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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继室难为-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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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给奶娘这件事很不爽,两只嫩嫩的蹄子死死抓着安宁的衣领,小脑袋埋在安宁胸前,小身板可怜兮兮的一抖一抖,时不时传来呜咽哭声,这委屈的样子,有谁敢抱走这小祖宗?奶娘也有经验了,在一旁等候,安宁哄了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被奶娘抱走了。
安婉将注意力放在一旁的张玫身上,长篇大套的说些家务人情等语,安宁坐在椅子上,全然不动声色,一会儿奶娘将精神着的小汤圆抱过来。见着安宁,伸出两只嫩嫩的蹄子,安宁暖意才注入眼底,起身将小汤圆抱起来,那边安婉也笑盈盈的走过来,但看小包子粉雕玉琢的,安婉略带敷衍的夸道:“真是个漂亮的。”男孩子那么漂亮做什么,男生女相可不是什么好的。说着往小汤圆腮上一拧,可不巧的小汤圆微微偏了一下头,躲过安婉拧腮的手,却不防被安婉的指甲刮了一下。小包子皮肤娇嫩,这一刮,只觉得火辣辣的疼,还留下浅浅的红痕,从出生以来就是全家人的心头肉、掌中宝的四个月的小包子受不了了,张开红嫩的小嘴儿就嚎了起来。安宁登时上扬的嘴角冷下来,神色倒一瞬间极为冷厉,心疼还来不及呢,轻拍着他的背,慢慢的哄着,厉目一扫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那雪花膏拿来!”
小包子咧着小嘴哭的更厉害,声音洪亮的颇有些惊天动地的味道,白玉般的脸颊上那一道红痕尤为的明显,张玫也凑到安宁跟前帮着哄小包子。安婉本就是脸色讪讪的,安宁的话传入到安婉的耳中,安婉神色一窒,变得难看起来,安宁的言语和满屋子人几乎都围着哭的可怜的小汤圆的而把她晾在一旁的举动无疑是给安婉一个难堪,攥着帕子,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那边儿海家奶娘抱着不哭的姑娘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生怕是被迁怒了。
安宁哄好了小汤圆,又换了身衣裳,让张玫且先回去梳洗一番,转身出来道:“琳儿被惯的娇贵些,不好哄。”又对添香道:“不是交代了要殷切待客,怎好让客人空等,还不给客人换新茶,怎么当的差,这么没规矩?”
和刚才安婉教训海家奶娘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安婉脸上一僵,原本的耐心早就磨光了,但看被丫鬟簇拥着出来的安婉神色就难看,再听这般指桑骂槐的言语心里边儿就堵得慌,淡淡道:“原是我的不是,小孩子本就是娇嫩的,本想是亲香下小外甥的,哪成想这般不小心。倒是男孩子不在意这个,不然的话我这做姨母的可是羞愧难当了。”
安宁真不想理会安婉的不阴不阳,遂道:“谁家的孩子不是千小心万仔细的照顾的,见自个孩子哭我这做母亲的可是心疼,怠慢了你们勿怪。”绵里藏针的话听到安婉耳中也不舒服,莫说接风洗尘宴,就是一顿便饭安婉都没有在张家吃,随便找了个‘海家不能离人’的借口就车马簇簇的走了。
碧水进来,觑安宁的神色,安宁笑盈盈道:“海家枝繁叶茂,我这妹妹自然忙。”说罢转身到里间哄小汤圆去了碧水暗自撇撇嘴,一个从四品的城门领,家里满打满算也就五个主子还能忙碌到哪里去?‘枝繁叶茂’是说她家那些姨娘通房罢,不过看这情形,这二姑太太来张家的不会太频繁,就算是在扬州时也不见她主动上过门,再者一来就弄的张家鸡皮狗跳的不清净,看太太的情形就知道相当不喜啊,还是少来为妙!
