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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银英同人)玻璃情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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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为什麼?」
  「画得太美了,应该不像我吧。」
  他说完後,靦腆的笑了笑,就走出书房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我。我不知道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天已经快黑了。我走到阳台上,呼吸著傍晚微凉的空气,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方才兴奋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上。
  

  ☆、六

  ※
  因为不知道奥贝斯坦先生究竟满不满意,所以我就把这幅画留在画册上,当它是一幅未完成的习作,我也没有把它拿给第二个人看过。本来想找机会重画一次,但是奥贝斯坦先生经常很忙,这个愿望就一直没有达成。 
  我念的中学是奥丁第四中学,是个风评不错的平民中学,不过对我来说,它最大的好处是离家近。不过,我的战争孤儿背景使我经常对许多现象不满意。老师们大谈知识的重要,却吝於推荐具有启发性的书籍给我们阅读;一面高谈新时代的帝国国民要有责任感和爱国心,一面却不许我们谈论关心国家大事;高唱荣誉制度和自尊自重,却对犯错的学生用公开近於羞辱的方式处罚。对於学校的功课,我对数学,文学和美术音乐比较有兴趣,至於历史和oo思想是我最不喜欢的。 
  第一次学期考试结束後,我的oo思想成绩是全年级最後一名。奇怪的是,其他任何科目考不好,都没有oo思想成绩来得严重。发成绩单的那天,我回到家,看到爸爸脸色铁青,我有点害怕,躲在房间里,晚饭也不敢下来吃。 
  晚上九点多,有人敲我的门。我怯怯的把门打开。意外的,是奥贝斯坦先生,平和的神色让我放松了一点点。 
  「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吗?」我记著爸爸的教导,对奥贝斯坦先生说话要恭敬有礼貌。 
  「你知道今天学校有两个人来家裏找你爸爸谈了一个钟头吗?」
  「什麼?」我吓得睁大眼睛。 
  「你不知道吗?首都教育局有规定,oo思想成绩最差的後百分之十学生,学校必须要作家庭访视以确定学生没有背景的问题。」奥贝斯坦先生努努嘴,「更何况,你根本就是最後一名。」
  「你爸爸跟他们解释了很久,一再表明你的爱国心没有问题,只是刚转学,所以适应不太好。不过他们说你其他科目的成绩都不错,转学什麼的,好像解释不通,所以才会拖到一个小时这麼久。」
  我听著听著从自责变成愤怒。 
  「那都是一些言不及义的东西。好奇怪,几百年来没有人去质疑这些东西有没有问题吗?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照上面那样讲,您恐怕也有问题了。」
  奥贝斯坦先生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我猜想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是却觉得有些想法不说不可,我继续大声的说:
  「先生,我以前见过不少可怜的孩子,那都不是他们的错,硬要把这些人归类为不能活下去的坏人,您认为这世界上还有道理吗?」
  先生没有回答我的话,他郑重的说:
  「玛格丽特,你说的没错,但是这样的话,你可不能说出去给别人听到。」
  看到我有点心不在焉,他双手搁在我的肩膀上,再一次告诉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其他人也许想法也跟你很接近,只是他们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屈服,第二,是先努力以获得将来改变世界的机会。你希望选择哪一种?你要获得机会,就需要先忍耐。知道了吗?考试还是要好好考。」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决定要听他的话,试著把叛逆的想法收起来,好好考试再说。 
  ※
  玛格丽特说到这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缪拉好像忘记了倦意,坐在客厅里听她述说著回忆。已经不停的说了好几个小时,玛格丽特的声音仍旧是那样明亮。缪拉发现,有时候自己根本是在享受她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反而她说的内容偶而会没听见。 
  「後来呢?」一个好的听众是要会适当的说「然後呢?」以助谈兴的,缪拉也不例外。 
