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网络其他电子书 > 继室难为 >

第223章

继室难为-第223章

小说: 继室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宁那时候穿越到这个世界不过几十天,除却了最开始战战兢兢地融和‘安宁’的记忆,选择融入,选择随波逐流,努力地生活,争取对自己最有利最适合自己的生活环境。还尽可能的回报对自己好的人,尽可能维护自己以前接受过的教育,在对过往做不到‘前世种种,譬如昨日死’,前尘记忆不可能完全摒弃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在社会规则范围争取最大的生活空间。
日后很多时候安宁都无比庆幸她选择了融入,而不是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这时代婚姻皆是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安宁不能反抗,就这样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二婚老男人,而且还是继室。安宁在整合过自己后,就对本朝律法熟读过。自然是知道原配和续弦的差别,值得庆幸的是原配陈氏只余一女,若是嫡子。那日后安宁所生的儿子身份就尴尬了。
其实在媒人上门说亲后安夫人曾征求过安宁的意见,安宁一番思量后,却是点头同意了。以前安宁近三十也未结婚,就算安宁嘴上不说,但安母抛弃了忠厚老实甚至木讷的一心一意为她好的安老爹这件事给安宁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童年里村里的孩子们总会对她叫喊‘没妈要的孩子,妈跟人家跑的了野|种’……童言无忌,但就是这种无忌最伤人。而那些大人们总是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安宁,或许还带着些理所当然。他们也认为安母和安老爹的结合就是美女与野兽,鲜花插在牛粪上,安老爹根本就留不住漂亮不情愿的安母,就连安母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上。都带着不情愿和轻蔑。
那张照片上的影像深刻的留在记忆力,就算安宁长大后再一次远远的看到两鬓发白的安母,都没有有所改变,说对安母没有怨恨那是假的,但没有爱哪来的恨,安宁意外的发现那时候她很冷静,冷静的有些冷漠了,她冷眼看了安母一阵,冷静自持的离开。然后就到了这世界,莫名其妙,却又让安宁有种解脱的快|感。
当时安宁是怎么看这婚姻的,尤其是所嫁的男人还有着和原配琴瑟和鸣的美谈,事实上古代这种情深根本不值得推敲。大才子苏轼在妻子王氏过世十年所写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多么的凄凉沉郁,哀伤深切的表达对亡妻的思念,让人不禁潸然泪下,然而就在王氏死后,苏轼很快就续娶了,并且也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在这继室亡故后,大才子也哀伤不已。
还有写有‘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的纳兰性德,这是在原配卢氏死后而写,怎让人不感慨这位才子的深情沉痛,缠绵悱恻,然而就是这位深情才子也在不久后续娶官氏,甚至伴有许多侍妾,当然了侍妾不算妻。
当时安老爷也有好几个侍妾,安宁抛却了爱情观,再者考虑到实质,实际上安宁考虑到张家原配留下的嫡女。这时候世人求亲有‘五不娶’,即逆家子不娶,乱家子不娶,世有刑人不娶,世有恶疾不娶,丧妇长女不娶。而其中的‘丧妇长女不娶’,是担心没有母亲教养的姑娘,不知规矩礼数。虽然张母尚在,但毕竟隔了一层,安宁连这点都考虑了进去,认为张致远续弦不过是为了不让姑娘在日后婚配时被人诟病罢了,很明显的在安宁初嫁到张家时,就耳闻和目睹了张致远对张瑶的疼爱,尤其是对比于庶女张玫的情况下,即便嫡庶有别。
