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仙剑古剑]进击的小护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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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已经拿到了拼图最大的一块碎片。
从昆仑山下去，在播仙镇客栈租了间房。估摸着时间，她给少侠传讯说私事解决了。少侠回信说人在白帝城，正在赶往昆仑山天墉城，其中变故面谈，让她在原地别动。
——已经到这时候了啊~嗅到了结束的气息呢。
虽然剧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蓬莱终战前的最后一战是战师尊，安然还是记得的。或许是时候叫上等在琴川小院里的震雨版寂桐一起，打包好行李，去蓬莱废墟收拾少恭了。
【第卅五章·蓬莱旧事·完】
作者有话要说：（ ﹁ ﹁ ） ~→你们都不爱我了吗嘤嘤嘤，更新完找不到吐槽的人的寂寞……
☆、【第卅六章】
【第卅六章·尘埃落定】
安然在播仙镇的客栈等到红玉，同时等到了少侠回到了师门解除封印的消息。
精明似鬼的红玉姐将青龙镇分别后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下，得到了仙芝后，大家回去安陆找少恭复命，少恭却因为门派中有事回去青玉坛。一行人又赶往青玉坛，数日后得药“仙芝漱魂丹”一枚，往乌蒙灵谷救治大巫祝。
孰料仙芝漱魂丹的主料根本不是仙芝，而是焦冥——无奈之下，屠苏只得亲手烧毁尸身为虫豸侵蚀殆尽的母亲遗体，和晴雪一起埋了幼年制作的面具，各自许下一个心愿。顺路去了紫榕林，见到了襄铃的那位榕爷爷。屠苏的一个丑得很的同门行凶，纵火紫榕林。大家暂时制服了屠苏同门们，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继续嘴贱，屠苏煞气上涌眼看要冲动行事，他的师尊驾临，消弭祸事。
兰生回去琴川，认出孙小姐是贺文君转世，在他二姐罹难后决定与孙小姐成婚。他二姐是在青玉坛遇难的，欧阳少恭那个狼子野心的混蛋，以药物控制晴雪，逼迫屠苏五日内解除封印，前往蓬莱废墟与他一战。为此他甚至不惜在琴川散布疫病、并威胁挥手之间制造数座死城。
她省略了过中皇山、至幽都、到娲皇神殿见女娲、忘川蒿里得遇沉溺记忆中的韩休宁魂魄的部分，解说了一下尹千觞是晴雪的亲哥，现已加入豪华午餐……不好意思，是主角团，准备去蓬莱救出晴雪。眼下屠苏的封印大概已经解除，他的安危成了红玉关注的重中之重。
天墉城离播仙镇御剑也就一盏茶时间，安然绝口不提已经厌倦了红玉的语言陷阱和试探，微笑着写了一张字条：『那有何难？去探望一番便是。天墉城执剑长老乃在下故人，递上拜贴求见，总不会被赶出来。』
她折了一只看起来简直像个没长好的蛤#蟆的纸鹤，在纸鹤身上写下“开门，送快递”五个字，纸鹤化作符鸟（而且依然很难看）飞远。
红玉笑望安然，语气带着惊奇：“安然年齿虽幼，实在是交游广泛呢。”
安然干脆地点头认可了这个评价，手腕一翻，将手术刀抛起，跃上踏好，目示红玉：『我准备御手术刀了，一起？』
红玉沉默着拉住了安然（意思意思地）伸出的手，一起在天上飞，飞到了天墉城门口——被师徒二人同时使出的空明幻虚剑卷起的气流拍下来。
紫胤真人：……
百里屠苏：……
剑灵红玉：……
安然若无其事地对屠苏福了一礼，唇语：『百里少侠别来无恙。』等屠苏还礼后，向着紫胤真人挥挥手表示看见你了，然后自觉地回避，躲开师徒“生人做死别，恨恨那可论”现场。
最后，紫胤真人说出结束语：“沿海之灾，陵越已向掌门自请，带一些弟子前往各处城镇相协防患，不日即会启程。”百里屠苏拜辞，下山离去。
安然不假思索地跟上，红玉去接她也是为了一起等屠苏，而且她和紫胤真人不熟，没必要刻意打招呼。眼看就要离开古剑世界回家了，再继续和这个微妙的人物接触下去，万一不幸开启了仙剑地图，那就不是剁手即可解决的买买买问题那样简单了。
紫胤真人没有叫住她，只是很认真、很诚恳地拜托了她：“师姐，长徒驽钝，现携诸同门预防疫病于临海多处。幼徒执拗，顽劣不堪。昔日旧友仅你我二人尚在，我一世仅此二徒，劳烦师姐费心。”
……现在回播仙镇装作没来过还来不来得及？答应了寂桐看着点少恭别让他作死（完成这个诺言我有特别的技巧）尚未达成，怎么可能许下新的承诺？
可是……可是——
想到六周目临死前看到的那一片蓝白衣角，纵然是黑化中良心喂狗的人渣，也难免心软。安然伫足，扭头避开屠苏探究的目光，对紫胤真人冷冷道：“……”
……静音模式未解除简直神烦。
愤愤地从小本本上撕下来一张字条，写上字折成飞机扔给那个曾经杀死她的家伙，揪着屠苏的袖子迅速跑走。