  玛格丽特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後来啊,後来我就得奖了。」
  「得奖?」
  「帝国艺术双年展啊。那是我中学快毕业的时候,爸爸鼓励我去报名参加的。本来以为初审就会被退件的,结果好久好久都没有下文。等到我知道已经入围决选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奖。但是,她的眼神中有一股兴奋的光彩。 
  「已经这麼晚了,你是不是该睡觉了?」玛格丽特抬头看了一下钟。 
  「我……我还不困……」兴头忽然被打断的缪拉,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不困,但是我已经困了。」玛格丽特打开客房的门,「你还是先睡一下吧。想洗澡就自己用浴室,不要客气。」
  从没有在女士家中留宿的缪拉有点不好意思,走进客房,带上了门。客房里除了一张收拾得很整洁的单人床,还有一个放得满满的书橱、一个空空的衣帽架。 
  脱下外衣,走进浴室。暖黄色的灯光让人松弛下来,柠檬味道的肥皂闻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他一面洗澡,一面回想刚才听到的故事。冲洗完毕,正准备穿衣服,缪拉忽然注意到浴室镜中的自己。 
  肩膀是不平的,左边比较低;锁骨曾经骨折,愈合後摸起来不像原来那样直顺;左右的肋骨都断过;大大小小的疤痕不少,随著时间过去,有些伤痕他自己也找不到记不清了;右手臂上还有个较新的伤痕,那是他为护卫皇帝而留下的。 
  看著自己虽然健壮,事实上已经有点变形的身体,缪拉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已经想不起自己当初是怎麼忍受这样重伤的痛苦和折磨,好几次就在残废边缘,又满怀著荣誉和勇气重新站起来回到工作岗位。 
  走出浴室,看到床上多了一件男用睡衣。大概是布劳准将的衣服吧。缪拉从善如流的穿上。 
  一时还没有睡意的缪拉爬起来,打开书橱。满橱都是精装大本的的画册,看起来颇为壮观。有几本看得出来颇有历史了,也有一些是最近两三年的。中间一排画册里,有几本是黑色的皮面精装,书背上写著:
  「四七九年银河帝国艺术双年展总集」
  二十年前的旧画册,总共五大本,可见这个展览的规模之大。他抽了一本出来,沉甸甸的还捧不太住。随手翻了一页出来,赫然看到一行他非常熟悉的名字:
  「水彩画第一奖,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
  依序翻下去,看到了玛格丽特的名字,是水彩画的佳作奖。 
  厚厚的画册除了全彩的参展作品照片,後面还有新闻合辑与得奖人专访。旁边的新闻照片上,一个清丽的短发少女,拿著象徵艺术界荣耀的奖座,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有一种错觉,以为这个世界就在这美好的一刻静止了下来,不必去担心还有什麼失望或寂寞、背叛或痛苦。 
  缪拉对著这张照片看呆了。窗外刮著强烈的冷风。躺在不熟悉的被窝里,阅读著别人少年时代的故事。他脑中倏地响起一句很久很久不曾想起的声音:
  「……我不想忍受失去你的恐惧……」
  ※
  缪拉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他觉得暖气似乎有开得更大一些。从床上坐起身来,看到昨天拿的画册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柜上,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我早上还有事先出去,你多睡一下。厨房里有面包。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上。 
  葛丽卿」
  「……葛丽卿……」缪拉喃喃念著这个名字。印象中,这是玛格丽特的爱称。他倒回床上,看看手表。 
  「她真是信任我啊。」缪拉苦笑著起床梳洗换衣服,想著该回去了。缪拉把昨天拿出来的画册放回书柜,放回前忍不住又翻到玛格丽特得奖的那张照片,再看了几眼。 
  没有玛格丽特在,这个房子显得好安静。走到客厅,看到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画搁在墙边,有种舍不得离开的淡淡氛围。 
  站在客厅里,缪拉想起昨晚做的梦,那是自己曾想要竭力忘记的一切。 
  没有什麼情节的梦,只是一些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声音片段。他一幅一幅翻看著那些画。玛格丽特偏好清淡透明的水彩,或是充分使用温暖色调的油彩画,这些画的题材无一不是生活周遭随时可以捕捉的画面,却并不平淡,每个观察都有独到又幽默的感受。 
  每张画,都是一个记忆、一个情绪、一个凝结的时间,甚至,只是一种味道。向来自认没什麼艺术素养的缪拉忽然觉得自己对玛格丽特笔下的世界开始有所共鸣。创作根植於经验,经验来自於感受,而一切的源头,却是一个人的本质所在,性格、教育、思想……等等内在世界的彰显。或许隐晦、或许强烈,不一而足。 
