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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炊烟无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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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爸爸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他还要做事呢,你没看……爸爸也瘦了……”陈雨也哽咽着起来。
“嗨,快吃饭吧,你看你们俩,换着班儿哭,真是的。”倩倩的小嘴儿撅着,打开了饭盒。
我又问过了大夫,证实陈雨是因为过度劳累,神经不能自律,导致免疫力下降而患了结核,不难治疗。
王历来为了安慰我,他又来了遍电话要我如果能脱开身,今晚再度陪他喝酒,以释情感。
刘丫看到王历来的到来,热情地打着招呼,便问,“今晚也是自己吗?”
“不,两个人。”王历来说着又竖起两根指头。
刘丫心想这次准是一男一女了,便吩咐服务员把他安排到最里边那个隔音效果最好的小包间里。
“这间太小,闷死了,还有个抽烟的,换个大点儿的。”王历来对着服务员说道。
我走了进来,看到刘丫,“刘姨,这回还是我们俩。”我望着刘丫那发胖的体态,和她走起路来缓慢而又带着发沉的脚步,心里感触着,真是岁月不饶人哪。
“大哥,你别担心,嫂子会没事的,不过,可不能再让她过度劳累了。”王历来劝着我。
“嗨,都是为了我,她才搞成这个样子,嗯,不说这些了,整两口吧。”我说着便把酒倒平了杯子。
“你怎么离了?”我盯着他问道。
“嗨,都怨我,我和小花儿的事也不知怎么,让她知道了。”王历来说着端起了杯子和我比划一下便喝干了。
“别急呀,我们都已经喝一次了。”我喝了一小口,放下了杯子,想开导他能否与陈冬梅重归于好。
“以我看,你还是主动给人家陪个不是算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也是亲生的,”我发现王历来的表情有些犹豫,“我听陈雨说,你妻子还是个干部,为人处事不会是那么固执吧。”
“嗨,就因为她是个副校长,所以才特别耐着面子。如果……她要真能原谅我,当然,我会求之不得的,可是……”王历来一想起她那天的绝情,不免心有余悸。
“呵呵,人嘛,有时做事都会冲动,而后来呢,多半都在后悔自己的行为,所以,我看这事不能说一点儿余地都没有的,不妨……”我盯着他,又倒平了杯子。
这时,隔壁又来了客人,服务员说话的声音能听的比较清楚,“请问,两位要点什么?”
“你想吃点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随便点,主要是看你想吃点什么?我什么都行,今天主要是陪你聊天。”听动静,那个男的好象文质彬彬的。
“呵呵,我以前就喜欢自己动手做饭,先让保姆把菜洗干净,剩下的事就由我来亲自完成了。啊,那就来个香辣肉丝吧……”
我发现王历来的表情有些木然起来,他盯着那酒杯发起呆来。
“嗯?你怎么了?”我的声音并没有使他立即反应过来。
“啊,啊没什么,来,陈总,干了此杯。”他说着便一饮而尽。
“慢点喝,我刚才说的话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这时,隔壁又传来了一阵男女的欢笑声,“我喜欢有才华的女人,一看到你,我的心就好象全亮了起来,你的长相,让我想起来一个名星来,你的手也特别性感……”隔壁的男人好象没了声音,显然是在做某个动作。
“哎,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不过,我喜欢感情专一的,嘻嘻。”那个女人的声音甜味十足。
“历来,你怎么好象魂不守舍,你是不是又多了,那就别再喝了。”
这时的王历来已由木然转为愤怒,继而表情又尴尬起来,他站起身来,“啊,陈总,别再谈论我俩的事了,我去趟洗手间。”王历来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好半天也见不到王历来的影子,我便问起前来上菜的服务员,服务员说那个人已经埋了帐单走了。

第四十章 澄清

王历来的不辞而别,搞的我是一头的雾水。说实话,我真的想借此喝酒的机会劝他们能重归于好,而此番非但没有摸清他的想法,却连个人影也不见了。
“啊,先生您慢用。”服务员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出去了。
我想弃桌而去,可电话响起来了。是女儿倩倩打来的,她说妈妈现在好多了,可妈妈执意想出院,她说回家一样打针,在这里花钱太多。我告诉女儿等几天再说,可女儿说妈妈在医院里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还嫌医院里的味道不好,没办法,只好依着妈妈了。
