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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金凤剪-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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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闻天香宫中传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什么人?”
    年轻宫女道:“是二姊,快请开门,我是七妹。”
    宫门呀然而开,朱奇、唐啸、杨玉燕,一拥而入。
    那位二姊也是一个宫女,只不过,年纪稍为大了一些。
    眼看三个人一拥而入,他她已经有些张惶失措,呆了一呆,道:“七妹,你……”
    年轻宫女道:“二姊,没有法子,死亡我不怕,但我受不了那份活罪。”
    朱奇突然一伸右手,向那位二姊的脉穴上面扣去。
    哪知这位二姊,武功高出那七妹很多,一挫腕,疾退三尺,忽然一掌,拍向唐啸。
    显然,她想先救同伴之危。
    唐啸右手一带,把那年轻宫女横在身前,逼开了攻来的掌势,道:“住手。”
    那宫女退后三步,道:“什么事?”
    唐啸冷冷说道:“天香宫行踪已泄,实也用不着再装模作样,告诉我岳少侠现在何处?”
    那年长宫女还未及答话,瞥见人影闪动,由正屋西厢,涌出了一批人来。
    这些人动作熟练,立刻把唐啸等三人给围了起来。
    杨玉燕低声道:“朱兄,先问出岳少侠的消息。”
    朱奇点点头,重重咳了一声,道:“哪一位,可以和老夫答话的,请走出来。”
    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大汉,和一个身着宫装的老宫女,并肩行了过来。
    朱奇道:“我只要一个人回答就行,两位是……”
    那黑衣中年大汉道:“她是娘娘千岁的近卫领队,我是这座天香宫的护卫领班,咱们两个人各有专司。”
    朱奇道:“嗯,你们哪个知道,布衣侯岳爷,现在贵宫何处?”
    黑衣大汉冷笑一声,道:“他现在被擒囚禁,两位如是想见他,只有一个办法。”
    杨玉燕接道:“什么办法?”
    黑衣大汉道:“放下兵刃,让咱们点了穴道,咱们自然会带你去见岳秀。”
    朱奇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子是吃了迷魂药?还是吃了忘我散,说出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咱们放下兵刃,让你点了穴道,那还不如让你杀了多好。”
    黑衣大汉说道:“这是咱们的条件,答不答应,是你们的事。”
    唐啸道:“老哥哥,咱们出手吧!”
    杨玉燕急急接道:“慢着,我还有两句话请教。”
    目光一掠那黑衣人,接道:“我如放下兵刃,让你点了穴道,是不是,立刻就可以见到岳爷?”
    黑衣人道:“是,立刻可以见到岳秀。”
    杨玉燕目光一掠朱奇、唐啸,道:“两位请候片刻,我这里去见见岳大哥。”
    朱奇叹一口气,道:“姑娘,你认为,他说的很真实吗?”
    杨玉燕道:“你是说,他会骗我。”
    朱奇道:“他们如若都说实话,那还有什么凶险可言。”
    杨玉燕哦了一声,抬头望着那黑衣人道:“你是否说的实话?”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如不信那就不用谈下去了。”
    杨玉燕右手一抬,两双蜂翼镖突然出手。
    黑衣人料不到她会突然出手发出了暗器,不禁吃了一惊。
    两枚蜂翼镖,分由两个完全不同的角度向中间旋入,击向黑衣人。
    黑衣人心中想让避,已来不及。一提真气,飞身而起。
    两枚蜂翼镖受他带起风力影响,忽然加快了速度。
    黑衣人飞起不足三尺,两枚蜂翼镖已射入了腰中。
    这是致命的所在,双镖齐中,使得真气提聚不起,大喝一声,跌落在实地上。
    杨玉燕突然一抬右腕,长剑出鞘,指在那黑衣人的咽喉之上,道:“阁下是想死,还是想活?”
    黑衣人轻轻吁一口气,道:“我很难活得下去了。”
    突然一口咬断了舌恨,闭目而逝。
    杨玉燕想不到这黑衣人,竟然如此烈性,不禁一呆,道:“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烈性的人。”
    两个人死了一个,唐啸目光转到那者宫女的脸上,道:“死了一个领队,姑娘还有什么话说?”
    那年老宫女冷笑一笑,道:“这天香宫虽不太大,但住的人却不少,死了一两个,算不得什么?”
    朱奇怔了一怔,道:“说的是,问题是死了这位兄台,事情还未算完。”
    老宫女摇摇头,道:“就算你在天香宫挖地三尺,也一样找不出岳秀。”
    朱奇冷笑一声,道:“别忘了夭香宫中还有很多人,咱们可以找诸位要人。”
    老宫女冷笑一声道:“岳秀比你们武功如何?他还不是一样的身遭生擒,诸位如是想逞强动手,那就不是……”
    杨玉燕道:“看来姑娘是一位很重实的人,咱们倒可以谈谈岳爷了。”
    老宫女道:“岳侯爷被关一处铜墙铁壁的密室,除了我们的主上之外,没有人能救他出来,目下你们这点实力,根本就无法闯入天香宫来。”
    朱寄道:“现在,咱们已经进来了。”
    老宫女笑一笑,道:“那是我们有意地放你们进来。”
    唐啸道:“咱们还在这里杀了人,难道也是你们故意让我们杀的?”
