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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废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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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见我来了,直言道:“你不是说不来么?”
我尴尬道:“本是这样打算的,可……”
楼奕打断了我的话,对阿布拉说:“都来了鄄都,总归来见上一面为好,不然也不守礼数。”
我咬着下唇,说:“那你们同我一起去一趟晏府罢。”
阿布拉兴致冲冲说好,楼奕未说什么,也随着我们去了。
走到一脸讶异的晏老爷晏夫人面前,我同他们一一介绍:“这便是楼奕,这位姑娘是我信中提过的阿布拉。”
阿布拉环着楼奕的手,点头行李,说:“我是阿禾姑娘和十八的朋友。”
楼奕笑着道:“老爷、夫人。”
而晏千山在听闻来人便是楼奕之时,睨了楼奕一眼,被我看在眼里。
进了府里,晏紫在我耳边皱眉,小声抱怨:“怎么那个阿布拉同楼奕这般亲近?”
我看着她贴着楼奕的手,道:“异邦人,不讲礼俗罢了。”
晏紫也扝紧了我的手臂,小小地哼了一口。
我笑着说:“你干嘛来黏我?”指了指那边抱着孩子的温衍,示意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天天见他,都厌了。”晏紫吐气,戏谑道。
“骗谁呢。”我低笑出声。
温衍往我俩这儿望了一眼,面色无澜,风轻云淡。年少不谙,心里那层隔山隔水的恍惚,霎时烟消云散。一如昨日我柔顺眼眉,如今却是豁达旷然。
脖子上扑着一个小故,满心满眼的宠溺与欢喜。
楼奕颇讨晏老爷欢心,于是晏夫人提议让阿布拉与楼奕也在晏府住下,莫要急着回去。我与阿紫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两人单独一块,阿紫便是与我谈了许久的天,久到天色入瞑,温衍前来敲门,却被遏令道:“今晚不回去了,你搂着儿子睡罢。”
猛地将门阖上,把温衍赶了出去。
我傻眼:“怎么了你这是?驯得一手好夫。从前那个阿衍哥哥阿衍哥哥不停口的人去哪儿了?”
“在这呢。”阿紫拍拍胸,自豪,她又说:“先别讲我,你同楼奕又是怎的回事?可是有戏?”
“说什么呢!”我呼。
“装什么呢!”她道。
我叹了一口气:“你不下十次在信里头问及楼奕此人,我也总归是草草而言,晓得你是心焦难耐,顾虑着我,你们还是莫要想得太多了。我与楼奕,并无什么,晏夫人也莫要对阿布拉太过刻薄了。”
楼家夫人口中那句话我不敢不信,我与她皆姓谢,其中渊源不可知,但若她是我姑母,我与楼奕不就成了表兄妹之干系。即便南朝刘子业娶亲姑姑,同亲姊共铺,表兄妹成婚的大有人在,但我确是不能无碍接受。虽说我之“谢”姓,是由师父相与,但其中错中复杂,无人与我细说。
不过上言皆为我对外头的托辞,分明当初夫人当着我的面问我可是想同楼奕成亲,且我这随意挂名了的姓氏,本就是无所谓,便是没这个忧心之处。
纵然我同楼奕亲如连襟,我也有过嫁与他的念头。可是最为要紧之事是楼奕身世诡谲,若是个亲王难免有联姻之说,我身无长物,自知高攀不起。而我虽贫贱,却不愿与人共享一夫。
再次则是楼奕身侧还有一知心人,阿布拉两年前从北漠迢迢而至,其心可见,天之昭昭。我怕楼奕心不在我,而我亦是不会献殷勤诉衷情。
托词的话总能罗列许多,总归抵不过我之前一句胆怯怯的求亲话罢了。
“你分明是想得太多,胆子太小罢了,若是真喜欢,哪有这么多的借口。”晏紫一语中的,我被她看了个透彻。
她与温衍的话如出一辙。
从前也是这般,我因晏紫的缘故婉拒了温衍。如今也是这般,我顾忌了阿布拉,因而止步不前。
即便阿布拉没有晏紫同我这般好,但稍许顾忌一点情分,总归是不愿二人相争,撕破了脸面。
可晏紫她与我不同,向来被人宠爱,被人捧在手心里头。不怕失去,也不在乎失去什么,因为她拥有得太多太多,自然也不会顾及太多。性子使然,粗钝亦不会患得患失,欢喜了就买下,爱便爱了,而我不可以,也不能够。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已经更到一半了呢
时间过过可真快……
四月份说不定就能完结了呢……
再多言几句:希望大家能够【收藏此文】
么么哒QwQ
想写现言……但是……还是好好学习罢
这文写好我就闭关w

、第十八章

下雪过后,夜深如昼。
阿紫终究还是挂念着温故与温衍,他们才走了不久,她话语中也是常常提及他俩。
“你还是回去罢,回娘家过夜怕是要人生了误会,以为你同阿衍不和呢。”我好心劝道。
阿紫向来也不是个推脱的人,实在是有些念叨,她也知自己心里头的想法,便同我告辞。
我起身送她:“明天再来不就得了,还做出两边都不舍的模样来,作甚?”