这时,隔壁的谈话声又让我坐稳了饭桌。
“你是因为什么才离的?”男人问道。
“哼!都是因为那个叫小花儿的小妖精。”女人的声音好象挺气愤。
小花儿?我听着好耳熟。
“呵呵,是你多疑了吧?”男人说道。
“不,是有人给我写了封信,当然我开始也不相信,后来我按照信中给的电话,证实了他的确在暗中**了一个叫小花儿的**,还另有住处,你说现在的男人……”女人激动着,她似乎说走了嘴,“啊,对不起。”
我这才恍然明白,王历来为什么不辞而别的原因,她已经听出隔壁的声音就是他的前妻。那个男人已被王历来误会成前妻的男友或者是对象了。嗯,也许还不是什么误会。
有人给她一封信?我听到这话感觉王历来好象在社会上有什么仇人,否则,怎么会有人暗中出此阴招把他的家给捅破了天?啊,我想起来了,隔壁这个女人好象也给自己打过电话,试图打探有关王历来的隐情。
“一封信?谁给你写的?”男人问道。
“不知道,只是写着‘一个好心的人’”女人说道。
“这个‘好心的人’恐怕就是你丈夫,啊不,就是你前夫的仇人。”男人说道。
“仇人?他搞工程怎么会有仇人?莫非……莫非是他得罪了哪位领导?那他以后不是还会有麻烦吗?”女人说道,显然,她开始为儿子的爸爸担心起来。
“以我看,你还是留点心,虽然你们离了,可必定还有个孩子,最好……”男人说着,声音又变得很低,“最好你把这事情告诉他,否则恐怕还要有麻烦的,说不定还会央及到你,影响你在学校里的声誉。”
“可这封信是被家里的保姆在门缝里发现的,上面除了些电话号码,还有个不为人知的住处外,什么都没留下,根本无法知道是谁写的。”女人说道。
“号码?谁的号码?”男人问道。
“都是他熟悉的领导,还有亲戚的。”女人说道。
“看来,这个人对你的前夫比较了解,肯定是他周围的人干的。”男人说道。
“怎么会这样?”
通过排除法分析,这个‘好心的人’肯定就在王历来的周围,亲戚、领导都不会出此下策来恶搞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的家庭。那么,有一个人是最值得分析了,因为王历来的工程而让一个正要晋升的监理被业主清除了施工现场,莫非是他?
我干脆离开了刘丫的饭店,打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拔通了电话,“历来,你怎么走了?”
“啊,陈总,实在对不起,我临时有事,没跟您打招呼就……”王历来客气着。
“没关系,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那个叫张一楼的监理是个怎么样个人?”
“啊,人不怎么样,他借工作之便吃、拿、卡、要,简直没有一点素质。”
“你俩的关系怎么样?我看你可没少贿络他,呵呵,请恕我直言。”
“呵呵,那是个白眼狼,我对他那么好,他还总找麻烦给我,不过,那天晚上让我狠狠地整治了他。”
“嗯,事情搞清楚了。”果然如此,这是张一楼对王历来的报复,所以才出现了那封信。
“什么事情?”
“是你家里的事,准确地说,是你们离婚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刚从饭店隔壁你前妻那得知的,怎么样?你在公司的家属区等我吧,见面再说。”
王历来听完我的电话,又是一阵子尴尬,他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更不能理解的是,我怎么会知道饭店隔壁那个谈话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前妻呢?为解开迷团,他从弟弟家走了下来,站在家属区院子里等着我。
……
张一楼虽说被业主清除了施工现场,可他在单位可算是个业务骨干,为人处事也一向精明,尤其在领导面前,善于阿谀拍马,他能看出大老板的眉眼高低,就在大老板的妻子去世不多日,还亲自找个长相美丽而又温柔的小保姆送到大老板的家中,并自己承担着一切费用。因而,深得领导的推崇。
就在张一楼将要被大老板提拔为公司副经理时,接下来的事,差点儿断送了他的前程。
听了我的分析,如梦初醒的王历来犹如一只迷途返回的羔羊,又似一头被打伤而又寻机报复的猎兽,直接来到了张一楼的办公室里。
张一楼看到王历来的突然到来先是一阵的尴尬,继而又笑呵呵地站了起来,他正了正小眼镜,伸出手来……
王历来眯缝着眼睛看着张一楼,随即又把手背了过去。
“啊呀,是王老板呀,多日不见啊。”张一楼见王历来没有理他,他尴尬地又把手缩了回去。
“不用客气,都是老朋友了。”王历来看看办公室里有其他的人,又小声地对他说,“我给你带样东西,就在我的车里,你看……”
“啊呀,王哥可真讲究,到现在还没忘了我,那我就先谢谢了。”张一楼说着便和王历来一起下了楼,走到了院子里。
他还以为王老板能给他带来什么贵重的礼物呢,这个“吃”习惯了的人,怎么能改变自己的本性思维呢。
王历来打开了车门,“请!”
