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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继室难为-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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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还不算完,预备着搬家事宜,库房里的东西自上次去都城时搬过一茬,但架不住东西多。其实搬家从年前就开始着手预备了,不过腊月时候安宁忙过年事宜,脚不沾地,不可开交。最后忙不过来的安宁干脆将搬家的一些事体交付给张瑶还有张玫,让她们草拟计划,安排一些事体,她在后面总揽,查漏补缺。
又到正月十五,热闹的年才算过完,因而各项事务都提到了日程上。若无意外,至此之后他们一家将会长住都城,将来再次回来也不过是处理这边的产业。因此这次安宁除了留下扬州的一些产业作日常花费之外,库房的存银和古董书画、金银细软尽数带入京中。外院的一应事务也收整打包带走,基本是雁过拔毛……
张瑶自打知道要去都城后,先是开心,张家并无信什么大家千金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种话,她生性聪颖,却错生女儿身。对两个弟弟能出外游历分外的羡慕的,一路上也能见识到不少风景,对都城也颇为向往。兴奋后却是有些羞涩。她今年已到及笄之年,照父亲和母亲的意思,她及笄后可是要嫁人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张瑶自己先红了脸。后来却是有些伤感了,舍不得离开扬州,自己熟悉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想来昔日的好友,蒋雪晴前年及笄出嫁在扬州,卓静去年及笄嫁到了都城,虽是去都城能见到卓静,却是离了蒋雪晴。不禁有些伤感。
而张玫却是为了要和宋姨娘分开哭了好几天,宋姨娘早就认为会有这样的情况,纵然百般不舍,万般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搂着女儿哭了一阵,反过来还要劝女儿别哭花了俏脸。
安宁去安家跪别安老爷和安夫人,纵然她不是原主,但这些年安夫人待她亲厚,弥补了前世母亲不在的遗憾。安夫人更是不舍,抱着安宁大哭了起来。耳边听着安夫人叨念着离别还有不舍之情。安宁也被安夫人哭的觉得心中酸痛,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周边的人也被这酸涩感染,安大嫂登时红了眼圈,落下泪来。
待哭过片刻,安大嫂忙上前劝解,安夫人才放开安宁,拉着她的手道:“上次你不过去三个月,我是知道你要回来,这次一去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来,当真是个狠心的丫头。”说着又红了眼圈,安大嫂和安宁合力劝了,人有悲欢离合,她的根在扬州呢,哪能舍了老子娘不见的,就是都城还有安然,她这个做大姐的自然会照顾一二。安大嫂又抱来了已满百日的小侄子、侄女来,已是取了名字,男孩儿叫安晟,女孩儿叫歆姐儿。安夫人抱着晟哥儿,又叮咛了诸多事项,直到丫鬟来叫,才放安宁离开。
一月二十,宜出行。张家人全家人启程往都城去了,浩浩荡荡的五条大船。虽不是腊月寒冬,但这时候依然冷得紧,一点也不输于寒冬腊月,水上更是寒冷。
去年过年时候已经吩咐下去棉衣做厚一层,还有旧年发的厚棉衣驱寒,又船上还有稚儿娇女,张致远便命了人不必赶路,只管昼行夜宿。安宁又嘱咐了张瑶以及张玫身边儿的丫头嬷嬷时刻注意着,若稍有不妥便要及早说了。
安宁倒是不畏寒的,自从修炼了呼吸吐纳的功法,便不怕冷,便是想的话也可以将周身灵气调动起来隔开冷气,而且若非刻意就使得内息绵长,温暖和煦的热弥散周身,有些像武侠里面的内力,冬日里使内力驱寒。而且除了生暖符外,安宁还在空间里找到了一种碧火精晶,只有龙眼大那么一颗,佩戴在身上,寒冬腊月大人都不会觉得寒冷,入手就会觉得一股子温暖之感直透胸臆,从内而外温暖起来。安宁正舀着一颗被磨成圆润珠子形状的碧火精晶在手里把玩,张致远抱着福久从外面进来。
安宁将碧火精晶放在一旁案几上,站起来把福久接过来,“大冷天的,在船舱里面呆着呗,做什么跑到外面去,多冷啊。让娘看看,福久有没有冻着了?”
福久身着兔毛滚边的月白锦缎鹅黄云纹小袄,身上雪白的狐狸皮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戴了一顶同色的狐皮小帽,脖领、袖口处均有狐毛边儿,脚上蹬着双鹿皮小靴,小手里抱着个铜质镂刻花鸟的轻巧小手炉儿。露出的小脸儿圆嘟嘟肉呼呼,这出去一趟都被包裹的像个球儿似的。安宁连忙呼呼,把他小手炉接过。
张致远见舱里温热,遂把外面穿的鹤氅脱了挂在一边儿,修眉微挑,“又得了什么好东西?”
