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琴弦-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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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动不动就说唯一方法，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只有一种方法到达的。”
　　　　“是……”小柔轻轻应了一声：“澜，你的意思是要保护王浩？这样对现在的蓝影来说，会不会太勉强了，其实王浩都已经有心理准备，可以……”
　　　　“那就让他放弃那个心理准备，”林纤澜有点火气了，“现在你们要做的不是对我施加某种暗示，我需要你们尽可能地准备打赢这场战争，在蓝影我不想看到任何不战而降的事情发生，就算是你和王浩也一样，蓝影会一起走过去，我心里已经有个腹案了。”
　　　　“是吗？”小柔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又喜，他们研究了很久，都无法在蓝影和王浩之间做出一个好的选择，而林纤澜这么快就有了解决地方，实在是让小柔幸喜非常，当然她也会接着跟林纤澜说一些其他的蓝影琐事，林纤澜听过之后，嘱她一一完成了就好。
　　　　王浩最近心情很糟糕，长期都不在技术部，林纤澜现在才知道刚才联系不上王浩是为什么，原来他认为自己的牺牲是让蓝影维持下去的唯一方法，正准备安静地度过自己生命中最后的这段时间。林纤澜索性也不打扰，直接提了王浩的副手来负责她这边的通讯问题继续下去。
　　　　过了很久，把蓝影那边的事情都弄清楚了，林纤澜才得空坐下来，仰头靠在沙发上面，眼里一片迷蒙，就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身体里的养分一样，如太阳下晒着的叶子一样，恹恹地没有一点生机，那样子在林纤澜身上看起来很是怪异。“澜儿，在想什么？”云无心关掉了电脑，坐在林纤澜身边，记得第一次约见林纤澜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她的身边，那个时候两个人的敌意，就像誓不两立的仇人一样，一方的逼迫，一方的迁就，都显得那么不服输，最终是什么时候，这一切发生了改变？
　　　　云无心知道林纤澜其实是不适合蓝影的，同时也一样清楚林纤澜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自主地决定自己的前途，而不用像以前那样受到别人的摆布，在这一点上，云无心觉得自己应该也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为了云落雪当初的演奏，他不会突然想到要去威胁林纤澜。
　　　　林纤澜听到云无心问话好久之后才回答：“无心，我在想，蓝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王浩跟他的感情好到这种程度，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蓝影的安全？”
　　　　云无心笑了：“这件事情现在就不考虑了吧，你不是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吗？既然这样不如将这件事放一放，我们在这里也还有很多事情要想，比如我们的生命安全问题，如果我们根本就回不去，那就什么都免谈，你说是吗？”
　　　　林纤澜也和云无心一样地笑着：“是啊，你说的对，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不能因为其他的干扰而忘记了我们的初衷，是时候该练习一下了，如果生疏了曲目，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那就糟糕了……”
　　　　云无心点头，林纤澜没有对他说自己应付音诺华的想法，那么就代表还不成熟，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让她说也不迟，现在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她安全的回到蓝影，然后调用云龙会的力量，对她寸步不离，这个女孩的危机意识和他们这些见怪不怪，时刻警觉的人不一样，对她不能有半点疏忽。
　　　　林纤澜拿起小提琴，坐直身子，开始拉她的那一段曲子，在整个曲目中，他们这个组的负责点并不多，但是全部都是难度最高，最精髓的区段，说明了排曲的人对他们实力的信任，同时也证明了默雨对林纤澜实力的信任。
　　　　至于云无心，这已经是练习过很多次的曲子了，钢琴的区段更是少的可怜，这种一般不会出现在合奏上的项目，这次被排出来，更是对云无心的考验。
　　　　“澜儿，昨天都没有练习，但是我觉得你的曲调更又意味了。”云无心在林纤澜的曲子里听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是吗？”林纤澜手指轻轻在琴弦上划过，脸颊上是一片绯红。
　　　　云无心淡淡地笑了，他知道只需要再撑一段时间，等这些麻烦都过去了，有些事情自然会有结果。
　　　　该说的，总在合适的时候要说清楚。沉心抚琴的林纤澜那无论什么也改变不了的笑容，让他有这个信心。
第六卷　乐场决战　200　音乐会