除了安宁这儿因为安婉不阴不阳外加手指甲‘不小心’刮到了小包子细嫩的脸颊不喜外,还有人也觉得莫名其妙,那就是安然的妻子沈氏,沈氏嫁给安然两年,得一女,安夫人和安然都没觉得有什么,而且安然还宽慰过沈氏,夫妻感情和睦。偏偏安婉总一副‘我是为你好,为你着想’的样子似有似无的提起这生男之事来,一回两回沈氏听听还觉得安婉是在关心她,次数多了沈氏暗自觉得不喜。还有那些直白的挑拨,总以为别人也和她一样小性儿,实在是很无语。也不想想安然和安宁是嫡亲姐弟,姐弟感情好,哪是安婉这个没甚感情基础的庶姐能比得上的,再者沈氏大族出身,识文断字,对于安婉的明褒暗贬、指桑骂槐哪能听不出来,又碍着安婉的身份不好表示,但心里边儿已经将这姑太太划到黑名单里去。
别以为这样就完了,过了几日碧水又递了帖子给安宁,说一家子俱来拜访,选的日子‘正好’是张致远和景曜景佑休沐的时候,还送了礼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安宁心里冷笑,不知这回安婉葫芦里又卖的什么‘不阴不阳’的药?让帖子搁到一旁的小几上,小包子拱拱肥嘟嘟的小屁股,粉嫩嫩的脸颊抹了雪花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花容月貌’,咧开小嘴儿露出无齿的笑容,哼唧两声后露出满意的笑意。安宁脸一僵,这熊孩子……尿了……

第三百二一章 王八绿豆

海彦立不过是从四品的官,这在扬州能排的上号,但在京城三品以下的官员都算不得上什么的情况下,就实在是不能看了。安婉一心想打入贵妇圈,但旁人看不上眼。原本这种情况下有个‘领路人’引领为好,就是安宁初来都城时,还是由范夫人引领下出门做客,参加京中一些贵妇人组织的集会等,但主要当时张致远是二品大员,又有出入内阁议事的权力,深得今上的赞誉,有心的加上有意的,融入自然是快。不过安婉看不上安宁,不说之前的不可逾越的罅隙,再者安婉觉得她还有更好的选择,来京城前就与海彦立通过气,海彦立早早就站了队,对于安婉能与太子宠爱的侧妃有几分旧情喜不自胜。原本在扬州时房家还是盐商时,送来的两名房家分支的女儿在青萝得势时也被高看了两眼,在去年青萝被立为侧妃时海母就和安婉说一声就将这两人抬成了姨娘,到底还便宜了绿儿,为了和这两位姨娘唱对头戏,也被安婉抬成了姨娘。
其实说起来,这青萝家世代皆为盐商,虽然不曾有男子入朝为官,可是高官豪门姬妾中不少都是他们族中的女儿,通过如此盘知错节的关系,形成了官商相互庇护的局势。因而对族中女儿教育很重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歌艺舞技、女红厨艺……无所不教,就是当初张致远任职两淮盐政时,房家也不是没打过将族中女儿送来进而巴结张致远的主意,想当初张致远是由皇上亲自点派过来的。下面的人自然要琢磨一番皇上将他派过来的用意,因此在深谙官场规则的在还没有琢磨明白之前,绝对不会冒冒失失的就和他亲近,因而周家这根基浅薄的被拿来试探。才有了周姨娘进府一事。然而房家还没来及下手,江南盐政局势就颇为紧张,虽说房家世代经商。有几分底蕴,但到底还需要靠山,因而身为嫡支明珠的青萝就作为示好的礼物送到了当时炙手可热的睿亲王府中成为了王府中的侍妾,不过青萝有青云之志,胸有沟壑,如今更是凭借生育一子一跃而上成为了侧妃。房家也能在大清洗时保住了嫡支,更摆脱了商籍。成为了官身。
安婉从张府回来,更是确定海彦立能调派到都城来与安宁没半点关系,再者她也不指望张家能和海家亲香,来拉扯海家一番,能让海家更好的在朝堂上立足。眉眼一转。就想到了如今已为太子侧妃的青萝身上,虽说和青萝数年不曾联络,但这两年来也渐渐恢复了热络,昔日那分情谊被发酵放大,再者安婉认为张家与太子的权势比起来,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有了更好的选择她根本就不需要‘低声下气’的去‘讨好’安宁。青萝那边也有意拉拢安婉,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中间跟着房家,可是王八看绿豆,相处的很是融洽,没几日安婉就随青萝的娘家进了太子府拜见青萝。
青萝并未摆出侧妃的架子,只打扮的端庄隆重,彩绣辉煌。雍容华贵,另动静皆有排场,与安婉记忆里那牡丹花般明艳但贤淑、大方、体贴的房姑娘几乎是天壤之别,再看周围摆设排场,安婉只觉得震撼,举动间都按规矩来,又见青萝不曾摆架子,只觉得她平易近人,心中更为慰贴,再对比安宁来,只觉得安宁眼高于顶,更为不屑。
青萝有意与安婉拉近关系,便支开了一同而来的房太太,只和安婉说话,过了一会子,安婉尚觉青萝还是当日的房姑娘,不由得和青萝排揎了一通安宁眼高于顶。
青萝只笑道:“我去年才请封了侧妃,身在王府见不得外人,只恍惚在年三十命妇们进宫朝贺时远远的看了一眼张夫人,皇后和恭贵妃娘娘对她多有褒奖。”
安婉心里有些不虞,陪笑道:“原是呢,不过如今你也是人上人,皇家媳妇儿,小王子的母妃,日后…恍惚间我都不敢认了呢。”
青萝眼里闪过志得意满的光,但拿着帕子攒攒嘴角,道:“你我原是旧识,虽多年不见,但旧时的情分尚在,如今你也来京城,必然得比旁人亲香些的。”不说青萝在拉拢人心这方面是极为擅长的,几句话说的安婉心潮澎湃,极为暖和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花,道:“有你这番话,我是极为慰贴的,哎你不知道原本我是想着大家是亲戚,亲戚间亲香了,相互拉扯,才好在朝堂上立足,不曾想她倒是飞黄腾达了,素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个亲戚了,还说是一家子亲骨肉呢,万是靠不住的。”
青萝心道这安婉蠢笨,也知安婉素来和安宁不对付,她素日最遗憾娘家势微,让她花费了更多的心力才能在太子府站稳脚。娘家虽脱了商籍,但到底不是正经科举人家,而且又不是掌实权的,本来是想借安婉一家来向张家示好的,没想到安婉这儿向外面推,心里头暗恨,面上却道:“瞧你这话说的,一家子亲骨肉,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别的且不说,张大人如今是一品大员,又是内阁大学士,简在帝心,深得圣眷,掌管吏部主管官员调动,你家人丁素来单薄,可不得要靠着这姻亲?”顿了顿又道:“而张家的公子小小年纪成了秀才入读国子监,日后出仕可不得因为张大人而高看一眼。而且那张家三子所拜的老师是致仕的翰林院掌院学士,虽说是致仕但桃李满天下,那些往年进士哪个不得恭敬称一声老师,那些翰林院出身的官员比得因为如此而高看几分,入仕之后的路子比旁人宽了数倍!”