张一楼犹豫了一下,便上了车。
“你还认识这个吗?”王历来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来。
张一楼接过来,用手把住那总是往下溜的小眼镜看了起来,他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这?”
“这就是你在派出所里的供词,上面恐怕是你的亲笔签名吧,还有那手印。”王历来正视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张一楼的神色有些慌张。
“没什么意思,我要是把这张底案贴到你们监理公司的墙上,你看会有什么效果,你还能提升公司的副经理吗?”王历来看着张一楼那由红转白的脸。
“呵呵,王老板,你怎么会……”张一楼忽然想起了那封捅给他家人的黑信。
“我怎么会这样,是吗?那你怎么会给我的老婆写匿名信?搞的我妻离子散?”面对王历来的逼问,此刻,张一楼的额头上浸出了细汗,他不敢正视王历来那逼人的甚至是凶狠的目光。
“不要害怕,请你为我做一件事,这事到此罢了。”王历来说着,从包里又掏出了纸和笔,递给了张一楼,“你要敢作敢为,你要把上次那封信在这纸上给我‘澄清’,并且还要和我一起亲自到我老婆那里道歉,说这是为了报复我而采取的卑鄙下流的手段,写!”
“啊好,好,好。”张一楼不住地点着头儿,那小眼镜已滑到了鼻梁上,他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汗,正了正眼镜,便接过来笔。

第四十一章 证人之死

王历来**小花儿的事很快在陈冬梅的学校里传开了。为了澄清事实,好让陈冬梅在学校里有个说法,以挽回她这个副校长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想在儿子面前挽回自己当爸爸的尊严。于是,王历来打了电话,约她带着孩子来到了一家茶馆里。
热情的服务员询问要点什么茶,王历来看着有点精神不振的张一楼,“来点败火的。”随后便上来了一壶菊花茶。
“这位是……”当陈冬梅领着儿子刚刚走进茶馆里面的包间时,发现在坐的不仅是王历来自己,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的白脸儿瘦男人。
“啊,让我来介绍一下,”王历来站起来,手指着张一楼,“这位就是‘那个好心的人’。”他说着,目光又转向了儿子,可儿子只是皱着眉梢盯着爸爸,一声不吭。
陈冬梅明白了那封信八成就是眼前这位白脸儿先生写的,可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在疑惑着,此刻,两个人怎么会坐到了一起?
“啊,嫂子,我今天来主要是向您道歉来了。”张一楼说着便站了起来。
“道歉?有什么好道歉的?难道你揭露的都不是事实?”陈冬梅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上次那封信是我写给您的,上面写的都是我为了报复王老板才说了些不实之词。”张一楼不敢正眼瞅着陈冬梅,他只是在观察王历来的反应。
“呵呵,这有用吗?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如果你的‘事实’都是捏造的话,那么你知道应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吗?”陈冬梅说着,目光又盯着王历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在包庇一个陷害你的人吗?我看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哼!”
王历来和张一楼被陈冬梅说的一时没了应答,他俩互视了一下,一种难以自圆其说的尴尬。
“我只想让大家明白事情的真相,我并没有什么**,我之所以让儿子来,就是想让孩子知道他的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王历来激动地辩解着,他想拉过儿子的手,可儿子又把手背了过去,看着爸爸那种既尴尬又激动的样子。
“哼,一会真一会假的,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又是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显然,“**”二个字已经触及到了陈冬梅那根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她的内心更加愤怒,“哼!真是越抹越黑!丢人!”
“他有纸面为证。”王历来说着,便让张一楼拿出来一张“澄清书”来,递给了陈冬梅。
陈冬梅接过来扫了一眼便随手扔在了地上,“呵呵,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苍白无力。像你们这些搞工程的人,在外面‘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已经成了职业病;‘吃、拿、卡、要’已经成了潜规则!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是你的偏见,其实,我们付出的要比常人多的多!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我只是想让儿子知道他爸爸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坏。”王历来越说越激动,他看到儿子今天的反应,知道是妈妈没少在儿子面前挑唆自己和儿子的关系,“难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好人吗?”王历来的声音似乎是在吼。
“如果你不相信他,”王历来手指着张一楼,“那么还有一个人你总该相信了吧?”
陈冬梅知道王历来今天并不是想来重温什么旧情来了,他的确是想让儿子知道自己的为人,证实自己的清白,她深感王历来此刻的内心有多么脆弱,有道是妻可离而子不能散。
“好了,我会理解你的,儿子也会慢慢理解你的,不过,你刚才说还有一个人,是谁?他能说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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