转身,斜刺里突然冲出个人影,一把将桌上的糕点拨拉到地上,似乎不解气,还用脚将糕点踩得稀扁,嘴里恨恨道:“想吃白食?美得你们,让你们吃!让你们吃!”
范长风、蓝衫少年和“大姐大”猝不及防,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第九章 拔刀相助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气得发疯的李陶。
范长风捧着糕点离去,刚开始李陶不知所以然。直到范长风去了“大姐大”和蓝衫少年面前,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范长风是去讨好“仇人”了。
李陶心中这个气呀,这范长风也太没骨气了,蓝衫少年和“大姐大”刚刚羞辱过他们二人,差点还被扁了一顿,现在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再一见范长风谄媚的模样和蓝衫少年不屑的表情,李陶更觉怒火中烧,于是疯了似的冲了上来,桂花糕和虾饼都遭了殃。
“你,你,你搞脏了我的裙子,这可是阿娘专门从长安捎给我的……”“大姐大”带着哭腔的声音将傻了似的几人惊醒。
果然,“大姐大”淡绿色的百褶裙上沾上了一块醒目的油渍。
蓝衫少年霍地起身,脸色铁青,目光如剑,攥着拳头一言不发朝着李陶走来。
范长风见势不妙,赶忙拉住蓝衫少年急急解释道:“王二郎,你莫生气,阿陶他……”
“滚开!”蓝衫少年咬牙切齿嘣出两个字。
范长风从未见过蓝衫少年如此骇人的目光,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可却不松手,反而将蓝衫少年的手臂抱在怀中,口中大呼:“阿陶,快跑!”
范长风如此够哥们,李陶怎么会跑?
范长风话音刚落,蓝衫少年手臂猛抖,也不知怎的,范长风如皮球一般滴溜溜滚了出去。
甩开范长风,蓝衫少年上前一步,二话不说挥拳便朝着李陶的面门袭来。
李陶没有跑,也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似乎蓝衫少年挥来的拳头不是打向自己。他并不是临危不惧、镇定如初,而是让蓝衫少年的举动震憾了。
刚才,蓝衫少年对范长风出手了。李陶看得真切,他并未使多大力量,范长风却被甩出两三丈远。范长风年纪虽然不大,可分量却不轻。
李陶心头一动:原来蓝衫少年竟然会武功,他刚才使得这招是什么?难道是江湖中盛传的沾衣十八跌?
胡思乱想的李陶浑然忘记,蓝衫少年要找晦气的是自己。
当李陶回过神的时候,蓝衫少年的拳头已经挥出,对方挟怒击出的一拳,如果正中李陶的面门,那将会……
“嗵!”一声闷响传入了李陶的耳中。
“咦?怎么没有一点痛感呢?”
李陶觉得奇怪,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立着一个白衣人。此人背对着自己,当然不可能是范长风。难道是他?李陶下意识地朝黄衣少女看去。果然,刚才和黄裙少女一起吃蒸饼的那个白衣少年已经不见了!
李陶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不错,到私塾的第一天,尽管两次差点被扁,可两次又都化险为夷。
“华文轩!你莫要多管闲事!”蓝衫少年见白衣少年替李陶挡了一拳,心中非常不满。
原来出手施救自己的白衣少年名叫华文轩,李陶暗暗记在心中。
“并非我要多管闲事,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怎能恃技伤人?你刚才那拳要是打实了李小郎,会有什么后果你不会不可知道吧?”华文轩说话慢条斯理,与蓝衫少年的盛气凌人截然不同。
“活该!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蓝衫少年的火气更盛。
“你若只是教训他一下,我也懒得管,可你意在伤人,我却不能不管!”华文轩依然是云淡风轻。
“别以为我怕了你,你到底让不让开?”蓝衫少年咄咄逼人。
华文轩笑而不语。
“看招!”蓝衫少年不再废话,直接向白衣少年胸前攻去。
华文轩轻巧躲过,两人你来我往打斗起来,看得李陶眼花缭乱。虽然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功,但有一点可以李陶肯定,二人都是真功夫,绝不是花拳绣腿。
“大姐大”见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李陶像没事人一样,目不转睛地望着场中打斗,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她回过头对自己身后立着的三人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去把鼻涕虫给我抓来!”
三人不敢怠慢,齐齐向李陶冲去。
刚跑两步,却见黄裙少女飘然过来,挡在李陶面前:“没你们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
那三个男孩子似乎对黄裙少女颇为忌惮,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大姐大”在后面凤眼一瞪。
被逼无奈,三人牙一咬心一横,硬着头皮向黄裙少女迫去。黄裙少女嫣然一笑,举手投足间三人便被摞了个大马趴,比起场中的华文轩和蓝衫少年要飘逸轻松了许多。
“废物!”“大姐大”见地上三人的狼狈样恨得牙痒。
“要不,卢小娘子你来试试,想必要比他们强得多!”黄裙少女调侃着“大姐大”。
“没想到眼高于顶的华小娘子竟然会如此护着这两个窝囊废?”“大姐大”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我乐意!”