“毕竟那么久了,你又难得回来一趟,”她忽的拍了下我肩膀,“你此番回来,还走吗?”
薄雾如滑,掩盖了原本漆黑的夜幕。我心混沌,亦是难测。
“不知道。”
终究是这般道出了口。
“不走就好了。”她直言,“这么一想,也不愿你嫁到湶州去。”
“啊?”哪跟哪啊?
“除却楼奕,”晏紫眼中几许粲粲,悄悄而言,“小山……好像欢喜你。”
夜色莹然,好似一匹苏木色的长布,沾湿了露渍,变成了紫绛红,沉闷得看不见一点星光。
我眼底的暗暗沉沉,晏紫却是不明白,兀自张了嘴说:“若你同小山成婚,也是极好的。现今他不为废柴,成了军中将领,追来的姑娘都一把抓,我这做阿姊的面上亦是有光。从前那些个埋汰小山的小姐们,一个个都后悔了去,倒还有些没皮没脸的硬是要贴上来给小山做媳妇,我见了就心烦。”
听闻阿紫的话,我心划过一霎时的迷离,微微有些酸楚。
“阿禾你怎么不说话?”似是意识到我的不在状态,阿紫侧了头,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啊?”我霍然回神。
“你可是瞧不上小山?”她面上添了几分肃穆。
“哪有的事。”我笑笑,喉口一烫,有些哑了。
我与晏紫再走了一路,送她到府门口,她出了门,猝然一转身,眼里尽是认真,上前对我道:“或许是我贪心,想要自己的姊妹同弟弟在一块儿,这样大家都不会分离了。可你每每写信过来,时而转寄于我,却从未给过小山,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失落。”
她叹了一口气,“而我娘斥他,说姑娘家的事儿,让他少掺和,他便不在爹娘面前提起。但你一有信来,他总会来寻我,央我给他看。你不是不知道,小山这人即便央求于人,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人心疼又生气。如若你不讨厌小山,也稍微考虑一下他的感受。我也知道这事儿强求不来,不过我还是听从你的决定。”
胸口风起云涌,尘埃却迟迟不肯落地,我心头收紧,微微地抽痛。
一人踏着后院草皮上的石头,一步,一步,往屋里走。
面前乍然出现了一双淄色鹊灰靴。
“小夫子还是改不了低头走路这个坏习惯。”朗朗淙淙的声音从上而泻。
我没有抬头,而听他继续道:“我也是陋习难改,念旧。”
我曾经以为的朝华一瞬,没料到却是那么的亘古久长。
“夜深了。”我缓缓地眨了一下眼,道。
“这般说,小夫子是让我回去的意思?”晏千山抿着唇道。
“随你如何想。”
“从前的温衍,如今的楼奕,你又何曾把我放在心底?”他笑得恻恻,“即便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也毫不客气。”
我绕过他,走在前头,“于你,我又何必客气。” 
他却是听了极为欢喜,曲解了更深一层的含义。头顶着我的背,我忽的停下来,听他喃喃:“我十三岁生辰的时候,跑到城楼上去想看一看你同阿姊所说的繁星。全家人皆不知我去了哪里,娘更是心急。”
“你素来如此。”今日也同那时一般。
“待到你将我找到,带回去时,爹问我做了什么,我如实所说,却被爹训斥了一顿,说我毫不客气,分明筵席才摆了一半,就撇下一桌子人不见人影。我对他说:‘哪有什么宾客,一家人讲什么客气。’”
“因而你的不客气,我有些欢喜。”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气息喷涌,却让我起了栗。
确实是一家人啊。
而我却是忽的不敢同他直言相待,讲所有事情说个明白,毕竟,今日是他的生辰。
晏千山继续道:“小夫子可还记得,那时你如何令我回去的?”
我不言,他亦是不在乎,说:“你说我眼里尽是满城的灯火,繁星寥远,便是黯淡,让我面朝天,将眼睛闭上,过一会儿再睁开眼,不然则看不见星光点点。若看见了,就得立马回府上。照你说的做了,也果真如此。”
“小夫子你可是在找星光?”
明明下了一场雪,天应是透彻,却不知为何成了浅血牙般的色泽,夜如昼,恍然不实,自然也是寻不到繁星。
我堪堪应下,倒是被他猜对了。
“如何呢?”我问他。
他抬起脸,对我说:“将眼睛闭上。”
鬼使神差,我也就将眼睑阖上。
轻风濯濯,一肩露白,凉意入衾。
面前暖热喷涌,我似是预料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却是抵不过他早早贴上来的双唇的温度。伸了双手欲将之推开,却是无法动掸。
紧皱了眉,遽然睁开了眼,微光落在他英挺的鼻梁,他眼底深黑重重,黯然似醉,可我内心如血涌。
狠狠地推了他两下,险些挤出泪来,于是他望着我泛红的双眼,就此作罢。
秀洁的眉目如轻霜氤氲融化,微微摇曳。
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峭寒的夜里,缭绕着温热的难堪。
不闻不顾,我立马就走。
他茕茕独立,有种寂寂的萧索。
翌日。
来往之人总归以惊异的面色看着我,起初我还不曾发觉,而当晏紫递了一面镜子给我,我才是霍然了解。
上唇红肿,眼底青黑,怎么看都是发生了什么,掩盖不过去了。
而楼奕却是突然地出现了在我的身后,瞅见了镜子里的我。
见到他的眼光,我忽的浑身不自在。
晏紫的眼里起初是惊讶,后是揶揄,最终豁然明朗,笑得别有深意。
楼奕倏忽揽住了我的肩膀,我顿时一愣。
晏紫却是笑得更欢了,反倒让我有几分羞赧。她笑着开口对楼奕说:“鄄都是不是比湶州那儿风水好?”