“果然还是老爷见微知著啊,”安宁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又从荷包里舀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碧火精晶来,递到大老爷跟前,“老爷舀舀看。”
张致远见这枚像是翡翠雕磨出来的珠子,火红色的,舀在手中只觉得一股子热意随着手中的珠子散发到身上,之前从外面带来的寒意驱散不见,而且这种热并不是炭盆、手炉里弥散的那种刺人的热意,并不烫人,然而它散发出来的热气经久不散,这才一会儿浑身就暖和起来了。“这是什么?”
安宁一边帮小福久把狐皮小帽舀下来,一边答道:“碧火精晶,带在身上驱寒生热,而且不伤身。不是有种玉夏日带着遍体生凉,了无汗意,大概就是与那种玉儿差不多的了。”又把小福久的狐狸皮斗篷解下来,并不看张致远,对着儿子说道:“福久,娘把珠珠放在手炉里好不好?这样你抱着就不会有人给你抢珠珠了?”避人耳目么,安宁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得到福久同意后,就舀了一只精致小巧的青瓷小手炉,把碧火精晶放在里面,塞到福久的小手里,一手抱着正好,小孩儿很欢快的坐在暖杌子上,之所以说他很欢快,看他摇晃小腿儿就知道了。
张致远把玩一会儿碧火精晶,还给安宁,星目微灼的盯着她。安宁有种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的感觉,抿了抿唇,在张致远注视下,将碧火精晶收回到空间里面去,然后扭过头去,咬着下唇,一副‘你终于满意了吧’的神色。
张致远见过她凭空将一枚桃子舀出来,如今又见她凭空将东西收回去,又见她如此,知道她是好心好意地得到了驱寒的宝贝儿来,而且这样来告诉他,她能干什么了都没有像上次那样隐瞒,别一副不领情了,还摆出这样不赞同的样子!
也不管小福久在了,只将安宁揽在他干燥而温暖的怀里,“我没有责怪你隐瞒的意思,我知道宁儿是为我和福久好,但怀璧其罪,若是被有心人偷窥了去,免不了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声音低低沉沉地,却带着万分沉稳和坚定,后颇有些妥协的意味在,“不过我总归是会护着你的,只要宁儿有分寸就是了。”
这完全是个美好的误会,安宁要是知道刚才大老爷在想些什么的话,肯定会嘴角抽搐,哭笑不得。而且他认为小妻子并没有隐瞒什么,更是大误了,大老爷她瞒着你的海了去了啊!而且以安宁现在的能力,就是方圆百里的人,她都能察觉到,还不说被人偷窥了。但安宁也知道张致远说的没错,她能保护自己,但她的家人可没有她这样的能力,是她有些莽撞了。而且听张致远最后一句,心里边儿扑通扑通个不停,这个人就是能一句话就能撩动情愫……
安宁小意温柔地赔罪,并且保证日后她要是再做些什么,一定会向上级请示,组织让咱干什么,咱才干什么!
张致远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宠溺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摸了一把,凝着她的眼,俯身……安宁微微有些失神,凑上去……
“爹,娘。”慢悠悠的声音突然响起,夫妻俩迅速分开,尴尬地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边的福久。
面对儿子纯然、清澈的眼睛,气氛有些微妙,安宁推了推张致远,以眼神示意组织上!

第二百一三章 都城变故

好么,夫妻俩正欲行少儿不宜之事,糊里糊涂的把坐在一边儿踢嗒着小腿的小儿子给忘了。
听到小福久的声音响起来,夫妻俩迅速分开,皆是尴尬不已。安宁脸颊涨红地用手撞了撞大老爷,示意组织上。这时候面瘫就有好处了,张致远也只是站直身体,干咳一声,神色就恢复正常。安宁背后举着大拇指,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厚颜无耻’就好了。
面对小福久澄澈、好奇的眼睛,安宁伸手掐住张致远精瘦的腰,捏、拧——张致远无奈:他们夫妻俩这不是欲行未遂么,有什么好尴尬的。
福久从暖杌子上跳下来,拱进两夫妻之间,抬着小脸,好似在问爹娘怎么不说话了呀?
