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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废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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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弑君,妾身不礼。”夫人低低地笑着,望了一眼晏千山,淡笑道,“让你见笑了。”眉宇之间的温柔恰是染上了几分不由分说的可怖。
晏千山一愣。
夫人便是拾起剑柄抹了脖子。
师父说到此,下意识地闭上眼,一口气呛住,一直咳嗽。
我捏着摇椅的扶手,心中忡忡,始终不能平静。
何为仁,何为礼?
那少年正是师父,女子便是楼夫人。我想不明白此种纠葛有多深,亦是不知师父是否对之仍有挂念。
我同小山,夫人同师父,亦是在某处有所相像。
“礼”这一字,对于我们而言,起初是我搪塞拒绝的借口,其间是欲说还休的沉重。如今回神浅思,心口依旧是郁结酸痛,叹谓一句,幸好我同小山不用再拘泥于礼。
这下子,我之前的疑惑都渐渐清晰了起来。
为何师父让我厚待晏千山,为何夫人一见我便替我量衣问我婚配与否,为何楼奕用餐不同夫人一道,为何夜深却能送遣派人进宫,为何小山亦在宫中有所牵连。
我甚至私心地想质问师父一句:“为何不做继续这圣上?”但答案一清二白,我都了解,他并不稀罕再坐于这万人之上,即便真心凿凿,却亦是疲苦,更何况亲临夫人自刎,在他面前倒下。
于是他伺机藏匿推诿,亦是倦了这朝堂,倦了这礼法。
坏心肠地让换了装束,便是要赶鸭子上架。
我猜想楼奕亦是不愿做这皇上,想来亦是可笑,自然是受他所亲厚的二哥影响。
五年前我在北漠见到的他,困入泥潭而轻生,求生之欲微薄,或许亦是同师父这昭然若揭的心思一般,因循着沉重的背负,又或者是恍然了悟了宠溺自己的父亲竟是被自己生母所弑杀,只是觉得苍凉。
在闻师父所言之前,我还曾动过更甚的念头,以为楼奕或许方是为权弑君之人,三番推脱,只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众望所归地回朝,安安稳稳地做一世天子,享一生荣华。
但我谂知,楼奕非此般的人,即便任重而道远,依旧能够仁以为己任。
如此一来,便能得知小山并无刺杀师父,而夫人是自刭。
可我却无法与楼奕言说,因而我心焦万般。
师父似是顾虑到了我的愁绪,小小地咳了几声,道:“如今同阿奕大白,亦是无恙,既然他已是登基,自然不会有退位一说,你若是担忧小山,便是如实全盘托出。”
我恍然,咬着唇怪他:“师父,你好狠的心啊。”
师父笑着咳嗽,道:“这烫手的山芋都被阿奕咬了一口,他自然不会再还回来。”
怎奈我这头方是欲见楼奕,让之放人,宫中便是中传来消息,说是西南残渣混入了禁军之中,朝殿里头发生动乱。
本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却也容易让人伺机而入。
我心急如焚却又是无能为力,心纠地待到了这日夜里,食不下咽,亦是不敢将此消息告之于师父。
天黑入暮,竟是扬扬洒洒地下起了雪来。
我靠在桌上暂歇,闻外头有动静,揉眼起身,却见晏千山。
他双肩沾雪,一身深色殷红绸裘,发丝散落,提刀而至。
雪落无声,世间一派静谧,隔着细细淞淞的雪帘,我看不清他眉眼。
红泥印火,我踏出门槛欲判别是否为梦,见他身形轮廓真真切切,在皑皑之中出落得更为俄然如玉,心中蓦地释然,轻轻地张嘴而笑,小呵出一口气,却被他猛地搂在了怀中。
他身上血腥味道颇重,我双手环上他的背,细细嗅了一口,皱着眉道:“小山你可真臭。”
“我当你欢喜吃臭豆腐。”他轻笑,低头看着我。
我咬着唇,避开他霜白的笑颜,鼻中一酸,问:“怎么出来的?”
