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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独爱骄阳-第38章

小说: 独爱骄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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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碜臃⒎璋愕卣伊烁鞲鯪市的各个角落,你却消失的那么无影无踪。那时候就感觉骨折的痛楚渐渐延伸至心中,我仿佛再一次堕入噩梦。”
    “那是近乎崩溃的绝望,比起四年前的那幕更让我感觉嗜心刻骨。于是,我又恨了你一年。“与若琳分手,毓泰广告形同虚设,实质上仍是毓泰传媒的主体,伴随着你的离开,毓泰集团第一次出现了滑坡。各种传言纷至沓来,恶毒讥嘲不绝于耳。后来,爸妈给我带了一个女人,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名字叫景茹,莫名其妙的,便让我结婚。”
    “那时我便想,不和你结婚,反正和谁都是一样的,便顺从答应。所以就有了那么一场酒店服务生与钻石王老五相逢的好戏,经过此事,毓泰重新回到事业强效期。”
    他看着她,那双让他眷恋疯狂的眼睛微微瞪大,似是感到不可思议,心里突然有一个地方再次回暖,却同时泛起了酸涩,垂头微微撸起西服袖子,他一下一下将衬衫袖口解开,“这一个圆圈,便是新婚之夜的馈赠。”
    焦扬惊愕,怔愣的看着他皮肤那一圈暗黄的印迹,如同干枯树桠的末端,丑陋至极。他看着她的表情,嗤的一声想要放下,却见她用力抓起他的手,倏然抬头看着他,“这是怎么弄得?”
    眼神酷厉,刚才还清渺的眸瞳中却有着一种逼人的心痛。他看着她,想要抽回手,“过去就是过去,我只想让你知道,我……”
    “烟烫的?”她打断他的话,再次厉声。
    他看了她几秒,像是想将她这样的表情印入心里,良久,才化为一声点头。
梗塞(4)
           点头的幅度很轻,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面前的她竟是出奇的静默,他觉得惊讶,便低头看她。只是一瞬,她与他的视线蓦然相接,接下来,他看到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易明,你怎么能这样!”她突然疯了一般将拳头擂向他的胸膛和肩膀,如同在面对怨恨已久的宿敌,用力绝望,“你这算是什么?算是逼我屈服吗?受苦受难的都是我,你这是凭的什么?!”
    他呆呆的任由她的拳头雨水般降到他的身上,从最初的疼痛到慢慢木然,仿佛承受了这些年所有的痛苦。渐渐的,大概是她哭打的累了,身子不由得瘫软滑落,他猛地用力,趁她离开他胸膛之前,紧紧将她锢入怀里。
    微微低头,鼻尖充盈着他思恋了一辈子的她的香气,由鼻至肺,慢慢的在他的血液里纵横沸腾。她原本穿的便是宽松式浴袍,经过刚才不经意的拉扯,圆润饱满的肩膀已经露出一边,晶耀的似是在灯光下烁烁生灿。他看着她,几乎没有犹豫的,便吻了上去。
    怀里的她只是一绷,却没有反抗,只是愈发向他怀里偎去,像是承受了莫大的苦难与委屈。有一瞬间的理智在脑中飞逝,却在汹涌的情欲中未能支持多久。他闷哼一声,抱她侧倒在床。
    明明是情意缱绻,几度缠绵,但他们仿佛是经历了几世的创痛。看着壁上的时钟,已经十一时十五分,时针与分针呈一百二十度重合,如同一张莫大的口。一下一下地吞噬他们仅有的时光。他在她身边侧卧,粗重紊乱的呼吸稍稍平稳了些,看着她长睫微垂,似是已经入睡,便轻声问她,“你睡了吗?”
    “没有。”
    “嗯。”他得到了答案,却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只能微微拥了拥被子继续发呆。“易明,”她在下一刻喊他的名字。粲然的眸子直直看他,“下次不要这样。”
    “哪样?”
