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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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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算了,我自己来吧。把这种事交给你的话,我这女人就太不知廉耻了。」

harenchi   branch

并没有特别做出表情,只用手支着脸装可爱。要我说的话,与其说是不知廉耻;我更想把她的头压进早午餐里。

Yamana大姊端正姿势,然后把电视的音量又调高了一级。

「算了,偶尔享受一下以前的故事。」

「那个,好像昨天试映会已经播过了吧?」

「唔。那不然就和少年说说关于那个特制围篱的制作秘辛好了,毕竟你可是这间医院里我最中意的人。」

以像是交代遗言的口吻,Yamana大姊开始说了起来:

「也就是说呢,当这里的病患想从痛苦中得到解脱时,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一跳而下嘛。重点在于,当被逼到走投无路时,精神指向的前方被堵住了。所以,把围篱这个阻碍给去除,不谈跳或不跳的问题,至少封闭感就得到了缓和啊,我是这么想的。」

Yamana大姊模仿老美的风格耸耸肩,像在挑衅似地——你懂吗——的感觉。

老实说,我大概能理解六成,只不过我得的并不是忧郁症。

「只不过若要大为宣传,广告费会很惊人,所以这是只提供给发现者的特别礼物。」

恭喜你啦——得到了空虚的祝福,我则以质问代替感谢说道:

「可是,也有人是为了不自杀才入院的吧?」

「喂喂,少年,你以为医院里是为了什么才需要有护士和医生;而病患又为什么有家人?阻止病患自杀是那些人的义务;而促进病患自杀是我的职责。」

她缩着胸膛,连一小撮责任感也让人感觉不到;对指责这两个字简直毫无意识地说出这番话。我本想随便顶她个几句敷衍一下,但当我正思考文案的时候,追加的话语又杀到了。

「我承认我也考虑过自己使用的可能性;不过如果是少年,应该也会加以活用吧?」

「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是兔子却和月亮一点也不相衬,因此我小心翼翼加以否定。

而且,跳楼是拿来活用?这还真是绝妙的讽刺。

Yamana大姊冷笑一声,握住电视的遥控器,将音量提高一段、一段、又一段。如果这是迈向成年人的阶梯,那么现在应该已经跑到丧礼那一段了喔……把迈向成年人的阶梯拿来这么比喻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混浊的声音传到鼓膜,不管是野鸟或新闻女主播,都变成了胖虎。

现场已经变成了不把耳朵塞住就待不下去的环境。

「少年你怎么看都是在硬撑嘛,难道真的不是在逞强吗?」

「你从以前就这样认定我了吗?」你这个只能和电视机面对面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就连像我这样的人,也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喔。」说完,她舔了舔嘴唇。

我们彼此的音量,都已经拉高到近乎像在怒吼。

「少年你的确是有比我幸福的部分,因为你的外宿许可只需要院方同意就下得来啊。」

Yamana大姊很难得辛辣地丢出只添加了讽刺的言语。

而且眼鼻都披上一层锐利感,流露出认真的态度。

我将她的话与电视节目「三分钟料理」里欧巴桑发出的噪音,一起丢入思考的锅中熬煮。

外宿许可。外宿,回去的场所。

也就是说,不给她许可的是——

「Yamana大姊的……家人?」

「叮咚,答对了——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因为时间到,所以作答无效。」

我身旁的人露出无忧无虑、只有眼神仍然紧绷的微笑:

「我啊,回不了家啦。」

Yamana大姊开朗地,像想要掩饰什么似地拉高语尾音调,大方地示弱。

「说起来,回不去的家还能叫做家吗?」她呢喃着,将电视的音量又调高了一级。

画面下方显示音量已经提高到极限。

「他们都叫我别出院回家……尤其是我弟弟。」

Yamana大姊的弟弟,简称Yamana弟。好像和原来没差多少?我本来是想缩到例如世界民族音乐研究会简称世民研那样。usodakedo。

Yamana大姊的视线移向电视画面下方,换个角度看的话,就是稍微低下了头。

「你和弟弟吵架了吗?」

「嗯~我和他感情是还不错,只是还没到会吵架的程度。他可是比少年你和一堆婴儿加起来还可爱三倍呢。」开始夸耀起自己的家人了,让我有点想暂时离席。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弟弟,仍然有个致命的缺点。」

她紧握双拳并抬起头。我也吞了口口水,然后押住耳朵。啊~真是吵死了。

「那就是,我的弟弟是个人类!」当啷~Yamana大姊继续加强演出效果。

「……那还真是伤脑筋呢。」

这个问题太难解决了。

「我啊,只要听到人类制造的声音,就会讨厌到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电视的声音和说话声虽然还好,但如果是我弟弟在身旁走路发出的脚步声;或是把耳朵贴在皮肤上听到的肌肉发出的声音;睡同一张床的时候听到的呼吸声——这些声音挥之不去,然后就会产生故障,在我的胃里转来转去。」