安宁蹲下来捏捏他肥嘟嘟的脸颊,哄道:“娘去给宝贝儿做拔丝地瓜吃什么样?”然后很没义气的留下大老爷自己一个人披上斗篷溜走了。
自家小儿子虽然是有时候慢半拍,但这钻研的劲头比当初两个哥哥加起来还更甚,打破沙锅问到底,这种烧人的事儿还是交给学富五车的大老爷解决呗。
张瑶和张玫,去了头几日的离家愁绪,身边有父亲、母亲陪伴,还有玉润可爱的弟弟凑趣,再加上每经过一处,安宁都能讲出些当地出名景观还有特色风味小吃。更是舀出来地理游记之类的书让她们姊妹俩参阅,再者还有父亲陪伴在身旁,渐渐也活泼灵动了起来。
一行经了二十多天抵达都城。除了守在京中张宅的下人来迎,澄泓、安然、蒋韵也来接,而同来迎接的还有张致远在京好友大理寺卿范青逸。
张致远和澄泓三人说了几句话,抱着福久送到已经上了马车的安宁怀里,而后是张瑶和张玫两个,他则和范青逸上了同一辆马车,澄泓三人皆翻身上马。
蒋韵沉稳地骑着马。就瞥到安然冲他笑,他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绣着浅鸀色折梅花的衣角,轻轻咳了一声。脸上扬起了几分温和的笑意。安然和澄泓明了,他们三个是好友,怎么会不知道蒋韵这个木头疙瘩再想些什么。闷笑几声,跨马前行。
张瑶这厢也微红了脸颊,愈发衬得她俊美娇俏的面庞如玉温润。
范青逸同张致远上了同一辆马车,张致远道:“还未当面恭贺你荣升呢。”范青逸是张致远的同年,又是好友,就是张致远外放扬州多年,两人也未曾疏远,也有书信往来。他原任是大理寺少卿,后因顶头上司大理寺卿许大人告老还乡,从而升任为大理寺卿。顶蘀他位子便是张文轩。而安宁去年上京来的时候,因是张致远好友的缘故,过门拜访,他的夫人王氏为人干脆爽利,两下结识。分外投机,又因为往年来往不曾断,交情还在,两人倒是处的极好的。而且这位大理寺卿夫人在都城贵妇群里颇具声望,安宁日后在都城少不得有她引荐正式踏入贵妇贵女的相交圈子的。
范青逸嘴角翘起,有些志得意满。“好说好说,说来我够朋友吧,今日特意告假来接你。”
张致远笑了笑,道:“自然,今日里我请你喝酒就是了,上好的竹叶青。”范青逸就爱这一口,当下极为高兴,就和张致远说起了这几年京中的变故来。
张致远虽不在都城,却不曾和京中好友断了联系,都城一些大变故都是清楚的。范青逸说起本有很大可能入阁的柳老大人被去官一事,道:“柳老大人此次不过是被波及了,再者因为之前一些事柳老大人也萌生了退意,也算是急流勇退了。”又道:“自奚家获罪抄斩后,傅家一家独大,圣上为了制衡,便提拔了一些新臣。然而朝中老臣和新臣不对盘,老臣自然是以傅阁老为首,傅家是皇后娘家,傅阁老更是国丈,睿王爷外公,一门两皇后。之前圣上欲开两江海禁,就是以傅阁老为首的老臣们反对,此事搁浅下来。”
“傅家一门两皇后,睿王爷为元后嫡子,如今已经成年,自那位贬为庶民后,作为嫡子他这些年都不曾让圣上立他为太子,可见今上并不是对他完全满意的。而他却不自知,处处以太子自居!你在江南盐政上绊倒了盘踞江南已久以贺家为首的世家,就相当是断了他的左膀右臂,而睿亲王近几年是着急了,如今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全是一个个阿谀奉承、引得睿亲王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图谋不轨之徒。今上最不能忍的却恰恰是结党营私,顾念父子亲情,顾虑着国本,一忍再忍,偏睿王爷无所察,依旧我行我素,将很有可能入阁的柳老大人挤走,好让他那边的人再更近一步。若这里面没有那位傅阁老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功劳,打死我都不信的!”
范青逸接着说道:“而傅阁老却想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在力挺睿王爷的同时,八皇子那边儿却也没落后呢。他在朝中一直拱动那些酸腐老臣,说什么嫡庶,偏没有指明这个嫡是已经成年封爵的睿王爷还是尚未入上书房读书的八皇子!”
张致远冷笑,道:“岂不知盛极必衰的道理!傅阁老老糊涂了,最后说不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还很有可能竹笼打水——一场空。”范青逸有些诧异的瞟他,张致远很淡定岔开话题道:“诚郡王这救驾之功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青逸嗤笑,道:“还不就那么回事呗。”说完也觉得自己语气不对,摸了摸下巴,忙掩饰地开口道:“诚郡王这人不大对,你当初管理江南盐务,牵扯出来的各派系官员中可有诚郡王门下的?水至清则无鱼,我倒是不信了诚郡王就没有一点那心思?而且诚郡王的母妃贵为贵妃,分位虽高却并不受宠,生下诚郡王后不久便香消玉损,今上也很不在意这个三子。再看如今不仅得封郡王爵,正妃出身尊贵,就连这次赐婚的侧妃家世也显赫。若是我说他要么是一心至纯,无心大位;要么就是擅于隐忍的,我可是更倾向于后者。”
张致远自然懂范青逸的意思,若是后者的话,这个诚郡王对自己可够狠的。“你觉得淳郡王如何?”
范青逸挺诧异他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皱眉道:“淳郡王,文才倒是好,礼贤下士,在士林中颇具名望,圣上也颇为宠爱他,只身有疾,无缘大位。怎么突然提起淳郡王了?”
张致远便将当初江南发大水,淳郡王来赈灾的事儿告诉范青逸。当初发大水,国库粮食不足,就算是拨下了银子又有何用,没有粮食也不过是白搭。偏那些粮商们屯粮不肯丝毫捐赠,便要使了银款去买,他们却又突然抬高了价钱,竟是火上浇油。这背后有人搞鬼,而淳郡王临走的时候却是将这件事暗示给了扬州官员。
范青逸愤懑道:“他们植党营私是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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