　　　　不知道是佘宣转了目标，还是有其他的谋划，林纤澜和云无心惊奇的发现自己一直到演出当天仍然相安无事，不但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就连普通的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实在是有点让他们觉得一切都太平静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默雨每天都会亲自检查林纤澜和云无心的各项饮食，这个举动让酒店方面觉得很受侮辱，但是在默雨的坚持下，他们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毕竟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所有生产环节一点疏漏都没有，嘀咕了几句之后任由他们去了。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演出的当天，当然众人都没有放下心来，仍然保持着警觉，温莎的毒药到底是什么样的，连蓝璃都说不清楚，他们只有更加仔细，更加防备，才能够顺利地演出完，然后回去，否则一点疏忽就有可能造成另一种结果。
　　　　“澜儿，你们准备好了吗？上车吧？”一早，默雨一样是来跟他们打了招呼之后，让他们跟着自己离开酒店，今天的正式演出，他们需要提前一点过去，熟悉场地也是默雨要带领云无心和林纤澜做的事情，同去的还有其他的一些新人。
　　　　从各人的状态上看过去，大概也就只有林纤澜和云无心比较镇定，另外的一些初次来到这里的新人都紧张而兴奋，默雨真怕到了正式演出的时候会出什么问题，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当年也是一样，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特别在意。
　　　　车走了一会，或许是早上吃的太晚。林纤澜有点不舒服起来，云无心倒是吓了一跳，怕是食物上出了什么问题让佘宣有可乘之机的结果。林纤澜再三保证自己只是最普通的晕车罢了，云无心才放下心来。到后座的箱子里去拿晕车药。
　　　　林纤澜将窗子打开一点：“默雨先生，人紧张地时候会不会胃不舒服，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晕车过了，呵呵，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说着林纤澜看了看车里其他人的。都是一副很敌视的态度，这也难怪，这一次演出只有她和云无心受到默雨他们地重视，让其他人心里也有些不平衡。
　　　　“没关系，都是一样的，我就算已经参加过，也一样紧张啊。”默雨笑着安慰道。
　　　　但是，此刻地默雨心里却无法平静，他对佘宣的了解虽然有限……但是希月已经说过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了，那么，他之前没有动手。就应该是在准备。
　　　　佘宣很恐怖，他的成功率跟他准备的时间成绝对正比。也就是说。他一旦沉寂了很长时间，那么就一定有完美地方法来答道他的目的。平静的时间越长，代表他的计划越完善，被盯上的人多半也是在劫难逃。
　　　　云无心从后面的小箱子里翻出了一盒晕车药，打开一瓶水送到林纤澜手上：“今天可不能出问题，你确定真的是晕车？如果是什么其他的问题我们要赶快去医院才好……有些情况如果耽误了就不行了。”
　　　　“没问题地，”林纤澜接过水和药吞了下去，放低了声音，“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呢？要是佘宣要动手，不会选在这么个时间吧，众目睽睽之下在演奏现场出问题，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让人容忍，肯定会惹上麻烦的吧。”
　　　　云无心想了想，林纤澜的话也有道理，这确实不是个好时机，佘宣在失去了帮手地情况下，绝对不能将事情闹大，那么他就不会选择这个时机下手，否则就如林纤澜所说，就算是成功了，破坏了演奏会也让人无法容忍他的做法了。
　　　　“晕车好点没有？”云无心看着林纤澜苍白地脸，“如果等会到了，状况还没有减轻地话，我们就要马上去医院，一刻都不能耽搁，当然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好起来的对吧？澜儿你要保持最好地状态才行，对吗？”
　　　　林纤澜点点头：“嗯，我都说了只是晕车而已，我已经习惯了，今天早上起得早了点，睡眠不足，加上重大演出之前的紧张，大概是会这样的吧。”
　　　　“希望是这样……”云无心看了默雨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默雨的眉拧成了一团。
　　　　到了演出现场，林纤澜已经完全恢复了，云无心和默雨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等了一会，其他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了会场，主办方开始安排观众入席，当然之前一些预定的观众都已经被带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等待。
　　　　林纤澜看了看，那些观众个个都面无表情，仿佛不是他们自己愿意要来这里一样，这让林纤澜非常奇怪，音乐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他们都像是不乐意呢，难道这场演奏并没有获得他们的认同？可是……默雨说已经这样好几年了。
　　　　搞不懂的问题不再纠结，林纤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其他的地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并不是马上就可以开始演奏的，好在这里的音乐家，和那些观众都不是特别着急，都非常耐心地等待着。
　　　　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指挥还迟迟没来，但是满场的人，没有一个面露燥色，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实在是过了很长的时间，林纤澜想要起身去洗手间，却看见穿着黑色礼服的指挥姗姗而来，像元首一样被护送着进场，又四处看了看，像是怕又狙击手一样。
