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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废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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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见我信他不过,便是自报起了家门。
“在下湶州人士,家有二亩良田,三处宅邸,来北漠正是做药材生意。”
而我这头想着,我年纪见长,也不会被骗被卖了做丫头,一个人在这北漠行走也是极为艰难,不如就承了这个顺水人情,他于我亦是无所谋求。
而那车夫亦是跳下了车,取出了高凳,让我踩着上了马车,这般盛情亦是难却。
“我要去玉女丘。”找了一处位置坐下说,“公子如何称呼?”
“鄙姓楼,名奕。”
“这么巧?我也有一故人姓楼。”我往前坐了坐。
“那位故人唤什么名字?指不定在下还能认识。”
我略一沉吟,道:“楼九天。”
“竟是我二哥。”
“同名同姓亦是可能。”我有几分惊奇,眼中流露出几分不信,“他那年纪,都可做你爹了。我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那确是我二哥,而我是十八弟。人皆说我与他五官皆像,最像的还是这双眼。”
话倒是不错,而这举手投足的气度也有几分相似,看上去也像是个满嘴胡话乱说的,听闻他排辈十八,我不仅愕然,道了一句:“你娘可真会生。”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戏谑道:“不止一个娘,或者不止一个爹。”
“嘴巴没毛,尽瞎说说。”我眼角微抽。
“你二哥……”我却是不敢深究,分明知道希望大抵是会落了空,“可还活着?”
“殁了。”
啊同我想的一样。没有期待中的惊喜,倒是徒增了几分感伤。
“姑娘同我二哥又是怎的认识?”
“他是我师父。”
“啊?”在听闻我这句话之后,他便是一副吃了蟾蜍的表情。
我不明白何事让他至于斯,便自顾自的说下去,“待从玉女丘回来,我想去他冢前上一柱香火。买点肉孝敬孝敬他。”
“哦好。”他面色依旧难堪,像是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见他如此也不好意思再做嘱托交代。
我咬了下唇道:“我叫谢禾。”
“啊我知道。”他兀自慌张,不小心说了出口。
我一怔,什么他就知道了?
他显然是有些局促,腆着脸,叫了我一声:“阿禾。”
我一个怔愡,相似的眉眼,相近的声线,好似回溯旧时,茅草屋子里头,几点微光,师父躺在榻上。唤我一声乖阿禾,让我对他一顿好打。
师父身子弱,背上时有不舒服,而叫我帮他敲敲背揉揉肩,自然也就成了我出忿气的沙包出气筒。而他自己却是不知,也一个劲地说我按得舒服。
楼奕咳了两声问:“你可还记得我?”
“什么?你?” 
大致回忆了一下我八岁之前的林林总总,记忆也变得稍许模糊。大抵还有这么几件事让我还有几分印象。而楼奕这小子,到好似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我惊愕得也恰同吃了一只苍蝇。
当时我年纪小,师父便只晓得欺负我。一日,师父方从外头回来,风尘仆仆,我正要喊饿,却是发觉怎的多出了个小娃子抱着师父的大腿,躲在他身后。
我顿生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家伙怎好乱抱师父的大腿胳膊!瞅他那细皮嫩肉软绵绵的模样,就知道是个粘人精!
师父胡乱指着我,对那粘人精说:“那是阿禾,你媳妇儿。”
粘人精便是从师父身上下来,黏住了我。我被一坨横肉闷得吱不过气儿来,大声呼救:“师父救我!我饿师父!”
这可恶的师父不帮我,倒是自己从身后掏出了一壶酒,独自斟着,抿着小酒说:“阿奕肉多,你饿了就吃他身上的肉罢。”
而这粘人精听闻我饿,还不知是被师父的话恐吓,便是从口袋里头掏出一颗糖来给我。
“我师父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我用头撞他。
粘人精亲了我一口说:“媳妇儿,我不是陌生人。”
师父便是还在一旁喝酒吃肉,顺带嘲笑我。
我被那黏黏的口水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狠命挣脱开,一股脑儿地冲向师父,占据他大腿,巧手夺他手中猪肘。
却被他敲了脑袋说:“那是你师叔,怎可这般没有礼数。”
“这屁大点的小崽子是我师叔?师父,这是你生的吧!”我够着他的手,一伸手沾了满掌心的油。
“阿奕年纪比你大。”师父将手撩得更高。
“我不信。”打他左臂。
“阿奕你几岁?”师父忽的停了下来,问那粘人精。
粘人精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六,傻呵呵地笑。
师父又问:“阿禾今年几岁?”