他轻叹,解下了大裘,“禁卫军出了岔子,混入了西南奸细,我进京之后便是训兵,与之多少有些交集,西南贼子闯入了天罗狱,放了好些死囚,我趁乱出了来,顺道又将之关了回去。”
他说的轻轻淡淡,似是不足为提,我却闻之触目惊心。
“那些西南人呢?”
“伤了些许宫人,如今应是关押在天牢,只不过,”小山眉间稍蹙,“怕是有残留,并未全数擒拿。”
那楼奕岂不是危在旦夕?
晏千山见我面色忧惶,小小地哼了一声,又握起了放在桌上的刀。
“你做什么?”我看向晏千山按着刀的手,不解其意。
“你等我。”他神色不怿,低头吻我。
我一个怔忡,愣住,只闻他道:“待我斩杀了那贼子。”
晏千山披起外袍便是入了雪中,一脚跨上马,只留我一个背影。
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最后一角便是埋入雪雾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
话说我真的写不出番外惹QUQ
最近已经接近期末状态了各种考试!!!
那个……我下一篇文转现言了……
我要不要换个马甲????


、第三十五章

我晓得我忧心忡忡皆是无用功,不笃信神佛,却依旧会在需求之时求佛。
阿紫从前说我待人苛刻薄凉,时而冷时而热,或许是刀子嘴豆腐心罢,我听后甚觉这说法太过荒唐,让我不太愉快,这不就是阴晴不定的意思么,而如今仔细思忖了一番倒是以为她说的不错,我诚如是。
亲昵的语句向来不会讲,流露情谊之事更甚少去做。即便是一句表示欢喜的话儿,到了我口中也变成干干巴巴,无趣枯燥得很了,一根筋痴笨的人或许还以为我是在反讽,因为听这语气就不太爽利。
对于晏老爷与晏夫人,如今知晓了他二老为我亲生父母,我却是依旧是按如常的方式称呼,施之以回避;对于师父,我从小笃定他是我亲爹爹,后来知晓是我自己弄了乌龙,崇敬亲近之情亦是用调侃逗笑表示;对于小山,我亦是这般。
自我去了天罗狱中,便是察觉他身体抱恙,或许是被夫人误伤,总之面色寡淡得让人心疼,而他咬着牙强忍着不说。现下一连过去好些日子,我怕那伤口更为严重,而他却隐忍着,见我关切楼奕,晏千山眼底含霜,摆明了酸涩,可还硬是冲回宫中。
我自然是不晓得在宫内出了什么样的境况,而过了大半个月,我同他皆无音讯。差使人传信送到宫里头,楼奕这才令人将我接入宫中。
再见到晏千山时,是在太医署。
我斥着他怎么不告诉我,唬着楼奕是个帮凶。
晏千山伤处抹了麻药,太医正在帮之处理伤口。他却是虚白着脸,同我谈笑自若。
切不知若是摆在寻常,晏千山他怎会轻易言笑,这厮装作小伤,实则我看在眼里,喉口皆是酸楚,我自然也摆出平素的模样,嘲着他无用。
“这点皮肉伤,还在宫里休憩了那么久,你那只敖犬挨了棍子,隔日就上蹿下跳的。”我举例子。
“小夫子莫不是担心我?”晏千山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唇角一撇,皱着鼻子说:“我只不过想知道,是你宰了贼子,还是被人削了脑袋。”
“现下你可是失望?”晏千山仰着头问,太医涂着膏药,让他忍不住辣得刺痛。
我别过眼,吸了一口气,帮他打水抹了一把脸,抿着唇说:“听闻圣上说肇赐了你都司一衔,你却拒之不受?”
