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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穿越之贵女记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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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趁机推开赵嬷嬷,冷冷说:“老虔婆,就等着吧!”说完,转身跑了。那赵嬷嬷反应过来,猛地朝地吐了口浓痰,踉踉跄跄,骂骂咧咧的走了。
惠香转身贴在石壁上,抱着胳臂嗤笑:“这婆娘也有被人拿痛脚的时候!”
润玉死命的摘着身旁半人高的嫩竹叶儿,冷笑道:“我瞧着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欺善怕恶,一个不走正路,实在半斤八两。这事我们只当没看见,让她们斗个你死我活才好,反正我最近闷得慌,看腻了台上戏,有人要在台下演,我也乐得看!”说完,便走了出去,不曾想刚走了几步路,那赵嬷嬷又折回来了,惠香吓得心惊肉跳,润玉立变换笑颜说:“嬷嬷这是要往哪里去?”
赵嬷嬷见两人鬼头鬼脑,狐疑的问道:“四姑娘何时来的?可有瞧见昙花?”
“昙花姐姐?”润玉装傻充愣:“您在寻她?”后又摇头说:“并未瞧见,许是到哪里玩去了也未可知。嬷嬷若有急事,我让惠香同你找去?”
赵嬷嬷撇撇嘴,醉醺醺的说道:“近来一些丫头,仗着主子和善,一个个都得意忘形,异想天开起来,不知‘命是乌鸦命,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所以还是安分些才好,不该听的不能听,不该说的可千万不要说,否则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了。姑娘读书多,认为老婆子的话有没有道理?”
润玉勉强笑道:“甚是有理。”
赵嬷嬷得意笑道:“年纪大,看问题自然就通透些。”润玉只陪着笑,赵嬷嬷哼着曲儿走了。
“姑娘,瞧她那样子!”惠香走到近前,甚为不忿。润玉迎着风默默站立一会儿,直到吹得脸冷白了,木木起来,才喃喃说:“忍一忍,总会好的。”惠香闻言,鼻子又酸又痛,眼泪儿掉了出来,赶忙的用帕子擦干,两人才慢慢回了屋。
却说袁夫人,待酒席散后,便送了谢茗到提芳屋里,因见提芳已醒来,闲聊了一阵,忆起今儿是休沐,便向提芳问起谢讳来,提芳回道:“他一早出门了,说是应酬,估计掌灯才回。”
袁夫人知他定去楼子听戏吃酒了,因而拿提芳撒气,啐道:“你怎生做人媳妇的,明知他是口不对心,十回里有八回欺瞒的人,还不好好拘着他,反而还任之胡闹,像什么话?”
提芳低声道:“三爷为人极有主意,连对母亲也是阳奉阴违,哪里还听得见我的劝告。”
袁夫人被这话堵得下不来台,羞恼成怒说:“你既无法,便抬个好人进来收他心才是,要再这般混下去,迟早被他老子知道,后果怕你们承受不起呢!”
提芳气得几乎晕过去,脚僵手软,心想:好个无情无义的婆婆,自己进门后是早也请安晚也汇报,自己一句话不中她意,下一刻便来添我的堵,实在太可恶了些。
袁夫人知她是个聪明人,且今儿又是她生日,便点到为止,起身出屋看了一会儿王姨娘,方回政和苑。

女人心黄蜂针(修)

袁夫人走后,提芳见丫头得儿正拿掸子掸灰,却不见另一个丫头舍儿,便问道:“舍儿呢?”
得儿回道:“太太院里的昙花姐姐刚才过来,舍儿便出去了,此时没回来,想必是哪里玩去了。”一面放下掸子道:“奶奶要是找她,我寻去。”
“不必。”不想刚说完,舍儿便回来了,一见提芳就笑道:“奶奶回来了。”
提芳冷着脸问道:“你去哪里转了?”