我低着头,伸出手指数了数,五。
简直不敢相信,比我多吃了一年肉,竟是和我个头差不多。
再打量起眼前这人儿的身量,竟是比我阔绰一尺有余。
这眉眼啧啧啧,这皮肤啧啧啧,这墨发啧啧啧,这些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我也是难堪,咳了两声,“想起来了。”
他脸一下子红的发黑,“想起来了,就莫要多说。”
楼奕虚长我一岁,或许是男孩子晚熟,是以他心性却是没我大度成熟。小时候若是师父欺负我,那我便要去欺负楼奕,楼奕却是没法子欺负师父。
因而我满脑子里头全是关于楼奕的糗样,同现下相比,真是不堪入目。
行车行到了一半,楼奕便是拿出纸笔说要写家书。被他这么一弄,我忽的想起自己也差不多该写一封。
“后来你去哪儿了?”楼奕研着墨问我。
我这才明白他这是关心我,问我师父走后我的生活过得如何。
“师父让我去寻一户人家,我便是在那做了西席。”我顺手从他那里拿了一张信笺。
“那怎的现在又出来?”
忽的想到了什么,我笑得有几分难堪,“总归想要历练一番。”
“那你……可有婚配?莫不是寡了夫?便要独自行走散散心啥的。”他开始喋喋不休。
“你瞎猜猜什么!”我咬着牙道。
“唔,发髻倒还是姑娘模样。”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出来还打算回去么?”
“啊,或许吧,我不知道。”我皱了皱眉头。
“我也还未婚配。”楼奕忽的来一句。
“哦。”我蘸了蘸墨。
“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他不能理解我怎的变得如此沉稳妥当。
“吃惊什么?村口那王二麻子也没成亲。”我取笑。
“我哪有那般不堪?”他似是回忆起来师父那破山沟子村口的王师傅。
我深深地瞅了他一眼,他倒是被我瞧得脸红,我摸着下巴对他道:“有。”
呜呜你欺负人儿!又脑补了当年他那怂样儿,脑袋里头他这幅模样可真是挥之不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卷“楼奕”出场惹……
一直在想后面的情节但是自己拿捏不准总觉得自己写的不好QUQ!
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然后提出一些建议吧!
喂,别走,留下评论,【收藏】俺啦!

、第十一章

“谕书敬读,不胜欣慰。春寒料峭,善自珍重。而我今人在北漠,却为赤日炎炎,望之黄沙壮阔,心生大美。
闻人说将欲有战事,倍感担忧。念之太平,尤为珍惜。
近来老爷夫人身体可好?和与此处恰与幼时玩伴阿奕相逢,天涯比邻,喜不自禁。阿奕原是师父之幼弟,为人风趣可憨,如今操持起药材生意,周年奔波。此信随附二钱山参,不为贵重,聊表微意。望请一必服下。阿禾向来身强体健,毋庸担心。
阿紫与阿衍可好?上信而言夫妻二人甚为和睦,谨以至诚,和也钦慕许久,不知阿紫腹中可有动静?若是添一丁,则是更佳。我甚喜小儿,若是长有年岁,便可由禾来教导。禾虽不敏,却亦是广知。阿紫问我寻的药材我亦是奉上,此药金贵因而我得之稀少,不知为何要用此味药,可否告知一二?
北漠风月无边,见此夫人恐要笑我不知趣。虽同江南景致相去甚远,但江南居于诗情委婉,大漠则是雄浑宽厚。
诸不具陈。谨申微意。”
上一封信来时,我却是意外收到了小山的手札。并非同他们一起寄来,而是单独一封。晏夫人也寥寥写了几笔小山如今的长进,满纸张的欣慰之情溢于言表。小山的信上什么也没有,却是只是一个落款“晏千山”。
素白的一张纸,单写了他的名字,倒是有几分力透纸背的遒劲。
我不知他是何意。
搁笔写尽,楼奕却是凑着脑门似欲来看我的信。
我忙遮掩,他却说:“我见信上有我名字,便想要一探究竟,哪知你这么小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若是要看我信,那也应让我瞅一瞅你写了什么。”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就此作罢。
谁晓得他写了些什么东西,还需遮遮掩掩。我挑起话头问:“你写信寄给何人?”
“我兄弟们。”他甚是无趣。
细细一想,论排字辈来说,这厮真还有十七八个兄弟。
“你呢?做起了西席,倒是收了几个徒弟?”