“大姐大”见黄裙少女一副你拿我奈何的表情,气呼呼地对着场中还在打斗的蓝衫少年喊道:“别打了,走!”
说完扭头而去,蓝衫少年跳出圈外也不言语,紧紧追赶“大姐大”。
范长风一瘸一拐地来到李陶面前,关切地问道:“阿陶!你没事吧?”
范长风浑身是土,胖乎乎的脸上被擦出一道血印。
“九郎,我……”李陶见范长风如此狼狈,却来关问自己,不知说什么才好。
范长风展颜一笑:“你没事便好,别的都不打紧!”
说完,范长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身朝华文轩和黄裙少女做了一揖:“华二郎,华小娘子,我和阿陶谢谢二位的出手相助!”
华文轩点点头:“范九郎,卢月儿和王立辉都是睚眦必报的主,你们可要当心了!”
李陶这才知道“大姐大”叫卢月儿,蓝衫少年叫王立辉。
他也上前来道谢,不过是望着黄裙少女:“美女,谢谢你的搭救,改天我和九郎请你吃饭!”
李陶嘴上说着,眼睛可没闲着,终于有机会可以近距离观察黄裙少女了。她身穿黄色纱裙,白色织锦腰带系着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第十章 据理力争

黄裙少女见李陶言语轻佻,目光轻薄,冷哼道:“我只是看不惯卢月儿的跋扈,就是一只小猫小狗也是要救的,与你何干?”
“菁菁,不得无礼,还不向李小郎陪个不是?”华文轩眉头微蹙道。
黄裙少女却看也不看李陶,扬长而去。
华文轩向二人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也急急离去。
李陶被黄裙少女抢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最受不了被女人藐视,哪怕是个小女孩也不行。
愣了半晌,李陶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似乎觉得不妥,他又补充道:“当然,九郎我阿娘和你阿娘除外!”
范长风却摇头道:“阿陶,你不该这么说华菁菁,若不是她,今曰我们就遭殃了!”
“九郎,你也听见她刚才说的话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阿陶,你可不能和她一般计较。再说了,她父亲还救过你的命呢!人要知恩图报呀!”
“她父亲?”李陶有些莫名其妙。
“华郎中呀!你忘了吗?”
李陶恍然大悟,敢情华菁菁和华文轩的父亲是华云峰。范长风说得没错,这华郎中的确是救过自己的命。
范长风见李陶不再言语,便对他说道:“阿陶,咱们赶紧吃饭吧!让他们这么一折腾,时间又不够用了,我可不想再挨夫子的板子了!”
李陶和范长风走进私塾,卢月儿和王立辉均用不善的目光狠狠盯着他们。华菁菁则恰恰相反,连瞅都不瞅他们一眼。
二人刚刚坐定,程夫子便走了进来。
程德彰带领着学生们抑扬顿挫的诵读着《急就章》,李陶却一点心思也没有,他哭丧着脸不停揉着自己的双腿。唐朝人的这种坐法简直就是一种酷刑,李陶扭头四处张望,真不知其他学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等等……李陶突然发现,十八名学生当中并不全是正襟危坐,似乎有三个人例外。
这三人身前有一个小板凳似的木制品,下面两条腿,上面是窄窄的一条木板,木板上裹着厚厚的棉布。他们三人往前一趴,手臂搁上去,全身重量都倚在“小板凳”上,真是羡慕死人了。
太不公平了,李陶顿时有些愤愤不平,程夫子怎能厚此薄彼呢?
有了这一发现,李陶立刻决定有样学样,虽然他没有“小板凳”,可却难不倒他。李陶索姓收回双腿盘腿坐在席上,这下好了,比他们有“小板凳”还要舒服许多。
“啪!”李陶肩头一紧。
“跪坐起来!”程德彰手中拿着竹竿,威严地望着李陶。
“为什么他们可以倚着,而我们却必须直直跪坐?”李陶将脖子一梗,指着有“小板凳”的那三人振振有辞道。
学生们都愣住了,没想到李陶如此放肆,竟然敢质问夫子,这在私塾里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们紧张地望着程德彰,等待着夫子的滔天怒火降临在李陶身上。
程德彰也是一愣,但并没有发火,心平气和道:“卢月儿和华菁菁都是女孩子家,她二人使用凭几是我特许的,你有何异议?”
“这……”李陶再傻也不会说出男女平等的话,现在是在唐朝,说出这样的话,那还不得被别人活活鄙视死。就算在后世,他也不会这样做。不过他也知道了,原来那“小板凳”叫作凭几。
“难道他也是女孩子家吗?”李陶又指着王立辉。
“他也是我特许的!”说到这里,程德彰转身向王立辉:“你站起来,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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