舍儿见她有些不高兴,疑是受了太太的气,因而小心翼翼道:“我本送昙花出门子,碰巧让对门的王姨娘撞见了,她二话不说就拉昙花去她屋里,我本也跟着,姨奶奶显得不高兴,我只得出门转了几圈回来。”
提芳听了这话,脸更沉了,静了一会儿,拿起帕子掩着嘴儿,悠悠说:“爷的这位姨奶奶连我都不敢惹的,你们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但凡以后碰见了她,能避就避吧!”
提芳越这般说,两个丫头越气,恨不得立马打杀了她。那王姨娘行事轻佻,性子又跋扈,因着太太撑腰,奶奶也让她三分。又时常借故唤姑爷去她屋里,因而凭空冷落正房奶奶,所以两个丫头对她恨之入骨。
是晚,提芳哄了谢茗入睡,回屋恰见谢讳醉醺醺的坐在炕上搂住舍儿又摸又亲,不由向后退了两步,拼命忍住心酸,把手拍了拍,吓得舍儿慌慌张张的起身,捂脸跑出去了。提芳倚在门边,向谢讳笑道:“瞧你们这个样子,好似隔了三秋没见,也不知避讳些。”
谢讳歪靠炕上,翘起二郎腿,揉了揉额头,陪笑道:“喝得太多,脑袋便有些糊里糊涂,还以为是你才亲热上了。”说完,拿手招提芳过去,提芳自知他的花言巧语,于是站着没动,谢讳又道:“好妹妹,今儿你生日,可吃得尽性?我却想你得,快些过来,让我抱抱!”
提芳柳眉蹙起直瞪他,谢讳见她两眼圆睁,薄雾朦胧,欲怒还羞,模样越发娇嗔,因而起身走来一把抱起她就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低头一面亲,一面把手伸到她衣服里轻揉,惹得提芳闭眼娇喘,待他将手钻到下方亵裤时,突然一把抓住,张开眼睛,喘气说:“不行,我那东西还没干净。”
谢讳听了,气恼得很。
提芳便让他去王姨娘屋里,谢讳点头出了屋子,不想没过半晌又气冲冲的回来了,对提芳埋怨说:“你没干净,怎她也没干净,大家的日子都撞到了一起不成?”
提芳听了这话,心想:王姨娘的月事比她晚五天,日子从未絮乱过,为何要诓骗谢讳?思及此,真有几分不好的预感,莫不是那贱人怀了身孕?因而计上心头,唤丫头进来伺候谢讳洗簌,自己出屋来舍儿房里,上前笑道:“今晚我身子不方便,你便去伺候姑爷吧!”
舍儿垂着头,红着脸,透出小女儿家的羞怯。提芳心里恨极,面上却笑道:“你是我的丫头,如今又跟了爷,伺候他便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实不必躲躲藏藏。”说完,不等舍儿开口,便笑着出去,回屋见谢讳已躺到了床上,立马捉住他的手拉起来道:“快睡书房去,我让舍儿伺候你。”
谢讳闻言一喜,但念在她今日生辰,也不太好过去,因而笑道:“你今儿发什么疯,硬把我往别人那里推,我歇在此处不好麽?”
提芳不答,只一个劲儿拉他起来,见他不动,干脆收回手坐下来,冷笑道:“我倒是想留你,只怕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
“瞧你这话说得!”谢讳失笑:“今晚我哪里都不去,就睡这里,你也别瞎搅合了,赶紧的上来歇了。”说完,便向里侧身睡了。
提芳心喜,连忙上床安歇,正半睡半醒间,却见谢讳起身,凑上来向她轻喊几声,她装睡不应,只睁了一条缝看他要干些什么事。
那谢讳竟做贼似的下了床,飞快穿上鞋,悉悉索索的披件衣裳,蹑手蹑脚的溜出了房门。
提芳连忙下床披衣出门跟上去,到院里时早不见谢讳的踪迹,各屋又静又黑,只有廊下几盏路灯散发着朦胧之光。
提芳站了一会儿,便冻得发抖,抱紧了胳膊准备回屋,忽然对面书房里传来男女的低喘,她连忙走过去,步上台阶,站到窗的一侧,那一声哥哥妹妹的娇喘呢喃汹涌而来,不用猜,女子便是舍儿,男人自是谢讳,提芳眼泪儿直冒,恨得咬牙切齿,暗骂好一对狗男女。
—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回到屋里,暗自冷笑道:就让你们这些贱人再得意几天,待我找着了机会,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恰就在第二天,提芳请安回来,无意撞见王姨娘在路边干呕,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暗暗的冷笑一声,回来便同舍儿说道:“你本该有个名分才是,只对门那人从中使坏,因此太太对你很是不满,我便想着先委屈你几年,待太太松了口,再抬你做姨娘如何?”