Yamana大姊的左手摸着肚子,右手则比出枪的形状抵着自己的太阳穴转呀转。

所以她才总是不去医院的食堂吗?这样我就理解了。

「咦,可是,你现在不就在和我说话吗?」

「啊~因为电视的声音是主音源,混在一起听的话好像就没什么问题。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一直待在演奏着噪音交响乐的电视机前面。

「这么自我中心,一个人独处也没问题就是我最大的优点。」

「一下贬一下褒地,你还真是忙呢。」

「得分轻重缓急嘛。」Yamana大姊若无其事地回了个不成回答的回答,结束了这个话题。

接着她的视线回到水平,开始以指尖摸索自己喜欢的电视频道。

「我和弟弟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以我单方面忍耐的情况而存在,但其实也没有那么紧张。只看表面的话,就是和乐融融的姊弟。虽然内脏激烈地诉说着痛苦,但是所谓的人际关系本来就是藉由剥削自己来迎合别人,所以我也能接受。」

Yamana大姊的拇指停下工作,电视映着重播的连续剧。

那是在从我还更小的时候,就还是开始几乎可以说是定期不断重播的节目。

「那是,让我体认到硬撑也是有极限的那一天,没多久就来临了。」

Yamana大姊做出像是丢掷小石头的动作,而现场长出翅膀的物体便是遥控器。

接着,遥控器撞上电视机下方用来放录影带的棚架,悲惨的倒卧在地板上。

「你看过那种走路会有声音的凉鞋吧?小孩子很爱的那种。」

「呃~嗯。」我装作知道。我那死去的妹妹不知道有没有穿过这种东西?

「那是我妈买给他的,弟弟就很开心地穿着在我身边走来走去,那个蠢毙了的声音在我听来格外刺耳,让我完全忍耐不住,不爽的感觉整个进入狂热状态,结果只差没把他撕成像纸屑般满天飞舞。」「你把他怎么了?」「为了不损害我给别人的观感,我最多只能告诉你,我赏了他一个大车轮。」

她把手心对着我,具体表达出不可透露的意志。

她在意的点还真奇怪。都已经在这间医院里被封为电视女了,还要担心什么形象呢?

「哎呀~那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长出了角还是翅膀呢,都还没进入思春期;发育期就先登上顶点了。」

那是啥生物啊?就连天狗的身上也没长那么多东西耶。

「结果我弟弟变成奄奄一息;我则被丢到这间医院。当时我差不多就是你这年纪喔。」

Yamana大姊脸部的肌肉抽动,做出一个年长的大姊姊(如果不是的话就太可怕了)风格的微笑(对着电视机)。

这样喔——我随便回了句话,同时维持意识继续听她说下去。

「我入院的资历和那个下将棋的大叔同期,不过很不可思议的部分是,我是平成时代。」

为什么硬要坚持这个有问题的设定呢?要这样说的话,我也要开始主张发生在我身上的不是监禁事件;而是集团茧居计画了喔。usodakedo。

不管是死与生;恩义与恶意;全都抛诸脑后。这种事谁办得到啊?

「我入院以后,家人的反应真的很平淡,就像刚产完卵的鱼一样干巴巴的。除了替换衣物和住院费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给我。又不是在叫客房无言服务。」

Yamana大姊的左手比以前更明确地有所企图,朝我伸了过来。是想掐我的脖子吗?她以姆指在我的喉咙抠啊抠地,然后似乎又放弃了这个目的而收了回去。

我小小地吐了口气,不过没有因此和她拉开距离,就这么继续坐着。

「而证实了这件事的证据,是在我溜出医院去找我弟弟的时候,他跟我说的那句『你才不是我姊姊』。我都已经向他道歉,头都磕在碎石子路上了,但是从弟弟的角度看来,他已经不把我当姊姊,而是陌生人了。既然如此不管再怎么道歉,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得不到原谅也是很正常的吧。」

并不征求旁人的认同,Yamana大姊自行做了结语。

不过我倒是很想和她握个手。

如果是她,应该能成为我的同伴才对。

因为我总觉得,这和我与麻由的关系还真像。

「当我理解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掉到『我』这个人的最底部了。」

就和现在的少年一样。没错,能清楚看见幻听在我们的头顶飘过。

「所以我要趁现在自杀,趁我的外在还残留着一丝过去的痕迹,带着它一起死。」

说着,她就如自己所宣言的一般环抱自己的双肩。

那个态度看起来就像还迷恋于过去,我实在不太喜欢。

之所以不喜欢,是不是因为她办得到迷恋于过去这件事,所以才不喜欢呢?

