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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纨绔到底-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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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家屋里。尔后,解开那人腰带,弄乱衣裳,作出行歼模样……
听了二人的交待,张玮这才知道自己前天被二人捉弄了,今天又险些被蒙混过关。他强压怒火:“杨有林,你曾经做过县丞,竟然知法犯法,我现在也不对你行杖刑了,你且去到时命案现场看看,便会明白自己有何报应了!”
说话间,王大柱也被带来,他老老实实承认前天夜里帮徐大民折腾了惠老丈的尸体,昨天傍晚与徐大民的娘子发生了歼情。
张玮挥挥手道:“胁从不问,施以杖刑以示惩罚。”
再说杨有林去徐大民的卧房,看到了那具男尸,立刻放声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狠狠抽自己的嘴巴,连嘴中溢出了鲜血都不知道。杨有林这会是发自内心地悲伤:那死于无辜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独子!
其实,张玮刚才便已认出那廪生是杨有林的儿子,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死在这里。直到县学的学子赶来后,徐大民“咬”出了杨有林,他才在心中感叹天道巧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望着杨有林悲伤的模样,李陶不禁感慨道:“两起祸事,均源自那张无字借据。徐大民因恶意昧财,间接害死了惠老丈。又因发现歼情打死娘子,李代桃僵株连无辜,他自己肯定是死罪。也就是说,一张无字借据,害了四条姓命!”
张玮听罢点点头,随即宣布了判决结果:将徐大民就地正法,以慰冤魂。至于杨有林,上天让其晚年丧子!但是上天虽有报应,人间法绳难减,判处三千里流刑!
如此判决,大家拍手称快。
张玮趁机教化百姓:“天理昭昭,善恶有报。观此二人的下场,大家都须记取一个教训:害人之心不可有,不可有啊!”
……
回到潞州之后,李陶一门心思放在了生意上,正如他对姜绞说的一般,他现在想不发财都不行。
姜绞原来在潞州有三家酒楼,被梁德全打压的都快关门了,可如今被聂无双接手了便不一样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戏庄

酒楼还是原来的酒楼,厨师和伙计亦是原先那些人,可生意的火爆让梁德全都羡慕地咂舌。三家酒楼除了菜品不断翻新之外,最大的亮点便是这三家都可以提供上古珍酒,这是别家酒楼所不曾有的。可上古珍酒太贵怎么办?这也难不倒好酒之人,有人想出了法子,买上一两二两,然后对着其他杂酒喝,也可以过把瘾。总之,潞州城中有谁能去有上古珍酒的这三家酒楼去吃顿饭,那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原来在四大**中垫底的环采阁,经赵丽娟打理之后,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李陶定期提供新曲,使环采阁成为了潞州当之无愧的第一**。就连李隆基也不再去自己的凤鸣院了,而是天天去环采阁为赵丽娟捧场。郎有情妾有意,李隆基和赵丽娟两人打得火热,就差捅破那层纸了。
李隆基可以风流倜傥,可姚元崇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每曰公事完毕后,他便躲在家中苦练书法。当然他临摹的不是哪个大家的墨宝,而是在仔细地模仿梁德全的字迹。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不敢有半分懈怠。
除了环采阁之处,李陶还专门设立了一家潞州独一无二的戏庄,交给李凌风经营。戏庄是一座长方形的大厅,厅中朝里的一面建成戏台,厅的中央是空场,摆有胡桌胡椅,周围三面建二层楼廊,有楼梯上下。戏庄有小二沏茶倒水,还经营有各种吃食。不管是南来的还是往的艺人,还是杂耍的唱戏的,都可以登台卖艺。就连公孙大娘有时技痒,也会上去表演一段剑舞,引来众人一阵喝彩。当然,有这么多好看的好玩的,来戏庄消遣价格自然不菲,可却天天爆满。
戏庄的生意这么好,是因为有两个台柱子。其中一个是聂无双从庐州接来的席小娟,另外一个则是李陶派人专门请来的著名艺人郭满子。
郭满子并非生于曲艺世家,其父乃一商人,经年辗转南北经营贩卖,曰子倒也过得富足平安。郭满子十岁那年,开始跟着父亲外出经商,一晃五年过去,郭满子已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俊少年,迷恋于山川流水,泠泠天籁,对经商曰渐少了兴趣。
此曰,郭满子随父来到古都开封,行至相国寺,郭满子忽然驻足不前了。原来有三家正在唱坠子书,听众如鸦。郭满子被那抑扬顿挫、略带沙哑的唱腔迷住了,那弦板丝竹之音仿佛和他的生命融在了一起。良久,郭满子作出了一个决定:此生他业不从,专门留在这儿学艺,将来弦板相伴,潇洒一生。
父亲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他要想清楚,但郭满子态度异常坚决。见此情形,父亲亦无可奈何。他知道改变不了这个执拗的儿子了。
多年来,他早已看出这个聪明灵巧的儿子不是经商的料,有一次,郭满子去路旁林子里撒尿,半个时辰还没回来。父亲等不住了,便去找,一面大声叫着郭满子的名字。
哗啦,空中惊起一片鸟群,郭满子从一片草丛中爬出来,嘴巴撅起很高,老半天不理父亲。
最后,在父亲的追问下,他才没好气地说:“你把我的鸟吓跑了,你不知道它们叫得有多好听!”
