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逃家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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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一惊的是我，没想到黑伞事件的幕后指使，就是鹤堂刃卫的老板，现任元老院议官秘书，维新志士出身的涉海先生您。”斋藤一端起酒杯却不喝酒，嘴里说出这番话，似是要揭露对面之人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心中想到了今日去道场找茬时，碰到的那个似乎有些改变的故人。
“每个人本来就可以有多重角色。”斋藤对面之人，元老院议官秘书涉海，阴沉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似解释，似警告，似威胁。

听到两人讨论着鹤堂刃卫，特兰米尔眼中满是戏谑地看向对面依然一本正经地端坐着的人，“小鹤，他们在讨论你唉。”
鹤堂刃卫并不回话，心中却是在沉思。斋藤一今日在道场之时明明就已经认出了他，然而现在却只言片语也没有将他的行踪告知涉海，可见斋藤一并非真心投靠涉海等人。那么，他在此处与涉海虚与委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他思索的当口，斋藤的房间里又传来了新的动静。

“话说回来，究竟是谁指使你去杀掉绯村剑心的？”
“喂，你问得太多了。”斋藤刚一问出这句话，一直隐在屏风后面的，涉海的保镖，开口喝止了斋藤的探究。
“我们付钱给你，你只要听命行事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的事，就不必问太多了。”
“失敬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知道就好。”哼，听了会让你吓死！

隔壁房间里的谈话已然告一段落，斋藤在向涉海汇报完情况之后便告辞离去。特兰米尔收起了监视器，与鹤堂刃卫相顾无言。
原来，鹤堂刃卫的老板并不是最大的BOSS，涉海的身后还有更高级别的存在。原来，斋藤一之所以去道场找茬，是因为涉海等人花钱请他去暗杀剑心。
“嗤，我就说跟着拔刀斋永远也得不到安宁，想要他的小命的还真是大有人在。”
“当初的小鹤也是被命令要杀死剑心的吗？”
“虽然有过这个悬赏，但是没有人知道拔刀斋的下落，所以一直以来那些政客们倒是没有下死命令。”
“所以说现在惹出这么多找剑心麻烦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这件事，让剑心的行踪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嗤，谁叫你们爱多管闲事。”
“什么叫闲事！当初你的悬赏令在警察叔叔那里，赏金也是不低的。要不是看在剑心的面子上，我就拿你去换赏金了。”
鹤堂刃卫听得特兰米尔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话，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心中一阵不舒服。难道这么些日子以来，她极力地将他养得白白胖胖，极力地管束着他，帮他戒除掉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嗜杀欲望的原因，都只是因为绯村拔刀斋么？那他算什么？她就没有一点真心是希望他好的吗？
“喂，小鹤，你怎么了，干嘛发呆？”特兰米尔在出神的鹤堂眼前晃了晃手指，希望将鹤堂刃卫的神智呼唤回来。
“哼，谁要你管。”看到眼前放大的特兰米尔的脸，鹤堂刃卫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
“呵呵，你的性格真像我爸爸，话说当初也是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才忍痛割舍掉那份丰厚的奖金的。”
爸爸？听到这话，鹤堂的脸更黑了。原来他之所以活到现在也是有她的私心的，可是那份私心竟然是因为她的父亲！他有那么老吗？呃，照年龄上来看的话，他也确实是可以当她的父亲了。呸呸呸，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那个小丫头害得他神经都不正常了。要不是他打不过她的话……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闪过了他的脑海。或许，他可以在别的方面稍微教训一下这个让人生气的小丫头。
“走吧。”
“啊？去哪？”
“斋藤都走了，你打算留在这里吗？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不怕斋藤今夜就回去找拔刀斋的麻烦吗？”
“对哦，这下又有好戏看了，咱们赶紧回去。”说着，特兰米尔急匆匆地站起身来，催促着鹤堂赶紧离开。
“等等。”
“怎么了？不是你说赶紧回去的吗？”
“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是不用付钱的吗？我可是身无分文的，况且，是你先提议来这里偷听他们的讲话，所以，怎么说都应该是你付帐。”呵呵，这回还不让你个死要钱的丫头大出血一会？
“付什么钱啊，这酒馆是我的一个客户开的，他说了，我在这里消费一律免单。”说到这里，特兰米尔鄙夷地看了鹤堂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能够这么轻松地拿到那两个人的包厢的隔壁这个位置的？”说完，特兰米尔转身离开了包厢，向酒馆门外走去。