紫胤真人瞧着字条上『既然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那么别指望我会特意跑去照顾哪个根本不认识的熊孩子哦~真是的，我讨厌麻烦。』
嗯，是的。自然了解。
——师姐不会“特意跑去”，只会“偶然路过”，“顺手解决”一些棘手至极的麻烦。
**
青龙镇·雨。
屠苏红玉和安然接了小兰襄铃等人，出发准备前往蓬莱废墟。安然忽然表示“你们先走，我等个人，稍后蓬莱见。”
知道了这货前世是师尊师姐的少侠自然无有不从，于是在蓬莱之外的金色沙滩上团团转的五人，有幸得以见到，御手术刀飞来的道袍女子与缁衣老妇以一种天女散花般的姿态，炸开了一道笔直的通道。
寂桐本是蓬莱土生土长的少妇，对蓬莱的一草一木熟悉的很，她指路。安然犯懒的时候酷爱简单粗暴的手段，兼之蓬莱已经成了废墟，再破旧一些也无所谓，所以直接用炸的来开路。
松音，炸。琴棋书画，炸。焦冥，炸。各种山海经异兽，炸。元勿……这个已经杀过一次了，再炸一次无压力。暗云奔霄……弄死它之前显露出了六个幻象，韩休宁、紫胤真人、姜离、方如沁、妹妹头的年轻版少恭、一个身穿现代蓝白小学生校服的萝莉。
李安然的怒槽瞬间满格，刹那爆表，发出与怒气值挂钩的大招＇doge的迷の笑靥＇（什么鬼！），配合手里的附魔电浆炮，连暗云奔霄带这些幻象全部突突了。
红玉的一句“：……当真……是玩弄人心之物……”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安然雷厉风行的动作打了个拦截，顿时哭笑不得。
襄铃握拳，怒道：“太过分了！就算、就算是变出来的……也一样会让人难过啊……那个小妹妹长得和安然姐姐好像，是安然姐姐的妹妹吗？”
安然清空怒槽以后平静下来，露出十分柔和，却悲伤极了的表情，揉揉襄铃的柔发，红着眼圈点点头。襄铃还打算继续劝慰安然，万没想到这个“红着眼圈、强颜欢笑的坚强女子”，已经瞄准了废墟之中宫殿山上的宫殿，不知哪里弄来的电浆炮不要钱似的扫射出去。
要不是屠苏和尹千觞拼死拦着（“欧阳少恭有人质在手，晴雪是无辜的”），安然很可能在十分钟之内以“从此，boss被镇压在倒塌的宫殿山下”结束战斗……
寂桐拍拍安然的肩膀，扶着委屈得想哭（……）的李喵女王进了几乎夷为平地的宫殿。少恭和晴雪都没什么大事，只不过都以一副极其惊艳的大#波#浪＋晒伤妆造型迎接了主角团。
少恭讥笑道：“百里少侠，一路到此，可还游玩尽兴？”
嗵——一个不明飞行物从安然的包包里被掏出来，扔向少恭。少恭也不看她，浑不在意地拂开，那个不明飞行物落地滚了滚，撞在倒塌的雕梁之上。
轰！滋啦滋啦——不明物炸裂，气味刺鼻的奇怪油状液体溅了一地，迅速燃起大火。尚未发表反派boss例行宣言的少恭额角跳起青筋，看起来很想揍安然一顿……
他没这个机会。安然暨电浆炮、燃烧弹之后，又将手伸进包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关心少恭按惯例有什么boss心得或boss感言了，大家都更在意在七周目始终不显山不露水的安然能弄出什么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这次掏得略费劲，安然白皙的手指轻抚那个土著眼中的不明物，举起了手中的新武器，深情又专注的目光投给了少恭。
少恭终于可以做到把（危险程度不高的）少侠暂且放到一边，回应安然温柔的睇凝，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顺便将她手里不明觉厉的金属物摘下来），轻轻问道：“这么沉的东西，搬着累不累？”
安然唇语：“不累，云爆弹比我想象的轻巧得多。”
少恭没有问云爆弹是什么，他曾经见过类似战斗场景——各种奇怪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层出不穷，不属此世，也没有有效应对方法。不过那可不是为了与他为敌，而是为了保护他，从一个忘记是谁的强敌手里。
汽油弹引起的大火在宫殿遗址燃烧，滚滚浓烟中，红玉和寂桐护着解开禁锢法阵的晴雪归队。少恭找到了他找了很久，连姓名样貌都忘记的那个人。
——只要夺回我的半魂，一切就都能圆满结束。
他冷笑着望向屠苏，主角团全部祭出兵刃。
云爆弹被少恭夺走扔进时空罅隙，安然也不追究，仿佛这些严重超越时代的武器不是她付出“声音”为代价，向六周目死后和七周目重生之间，那段空白时间遇到的那个不知种族的“二道贩子叶子修”交易来的似的。
世界上没有永动机，也没有免费的午餐。李安然幸运值虽然是A，但是同样没有装备“天上掉馅饼正好掉嘴里”的属性，获得额外的资源，必须通过交易。
付出愿意付出的代价，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仅此而已，也是足够幸运了。