事实上这个认知在安宁心中存留的时间并不短,后面还专门请了宫里来的嬷嬷来教养张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罢了,安宁心里并不痛快。
再加上张瑶和安宁不亲,在陈家没和张家断绝关系前,陈家没少拿张瑶—张家和陈家的唯一联系—做筏子,还有自诩亲戚上门,却不将安宁这个主母放在眼里,甚至于在张家的花园里就诅咒起景曜和景佑来,‘“呵呵,不过才一个多月的孩子,能不能养得住还另说呢?我们倒是没见着,不大好说呢。”“那小姑奶奶不是说了一个不足月生的么,定然是养不活的。再说了我看这张姑爷八成就是无子的命呢。”’
除此之外陈家甚至打起了张家财产的主意,若不是赵氏和邱氏这钻钱眼子里的,张家还真没那么容易和陈家彻底撕掳开的。
前有琴瑟和鸣,后有嫡女,再有二房,外有咄咄逼人的陈家,再有张母很明显的目的——为了张家的子嗣,安宁苦笑连连,她是被当成了什么。尽管没有遇到婆媳问题,但安宁在心知张母的目的下,就算觉得婆婆温和,也生不出好感来,实际上如果不是安宁那么快怀孕的话,她相信张母那里准备的好生养的通房就会源源不断的过来,理解归理解,但也仅止于理解了。
实际上其中有很多细节,安宁现在回想起来,也不得苦笑,尽管她努力的想要融入这个社会,但很多时候因时代不同,规则不同所带来的矛盾就会尖锐的凸显出来,让她深刻明白这不是一个讲究自由的时代,不是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不是一个追求爱情的时代……自私免不了的,安宁努力做到不轻视生命,不侵害他人……可是,很多时候别无选择,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
人都是有私心的,陈氏也好,陈家也罢,陈家已经和张家没了关系。就是那节礼的事,陈氏偏心娘家无可厚非,不过虽说节礼上渐渐偏重于陈家旧识或是认可的人家,然而和清流那一营的关系虽说疏远,并没有彻底断绝联系,等安宁意识后也可以改过来。
安宁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一个中秋节礼,让她回想起那么多陈年往事来。揉揉眉头,说到底就算没有和张致远相爱,但这么些夫妻间相处就算没有深厚的爱情,但也有隔不开的亲情,或是两者混合,老夫老妻的,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正让安宁觉得合适。
磕磕绊绊的这么些年过来了,就是孩子安宁也生了三个,看着软团子四仰八叉的睡在小床上,就连流出来的口水也变得分外可爱起来,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啊~
中秋是个团圆的节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然而对于京城里的有些人就没有和往年那般的闲情逸致,来欣赏当空皓月,品尝美酒佳肴了,韶州的平乱出乎都城众人的顺利,其实那些作乱的流民都是被压迫被剥削的难以承受的平民百姓,在诚郡王所带领的平乱军士的大棒与甜枣的政策下,很快就缴械投降了,平了动乱。
诚郡王尚未班师回朝,京城这边就有密切关注这战事的官员弹劾诚郡王处置起当地官员来太过血腥暴力,并未经过大理寺或刑部审理就就地正法了,实在是罔顾朝廷律法。
都城里有不少权爵侯门与韶州联系匪浅,他们巴不得这动乱越糟糕,拖的时间越久越好。在经过宋国公事件、追缴国库亏空事件、漕运改革事件等这些事件后,权爵豪门们的神经已经不似早先那般的粗壮,变的敏感而脆弱,然而到这时候才清醒过来,经过两年的吏治整顿改革,世家权贵们已经是徒有虚名,而无实权了,因为从龙之功而带来的荣耀和权势因为他们的‘有恃无恐’‘得意忘形’‘乱花渐欲迷人眼’,还有些沉浸在先皇的‘无为宽仁’下,都不想想先皇驾鹤西去都多少年了,最后竟然各自为政白白错失良机。却不知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如今韶州动乱,真真切切的挠到了世家权贵那敏感的神经上,所以当官员出来弹劾的时候,俱在揣摩观望今上会有什么处置,当然了这弹劾的官员也是被推出来的棋子,前可当试水石,退可当替罪羊,世家权贵们惯会玩的把戏罢了。