鹤堂刃卫被特兰米尔的一番话噎得不上不下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恨不得把这家酒馆给砸了，或者是将酒馆的老板给杀了！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神谷活心流道场。
此时天色已晚，神谷薰和弥彦等人都已经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只有剑心一个人沉默地呆在今早被斋藤破坏的和室里，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剑心！剑心！”
清脆的声响划破一室的静谧，剑心从沉思之中抬起头来，看到了蹦蹦跳跳地向他冲来的特兰米尔以及特兰米尔身后一直跟着的鹤堂刃卫。
他站起身，扬起微笑迎了上去，“你们回来了。”
特兰米尔站定在剑心面前，脸上笑得神秘，“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在外面遇见了什么。”
“能让特兰米尔你这么高兴的肯定不一般了，是捡到钱了吗？”
“你再猜？”特兰米尔摇摇头，表示剑心猜错了。
“不是捡到钱啊，难道是有人请你饱餐一顿了吗？”
特兰米尔再次摇头，“你怎么就只想到这些啊！”
听到特兰米尔的抱怨，剑心连同特兰米尔身后的鹤堂刃卫都一同抽了抽嘴角。你特兰米尔从来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除了钱，就只剩下吃的了，不猜这两样，难道还猜你今天突然神经搭错线，主动掏自己腰包捐献给爱心组织么？
“不过也算你猜对了一半，今天确实有人给我免单吃饭了。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今天来找茬的那个人的身份了。说起来，你应该也认识这个人才对，因为小鹤说他算是你的老对头了。”
“是新撰组第三队队长斋藤一么？”
“耶？你怎么知道？”特兰米尔吃惊地看着剑心，眼中满是好奇。
特兰米尔可爱的表情让剑心一直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嘴角不由一笑，“看看吧，这是斋藤留下来的东西。”
特兰米尔伸过头去一看，“一个箱子，还有一柄断刀？”
“嗯。这个药箱，是对方的伎俩，是新撰组的密探用来伪装用的道具，还有这个刺刀，也是新撰组惯用的武器。”剑心指着地上的物品一一为特兰米尔讲解他的推测，“依这个力道来看，铁定就是斋藤的牙突剑法。”
“你从一柄断剑上就能看出来那个斋藤使用的力道啊，真厉害！”
“向我们这些用刀的武士，对于交过手的人所使用的刀法都回特别敏感。”
“原来是这样。”特兰米尔了然地点点头，抬眼却见剑心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忧心。“剑心，你在想些什么？”
“斋藤的剑法一点都没有退步，不愧有不死之狼的封号，我要如何，才能击退这个可怕的家伙？”
“剑心你以前也赢不了他吗？”特兰米尔好奇。
“我们从未分出过胜负。”
“既然这样，那么剑心你在担心些什么？”
“十年未退一步，甚至可能修行有所进益的‘不死之狼’，对上早已抹掉了自身的锋利，曾经的‘拔刀斋’，你说他在担忧什么？”剑心没有回答特兰米尔的话，鹤堂嘲讽的声音却给了特兰米尔答案，“如果拔刀斋还在坚持他天真的‘不再杀人’理想的话，对上不死之狼，他只有死路一条！”
特兰米尔眼神莫名地看着沉思对策的剑心，一时之间也陷入沉默。不再杀人，是剑心所执着的东西，所以当初即使知道鹤堂恶贯满盈，他还是没有结束掉他的生命。然而现在，他对他所坚持的东西也已经产生了怀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变回绯村拔刀斋？（二更）

各怀心思；平安过了一夜。第二天特兰米尔仍然留在道场里休息没有出门去工作。
早餐过后，剑心打理着道场里的各种家务；神谷薰教导弥彦练习神谷活心流；小雀小菖两人在院子里玩耍；左之助则一大早就出门找乐子去了。生活似乎和平常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不一样。直到剑心受到一封陌生的信件，然后一个人独自出门。
剑心神神秘秘的行为引起了弥彦的好奇心，他猜测着剑心是不是收到了哪个女孩子的情书，然后单独出门去和别人约会去了。这个猜测让神谷薰脸色一阵难看。只是仔细想想；昨天刚经历了左之助被人袭击的事件；凶手都没有找到，剑心又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和女孩子约会。于是；神谷薰的脸色恢复正常了，脸上甚至出现的羞涩的晕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特兰米尔毫无形象地席底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上，眼睛别有意味地瞥了不远处的鹤堂刃卫一眼，然后看向天空，似乎是透过这高空看到剑心此时所在的地方。
昨天他们刚刚得到斋藤要来暗杀剑心的消息，今天剑心就收到了莫名其妙的信件。看来那信是为了引剑心出去的了。剑心为了不让麻烦牵连到他们身上，就宁愿选择独自出门去面对未知的危险吗？
道场里，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等待剑心的回来。然而只有特兰米尔与鹤堂两个人清楚，能不能回来，大概就要看剑心的选择与决心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神谷薰和弥彦停止了打闹，两人一起去到门边开门。
“对不起，打扰了。”
