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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哑夫养成记-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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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襄却兴致勃勃道,“唉唷成蕙你不知道,我这兄弟永荣,吃酒闹过好几次笑话。有一次他在我家吃醉了酒,还拉扯着覃婶撒娇,说阿婆阿婆你唱个家乡的歌来听……”

他正说得兴起,身后传来永荣磨牙的声音,“襄哥,不要乱说。”

魏之之一抬头,正正对上那永荣惊异的目光。

永荣无论如何没料到,高贵冷艳的魏大小姐她下凡尘了,竟然也在此吃饭,于是面部痉挛着去看蛐蛐,用目光问,你怎么没事先告诉我?

蛐蛐陡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永荣哥我忘了……”

蔡襄说,“你忘什么了,快来坐着吃菜。”

蛐蛐赶紧扑向满桌美味佳肴,和非燕抢虾饺吃。

永荣表情扭曲地坐到蔡襄身旁。

苏换隔着霍安蔡襄,笑嘻嘻打趣永荣,“永荣你还会撒娇呐?”

永荣耳根子胀红,低着头夹菜,“四姑娘不要听襄哥胡说。”

不料,斜对面的魏之之大小姐冷笑了,“我看未必是胡说。指不定还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呢。”

永荣忍气吞声。

众人皆知这二人气场不对,赶紧哈哈笑着说其他事去了。

成蕙忽然赞道,“永荣你好箭法。”

永荣腼腆笑笑。

蔡襄今日神采飞扬,笑嘻嘻道,“那还不得我激将法好。”

永荣急了,“襄哥……”

哪知他襄哥今日太意气风发,张口就说,“那时他连射两箭不中,我攀在架子上赶紧地鼓励他,射中了花球我让隆叔开春就给他相个漂亮媳妇,结果他一下就发挥了,哈哈哈!”

成蕙苏换捂嘴笑眯眯。

不料魏之之大小姐这时脾气又发作了,将手里筷子一放,淡淡喊身后的明翠,“明翠,我吃好了,回府。”

成蕙苏换愣住,啊?魏小姐又是哪里没伺候舒服?

江湖远 一百零五章 不念过往不忧将来

这日醉枕江山楼的庆功宴,因为魏之之大小姐的冷艳脾气发作,最终吃过饭便收场了。

魏之之带了侍卫离开,一脸闷闷不乐,坐在马车上就使劲绞自己的帕子。

马车刚动,她忍不住挑起窗帘子瞄出去,只见成蕙他们一群人还立在那里话别,也不知蔡襄说了什么话,众人开怀大笑,连着那见到她就一脸屎样的永荣,也笑得蛮开心,眉眼光彩熠熠,唇角微往上扬。

她怔怔看着,觉得自己好似总与别人格格不入。

明翠偷瞄她家小姐的神情,小心翼翼说,“小姐,其……其实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哪配小姐上心……”

不想她话音还未落,魏之之蓦地放下帘子,冷声道,“胡说八道什么,不要舌头了?”

明翠吓得噤声,坐在她家小姐对面扭衣角。

车厢里沉默了半晌,魏之之忽然问,“明翠,我上心么?”

明翠犹疑了一下,鼓足勇气说,“那那个永荣,三番五次冒犯小姐,要换作以往,小姐还不得扒他一层皮,可……”

她吞口口水,“可小姐竟然还让人给偷偷送袄背子……”

魏之之又沉默了许久,忽然低低说,“明翠,我觉得他们好像都不怎么喜欢我。”

明翠说,“小姐你是官家千金,他们不过是草莽市井,怎么能相提并论。”

魏之之幽幽说,“是啊,我是官家千金,我要没一个都尉爹,大概他们都不稀罕得理我,譬如成蕙。”

她顿了一顿,落寞道,“我又不是傻子。”

这晚回家后,苏换坐在床边,两眼放光地问霍安,那贵重珠子怎么办。霍安沉吟片刻写:“先放着。那明先生多是会上门的。”

苏换好奇问,“为什么呀?”

霍安笑笑,又写:“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出门走马了,你要是怕,就带着非燕去蔡襄家住。”

苏换去抱他,仰头亲了亲他下巴,长叹口气,“霍安,有一晚我睡不着,就想,若是我没有被你捡回去,现在会是什么模样。要是你那晚没捡着我,后来会不会就娶了花穗?”

霍安觉得吧,这是个发人深省的问题。花穗是个太害羞太含蓄的姑娘,她若不主动表露,指不定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人家喜欢他。如是没捡回苏奇葩,或许花穗表明心迹后,他还真就上门提亲了,反正娶媳妇麻,娶谁不是娶,难得人家不嫌弃他是哑巴。

于是他老老实实写:“应该会吧。”

苏换略沉思,猛然搂着他脖子开怀大笑,“哈哈哈,看来老娘出现得太及时了!”

