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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谋取皇叔-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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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叔从东丹回到泸安,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这期间我将承德宫里的所有侍妾每人分发些钱银通通都遣送了出宫,并且命宫人每日要将承德宫里里外外清扫干净,就连窗棂上的吊兰也在我的悉心照料下长势愈发喜人。
这半年里皇叔甚至没有派人送来过一封书信,他一点也不担心我会不会因此而担忧难安。反倒是母后,巴不得皇叔永远不要归来的情绪溢于言表,任谁一眼也能将她瞧明白。
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尤为重要的事,在没有皇叔的陪伴下我已经可以一人成眠,一人处理国政,一人应对三宫六苑的太妃、公主。尤其还跟香君成为了很好的玩伴,虽然我总认为自己要比她成熟些,但玩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们却是不相伯仲的。陶晚,自打头一回侍寝被我给放了鸽子后这就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誓要将我压倒的这条路上,这就好比母后一心认定我是正牌皇帝一样,总是能不自觉地忽略我的女儿身。
而皇叔归来之后,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明显疏远了很多,虽然我还在努力地保持着以往那个乖巧讨喜可爱模样,但显然,皇叔的眼睛已不怎么看我了,因为他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病美人回来,皇叔的视线已完完全全的落在她的身上。
“皇上,我们一起去钓鱼罢。福禄说池上的冰已经破了,鱼儿们这会儿正踊跃地蹦跶着呢。”香君披着一件用雪狸皮毛制成的披风,很是欢快地冲进了书房。对于我教导她的礼仪规矩是一样没记,吃喝完乐倒是样样没忘。
我搁下捧在手里一页未掀的书笑了笑,“君儿,朕不是跟你说过……”
“我知道我知道,皇上说要注意行止注意行止,免得被太妃们撞见又得数落皇上的妃子没有教养,尤其是被太后瞧见就更麻烦了。”香君神叨叨地抢述着我要说的话,她明明记得我的话,却偏偏无法结合上行动来让人满意。不似陶晚,看着年纪轻浅,却有着她自己独有的本事,不仅将母后伺候的服服帖帖,就连几位太妃也对她赞誉有加。而香君,除了受我的喜爱外,并不怎么受这宫里的其他人待见。
“这才开春,外头寒风冷冽,君儿若想食鱼让御膳房准备便是,去外头受了风寒可就得不偿失了。”我离了座,踱步到香君跟前劝说着。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她为何如此这般的喜食池中之物,我尚养,却不尚食。
“可是……”香君嘟囔起嘴,满腹委屈,“可是君儿就是手痒了想要自己钓,皇上,你就陪君儿去罢,一条,钓一条就好。”
我瞅了眼窗外,日头正暖。想来这一个冬天把香君这丫头给憋屈坏了,成日大门不出二门未迈,除却刚刚下雪那一阵还有新鲜劲儿,久了也就烦闷。于是我点了点头,算是陪她去解解乏,也顺便让自己出门去透透气。因为我知道,在受了母后几次惩罚后,香君就学乖了,每回要去做什么没有规矩的事情之前她总是鼓捣上我一起去,有我罩着她也安全些。
坐在台子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地瞟向承德宫的方向,皇叔已经回来好几天了,自打回来的那一天跟我打过一个照面后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我。而我去承德宫看他的时候往往都能看到一些令人心生不悦的场面,为免给自己添堵,我也不怎么往承德宫跑了。偏偏心里老是惦记着,明明在一个宫里却像是相隔千万里一样。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我开始嫉妒起了那个成日躺在皇叔卧榻上的病美人,凭什么她一出现就可以占据去皇叔所有的关爱与呵护!