舍儿自是答应了,出门却向王姨娘的院子啐了一口,回屋里生起闷气来,得儿进来劝她说:“既然木已成舟,便该想法该争个名分才是,否则凭这主不主仆不仆的尴尬身份,更让那人轻视了!”舍儿唯有点头。
这里的提芳一直暗暗观察着下手整死两人的机会,恰就在这日下午,吴夫人派丫头过来请她吃饭,提芳便携了舍儿前往。
当路过一处林子时,只见前方亭子上站着两个丫头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定睛一看,不是王姨娘与昙花是谁,因而向阴处隐了身子,顿住脚细听,只听王姨娘说:“这会儿你的脸倒好了些,看来那药很是好用,三爷这回倒没诓我!只可怜你白受了罪,被嬷嬷打得如此厉害!”
听昙花道:“就让那老虔婆得意一回,只千万别让我抓到错儿,否则定要给她好看。”
又听王姨娘说:“你可别与她做对,太太那般信任她,你怎斗得过?”
又听昙花呸了一声,说:“她算什么?也不想想,我替太太办了那么多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说出来这府里都要抖一抖呢!”
那王姨娘又说:“千万莫说大话折了腰!”
昙花说:“说来你不信,只我也不敢说,那时怕我也活不了。”
提芳暗暗打定注意,非要把这秘密弄到手不可,又听昙花道:“不说我了,姨娘现今如何?三爷对你可好?”
听王姨娘回道:“虽也嘘寒问暖,到底比不得刚进府那会儿温柔体贴,莫说外面的姑娘甚多,单奶奶屋里便有个标致的舍儿呢,我现今失了新鲜,又人老珠黄,哪里比得人家娇嫩?“说到此处,咯咯的笑起来,顿了顿,才说:“我可不是那种—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便拿丫头来伺候爷们的人!”
提芳恨得咬牙切齿,暗想道:贱人,就让你再得意几天。又听昙花笑道:“人家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的哪个爷们哪个不爱俏,不贪鲜呢?所幸三奶奶良善,我看你不如多存几个钱,趁年轻生个小子才是!”
又听王姨娘道:“只我担心万一有了孩子保不住。”
听昙花说:“有太太在,哪个敢乱来?”
王姨娘道:“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呢。不说奶奶,单她屋里的丫头,特别是那个舍儿,便很厉害,仗着爷宠爱,哪次见了我不是挑鼻子瞪眼的?每次瞧见她那双阴毒的眼睛,我就一阵哆嗦。若我要是三爷,定不要这样子的贱人做姨娘。”
舍儿气得脸都红了,气汹汹的就冲了出去,把两人唬得花容失色。
提芳想了想,便跟了上去。
舍儿跑上亭子,推开昙花,抓住王姨娘的手,冷笑道:“姨奶奶讨厌我,当面锣对当面鼓就是,何必背后说人坏话,凭白坏人名声?”
王姨娘哆嗦着,眼睛寻昙花讨注意,岂料她不知何时偷溜了,只得讪讪道:“舍儿想是误会了,我只唠叨几句罢了。再说你离亭子甚远,想是没听清也未可知呢。”
舍儿嗤笑道:“姨娘当我是聋子,还是蠢物?捉贼既拿了赃,还凭得人诓不成?”
提芳气喘吁吁的赶来,一听此言,便假意斥道:“你这丫头怎如此没规矩,快与姨奶奶赔礼道歉!”