太医退下,晏千山便道:“小夫子见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大失所望?”眼底轻笑。
“刘禅大智若愚,这点你并无。”我捏了一下他的脸,素白的脸上被我掐出一个淡红的印子。
晏千山皱眉瞪我。
该日晏千山入宫,默守了五日余,终于是在贼子伺机刺杀时将之擒拿,楼奕一时还未晃过神,后才惊觉,捉人者是晏千山。
楼奕一时无话,既不知是怪罪他越狱归家,还不知是褒奖他捉拿西南贼人。而又往深处一想,楼九天并非已殁,而夫人是为自缢而亡,这么一来,晏千山本就无罪,反倒是立了功。
而晏千山身负重伤,在楼奕面前径直地倒了下去。
醒来后便是听楼奕下了圣旨,晋升其为都司,可谁知晏千山默了半晌,说了一句:
“臣欲辞官。”
“什么?”楼奕一惊,显然不能捉摸这小子的心思。
晏千山躺在太医署的病榻上,扬眉浅言:“不做京官。”
楼奕笑道:“听闻晏卿这几月以来,众人皆对你有所褒奖,禁军几位少将亦是向我推崇你。”
“臣不愿做这京官。”
“晏卿是在同孤提条件?”楼奕面色有些难堪。
哪知这小山竟是点了点头,楼奕有些傻眼。
我替晏千山梳好了头,握住他的发丝,用发带扎挽起,问道:“那为不做这都司?”
晏千山瞅了一眼我,可这白眼比黑眼更多,愣是再怎么眉目如画,还是扛不住他这样作怪的面色。他敛唇不言,好似在埋怨我。
“你说啊。”我催促他说。
晏千山哼了两声,道:“他都成了圣上,怎可唤他名,谢禾你识不识礼数?”
“啊?”我一时没缓过神来,他见四周无人,便是顿然仰起头啄了我脸蛋儿一口。
我下意识地捂着被啄的脸,望着他墨色如绀,映着我的身影的眸子,噗嗤地笑出声来。
这小子吃味了,结果这番举动倒是使得他牵动了伤口。
“我同他自幼便认得,叫了圣上反倒生疏。”我连忙端起了面色,查看一下是否坼裂了伤痕,检查后无恙,便是替他拢好了衣服,盖上了被子。
“高处不胜寒,既然做了君王,自然得是孤家寡人。”晏千山却是拉住我的手不放。
我望着他两片浅藕色的唇瓣,随意应了一句:“哦。”
窗外依旧下着雪,雪粒如撒盐,并不大,但地面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墙内的腊梅嫩黄,隐隐飘来淡淡的芬芳。
整个太医署的味道极为清雅,小火炉上的盖子突突地跳着,我拎起瓷壶,倒了一杯掺了些凉水给晏千山喝了两口,另一杯用来暖手。
想着与他开口,让他并不用怕,既然嫁与他,千山何处,千山禾处。即便我人生地不熟,但总比孤身一人好。可这些话语总归太过于肉酸,我抹不下这面子说这些令人耳红发烫的矫情话。
我正忧思如何劝慰他,却是听晏千山蓦地道:
“我调回鄄都。”
我发愣,过了半晌才吞了一口茶。
“怎么?你不愿意?”晏千山皱眉。
我放下了茶盏,背过身去,由心中渗出一汪甘泉来,甜甜亮亮,晶晶凉凉。
“谁说我不愿了?”我藏着笑意,不让晏千山看到,省得他夜郎自大。
晏千山生辰又要到了,正巧生辰与年都可以在鄄都过了。
师父身体日渐好转,说是也随我们一同走。但他却执意要回湶州一趟,驾车驱马到了湶州,昔日的楼府已经空置。师父并未入内,而是让我们停了车,坐在马车内,仅此而已。
我搀扶着他去了一趟山间那座茅草屋,好些日子没打扫,稍稍地积了些许尘埃。师父笑着说了好些旧日的趣事,惹得晏千山笑了半晌,而我憋屈着脸只觉着丢人现眼。
“阿禾胃口可是大,怎么吃都吃不饱。”师父同晏千山道。
小山还未说什么,我便是硬生生地拦下,反驳道:“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那能吃多少!”