“皇上。”
香君在侧不知唤了我多久,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满面疑惑地瞅着我问,“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君儿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夏穆曾经在离开的时候对香君耳提面命,让她要听我的话,不可以在宫中使一些小技量逗弄别人,否则我一不高兴很有可能会将她遣送回南通。那样一来她非但没了肥美的桂鱼吃,就连唯一疼爱她的人也没有了。
所以在这个皇宫里,香君谁的话也不听,唯独听我的话。当然,陶晚跟她的关系也不懒,毕竟她们二人年纪相仿,又同是外邦人,每当思乡情切的时候还可以在一块儿相互倾诉倾诉思乡之情。
我展颜一笑,搁下鱼竿绕手拢了拢香君的披风,“君儿没有做错什么,朕在想事情没有闷闷不乐,你别多心了。”
香君心宽,除却有一颗稚子之心三不五时的想要逗弄一下宫里的宫人外,心地还算是善良,并不似她那个哥哥那般邪恶。我喜欢与她相处大抵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儿时的影子。
“不如君儿给皇上讲个故事罢。”香君也将鱼竿插在雪地上,挽上我的手臂笑的好不灿烂。
于是香君又再乐此不疲地给我讲着她那个永无止境的美梦,而那个梦更像是她心地里的一个想望,亲手编织再一点点去实现。
我听的认真,并没发现承德宫前缓缓走来的二人,直到他们双双走上小亭我才发现,皇叔在搀扶着那个病美人时候态度出奇的温柔,是我前所未见的,交耳低语的时候连眼睛都在笑。
皇叔体贴,让女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倚在自己的怀里,抬手指了指四周的景物,像是在给她讲解什么,既详尽又认真。指尖划过池边,只是稍稍顿了顿,女子欲起身朝我的方向行礼,却被皇叔按着坐了回去。
我别开眼,心下气闷不已,鞋尖重重地踢了下台子上的积雪,落进池中惹得鱼儿四处飞窜,逃逸开去。
“不钓了。”我赫然间就没了好气,腾身立起就从台子跃下。
“咝。”堪堪着地便就因为地面湿滑崴了脚踝,摔在雪地上吃痛不已。
“皇上,你没事罢。”焦急的声音随之传来,双手搀扶着略显吃力地将我从地上拉起,“都是君儿不好,若不是君儿缠着皇上来池边钓鱼就不会令皇上摔跤了。”香君自责不已,噘起嘴起便呈山雨欲来之势。
我垫着脚尖一手搭在香君的肩上,勉力一笑,“没事儿没事儿,朕自己不小心不怪君儿,记住别让太后知道钓鱼一事。”想我长这么大鲜少受过伤,自从香君来了以后我就时常挂彩,对此母后是十分不悦,每每我与香君二人相处的时候她总是要嘀咕上一阵,说陶晚这么温柔娴熟的女子我不喜却偏偏喜欢香君那个刁钻古怪的无知丫头。
“摄政王!”
在香君欲搀扶着我往宫内走回的时候,皇叔扶着那位唤倾尘的病美人行了过来。这也是我头一回正面与她相对,说实话,她很美,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令尘埃也为之倾倒,何况城与国。
“皇叔。”我不冷不热地唤了声,扭头就促香君扶我回宫,再多看一眼皇叔与别的女子亲昵我就忍不住想要热血沸腾。
“再过几月皇上就要弱冠成人了,像这些孩童的玩意儿还是少触为妙,免得让人笑话我无花国皇帝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身后传来了皇叔同样不冷不热不提醒,不待我回应,扶着倾尘就往护城河的方向走去。我气短,又无处可泄,当即就在原地跺了跺脚,这一跺却让我更加的痛不欲生,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咬牙瞅着皇叔消失的方向腹腓不已,希望他二人跌进护城河内凉快凉快。
正文 皇叔031
“陛下,这是陶贵妃派人送来的参汤,还有一瓶跌打药酒。”
我将裹了纱布的脚垫在枕上,人也懒懒地倚在厚实的靠垫上,瞥了眼宫女端来的参汤没有什么食欲,“搁着罢,朕待会儿再喝。”
“皇上,天气寒冷,凉了可就不好喝了,难得晚儿有这份心你还是趁热喝了罢。香君,还不服侍皇上。”母后端坐在一旁指使着战战兢兢的香君,早在太医进入承瑞宫的时候母后就得知了我不甚跌伤脚踝的事。
香君乍了乍舌,乖乖地端起汤碗坐到榻沿,舀起一匙便往我唇边送,“皇上。”她低低唤了声,挤眼瞟向身后示意着我给她点面子,否则母后又该说她不会伺候人了。
我滋了一口还未咽下就给吐了出来,扬起手不偏不倚地把汤碗给掀了。说实话,这不是故意要打翻陶晚送来的参汤,这真是无意之失。
“晔儿,快让母后瞧瞧,是不是烫着了。”母后挤开香君在榻沿坐下,执起我的手左右检视。回眸便斥去,“你瞧瞧你还会些什么,这么烫的汤就往皇上口中送去,你是成心要把皇上烫伤才开心吗?”