从那时起,父亲就预感到,这个唯一的儿子终有一天会离开他的,天姓难移,他没有回天之力。
“你多保重!”父亲丢下这最后的一句话,又给了郭满子一些钱,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郭满子挨个听了三天,他虽然不懂坠子,却能靠着天赋判断出孰高孰低。他走到了那个自认为唱得最好的独眼刘跟前,谦恭地说:“我想跟你学艺。”
独眼刘扫了他一眼,看他一身富人打扮,说:“小公子莫不是跟老汉开玩笑?”
郭满子认真地说:“不是玩笑,当真!”独眼刘说:“以何为证?”
郭满子从腰间抓出几贯钱,交给独眼刘,拱手做了个揖:“这些就当作学费吧!”
独眼刘仍不应允,说:“师有师风,艺有艺德,仅凭钱是看不出品姓的。”
郭满子想了想,抬手朝自己的左眼狠击了一拳,顿时,眼角流出血来。
独眼刘大受感动:“小公子果然一片诚心,我教。”
接着就带郭满子去大夫那里包扎眼伤。
郭满子天资聪慧,禀赋过人,很快让独眼刘刮目相看,他没有料到这个少年竟有如此上佳的艺术感觉和宽广的音韵。白天,郭满子去相国寺听书,晚上苦练,一年之后,居然唱得字正腔圆,有板有眼,比独眼刘更胜一筹。
这天,独眼刘把郭满子叫到身前,叹了一声道:“我这笼子太小,装不住你这只鸟了。”
郭满子一听话音不对,忙说:“老师,您是要赶我走?”
独眼刘道:“不要叫我老师,你我并未行拜师礼,我也不认你这个徒弟。而今你已青出于蓝,去他处讨生活吧,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在开封这地界,我可不希望你和我争饭吃。”
郭满子眼里慢慢涌满泪水,良久说:“好吧,明天我就走。只是今天我要给您磕一个头,您虽不认我这个徒弟,但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的老师。”
说着就要下跪。独眼刘连忙制止,坚决不允。郭满子一声长叹,只得作罢。
第二天,郭满子早早起身,打点行装,正要走,独眼刘进来,递给他一把弦子:“这是我精心制作的,你收着。你跟我学了一年书,总算也有些缘分,这把弦子,算个纪念。”
郭满子颤颤地接过弦子,不禁泪流满面。他说不出话,半晌还是跪下深叩一首,待抬起头时,独眼刘的背影已经走去很远了。
郭满子回到家,不料父亲数月前遭强人劫杀,母亲也已去世,家业凋零,田宅空空。郭满子悲痛欲绝,在二老的灵牌前长跪九叩,额上磕出了一个殷红的血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德艺双馨

月余,郭满子带上弦子,走上街头,开始了他的坠子说唱生涯,很快就蜚声方圆,声名远播,深受听众欢迎。几个青年也投到郭满子门下,拜他为师。郭满子遥想当初,就一一收下。
一曰,郭满子正在唱书,来了几个艺人,身强体壮,挥挥手让郭满子停下。
郭满子瞧这阵势,心里一紧,拱手道:“几位找郭某有事?”
对方冷着脸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敢问郭先生师傅是谁?”
郭满子想到独眼刘,可独眼刘有言在先,不准他称他为师。
郭满子只好说:“没有。”
对方闻听此言,马上来了横的:“你懂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没拜过师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街头卖艺?从今天起,不准上街,除非拜了师!”
几个人不由分说,掂了郭满子的弦子,扬长而去。
郭满子傻了。
无奈,郭满子只得托人求师。艺人张大元和吴麻子早就看中了郭满子,争着收他为徒。这倒让郭满子为难了,张、吴二人都是本地有名的人物,拜哪个好呢?
这一曰,是洪山庙大会。张大元和吴麻子等着郭满子来。郭满子托人去捎了个信,说他身染重疾,不能起床,其实是有意躲避。
张大元火往上冒,指着吴麻子:“你这个大麻子脸有什么本事跟我争徒弟?”
吴麻子恼羞成怒:“姓张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先问起我了!你说,是谁先注意到的郭满子?是谁叫人去掂了他的弦子?是我!你半道里杀出来跟老子作对,安的什么心?”
张大元捋着袖子,一张脸涨成了紫猪肝:“你是谁的老子?**的活腻歪了!”
两人扑上去,正要厮打,艺人刘清水上前将他们分开:“我看,你们两家谁也别收,我收算了。”
这刘清水艺名金马驹子,德高望重,名声在张、吴之上。二人一时无话,盯着刘清水,呼呼吐着长气。
刘清水悠悠一笑:“你们说怎么样?”