晏千山思忖了片刻,说:“我记得当时阿禾来晏府时,一顿饭吃了三大碗,我目瞪口呆,心中鄙弃怎么来了个饭桶?”
“再怎么饭桶也终究是你夫子。”我恨不得揍晏千山那么一拳。
而师父急急帮衬道:“你师父可养不起你这般的饭桶,只是不晓得如今阿禾吃多少了。”末了倒是有些伤怀。
“依旧三碗。”晏千山答道。
“怎么尽是增了年岁了?”师父笑着又埋汰。
“能不笑话我?”我一脸不悦。
“不能。”这一老一小师公徒孙二人却是异口同声。
这是父子同心其利断金么?
回了鄄都,晏老爷晏夫人与师父相谈甚欢,提及我与小山的婚事,师父倒是有些惋惜,说是没能亲临。
我不知他是作为爹爹惋惜小山,还是作为师父惋惜我。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了,这晏楼两府之间的牵连亦是揪扯不断,整理不清。谁是谁的血肉,亦是无所干戈。
小山的生辰难得一大家子齐聚,我吃得不亦乐乎,回了房里倒是被晏千山索要生辰礼。我挠了挠脑袋说:“平湖醋溜鱼味道不错。”
晏千山显然不满,“谁让你说这个。” 
“上汤鱼皮豆腐羹亦是口感绝妙。”
晏千山皱眉,怪我只想着佳肴。
“难不成夸赞恭维算不得礼?”我见他面色反问。
“那是厨娘做得好,于我又有和干系?”
“若非你过生辰,厨娘哪会做这等吃食?”
“这样也好似有些道理。”
“喏,我现下还是有些想吃豆腐。”我抿嘴。
晏千山颔了首,望入我的眼底,似是雨后的青苔深深,湿湿茸茸,我被他挡着烛光,幽暗看不真切,眯着眼不解其意,我正欲开口询问,他却是倏忽吃了我的豆腐。
温柔的吻,轻轻摩擦,让我心间一痒。他遽然离开,又是让我晃了神。
晏千山眼中隐隐透着欣然,却又是故作倨傲,问:“小夫子可还想要吃?”
“这豆腐太过清淡,加点肉则味道更妙。”我将之推倒在了床榻上。
晏千山一手撑着丁香色的素纹衾被,一手按下我的腰,冷不防我额头撞到他下颚。他满目埋怨:“分明是我生辰,为何要讨谢禾你开心?”
“小夫子教你,你该这般说,”我踢了靴,望着他那张秀色可餐的脸,咽了一口口水,道,“‘夫子开心,我便欢喜。’乐长之乐,此为尊师重道之礼。”
晏千山却是兀的清醒了过来,似是觉察到我推脱掉了礼物一事:“谢禾,你的礼呢?”
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夫子方才不是教你‘礼’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开心,即便期末考试要来啦考试表也出了……
原因嘛……就是有小姑娘在看我的文,所以我又充满了正能量!!!
我想承认一下错误!
因为自己是个很懒的人,而又自以为是,所以不太愿意改动!!!
但是现在想来,自己有不足就应该要去完善!
而且大家都给予了提醒什么的!
有些细节我能改,有些剧情改动的话力度却是很大!
即便我←是个处女座完美主义,但是只要一遇上“没有干劲”这件事情就什么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之前遇到编说我这文过于晦涩,我起初不以为然,看了她给的文觉得顿时三俗不堪(/▽\) 
是我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啦!!!
但是网文也不一定全要快餐啊!!我是写的有些矫情了,现在也明白了……
所以,希望大家能认真看文,有一点点感动或者是共鸣,我都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第三十六章

元夜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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