    她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拉过他的左腕,在上面轻轻摩挲,“不能这样。”
    “那你告诉我减少痛苦的方法。=君子堂首发=”他勾扬唇角,似是在笑,可眼神却一派悲悯,“若是有种有效的止痛方法。要钱要人,你随便说。”
    “我不知道。”她看着他腕上的痕迹,除了刀划地两痕,新添的那个烫伤犹为惊心,仿佛又有泪水想要溢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易明。你不能这样自私。”
    “你痛,我也痛。”她笑,“你是不是又想惩罚我?所以才这么极端,让我更痛。”
    “或许,你下次可以换一个隐蔽的部位自虐,这里,”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口。“这里,”腰腹,“或是这里,”大腿。她指尖所到之处均引起他的身体震颤,还未曾撤手,他便紧紧握住了她四处指点的嚣张,可她却抿嘴一笑。“也就是说。别让我轻易看见便好。”
    每次他与她握手,与她说话。与她站在一起,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视线停驻在他地手腕上。看到那几痕印迹,便会有刀割一般的痛心,抑无可抑,止无可止。
    他不接她的话,良久才低沉的叹息,“你妈妈怎么走的?”
    明显地感到她身子一颤,在那一瞬间她的眉宇猛地簇起,但很快便舒缓起来,又是那种让人辛酸地轻描淡写,“心肌梗塞。”
    想起在他住院时还给与过温暖关怀的女人,易明不由得一惊,“心肌梗塞?”
    “没什么可惊奇的。”她抬眸看他一眼,复又垂下,“多少年的冠心病,因心肌梗塞而死,是最不出乎意料的结局。”
    很多年前,医生便对她说,你妈妈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做了搭桥手术,最危险的病变便是心肌梗塞。为了这四个字,她上网查了一天的资料,将所有关于这个病地资料都打印成册,花费整夜的时间研读。
    可是,却越读越绝望。
    世界上没有一种病能像心肌梗塞那么可怕,虽然有心脏病做底子,但仍是防不胜防。她看着那些残酷的病例,有多少人是突然发病而死在了床上,又有多少人是因为此病在厕所里就一蹶不起,还有很多人是因此而在各种危险情况下便撒手人寰。**JunZitang。**那些理性却不乏生动的病例下写着这么一句话,“古语言猝死,很大程度上描述的便是心肌梗塞。”
    那一刻,她的心一片冰凉。
    所以,后来就滋生且保持了个习惯。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并将妈妈的手机设置快捷键,按1便能找到自己,按2就是舅舅。回国之后,她又不放心地和妈妈同处一间卧室,每夜几乎都是提着心入眠。
    “你没见过这么大还和妈妈挤一床地吧?”她唇角微扬,“可是,我就是,自从回国与妈妈同住,我们都是睡在一起。”
    “我只有听着她的呼噜才能入眠,她若是有一天没打呼噜,我反而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会悄悄的看她很多次,会将手指探入她鼻尖测试呼吸。还有,她若是有一天提起胃不舒服,提起腿疼,感觉身体无故发热,我便会心惊胆战的陪在她身边,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还会一派厌烦。但是我知道,有其中一种症状,便是有可能发生心肌梗塞的征兆。”我们家什么都缺,可是药却从不曾缺过。特别是硝酸甘油,几乎每个柜子里都有一瓶,我能背出哪个厂家的药品更好,能知晓哪个成分的药物对我妈更有针对性,能洞悉这种药吃下去会不会有副作用。去过医院,医生都会笑称我俨然一个心脏病专科医生。可是,”她唇角划出更深弧度。酿出一弯苦笑,“还是没能阻的了这一劫。”
    她罗罗嗦嗦说了这么多,自从妈妈逝去,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一日说这么多话。眼前突然笼下一团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揽进了怀里。
    那么用力,用力的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他身上原本地气息与汗味掺杂,混合成另一种奇特的味道,她明明感到想要窒息。可心却觉得无比安定。
    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直到那一声手机铃声响来,如同一把利刃,突兀的划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她甚至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割裂的声音,呲的一声,尖利却刺耳。
    可他任性的不动,就那样任电话铃声一声高过一声。依然固执地抱着她。焦扬抬头,撑开身子,微微一笑,“手机响了呢。”