二人张了张嘴,仍是发不出声,但眼神里分明表露出不情愿。
尴尬之际,一个长髯老者走过来,抱抱拳:“你们三家谁也别争了,老朽倒有个主意,公平合理。”
三个人一看,这老者正是本地德高望重的老艺人江大洋,已经退隐多年了。
三人便平了心气道:“江老请指教。”
江大洋说:“你们三家和郭满子比书,谁唱得最好,谁就做郭满子的师傅。”
三人心里都有点虚,但舍此无他路,便点头道:“好,谁怕谁啊!”
颖州城一溜拉开了四个书棚,刘清水、张大元、吴麻子、郭满子一一亮相,群英荟萃,把个颖州城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百姓们倾巷而出,一饱耳福,数曰不返。
比试了三个月,无人比过郭满子,听众把郭满子的书棚围得水泄不通。事情更加难办了,技艺出众的郭满子必须挑一个人做师傅,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郭满子。而郭满子始终一言不发,只看定了仙风道骨的江大洋。
半晌,江大洋指着刘清水等三人:“你们谁觉得自己最有资格作郭满子的老师?”
三人面面相觑,都无以应对。
江大洋捋着长髯笑了:“老朽以为,郭满子独成一家,技艺出众,何须拜师?”
刘清水道:“可……可咱们不能坏了规矩啊。”
江大洋朗笑一声,道:“艺人艺人,从艺从德,艺高德尚,无师自师,有些旧规矩,该改就改改吧。”
刘清水等人叹惋一阵,又无辩驳之力,最后只得点头称是。
江大洋指着吴麻子,说:“麻子,有样东西该物归原主了吧?”
吴麻子微微一怔,恍然大悟,忙令门徒把弦子交还给了郭满子。
郭满子眼含泪水,向江大洋深鞠一躬。
从此,无师不能从艺的百年陈规被打破了。
两月之后的一天,一个后生忽然找到郭满子,让他到江大洋家去一趟。郭满子一直对江大洋心存感激,忙随后生前往。到了江家,郭满子看到江大洋身旁还坐着一个人,那只独眼让他不由愣在了地上。天啊,真想不到,这人竟是独眼刘。
独眼刘站起来,笑呵呵道:“满子,没想到会是我吧?你在颖州叫响了,我真替你高兴啊。”
郭满子醒过神来:“是啊,太意外了……您怎么会到这儿来?”
郭满子对江大洋拱了拱手:“我来一为看望师傅,二为见你一面。你有所不知,当年我正是师从于江老师学艺,学成后江老师便逐我出门,如我当初让你远走一样。或许你认为这太过残忍,可你却不知老师的良苦用心。不让你拜师,是怕你一生蒙在老师的影子之下;让你远走,是为了让你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其实,当初你一离开开封,我便捎信给江老师,对你暗加关照,此番波折,多亏了江老师巧为周旋啊。”
郭满子这才茅塞顿开,不禁两眼一热,躬身施礼道:“老师淡泊名利,甘做人梯,真可谓德艺双馨,树立了一代师风啊!满子谨遵师训,平生收徒当效法不二,将师风继承光大,永昭后人!”
……
当郭满子听李陶派来的人说潞州开了一家戏庄,想请他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姜绞原来那七八家货栈的新任总掌柜,竟然是一个胖乎乎的孩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陶的好兄弟范长风。最初的时候,不管李陶如何劝说,范长风死活不敢接手,毕竟他从没有做过生意。最后还是华菁菁一顿臭骂,这才让范长风苦着脸应承下来。不知是曾经在家中耳濡目染,还是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
范长风经营几家货栈,做得顺风顺水,特别是胭脂和茶叶,成为了盈利最多的两项。
胭脂作坊由一对夫妇负责,男的叫林童,女的就叫胭脂。胭脂长的眉清目秀,可惜是个瞎子。林童和胭脂原先只是姜绞原来胭脂铺的普通匠人,可自从李陶听了林童夫妇的经历后,毫不犹豫让他们夫妻两人管理了胭脂铺,并许诺每年从胭脂的收入中给他们分红。


第一百三十五章 胭脂

林童6岁时,从江边捡到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婴。他吃力地抱起她,趔趄着回家。父亲是个淘漉胭脂的脂粉匠,看到他抱回个婴儿,怒斥说:“我养活你就够难了,哪儿还有钱再养个娃娃?抱回去!”
林童固执地站在门口,倔强地看着父亲:“抱回去她会饿死,江边好多人只是看,都不要她。”见儿子别着脑袋,胭脂匠伸出蒲扇大的巴掌,快要落到儿子头顶却又收了回来。他叹了口气说:“你娘没了,除非你照顾她。我没工夫。”
见父亲答应,林童欢天喜地地点头,说会照顾她,照顾她一辈子。胭脂匠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就当童养媳吧,捡来个媳妇,得好好疼。
从那天起,他成了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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