  走出房子,缪拉反锁了门。锁上门的那一刻,他有种把自己的一点点秘密也锁在屋里的感觉。
  

  ☆、七

  ※
  再次见到玛格丽特是一个半月以後的事了。两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就连新年假期,都没能见面一聚。玛格丽特选择了去陪伴快要为人父母的莱纳布劳夫妇俩。 
  一进门,莱纳的妻子伊莲便上前来,亲热的拉著玛格丽特的手,开始絮絮诉说近况。莱纳因为执勤,没有办法回家过新年,伊莲一个人在家,就做了一桌菜要跟玛格丽特分享。 
  已经确定肚子里的小宝宝是男孩,伊莲拿了一本笔记簿给玛格丽特看,里面都是她所考虑过的,宝宝的名字。 
  亚历山大、亚伯特、约瑟夫、兰斯洛特、齐格菲…… 
  「都是很雄壮的英雄名字呢。」玛格丽特一面看一面笑。 
  「叫莱因哈特的小孩太多了。」伊莲正经的说。玛格丽特大笑起来。 
  「保罗也是个不错的名字吧。」玛格丽特若有所思的说。 
  「这个名字好像是来自於古老宗教的典籍?可是听起来怪严肃的。」伊莲阖上笔记簿,拉著她的手走进厨房,「如果你这麼喜欢这个名字,你也可以自己生一个小孩把他叫做保罗啊!」
  炉子上的炖菜传出阵阵香味。全部都是玛格丽特爱吃的东西。 
  「怎麼样?你还是不考虑结婚吗?」
  看著玛格丽特在偷看炖菜锅里的东西,伊莲笑著问。 
  玛格丽特淡淡的说,「一个人自由惯了,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结婚的必要。又不是只有结婚才能过得幸福。」
  伊莲猛的搂住她的肩膀,「你就是这样的脾气!其实我猜你的追求者应该很多吧。」
  玛格丽特苦笑著摇摇头,「一个都没有。」
  「骗人!罚你把今天的菜全部吃完!」
  看著伊莲因为怀孕而显得容光焕发的美丽脸孔,玛格丽特的好奇是多於羡慕的。在自己身体里孕育一个小生命的感觉是什麼?这是个有趣的猜想。她向来不屑於那种所谓「单身女性没有完整女性生命经验」的论调。她一直相信,生命就是生命,经验就是经验,跟结婚与否、怀孕与否根本是不同层次的东西。 
  可是这就是许多人所盼望的幸福。有一个爱她的丈夫,有一个温暖的家,以後还会有可爱的孩子陪伴。许多人难免以这种公认的方式去判断自己是否幸福。 
  即使相信自己的选择,玛格丽特仍然会困惑。 
  新年的晚宴就在莱纳家小小的餐厅举行。两个女人以苹果汁碰杯,互相祝贺新年快乐。对伊莲来说,顺利生下小宝宝是她最大的愿望,对玛格丽特来说,新年的目标却没有那麼清楚。 
  「那我就愿我的学生毕业展顺利。」
  「不行啦,你一定要许一个只属於自己的愿望。」
  看著说不出话来的玛格丽特,伊莲大笑起来,替她倒满一杯苹果汁,「我看哪,你乾脆就许愿今年谈一场恋爱好了!不结婚也没关系,世界上男人这麼多,多看看也不错嘛!」
  玛格丽特像是被打败了一样,举起杯子,说:
  「好好好,可是如果因为我年老色衰,找不到男人,我就要怪你罗。」
  伊莲就是爱笑。玛格丽特知道哥哥就是爱上她银铃般的笑声。娇小的她像是一只带著喜讯飞来飞去的鸽子。就连玛格丽特也觉得自己会想把这样一只有著纯净羽毛的鸽子捧在手心里疼爱。 
  离开莱纳家时已经很晚了。玛格丽特自己开著地上车回家。一路上她回想著刚才伊莲跟她说的恋爱目标。 
  七年来,她并不是没有追求者,即使是现在三十六岁的年纪,对她表示好感希望进一步交往的男人也仍然有的是。并不是她对这些男人都看不上眼或是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而是自己说什麼也没有办法对这种预先设定目标的交往燃起更多的兴趣。 
  奈德哈特缪拉并不在这群追求者的名单之中。他让她想起过去艺术学院时代的好朋友,一种单纯、信任、美好的情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所求的、公式化的、甚至,她觉得是有些庸俗的交往模式。 
  ※
  玛格丽特和缪拉的再会面,完全是不经意的。他们分别开著车子,停在同一个十字路口,发现对方後,透过挡风玻璃互相打招呼。因为距离太远,他们比出了再联络的手势,就分手了。 
  过两天就是例假日,缪拉非常高兴的前来拜访玛格丽特。 
  「先祝你新年快乐。」他带来的是一盒两人都喜欢的桑葚派。 
  「奈德哈特,你最近一定忙昏了。来喝茶吧。」
  玛格丽特一面切派,一面说。 
  「你知道布劳准将快要当爸爸了吗?」她露出兴奋的表情,「预产期是下个星期。」
  「哦?那真要恭喜他了。还有,他的夫人也辛苦了。」
  「见过他的夫人吗?」
  「没有。」
  两人很快就换了话题。 
  「你上次有说你得奖的故事。我要听後面的。你就保送了艺术学院吗?」
  「你还记得啊?」面对缪拉的要求,玛格丽特笑起来。「虽然我那时得了奖,是很大的荣耀,但是因为没赶上报名奥丁艺术学院的保送入学,所以,我只好晚了半年,去参加奥丁艺术学院的招生考试。」
  ※
  拿到大奖,我兴奋,爸爸开心,就连奥贝斯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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