　　　　林纤澜现在的情况非常尴尬，音乐会的时间非常长，后来是默雨看到了，跟她说，别看他来了，大概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开始，在这段时间里他是不会上台的，这样林纤澜才赶快出去。
　　　　“额……这是什么？”林纤澜把自己整理了一遍，突然觉得自己口中一阵干涩，吐出一口唾沫到洗手池里，才发现里面夹着淡淡的血丝。
　　　　难道……已经中招了？林纤澜不敢相信地看着水池里，又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一如往常，完全看不出什么异状。
　　　　蓝璃没有说过中毒之后是什么症状，所以林纤澜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这是因为自己的胃旧病复发，还是因为佘宣的计划得逞的原因，总之现在她的心绪突然就乱了，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云无心在门口催促，林纤澜才回过神，走了出去。
　　　　她并没有对云无心说起刚才的事情，她宁愿相信那只是自己太紧张旧病复发，而且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再想一想，并没有什么地方出现疏漏，也就放心地跟着云无心回到会场去。
　　　　这场准备了很长时间的演出，终于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开始了，林纤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音乐会场，仿佛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从准备到开演，一直都是安静近乎死寂，默雨和云无心倒是早已习惯，林纤澜也马上跟着进入状态。
　　　　音乐声一起，林纤澜的精神就完全放到了曲谱上，她尽管也紧张过，但是正式开始之后，她能够拿出很好的状态来应对，就算是刚才在洗手间发生的那个小插曲，在这一刻也被抛在脑后。
　　　　一切都非常顺利，真是一场很漫长的音乐会，林纤澜这个小组演奏完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听着继续进行的乐音，仿佛这是一个华丽的梦境，有点不真实，林纤澜再次确认身体并没有不好的反应，也就没有再去想那些血迹的事情了。音乐会到最后，林纤澜眼尖地看到了一个观众打起了哈欠，她突然有点想笑，但是又不能笑出来，旁边的默雨也面露微笑，听得出来这一段确实相当沉闷，佘宣弄出来的这些人比起默雨挑选的人，差的有多远，一听就见真章了。
　　　　佘宣负责的这一段，也同样是带了新人在演奏，看着指挥的眉头都开始皱起了，可是他无论怎么做，佘宣手下的那个人就是领会不过来，反而因此越来越紧张，尽管佘宣实力超群，能够恰恰将那个人的一些失误盖下来，但怎么都是瞒不过行家的耳朵。
　　　　佘宣一向跟新人无缘，这次分配给他的时候他就一脸的不乐意，本来训练里还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可是谁知到，到了正式演出，紧张让那个新人忘记了一些本应牢记的细节，不得已地出现了很多的问题，佘宣就在听他的演奏，听得脸都青了。
　　　　历届的音乐会，都不可能所有人都表现一样的好，就算是名家还有状态问题，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大错漏，也没有人会在意，而且这种新人又一个好处，那就是佘宣的黑手，永远都不会伸向他们，因为佘宣认为没有价值的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上心的。从中午到晚上，转转停停，没有什么波澜，音乐会也就在这样意想不到的平静中结束了。
　　　　“准备了那么长时间，也就是如此啊，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云无心退场之后，还在跟默雨说着。
　　　　“呵呵，那你们想的应该是什么样子？”
　　　　云无心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空了一下，笑了笑去看身边的林纤澜。
　　　　这一看，让他瞬间脸色惨白。
第六卷　乐场决战　201　成或败
　　　　“这样就算是……成功了吗？”在会场的出口，佘宣的助手眼看着林纤澜貌若无事地离开，有点不理解，虽说佘宣也不是没有失败过，但是从来成功和失败都非常明显，不会让他的助手弄不清楚状况到底如何，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佘宣将手放在栏杆上，跌宕的风从他的手指缝中穿过去，舒服的感觉让他的笑容也变得狂傲起来，他到目前为止，不知道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有些人的名字他都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也就是这一两年，仿佛手有点生了。
　　　　“我也不知道，成功还是失败，看那小丫头的命数吧，剂量不够，这是可能失败的原因。”默雨淡淡地回答道，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她并没有特别沮丧的样子，一如往常的冷静，在他的意识里，这些由天定的结局，他还从来没有尝到过败果。
　　　　这次完了之后，佘宣接着在维也纳还有一场演出，所以比他们都推迟离开，此时他刚刚离开组织方的酒店，搬到自己预定的酒店里，整理等下一场的主办方通知，而现在离那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