舍儿羞恼成怒,越发紧紧的拽住王姨娘。王姨娘一个劲儿的挣扎。
提芳连忙上前分开两人,却暗地里绊了王姨娘一下。只见她向后一个踉跄,口里惨叫一声,便从亭子上滚了下去。
舍儿顿时惊慌失措,两人急急往下赶,见王姨娘躺在地上,手脸皆是刮伤,下身裤子竟沁出了血,俱吓得脸色煞白。王姨娘抚着肚子,撑着一口气说:“奶奶……救……我……”
提芳急忙令舍儿回院叫人抬轿子请大夫,又蹲下身,扶起王姨娘,口里直说:“放心!放心!我守着你,你定会没事。”王姨娘听了安心不少,只肚子渐痛,咬牙硬撑着。
少顷,几个婆子抬轿过来,隔得老远提芳便急忙催促,众人慌得忙赶过来,将王姨娘抬放轿中,送至她房中。王姨娘下身血流不止,痛得滚来滚去的叫唤。提芳急得手忙脚乱,立马使人请袁夫人过来。袁夫人一见这情景,也吓得不轻。
一会儿,太医来了,进屋诊脉,大家才知她肚子里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只这么一折腾,孩子岂能保得住?当夜便流下一大团血肉,已能模模糊糊的分辨出婴儿四肢。
袁夫人一肚子气都撒在了舍儿身上,向赵嬷嬷厉声道:“先将这贱婢打五十板子,再撵出去,立刻交给人牙子,或卖或配人,皆随他意。”
赵嬷嬷出来,忙令两个大力婆子剥了舍儿裤子,托到长凳上按着趴下,也不顾忌人来人往的狠狠赏了她几十板子。舍儿又羞又痛,流着眼泪哭爹喊娘,又叫着奶奶救命。
提芳狠命掐了掐左腕嫩肉,进屋向袁夫人跪哭道:“此全是儿媳之罪过,母亲要罚舍儿,便先罚我。只妹妹既有了身子,为何却不告诉我?我要晓得,这祸事能够避免也未可知!但如今既已发生,我只求妹妹养好身体,来年再怀一胎。”
袁夫人听了这话,甚为恼恨王姨娘做事不高明,又气她连个胎儿也保不住,只毕竟是娘家侄女,才把怒气转到了舍儿身上,如今见儿媳跪下求情,又因赵嬷嬷在一旁苦劝,便卖了提芳一个人情,饶舍儿不提。
当晚谢讳回来,听提芳说王姨娘流产之事,二话不说杀将到舍儿房中,一把提起她的手拖拽到地上踢了一脚,舍儿痛的大哭饶命,谢讳见她梨花带泪,别有一番风姿,便有些舍不得了,迟迟不再动粗。
提芳冷笑,却拉他回屋说:“此事并不全她之错,王姨娘背后讲人是非,舍儿如何不气?再说,王姨娘是脚底打滑才摔了下去,也更怪不到舍儿了。”
谢讳踌躇不言,提芳趁机说:“说句不怕你恼的话,王姨娘怀孕已两个月,我竟半点不知,想是她有意隐瞒,若我知道,今儿这事定可避免。”
谢讳听了,便怀疑起王姨娘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开口道:“她是母亲给我的人,又刚流产,看在这份上要你多多照顾了。至于舍儿,便饶她一次。”
提芳见他态度有些转变,心下甚是欢喜,嘴里自是满口应允。

谢冲的旧情(修)

次日,王姨娘流产之事老太太便知道了,与王嬷嬷闲聊时,不免被一旁的弄玉所获悉。
但她觉得此事必定另有文章。现代的电视电影,以及小说,就对于这种大家族里的争斗演绎、描写得入木三分,所以她可不相信一个偶然的悲剧事件,没有人为造成的必然。
都说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连佛门清静之地亦有争斗,更何况侯府这样的簪缨人家,怎有干净之地?
因着那王姨娘是袁夫人的侄女,又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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