霍安哭笑不得,丢开木牌,翻上床去亲她。

苏换嘻嘻笑个不停,在床上东躲西藏不让他亲,但终是被他压住,正准备恶狠狠亲下去,不料苏姑娘挺起身来主动亲他一口,一本正经说,“霍安,既然我先于花穗截下了你,这辈子我定会善始善终,绝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霍安点点头,笑眯眯吻下去,这一晚各种卖力,以感激苏姑娘不始乱终弃之恩,结果折腾得苏姑娘哼哼唧唧一晚上。

没过两日,魏弦就派人送赏金上门了,霍安蔡襄永荣三人,一人百两官银。

苏姑娘见钱眼开,心里又蠢蠢欲动想开糕铺,趁着霍安去堂子里忙活时,她揪了非燕小女侠谈心,“非燕啊,我好想开糕铺,可你安哥死活不答应。”

非燕很老成地说,“差钱么?”

她不等苏换回答,又说,“四姐姐,我有钱。我师兄留了三百两银子给我,原本安哥拿给我自己存着,可我怕弄丢,让安哥帮我存着,你拿那个钱去开糕铺。”

苏换道,“我知道。你安哥拿给我收着,说是以后给你添置嫁妆,不许我用的。”

非燕眨着眼说,“我师兄说,人生要及时行乐,银子要及时花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是遇上天灾战乱什么的,有银子没命花,死不瞑目的。”

苏换赞道,“其实你师兄对人生的领悟很深刻。”

非燕说,“所以你拿去开糕铺吧,就算折了本,我也不心疼的。你们的恩情,比这银子值钱多了。”

苏换笑眯眯摸她头,“乖。”

她想了想,招招手,“过来我和你说,其实我想这样……”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坐在院子里说了半天悄悄话。

这一季的走马启程日定在二月初九。

二月初八,明先生果然找上门来了,除了如意,还带了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

霍安前脚到家,他后脚就到了,非燕小女侠解了心结,友好热情地去招呼,“明先生,你身子好些了么?”

明先生笑眯眯,“好孩子。还在生先生的气么?”

非燕摇头说,“没。我四姐姐说,好人也有为难的时候,所以我原谅你了。”

如意立在明先生背后,哧哧笑,“女侠,那日赛龙舟时,你尾巴翘得多高呀。是看在珠子的份上,原谅我家先生的吧?”

非燕说,“珠子被安哥收走了。”

苏换急忙去拿了两颗东珠出来,递给明先生,“明先生,这珠子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哦非燕也不能收。”

明先生笑着一推,看向霍安,“霍安,这珠子是我送给非燕的,你怎么能没收人家的珠子嘛。”

霍安拿过木牌来写字,不想没等他开写,明先生就笑眯眯问,“霍安,我听庆薰说,你不是先天哑的?”

霍安怔住。

连坐在霍安身旁的苏换也瞪大了眼。

明先生和蔼说,“如是有一天,你还能开口说话,你可愿意?”

外面天色渐黯,厅堂里一片安静。

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的非燕,倒是脆生生地爽利说道,“那敢情好,我想听听安哥的声音。”

苏换去看霍安,满目惊疑慢慢转化成热切。

明先生笑笑,指指坐在身边的五旬老者,“你知道我是个病身子,病得久了,倒结识了些大夫为友。这位武大夫是京里极好的大夫,不妨让他为你诊上一脉?”

霍安看一眼那武大夫,没作表示。

苏换捏着自己的衣角,眼巴巴看着他。

明先生意韵深长道,“霍安,你不必多想,上次走马,我欠你一桩情义,你明白的。”

他顿了顿又说,“这番路经保宁,恰好武大夫同行,我顺路来还一还那桩情义。”

苏换见霍安还不动,倒是沉不住气了,小心翼翼道,“霍安,要不……”

霍安转头看她。

她急忙又说,“你不喜欢就算了。没事,没事的。”

霍安心里叹口气,知道苏姑娘始终是期盼的,只好默然点点头。

那武大夫于是提着一个小木箱,起身来拱手道,“这位小兄弟,得罪了。”

苏换急忙喜滋滋起身,“大夫您坐这里。”

武大夫坐下来,抬手搁上霍安的右腕,细细诊脉。

全场静寂。

片刻后武大夫挪开手,打开那小木箱,哟满箱子长长短短的银针呐。

苏换一瞧紧张了,“不是诊脉么?拿针干嘛?”

如意和气道,“霍夫人,你放心,武大夫诊脉有时也用银针的。我们不是坏人。”

苏换哦哦地点头,瞧了如意一眼,那日赛龙舟时喧闹,这日安静,只觉得这如意嗓音略柔媚,不似一般男子嗓音的或低沉或粗犷或洪亮。

但武大夫正想施针,霍安却收回了手,看着他,沉静地摇摇头。

武大夫说,“你知道自己不治?”

霍安点点头。

他知道,很早他就知道了。

武大夫笑笑,“未必,有时事无绝对。”

他转头去看明先生,“明先生,我看有个人可找,白头山的彭公。”

明先生道,“怎么个说法?”