「而少年则是比这样的我还想寻死。你明明就拥有远胜于我的东西嘛,不是吗?」

她双手一摊,装出一副挖心掏肺的模样再次对我做出评价。

隐隐觉得其中似乎还带了点像是嫉妒的成分。是我多心了吧?

「你不愿意让出那个地方对吧?」

「你不也说了吗,没什么事谁会接近顶楼的角落?不然,少年去那里是为了什么?」

「………………………………………」

被刺中弱点了。

喉咙被这道反击掐住,头开始痛了起来。

的确,不可能是偶然发现。

我会被怀疑也不奇怪。毕竟说起来,以我的处境,被怎么怀疑都是很正常的。

不过要是真这么做就太无趣了,而且我也没事干,所以目标是把围篱修好。

虽然有许多别的理由,不过都不是那么严重。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想死。

「少年再这样子过下去,会连生与死的价值都迷失,会忘却他们的意义。没错,等你到我这年纪的时候一定会变成这样的。」

「……平成世代的Yamana大姊,现在是几岁呢?」

「不告诉你。比我还年轻的人竟然想死,还真令人伤感就是了。」

她把头摇来摇去。为什么你说伤感;嘴却在笑呢?

「等跳楼用的围篱加工完成,我会让少年第一个知道不绑安全绳的高空弹跳即将上演。你要使用当然也行,我还会给你一张五十圆折价券。」

只不过——

「你得在我自杀之前才能使用。」

已经有一名客人先到了。

说完以后,Yamana大姊当场躺了下来。她嚷着:「好饿哦~」然后又滚向背对我的方向,抱住膝盖缩成一团,继续嚷嚷:「好渴喔~」

还要人说啊,不会自己去食堂吗——我并没有这么想。usodakedo。

「今天说太多话了。我怎么会突然这么多嘴呢……真是个笨蛋。」

独白中混杂了自我警告与自问,然后Yamana大姊就不动了。

观察完她的行动之后,我当做耳塞来用的手无力地放下。

耳鸣从电视机爆发的音量下保护了我,把噪音从令人讨厌降级到令人在意的程度。

我让臀部缓缓地从沙发上滑下去,最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背靠着沙发,这次真的站不起来了。

抬头看向灯光……小小地祈祷它的颜色变成黄昏。

说起来,我原本是有事要来问Yamana大姊的。

我真的非死不可吗?

usodakedo。并不是要问她这么极端的问题。

是什么呢?老实说,我想不起来。

是因为在缝隙间从楼梯摔了下来吧。可能是那个时候和某人相撞,把心给交换了,结果又因为那时候的冲击而忘了这件事。

要是这样,那现在的我是谁呢?

想成为谁?

……对了,反正既然是梦,随便说说也没关系吧?

变成阿道好像也不错。

可以稍微回到像以前那样。

麻由会有笑容。对我笑;或笑我。

要是这样的话——

即使是这样的我,一定也能展露笑容吧。

「………………………………………」

笨死了,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才刚说过不要迷恋于过去吗?

我开始对半小时前以及押下了别的开关感到后悔。

这个,哪个部分是骗人的呢?

心有多少是用谎话编织的呢?

然后,过了几个星期。

先预约的客人出现了。然后又过了三天。

顶楼五月的艳阳烧灼着我的身体。

「唔唔~……」

在长凳上翻身,汗水流进耳朵和被我当做枕头的手背之间。

没办法做自己变成了烧肉的梦啊。

天气热到会让人误以为是夏天,甚至听到蝉鸣声从远方传来。侧躺着,耳朵就像被人用热水灌了进去似的。翻个身,热水又灌了进来。再翻身。

「………………………………………热死了。」

真想要一台冷气。

不过,在这个已经被明确地禁止进入的顶楼,这个希望不可能实现。

Yamana大姊是在破坏完围篱的三天后自杀的。

她并没有来通知我这个设施已经可以使用了,我想,可能是因为破坏过程太辛苦,所以想要独占吧。这是usodakedo还是事实,我并无法得知。

不过因为不过因为我每天都去实地参观,所以知道她已经完成了。

这件事也上了新闻一阵子,这个城市在我的时间之后又一次上了电视。

但是在医院里,这个话题的寿命连三天也没能撑过去。因为这里的人和Yamana大姊都没什么交情。这么比喻或许不太好,不过这就像小学的时候,隔壁班的同学因为交通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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