安婉听闻这个,两眼冒光:原本在扬州时海翰是请了先生入府教导,但之前觉得到了京城后必然会有名师,如今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老师,自家翰儿的天资可不是那小外甥能比得,若真有了名师教导,日后还不平步青云?!
青萝自然不想自己的算盘在安婉这儿就落空了,更何况就算不能为自己娘家拉拢了张家,就是通过安婉把张家拉到太子这里来,自己做这个中间人,可不得让太子高看几分,日后……也好凭借如此得个高位。见安婉意动,哪能不趁热打铁,因向安婉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不得两家话,既是拜师,还是张大人引荐一番,彼时也舍不得面子拒了。”
安婉自然是十二分意动,前年景曜和景佑回扬州顺利通过了童子试,成为了廪生,安婉就有意想让景曜和景佑引见一番,让海翰随他们一般拜澄观大师为师。只不过当时安婉不阴不阳说些‘……外甥这小小年纪便是成了秀才真是了不起啊,且不说你们父亲二品大员,就是你们恩师澄观大师,盛名天下,如此自不是旁人能艳羡来的……’‘……天下那么多读书人,能像你们兄弟俩侥幸的可是不多,岂不是让那些考了好几十年都考不中的老童生情何以堪……’的话,还被安夫人皱眉截住了安婉的话头,这事才罢了。
如今青萝的一番话让安婉心动不已,回到海家自然到上房海母处说了一会子闲话,海母为安婉竟拉上太子宠爱的侧妃关系十分欢喜,再者海母也不知安婉同安宁交恶,还为如今海家有这么个位高权重的连襟喜不自禁呢。如今更听得安婉为孙子谋划,如今海家可就海翰一个男丁,那些个姨娘通房肚子不争气,连个蛋都不下,海母对海翰更是宝贝,便连连点头说就按安婉说的做。安婉这边有海母撑腰,气焰更盛,捏着错处狠狠整治了海彦立身边的两朵娇花,海彦立气急,海母却训斥了海彦立一番,那两朵娇花儿也得日日去安婉跟前站规矩,由着安婉折磨。
这因而才有了安婉算准了日子往张家送帖子的事,就是送去的礼也多是海母私房里掏出来的好东西,安婉看着肉痛,不过这次因为是为了儿子着想,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私下将东西昧了。
安宁接到帖子后,暗自好笑,将帖子搁到一旁的小几上,当下已经恢复了‘花容月貌’的小汤圆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放水放的顺畅啊!安宁只顾着管他去了,待再看帖子时上面沾染了小汤圆的…痕迹,哭笑不得。就算安宁不喜安婉,但毕竟表面上还是姐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同张致远还有几个孩子说,景曜和景佑脑海里冒出来当初扬州碰到那位姨母的事,还有‘热情如火’的姨父,再瞅见娘亲那双带笑的眼,立刻挺胸抬头提臀收腹双眼望天,当下表示:我们会好好招待表弟的!
景瑜趴在小床边逗着更加玉润可爱的小汤圆,戳戳肥嘟嘟的小肚肚,看能不能戳出香溜溜甜滋滋的芝麻馅来……

第三百二二章 憎嗔怨怒

小汤圆看到进来的张致远,伸出小爪子扑进张致远的怀里,开始拿着口水给老爹洗脸了,张致远面色温和笑呵呵的,抱着孩子亲亲,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脸上的口水。
其实看张致远下颌上的胡须就可以看出家里有没有小孩,从景曜开始,原本蓄而修剪的美髯都会因为初生儿而毫不心疼的剪掉,等到小孩儿一两岁能记事了,那段被认为‘不利于培养严父形象’的‘二十四孝老爹’的时光差不多就一去不复返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再蓄下颌上的胡须,不过等过几年下一个孩子出生了,又周而复始这剪断到再蓄胡须的循环了,这不如今小汤圆才四个月,张致远下颌的胡须必然刮的干干净净,也不会出现小孩娇嫩的肌肤被父亲下颌的胡须扎的红彤彤的情况,而且小孩儿才乐的亲近父亲。
在这个以美髯为流行的时代,张致远这光溜溜的下巴还是挺引人注目的,就是私下皇帝也亲问过,得知事实后,赞了句。再想想自己的几个皇子,不由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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