第三百三四章 低调难为

真说起来自打去年十一月,皇上命诚郡王负责、户部协助追缴国库亏空以来,这相互弹劾的事就没停过,文臣和文臣吵,武将和武将吵,时不时还交换对手吵,整个朝堂上乱成一窝粥。
等到后来漕运上的弊端被捅了出来,就更热闹了,户部的指责吏部选派官员无能,造成漕运,上缴的赋税连连减少;兵部的抱怨户部不给拨钱,造成军备跟不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户部的仰天哭穷,说国库亏空不及时上缴,兵部的每年粮饷军需花费巨大,但是兵部的个别官员还下海捞油水,很怀疑是不是将军需中饱了私囊,还有工部治理黄河不力,光是每年黄河旱涝就花费巨大掏空了国库;工部的怪罪刑部办案不力,没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刑部的大叫冤枉,说礼部天天上折子骂他们不尊礼教,严刑逼供有违圣人教诲,实非君子之道;礼部的考究们纷纷摆出圣人之言,含沙射影的说吏部考核不力,户部昏庸无能,兵部粗鄙不堪,工部不干实事,刑部粗鲁无礼……
反正是把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折腾,因而年前朝堂上热闹极了,寒风飒飒中吵的不可开交,直到大理寺里进去好些个官员们,各部才闭了嘴,毕竟谁也不想做‘鸡’,被那‘猴’看……
总之年前是热闹非凡,年后有些嗅觉灵敏、对局势把握准的大臣知道事情不简单,互相通过气儿,而今皇帝旨意一下,哪个不是争先恐后变卖产业向户部递折子请罪还债,这还惹得那些‘心宽’的大人们私底下嗤笑。总之那会子有担心的有惶恐的有看笑话的,随着时局渐渐清朗,那些‘心宽’的大臣们却发现‘四面楚歌’的成了自己,贬官已经是轻的,大理寺哀嚎遍野……
这些个大人们这些年借了不少国债,再加上负责追缴亏空的诚郡王铁面无私,他们还想像先皇时一样抱在一起,逼迫圣上从轻发落已经不管用了,心惊不已的同时又不甘心。''因而等到因为地方官员鱼肉百姓造成的韶州民乱发生,参劾户部的折子纷纷呈上御案,间或还有参劾吏部考核不力,御史台、都察院督查不力……折子,就连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都被策反,上书韶州动乱的原因乃是户部极力追缴亏空,前后不下十数人。
在诚郡王奉旨镇压动乱期间,‘心虚’的大人们纷纷‘忧国忧民’‘一心为了朝廷社稷’‘大公无私绝无私心’的上言:韶州失职的地方官员该严惩,尤其是带头弃城的知州和节度使等人。实际上私底下急忙和这些人撇清关系,生怕是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等到回过味来,又开始搅混水了,改从主要参劾户部急功近利追缴亏空导致动乱,变成了弹劾吏部指派官员无能,考核不力,巴拉巴拉的从最近这两三年的动乱开始指证。比如当初泉州倭寇袭城,泉州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官员失职啊,造成了泉州不可挽回的损失啊;再比如漕政上,官员贪污严重,民不聊生啊;再有江浙一代地方官员将赈灾的官银中饱私囊,差点造成啦……如此归结到底都是吏部无能,指派官员没有考核清楚,还有官员影影绰绰提及吏部某官员徇私……
矛头从户部渐渐转移到吏部上来,有意思的是吏部的某侍郎还很‘清高廉明’的从渐渐被弹劾压倒的吏部跳将了出来,痛心疾首得言明‘清者自清’,还望今上能够秉公处理,将那些个‘徇私枉法’的官员处置,莫要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张致远冷眼看着蹦跶的欢快的某宋姓侍郎,闻言眼角直抽搐,什么叫‘亲者痛仇者快’啊!
眼看着那些乱了阵脚的世家豪门不要钱似的往吏部泼脏水,就连吏部里头的某侍郎也‘叛变’,还有那影影绰绰的提及的‘徇私’,张致远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不说这弹劾举例尽是近两三年的事,就是吏治不是一时之事,先皇好名,讲究宽厚仁慈,因此在他“政宽事省”、“无为宽仁”的政策下,官吏的贪污舞弊之风也愈演愈烈。以至于今上登基时“各省钱粮亏空甚多”,“府帑亏绌,目不暇给”。盛世之下,隐伏着痼疾。
原本户部因为追缴亏空一事成为了众矢之的,如今发现了户部有诚郡王这个硬骨头在,还有皇上在背后撑腰,这归还欠银的事已成了定局,根本就没商量,也没有当初所预想的所谓‘雷声大雨点小’的形势,不想进大理寺‘几日游’就老老实实的亏还欠银罢。就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韶州动乱,弹劾人家,反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下子折损了十数人,不得不打破了牙齿和血吞。
太子一派因为傅阁老的卧病在床沉寂了一时,然而随着诚郡王因追缴亏空一事和镇压韶州动乱一事深得帝心,原本就因诚郡王摆出一副不争,一心为上,正是这副实心办事的低调态度入了今上的眼。再加上诚郡王救驾有功,今上念他忠厚孝顺,在被太子嚣张桀骜的对比下,还有因为侧妃的事,今上觉得心有愧疚,对诚郡王一日比一日宠信了。
再加上淳郡王在这期间也没闲着,淳郡王原本文采斐然,又肯放下身段儿结交文人雅士,故而在那些读书人中名声极好,这段时间又与学士们撰地舆图,编辑疏录典籍的散佚问题,宣武帝十分高兴,曾与臣下赞赏淳郡王‘风流雅致,乃天家之才’。
再者八皇子也渐渐进入到了朝臣的眼中,毕竟八皇子是除了太子外的身份别为尊贵的皇子,尽管尚未出宫建府,但看皇上将八皇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架势,显然是十分宠爱这位皇子的。
太子一派不能不心慌,虽然太子在夺嫡中胜出,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皇上这几年都在着手清算朝臣里为首倡立太子的人,只不过皇上的打压如春风细雨,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如权贵豪门中,到如今担任重职掌握实权的基本上没有了,不知不觉的皇上以各种名义升迁平调了不少人,再加上今上可不是先皇那般‘念旧’,近几年的雷厉风行让百官渐渐明白,皇上乾纲独断,由不得别人干涉。
眼见诚郡王又立有军功,随着傅阁老的卧病也大损,更何况这两年随着追缴国库亏空、肃清漕政、江浙赈灾、江南科考舞弊案等,今上的大刀阔斧整顿吏治,太子一派的势力大损,也渐渐不得皇上的恩宠,不复太子风光,病急乱投医。
但是目前朝堂上今上的控制力大增,原本内阁六人,随着傅阁老的卧病,吴阁老的儿子又牵扯到韶州动乱中,若不是没合适人选,孙阁老早就想致仕了,另外的几位阁老全是皇上的人,可以说如今内阁和吏部都被皇上握在手中。陈古不化的世家权贵已经好些到了‘外面的架子虽没很倒,但内囊却也今上来了’,不然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权力基本上被皇上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