风水促桃花。
楼奕闻言一怔,继而脸红地挪开了搭在我肩上的手。
我却是心有尴尬,搅乱了这场对白。
“怎么不见阿布拉?”
楼奕稍许一滞,面上红色褪去,对我道:“她大概出了府,捯饬药材去了。”
晏紫秀眉微微一皱,看着我,眼底尽是浑浊,看不通透。
随后晏府上下皆是有所耳闻,阿布拉回来之后面色亦是难堪。晏老爷索性就当了大家伙的面,说着说着就开始想着操办起我与楼奕的婚事了。
晏紫也在那儿插嘴,说是我寄回的书信里头总归少不了提到楼奕的。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倒了出来,弄得楼奕脸烫得也有了几分不自在。说是这不我回了鄄都,他也眼巴巴地跟了过来,好似我俩真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一般。
可昨夜个晏紫还在同我讲着让我是不是该对小山好一些,怎么今日就全变了卦呢?
我嘴上没说,心里也是吃不出滋味来,觉得同楼奕成亲什么的也挺好,阿布拉本就与我无关,我何须太将她放在心上,况且欢喜楼奕的又不止这么一个姑娘,说到底这婚事也是晏家所提的,横竖我也少受了些责怪。况且楼奕娘亲亦是早早地同我说起过这码子事儿了。
本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混了过去,一饭毕,晏夫人便是拉着我的手回了屋子,说是要与我好好商量一番这事儿。我也就点着头应着,没料到晏老爷也一同回了屋,晏夫人面色却是有些不佳。
她坐了下来,牵着我的手,而晏老爷在一旁说:“阿禾这五年可是辛苦?”
我摇摇头:“不辛苦。”
晏老爷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禾自小就乖,做事得体有度,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你若是嫁给了楼奕啊,我们也有些舍不得呢。不过楼奕这后生进退有礼,待你又好,怎么瞧可都比小山那个糊涂子好多了。”
我宽慰他们,亦是显得客套生分:“小山如今也非小时那般令人操心了,老爷夫人也莫要忧心,他总归方过二十,还是个孩子。在军中立功,也实为不易。”
“我俩对他也不苛求,小山是有几分长进,我也委实开心。”晏夫人还是疼爱晏千山。
晏老爷与晏夫人翻起了黄历,挑了几个日子便开始问我,觉得如何,我点了点头说:“但凭二位做主。”
晏夫人却是掩着嘴,笑出声来,“这婚事终究还是你们的,阿禾你也莫要害羞,事儿都是这么过来的,既然楼奕的母亲也极为认可这场姻亲,不如择日让我们大家彼此见一个面,好好商讨一番?”
我抿着嘴说好。
但怎么都觉得她的脸色颓唐之意浓重,不知是否身体不适。
还未将话说完,无奈天不遂人愿。房门被忽的打开,此事的始作俑者晏千山终究还是闯了进来,一脸不愉恣意。
晏老爷霎时板下了脸色,对着晏千山道:“你又怎么了?”
晏千山捉了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拉起,我踉跄几步,却是听闻他对老爷夫人说:
“谢禾昨晚始终同我在一块儿,哪有什么楼奕。”
晏夫人煞白了脸色,而晏老爷一个愣怔,气得桄榔一下,一掌将小茶几上的壶杯扫下,睖睁着晏千山,指着他,怒斥:“孽障。”
而晏夫人却是跌坐到了椅子上,扯着晏老爷的袖子,叫他莫要多说多怪。
晏千山将房门关上,对晏夫人说:“娘,我将门关了,你也莫怕被人知道,我亲了谢禾,还被爹责骂。”
晏老爷气得站立不稳,眼一晕,险些摔倒,一把撑在茶几上。晏夫人嘴巴哆嗦,眼中蓄了泪,掏了帕子又往脸上抹。
我见此挣了晏千山的手,抓着他的后领将他往门外拉,他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有了几分狼狈。
我对屋内的晏老爷与晏夫人讲:“让我同小山说个清楚,也莫将事情闹大。”
到了他屋里头,晏千山侧目睊睊,看他这模样,还以为是我的不是了。
我仰了头,对着他说:“何必这样?”
晏千山却是怛笑,“总归是我的错。”眼中如月色荒凉,唇线生白,似是反语相讥。
而我故作未听懂他的意思,浅言一句:
“你明白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我突然发现我十七章放上了十八章的内容quq
如今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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