主角团和少恭战起。少恭要夺回自己的半魂，屠苏认为可以给，但是给了之后少恭不可以再荼毒百姓，必须停止将蓬莱废墟拉出这处时空罅隙。少恭认为蓬莱废墟可以不要，日后炼药误伤一两个小城的人是难免的，拒绝了屠苏的要求。主角团其他人不可能放任少恭取走屠苏的命魂四魄，于是开打。
枯坐无趣，安然低眉信手拈起箜篌的弦，一曲接一曲。弹奏的曲目依次是《回家》《致爱丽丝》《冰菊物语》《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风流寡妇协奏曲》《敢问路在何方》《沧海龙吟》《琵琶语》《榣山遗韵》《妻书》《琴心剑魄》……
嗯，别说主角团和少恭，连作者都闹不清她目的何在——简直像开启了随机模式的播放器。
少恭被少侠的最后一击刺中，汽油弹的火混合焚寂烈焰，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少侠拼尽全力送走红玉、襄铃、兰生和寂桐，没有余力送走晴雪。尹千觞拒绝离开，要和靠着安然的少恭同生共死，此时安然的《琴心剑魄》刚好奏完。
箜篌化作一个蓝色光圈，与曾经在祖洲出现的传送阵十分相似。
她一脚踢开千觞，比划比划手术刀，指指少恭，指指传送阵，意思明确：要么滚，要么死，我和少恭之间不需要第三个人。
少侠望着手里失去光泽的悭臾龙鳞发呆，少恭望着少侠手里的龙鳞发呆＋1。
李·太古之约终结者·安然从包里抓出一根红线，分别系在少侠和晴雪手腕上，虚空一抓，从少侠身上抓出滚滚翻腾的黑雾和别的什么。又在自己身上虚抓一把，揪出一些半透明的雾气，推进少侠身体里。做完这些，她疲惫万分地揉揉额头，剧烈呼吸一番，才推着问个不停的晴雪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少侠进了传送阵。
她坐回少恭身边，也不管有没有声音、少恭能不能接收到她传递的信息，就像一位尽职尽责的传统RPG终战之前，为主角答疑解惑的最终boss，对少恭徐徐说道：“你的命魂四魄没法单独取出来，连着焚寂煞气一起，凑合着用吧。”将黑雾收敛成一枚乌黑透亮的珠子，喂进少恭口中。
“不管怎么样，你不会现在就化为荒魂、葬身火海，晴雪和屠苏、千觞不会生离死别，那就是好事。”她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血中好像有什么暗红的碎片。
“重新遇见你之前，我得到一个指示，‘回家的钥匙在真爱心里’，想不出究竟是本意还是引申义，只好做两手准备——了结你自太古以来魂魄归一的执念，试试看能不能回家。现在看来，我豁出自己二分之一灵魂的尝试，还是失败了。”安然抚摸着少恭的脸，蹙眉含泪。
“和你们不一样，我的灵魂不分三魂七魄。取了屠苏多少魂魄，就还给他等量的，虽然远不如你的魂魄有力量，胜在稳定平和，密度比你也好得多。真好，皆大欢喜。”从怀里勾出一卷古旧的卷轴，放在脚边，专注地凝视着仔细分辨她说的话的那个心爱之人。
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七周目以来，为了尽快恢复上一周目顶峰时刻的战斗力，她使用了燃烧生命的方法——反正在她的思维中，自己复活是一件常态的事，所以忘记死亡的威胁也正常。现在恶果出现了，她除了心甘情愿地独自咽下，毫无办法。
“——回家的另一个方法，就是——”她纤长的手指从少恭脸上滑到胸口，抚摸着左边第四肋和第五肋之间的位置，锁定心尖搏动，噗的一声刺进去，按照字面意思去摸索那枚鬼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回家的钥匙”。
“速速离开这里罢，否则恐怕不及。”意料之中的临死反扑没出现，安然惊讶地看着少恭，仿佛不能理解他的话。
火舌蔓延，开始舔舐她的衣角。她拔出带血的手，轻柔地揽住少恭。
“急什么？说不定这次，我死了就能回家了。少恭……少恭啊~你是爱我的，你爱我到底。”烈火烧灼的感觉并不舒服，她换了个姿势，让少恭更多地避免直面火焰。
“是的，我是爱你的。”少恭在她怀里说道。穿心之伤对于拥有了完整魂魄的他来说不算致命，只要有时间……只要给他魂魄破镜重圆的时间……
“你是爱我的……你爱我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爱你……”安然的意识正在涣散，涣散得比少恭的力量恢复快得多。她轻轻地唱起歌来，直到一股痛彻肺腑的冷寒刺入她的心房。
意料之中，无可怨尤。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曾经大半夜的让她潸然泪下，起身披衣带着火气刻了三个小章才睡着的悲怆之语——
死而复生，生而复刑。
——这是少恭的创作者，对他漫漫不见尽头的渡魂生涯的评价。安然当初看到这句话时，差点儿一个没忍住给某植物寄刀片……
“不要……离……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