“啊？”弥彦和神谷薰看着站在门口穿着警服的陌生人，一脸疑惑。
“听说这里，有一位叫绯村拔刀斋的人。”
“啊，拔刀斋。”弥彦听了来人的话，眼睛猛地瞪大，心中既惊又疑。
“他怎么会知道剑心的绰号？”同一时间，惊骇又心虚的神谷薰心中也闪现了与弥彦一样的疑问。
“真是抱歉，我是这里的巡佐，叫藤田。我是从署长那听到有关绯村的事情的。”
听到这话，弥彦和神谷薰总算放下心来。不是来找剑心麻烦的人就好。
“原来是署长的部下。”
“剑心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吗？”
确认来人没有什么危险性，两人放心地将剑心的行踪透了底。
“没什么事，只是我们接到有人要暗杀他的情报。”
“耶？”听到这个消息，弥彦两人同时一惊。
“对不起，我可以在这里等一下吗？”
“好的，剑心可能晚一点才回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神谷薰心中自听到有人要暗杀剑心的消息之后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剑心出门在外会遇到想要暗杀他的人。可是心里再怎么紧张，她仍是有礼地将来给他们报信的人请进了屋里。
两人一路来到待客室，路过庭院的时候，特兰米尔与鹤堂不可避免地与他们打了个照面。特兰米尔心中惊疑。斋藤不是应该已经用信将剑心引出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想来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先将剑心引开，然后用道场里的人来威胁剑心？
斋藤见到特兰米尔两人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从头上摘下了帽子礼貌地对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他们两人会留在道场里而不是跟着剑心一起出门去了。
难道他们猜错了？斋藤并没有因为忌惮特兰米尔的实力而将剑心引开，自己单独面对剑心一个人，而是正大光明地找上门来了。那么，用信将剑心引诱出去的究竟是什么人？除了斋藤之外，还有第二拨人在同一时间里找上剑心么？
“这是巡佐先生，叫藤田，是署长先生的部下。”见斋藤停下来与特兰米尔和鹤堂刃卫打招呼，神谷薰便上前为他们做介绍。
“你们好，我只是来找绯村拔刀斋的。”斋藤笑得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难怪弥彦他们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话。
特兰米尔狐疑地看着他，心中思索着斋藤话里的意思，最后决定先按兵不动，对着他点头算是还礼之后就让神谷薰带他到待客室里呆着去了。
斋藤刚刚所说的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只是来找剑心的，不会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并且希望特兰米尔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显然，斋藤在来之前特意对特兰米尔的性格做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她懒散的性子，如非必要不会多管闲事。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敢如此大摇大摆地直接来到道场里，面对面地对上特兰米尔，并且毫不忌讳特兰米尔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的吧。他知道，特兰米尔不会插手他与剑心之间的对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到日落西山，遍地黄昏，剑心才从外面回来。一回来，他就看到了一直矗在门口等他的神谷薰。
看到剑心安然无恙，神谷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笑着将剑心迎进门里，一边说着关于斋藤来到道场里告知他们有关于剑心可能会被人暗杀的消息的事。此时身心愉悦的神谷薰没有发现，在听到她说知道有人要暗杀他时，剑心原本挂着淡淡笑意的脸刹那间阴沉下来。
两人一路走到待客室门口，神谷薰伸手拉开了门，背对着剑心跪坐在室内的斋藤的身影顿时出现在剑心的眼前。
“你回来了。”见到剑心震惊地看着静坐在那里的斋藤，一直跟着监视斋藤的一举一动的特兰米尔抬头看着剑心平淡叙述，“既然回来了，那么他就交给你了。”
剑心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特兰米尔。”他知道特兰米尔之所以在这里跟着静坐这么久，完全是为了不让弥彦和神谷薰两人不至于独自处在危险之下，否则以她的性子，早就不耐烦在同一个地方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
视线重新转移到斋藤身上，那边听完剑心与特兰米尔的情报交接后，也有了动静。
“对付赤末那个家伙花费了你不少力气吧？”斋藤背对着剑心从跪坐的姿势站起身来，“距离最后一次对决应该也有十年了，十年，用说的好短，用活的倒是好长的时间啊。”
“嗯，要腐化一个人也相当够了。”剑心锐利的眼神直盯着斋藤的背影，说话的语气万分的阴沉。
他抬脚走进了室内，“宇藤阵也，是你第一个杀掉的家伙，但你以前不是这种作风。过去的你是一个毫无缺点作风坚强的人，只要在决斗时总是光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