香君被母后训得一愣一愣,不能回嘴,气得腮帮直鼓,掩在袖下的双手鼓捣着就想要使坏,若非在我一再挑眉示意下她才收了手,否则她真敢当着我的面对母后使些整人的小手段出来。
“香君不用留在这里伺候了,去将陶贵妃唤来,今晚就由她服侍皇上。”母后看似气乎乎地说着欢心的话,不知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总算是让陶晚有机会将我来服侍。
香君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听了母后的话后就乖乖地退出了寝宫,离开前我甚至还看到她朝着我亮着鬼脸,示意我好自为之。而我除却哭笑不得外还真亮不出什么更贴切的表情来回应母后,“母后,儿臣有伤在身,就不劳烦晚儿侍候了,儿臣一个人歇息便是,多一个人反而不自在。”
虽然我明白母后的用意,她不过是想让我多多与她二人假意亲近,至少在外人眼里我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不至于被诟病。可陶晚那丫头已经让我受了好几次寒,更何况我现在行动不便,借着这个机会她还不得骑到身上来反了天去。
母后总以为我脱离了皇叔的股掌翅膀就硬了,应付陶晚那样的小丫头不过儿戏、足以胜任。于是也不理会我是否会被折骨拨皮生吞活咽,在宫人的簇拥下离了承瑞宫。
我本打算让阿尤去承德宫找来皇叔支援,但只要一想起午后在池边的那一幕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噎下一口气轻唤了声,“小唐。”
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开口叫过唐庄,而他也真能沉得住气,我不叫他就不现身。我甚至都要怀疑这半年他到底有没在暗中保护我,又或者早在夏穆等人闹过后就不告而别了。
唐庄还没有出现,陶晚倒是出现了。
“陛下。”
听着这一声亲昵不已的呼唤,我禁不住浑身得瑟了下,强自镇定地嗯了声,算是给予她热情呼唤的回应,需知我这个伪君子在她们这二个妃子面前是十足十的真君子,大丈夫。香君依懒我,陶晚稀罕我,二人都将我视之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阿尤你先退下去罢,陛下有我伺候就行。”陶晚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好,就是对待宫人也没甚架子,连阿尤这个唯皇帝命是从的宫人也对她恭敬有加。
我看着被陶晚指使出去的宫人,自顾自地掖了掖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副自保模样难掩。
“陛下你冷么,你若是觉得冷,晚儿这就来给你温暖。”
我的卧榻对于陶晚来说有着至命的诱惑,就好比以前我上皇叔的卧榻一样,脱了靴就要往上跳。于是我自保的举动成了陶晚与我亲近的有利借口,三两下的便就钻进了被窝倚偎在我的身旁。
“晚儿,朕腿脚不便,你还是回自己的寝宫就寝罢,等到朕康复了再传唤你来侍寝。”我甚至可以想象接下来陶晚就伺候我宽衣困觉。
“陛下为国事日理万机,平时也未见得有闲暇,趁着这个机会就让臣妾好生的服侍陛下罢。”
靠垫一松,整个人往后仰去,加之陶晚施在肩上的气力让我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除却格着双手挡在身前,蹬脚不能。
就在这即将任人鱼肉的时候,唐庄还是没有出现。但宫门前却传来了宫人的传报声,“陛下,摄政王有事求见。”
“传,快传。”我甚至是想都不想就扬声应了去。
于是皇叔在看到陶晚后说是有要事与我详谈,兴许还会是长谈,一宿半夜说不准,总之看他坐下去的姿态就不像是马上要走的样子。我强自按捺下内心的喜悦,颇为遗憾地瞅了瞅满面委屈的陶晚,劝她别再等我了。扭头就煞有介事地吩咐着阿尤再去添置一个碳炉,边煮茶边详谈国家大事。
陶晚见大势所趋无可逆转,这便乖乖地离了承瑞宫,返回她自己的寝宫去。
“疼吗?”
沉默了一阵后,皇叔突然握住我的脚踝关切地询问。语态与前时在池边对我说话的态度大相径庭,令人一时分不清哪些话才是皇叔真正想说的,那些才是虚与委蛇的应付。
我虽然比皇叔年小八岁,可若以女儿身来论我早已是过了及笄年纪之人,纵是以男儿身来论我也是一个即将弱冠的成年人。所以有的事情,已经不再单纯,这半年的时间已让我清楚的明白自己对皇叔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那不仅仅只限于亲情的依懒,更甚是关乎男女之情的眷恋。就算我们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我还是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他。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一二皇姐当初为追求幸福所做出的疯狂举动不过是痴情女子勇敢的表现,而我跟皇叔之间身份……
“很疼吗?”
见我久久不说话,皇叔更为担心。移到我身旁坐下,握起我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摸了摸。随后放心地说了句,“还好,没伤到筋骨。”
“多谢皇叔关心,晔儿没事。”我轻声说着,不着痕迹地缩回了搭在皇叔腿上的脚。目光仍旧盯着自己的膝盖,复说:“既然已经解围了,皇叔还是早些回宫罢,免得有人担心。”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什么味道的话,但听到皇叔的耳朵里一定是别有滋味儿,本来一直正经的脸却在听了我这句话后笑了,习惯性地伸手来揉了揉我的面庞,“皇叔既然是来找晔儿商讨国家大事,自然不会这么早就回去。还有,这皇宫里除了晔儿会关心皇叔,我还真找不出谁人有这样好心会来关心我。”
我陡然一窘,缓缓抬起头瞥了眼皇叔。迅速别开眼,只道:“水开了。”
屋外寒风冷冽,屋内暖意融融。也许皇叔真的不是刻意来给我解围的,他是真的来找我询问关于这半年来发生在朝中的大小事情。说实话,他终归是对我放心不下,就算我即将弱冠成人,在他的眼里也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炉上的火还在烧着,铫子里的水翻滚着直往外冒热气。我与皇叔的谈话足足长达一宿,终是把皇叔离朝半年的大事小情捋清了告之与皇叔知晓,其中没有隐瞒与欺骗。
在天方破晓的时候我终是掩不住倦意抵在矮几上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依稀的听到皇叔轻摇了下我的身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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