    老宫女道:“不错,如是老身出手救助,你们如何能够杀人?”
    唐啸道:“说了半天,你原来是在往自己脸上擦粉……”
    老宫女冷冷接道:“小顽童,我们的时间不多,再有一顿饭工夫,就要生起炉火,那时,岳秀要随着一座铁屋,身化飞灰。”
    唐啸道:“你叫小顽童三个字,足证也是位老江湖,不过,我小顽童眼睛里不揉沙子……”
    老宫女接道:“好吧!咱们先拼三招,你求证一下,老身是否有救援他们的功力,咱们再谈。”
    唐啸道:“行!你小心了。”
    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那老宫女不闪不避,右手一抬,竟然硬把一掌接下。
    她果非吹嘘之言,这一掌,竟把唐啸震退了三步。
第二十回 色胆包天
    张越挡在室门口,冷冷说道:“阁下想干什么?”
    丁海道:“我要去看看他们搏杀的情形。”
    张越道:“一对一的玩命,谁死了算谁倒霉,阁下如是相信你那伙伴很高明,那就用不着出去看了。”
    丁海怒道:“你要把老子堵在这里,是不是?”
    张越冷冷道:“就快有结果,你再稍候片刻。”
    丁海道:“我现在就要出去。”
    张越道:“那你只有闯闯看了。”
    丁海身子一侧,向外闯去,右手一抬,直取张越的双目。
    张越看他出手恶毒,登时怒火暴起,左手一式“手挥五弦”,切向丁海右时,右手一个掌击,击向丁海的右肩。
    挥臂出手间,带着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张越的招式,虽不见什么新奇、诡异之处,但却施的恰到好处,因此,发挥的威力极大,丁海竟被这一招给逼了回来……
    这时,周堤才发觉,这些人,都是武功扎实的高手,不禁心中一动,暗道:难道那日他们和我动手,是存心相让不成。
    但见丁海被逼退了身子,忽然转了两转,人已到了欧阳俊的身前,一把抓住欧阳俊的肩头。
    欧阳俊似是不及防,突然受制,静坐原位未动,口中却说道:“周兄,刘兄,花兄,你们瞧瞧,这算什么?”
    三人之中虽都觉着丁海此举,有欠光明,但谁也不仔出言责问。
    过了好一阵,周堤才缓缓说道:“相打无好手,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丁海眼看刘元、花子玉也没有反对,立时胆气一壮,冷冷说道:“你给我站起来。”
    右手用力向上一提。
    欧阳俊肩骨要害被扣,只好站起了身子,道:“周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周堤叹口气,道:“兄弟实也没有料到,会变成这个结果。”
    只听王召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放开我们大公子。”
    丁海转头望去,只见丁山右腕被王召左手扣住了脉穴,王召的右手却接在了丁山的背心之上,不禁一皱眉头,道:“你敢杀侍卫宫中的人?”
    王召道:“我有什么不敢,只要一吐掌力,他就死定了。”
    丁海道:“一命换一命,你敢震死家兄,我就要你们大公子的命。”
    王召心中暗道:“江湖浪子欧阳俊,也是江南道上的有名人物,怎的会被人一下制住,难道真是浪得虚名不成……”
    只听周堤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请听我周某一言如何?”
    王召道:“这些纷扰,都是阁下安排的,咱们大公子,如是有了什么磨损,你姓周的也难逃公道。”
    周堤淡淡一笑,道:“兄弟已经领教过了,阁下也不见得怎么高明,这口气未免太狂了一些。”
    张越道:“咱们大公子吩咐过了,不许伤人,但如大公子受到伤害,那又自当别论了。”
    伸手按在一双酒杯之上,酒杯下陷,深入木桌,直到和木桌面平,酒杯丝毫未损。
    黑鹰刘元脸色一变,道:“好俊的功夫。”
    周堤心中也不禁跳动了一下,笑道:“想不到啊!阁下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张越冷冷道:“谁要伤害到咱们大公子,那是逼咱们以命相博,哼哼,在场的人,谁也别想完完整整的离开这里。”
    花子玉回顾了周堤一眼,道:“周兄,解铃还是系铃人,事情闹到这步田地,双方都无法讨得好处,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大家放手算了。”
    刘元道:“不打不相识,这完全是一番误会,闹下去无味的很。”
    周堤眼看刘元、花子玉,都已心生敌意,自己亦无把握对付张越,笑一笑,道:
    “两位说的是……”
    目光转注到丁海的身上,道:“丁兄放开罗大公子。”
    丁海道:“家兄落于人手,在下怎能先行放人。”
    欧阳俊道:“强宾不压主……”
    目光转注到王召身上,接道:“咱们先放人。”
    王召道:“属下遵命。”
    果然放开了丁山。
    装的维妙维肖,似已领悟了身为从卫之道。
    丁山满脸羞红之色,大步行入了室中。
    丁海略一沉吟,放开了欧阳俊。
    欧阳俊耸耸肩,道:“周兄,还有什么事吗?”