闻言一滞,道:“一个。”。
他笑:“那个徒弟也能唤我师公了。”
“你倒是想的美。”
“改日我带你去二哥冢前,先去瞅瞅我那徒孙。”他自得其乐。
“你不过借了师父的光,便想要论资排辈,我怎的会认你这个师叔?”将信晾干,放入信封里头。
“你从小就不讲礼数,我也懒得同你争论。”他收好了笔墨,“玉女丘里头好些肉苁蓉,我还是捣鼓药材去了。”
“肉苁蓉滋阴补肾,想来阿奕竟是要采这些草叶,探之究竟,也是尤为可怜。”我瞅着他闻我这话神色由红变紫,倒也是极为有趣。
思之这滋阴补肾,幼时我还真是为师父考虑过此事。上文说了为何师父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出将入相能文能武却是讨不到媳妇。我思来想去,不外乎是这么几个原由。
一是山沟子里头尽是些山野村姑,师父瞧不上眼。饶是村花王师傅的妹子王阿花也是黑黝黝的,难得入目。
话说那王阿花,面似夜叉,可眸似桂圆,脸如扶桑。最俏的还是她那头乌黑的头发。王师傅说:“那是俺妹子从小吃何首乌长大的。”我心里头腹诽,若真是那样,原来吃何首乌连头也能吃得赤黑。以后师父贴心我的何首乌我便是一口也没吃下。阿花人美心更美,瞧我师父的那神情我也是瞧在眼里。师父丢给我的脏衣服,我也全让阿花帮忙一道洗了,她自然是乐得跟朵花似的,还给我吃红豆团子,以示嘉奖。
可师父对每个姑娘都是好言好语的,哪有瞧不上这一说。但还是单着身子,独来独往。
二是师父实为断袖,不喜姑娘,偏好俊小子。
这么一想我便是时常关注师父与村里的小伙子之间的互动。可是别的倒是没瞅出来,倒是觉得楼奕与师父还有这么两把子小暧昧。比如楼奕抱着我师父的大腿不肯放手,比如师父侧着搂着楼奕睡。而我却是孤零零地躺在一张小榻上,看着楼奕同我做鬼脸。
三则是师父病弱,这病么,恐怕就是肾虚,以至于阳气不足。
楼奕在山沟子里待了一年便是回去了,在这期间的大半年里,我们每日的功课便是识医书,记哪些食材哪些草药是滋补的。我字还认不全,顶多背背千家诗百家姓,而楼奕却是比我强上许多,他一遍念着医书,我便强记下来。为了给师父补这个肾啊,我是尝遍山头百草,硬生生地给自己长出了一脸胡子。
这北漠天黑得早,不到酉时便是一片混沌。比之白日的炎热,怯生出了几分寒意。楼奕同我在一处客栈下车,冷风吹入衣领,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楼奕见此便是回到车上取了一条披风交给我,让我冷了便穿上。
我直接拿来披在了身上。
叫了一壶暖酒,一叠酥饼,两碗牛杂面。吃完我与楼奕便是住上了楼。这里的一间阁子与南方相比略小,隔板也极其简易,而他住我隔壁,敲一敲这门板他就能听见,即便隔墙说话,声音亦是清晰。
而我另一隔间的住客却是个爱打呼噜的,我闭了眼翻来覆去好几次依旧是睡不着。而这头楼奕又敲了我门板,同我抱怨:“阿禾你还未睡吧?这是你打的鼾么?”
“废话怎么可能是我。”我嘿嘿一笑,“你不会是想要我同你换一间床铺?”
“我……”这楼奕显然是不想换的,只是碍于面子也就不得不罢休,“好罢,同你换一间。”
起了身在过道里碰见他时,却是见他眼睛微肿,想来也是睡不好的样子。我心一软便说:“还是莫要换了。”
“起都起来了,干嘛不换?”他却是卯足了劲。
“不换。”我扭头回了房间。
他叩了老半天我的房门,又是被其他住客抱怨:“吵个蛋啊!一起睡么好了!”
我忍住没反驳。
这导致的结果便是第二日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头往四处磕,而那楼奕竟然还递给我一个枕头,“睡罢。”
可这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睡了也极不舒服。不过总抵不过困意,将近午时,我终是睡着了。
醒来却是发觉已经夕阳西下,而我头不知怎地就靠到楼奕膝上,马车停在黄土坡上,一轮血日有如车轮般大小,群山苍茫,静静停驻。落日的余晖鎏金,每一颗细沙皆似赤金,而乌焰的光泽在楼奕的眼窝之上用羊须轻扫阴影,在鼻嵴处以胎毫勾画。
我没有敢惊动他,亦不想破坏那我从未见过美好景致,血日残阳,孤烟黄沙。
塞北无草木,乌鸢巢僵尸。泱湣衬眨杖蘸绱怠3凑庋谋蹦嗍怯辛硪环楹汀糙子胄刍搿
不知怎地眼前湿润,如此鲜艳、跳脱、荒凉,我倍感生之渺小。这般日暮沙漠垂,却令我记起某小儿幼时射日,却是遭人笑话。
血轮忽地一跳,却是隐入了层层的雾霭,仿佛世间万物都失了色彩,只余灰白。
这里是玉女丘。
只是见那天幕欲垂,星光点点,我才发觉,睡了那么久,今天夜里头亦是困不着觉了。
翌日,起了个大早,趁着灿白的日光,却真切体会到那里的路有多为难走了。
玉女丘竟是一片沙漠中的绿洲。
而楼奕要寻的草药,却是长在那绿洲沿边的滩涂泥淖里头。
正当我想要帮忙搭把手的时候,却是发觉楼奕的车夫不见了踪影,遂问楼奕:“人呢?”。
“我啊。”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好似与他无关一般,“人早走了,车厢里头的钱财亦是被他带走。”
你不难受,你有的是票子;我没银子,我可是心疼肉痛!
“还好之前那些药材没被顺了去。”他却是一副没事儿人似的,兀自脱掉了上衣与垮裤,只余中衣,将绢裤挽起,我被惊到,皱着眼忙问他做什么。
楼奕笑了笑说:“那泥淖水浑浊,怕弄脏了衣服。”
于是我替他将外衣收好,立在泥潭边上等着。楼奕踢了鞋子,光了脚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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