武大夫说,“玉手回春白头山,腐骨生肌数彭公。要说化毒,彭公论第二,无人敢第一。”

霍安这才真正惊讶,这武大夫竟然只探了探脉,便探出他是因毒失声,寻常大夫绝对探不出来。

明先生说,“好。”

他站起身来,“霍安,我知道你们明日出门走马。我在从州等你。半月后,你愿来则来,若不愿也不勉强。”

说完便往外走,路过小非燕时,和蔼地摸摸她头,忽然问,“对了,找到你师兄了么?”

非燕勾起伤心事,瘪瘪嘴,“师兄他死了。”

明先生显得有些意外,“哦?这么不幸呐。”

他很快又恢复了平常之态,笑道,“好好听话,明先生以后还会来瞧你的。”

苏换急急道,“明先生……”

明先生回头看她,笑道,“霍夫人不必担心。”

说完带着如意和武大夫,出门而去。

苏换站在那里愣愣的,心潮澎湃,久久无言,以致于吃晚饭时,往常坐上桌子就唧唧呱呱说话的她,今晚意外地只扒饭不说话。

非燕觉得霍安苏换二人好像心情沉重。她觉得奇怪,忍不住说,“四姐姐你们怎么了?安哥要能说话,是好事嘛,要不能说话,也不会比现在更坏啊,反正他都不能说话。”

苏换一怔,瞬间醍醐灌顶。

是啊她傻透了,居然因为这个患得患失,顿时一笑,往霍安碗里夹排骨,“霍安你多吃些,明日就出门了,又要一两月才回来。”

晚上睡觉时,难得霍爷在临行前没有折腾她,乖乖地睡觉,苏换知道,他原本古井无波的心底,也必因今日明先生的到来,起了波澜。

于是她平躺在床上,睁大眼看着黑暗说,“霍安,你去不去找明先生呐?”

霍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来点灯,拿过床头的木牌炭条来写:“明先生不会无缘无故想起这出,我和他不算熟。”

苏换坐起来,拿起他左臂,往他胳肢窝下一钻,靠在他怀里,暖暖和和地准备和他谈心,“他想做什么?”

霍安摇摇头,想了想,慢慢写:“苏换,我十岁时,被毒哑了。”

苏换瞟了瞟,淡定道,“那武大夫说了,化毒找彭公,我就知道了,你不是病哑的。”

顿了一顿,她又仰头去看霍安,“为什么呀?难道你和你娘被仇家追杀?”

霍安笑笑,写:“没你想的那么惊心动魄。那药是我自己喝的。”

苏换这才大惊失色,腾地坐直,“你自己把自己毒哑的?”

霍安抹了字写:“我不知道那是毒。十岁那年冬天,有一天我回家,发现娘不在屋里,只在桌上放了一碗煮好的鸡蛋甜汤,我就拿来喝了,很甜很香。”

“我刚喝了一半,我娘回来了,问我你喝什么呐。我说,娘你煮的鸡蛋甜汤很好喝。我娘一听就走过来,抢过碗嗅了嗅,立马脸色就变了,摔了那碗,揪过我猛拍我后背,我一口甜汤喷出去,刚想哭,忽然胸口就猛痛起来,再喷时甜汤就变成了血,然后我就没知觉了。”

苏换惊得说不出话,半天才道,“谁要害你?”

霍安看她穿着薄薄中衣坐在那里,浑然不觉冷,又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搂着她抹了字继续写:“我不知道。后来我醒来时,我娘正坐在我身边笑,她柔声说,阿安别害怕,以后可以写给娘看。”

“于是我张嘴喊娘,然后我发现我没声音了。”

苏换沉默。

霍安继续写:“我娘说,我们没有仇家。只是她那师门里有些禁令,她不小心犯了,受到了惩罚,是她连累了我。”

苏换担心道,“你不会恨你娘吧?”

霍安笑着摇摇头,写:“我娘说,就当病了一场吧。要恨就恨她,可她是我娘,我怎么会恨她。我还很庆幸,是我代她受罚。”

苏换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说,“霍安,其实你不想去找明先生,就不去罢。我才不介意你会不会说话。”

霍安又笑了,写:“我知道。我又穷又哑,只有你这种傻姑娘,才愿意跟着我。”

苏换严肃地说,“我这叫大智若愚。”

她觉得气氛轻松欢快些了,忍不住又好奇问,“你这身功夫又是跟谁学的啊?你娘莫不是女中豪杰?啊哈是会飞檐走壁的女侠吧?”

霍安摁摁额角,写:“苏换,你大哥给你看太多莫名其妙的话本子了。”

苏换翘翘嘴抗议。

霍安写:“八岁,我就开始练武。跑山站马步走桩子练内息,这是大师父教的,他棋下得好,为人也温和,总是慢条斯理。”

“十二岁,我开始练拳脚练骑射,这是二师父教的,他喜欢喝酒,为人很暴躁,总是打得我遍体鳞伤。”

“十五岁,我开始练刀剑练棍棒,这是三师父教的,他最喜欢用剑,不爱说话,但我不喜欢剑,我觉得剑清高而孤僻,我喜欢长刀长枪,总是那么热烈。”

写到这里,霍安笑了笑,陷入回忆中,慢慢又写:“我娘很少提及我爹,不过我三师父却提过一次,他说霍安你爹也不喜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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