    周堤道:“请坐,请坐,晚上还有一场豪赌。”
    欧阳俊叹道:“两位丁兄的脾气暴躁,兄弟这点武功,又难登大雅之堂,万一再有一次冲突,兄弟就有得苦头吃了。”
    周堤道:“那罗大公子的意思呢?”
    欧阳俊道:“兄弟准备连夜离开京界,回岭南去。”
    周堤沉吟了一阵,道:“花兄,我瞧这要你花兄帮忙了。”
    花子玉道:“这个,要兄弟如何帮忙?”
    周堤道:“我瞧罗大公子和花兄十分投缘,你如肯担保一下,罗大公子或可留下。”
    花子玉道:“罗兄如愿留在京,由此刻起,兄弟担保再无人找你的麻烦……”
    欧阳俊接道:“如是再生事故呢?”
    花子玉道:“真要如此,兄弟也算一份。”
    欧阳俊沉吟一阵,道:“这话当真吗?”
    花子玉道:“兄弟喜色爱睹,毛病很多,但只有一宗好处,从来不打诳语,这一点,希望你罗兄相信。”
    欧阳俊道:“花兄弟和兄弟既有同好,兄弟实在也有一见如故之感,花兄既敢担保,兄弟就只好留下来了。”
    花子玉心中暗暗叫苦,目光却转到周堤的脸上,道:“周兄,兄弟幸未辱命,不过,兄弟也想要周兄一个担保。”
    周堤道:“担保什么?”
    花子玉道:“至少,要周兄担保,侍卫宫的人以后不许再找罗兄的麻烦!”
    周堤哈哈一笑,道:“侍卫宫中人只对付两种人。”
    花子玉道:“周兄,咱们交了不少年的朋友,但对侍卫宫中规矩,周兄却从未提过,兄弟倒得问问,侍卫宫中,要对付的是哪两种人?”、周堤道:“第一是存心谋反,不利当今,准备和皇帝作对的人,第二是和咱们侍卫宫中作对的人了。”
    花子玉轻轻叹息一声,道:“听起来,简单的很,但范围却是非常广阔,也就是说侍卫宫的人,可以为所欲为了。”
    周堤轻轻咳了一声,道:“花兄,花兄,侍卫宫中人,有很大的权力,但也有很多的好处,咱们来自江湖,到如今,仍然保持着江湖上的英雄本色,而且,肯和江湖人物交往,能和江湖人交往的,只有侍卫宫中人了。”
    目光转注到欧阳俊的身上,接道:“罗兄,完全是一场误会,兄弟可以担保不会再有什么事故发生了。”
    欧阳俊笑一笑,道:“兄弟到京里只是玩一玩,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如是不方便,在下也早些回去了。”
    周堤道:“不用,不用,兄弟虽然引出了一场麻烦,但也消去了咱们心中之疑,以后,罗兄在此,尽管放心玩乐,决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欧阳俊道:“周兄弟这么吩咐,又有花兄担保,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堤笑一笑,道:“花兄、刘兄,你们陪罗兄坐坐,兄弟要先行告别一步。”
    带着丁山、丁海,大步离去。
    目睹两人去远之后,欧阳俊才低声对花子玉说道:“花兄,兄弟是留下来好呢?还是早些离开此地的好?”
    花子玉微微一笑,道:“罗大公子的意思,可是想回到岭南道上去。”
    欧阳俊道:“兄弟觉着和侍卫宫中人结仇,似乎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因此,在下觉着,与其留在此地招祸,倒不如早些离开的好。也免得给花兄找麻烦?”
    花子玉道:“我有什么麻烦。”
    欧阳俊道:“兄弟一日不离开这个地方,花兄就要担负一部分责任,是吗?”
    花子玉道:“不错。”
    欧阳俊道:“但如早一日离开,那就和花兄无关了。”
    花子玉笑一笑,道:“大公子,也许咱们彼此间,都是浪子,所以,兄弟担保,再有人找你的麻烦,兄弟也得算上一份了。”
    欧阳俊道:“正因为如此,在下才不希望把你花兄也牵上去。”
    花子玉哈哈一笑道:“罗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侍卫宫虽然是一个难惹的衙门,但他们对兄弟,还得保持着三分客气。”
    欧阳俊心中一动,道:“为什么?”
    花子玉道:“这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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