    他看着她良久,直到手机铃声彻底在那样的眼神对视中消匿。再次化为暧昧的沉寂。焦扬轻轻垂头,下意识的躲开他的目光。可不巧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又响了,你接吧。”她看着他,指指他的外套。
    他还是不动。
    焦扬叹了一声,转身下床自他外套掏出手机,低头,“景茹”两个字跃然于上。她微微一笑,伸手递给那个依然一动不动的男子。“给你,夫人电话。”
    他看了她一眼,慢慢接过去,低头扫了一下,便用力一甩,只听砰的一声,手机地零件四散狼藉。
    她一愣。眼中立时划过一瞬酸楚。但是转过头看他时,又再次掩了下去。“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指指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家人担心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便拾起搭在沙发背上、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顺好放在他的床边,“我去洗手间,你穿上衣服,走吧。”
    刚迈出两步,腰间突然觉得一紧。他用力的锢住她地腰,头埋在她腰间的一侧,“焦扬,焦扬……”
    心中那么汹涌地酸涩又要腾涌上来,焦扬吸了吸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易明,手机摔了可以再买。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不会起任何作用。”
    他的声音闷得让她心酸,“只要你,只要你……”
    “或许再过几日你便会忘了这句话,就会庆幸你和我并没在一起。”她想起钟警官那已经有了七分把握的表情,绝望自手指掰他的动作中一点点流出,最后在成功脱离他禁锢的那霎那转头看他微笑,“真地,你便会想,幸好我们不在一起。”
    他看着她,墨黑的眸瞳再次凝结了百般情绪,不解的,失落的,绝望的,痛楚的,种种情绪四散流走,在她们之间勾勒出最决绝的困境。她再次迈开步子,在走入洗手间前回头看他,拼命让自己绽放出最美丽地嫣然笑颜,“今天这一场温存,就当是我们最后地交合缠绵。”
    话尽,只听砰的一声,她将自己彻底与他地世界隔绝。
    掰开水龙头,任性的将洗手台的笼头弄到最大,将蓬伞也掰至最大角度,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水在各个方向四溢流出。水声喧嚣,她原以为能漫过所有声响。可还是绝望的听到了那砰的一声,像是击在了自己心上,痛的她无所遁形。
    打开洗手间门,焦扬疯也似的跑到窗台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缓缓远离她的视线,黄色的车灯一眨一眨。明明不认识这辆车,可她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车上载的就会是他,所以,看着他离开,眼泪就那样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她睁大眼睛,直到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才慢慢转身,木然迈前一步,脚却觉得剧痛。低头一看,原来竟是他摔坏的手机外壳垫在了她的脚底,蹲下身子,她将那些碎了的零件和外壳归于一处。等到全部汇于掌心之时,她抬头一看表,正是零点。
    果真是一场旧日的梦,到了全新的一天,他和她,便会没有那些情意纠葛。
殇聚(1)
           繁忙的无限极重复便构成了焦扬现在的生活。与N市的地块不同,海涯地块进展的比预料中还要顺利。幸好林弈辰将她的职业定位定于雅高集团的策划总监,她只需指出大体策划方向,并不用详细作出案子落实执行。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压力大的超乎想象。
    一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间,她几乎要有五个小时周转于办公室之外的各个现场,余下三小时,整理各种数据及资料。在这样的情况下,只会埋怨做梦都没有时间,根本不会太多顾忌与易明的那些纠葛。可是,如同在提醒她噩梦未果一样,时隔两个月,她接到了钟警官的电话。
    “焦扬,我是钟成民。”
    她的心条件反射一提,还未知道什么事情就已经开始紧张,“您好,钟警官。^^首发君子堂^^”
    “你的案子有着落了,事情巧的很,你说的很多事情都与我们在网上通缉的另一个盗窃犯很像,而且正是我市人员。这个逃犯在一星期前落网,所以我们便突击审问一下,他承认是导致你们家车祸的肇事者,但是却拒不承认受人指使的事实,而且对那10万赔偿款的来历也交代不清楚。”
    “真的?”焦扬只觉得太阳穴霍霍的跳了起来,“那怎么办?”
    “虽然不承认,但我基本可以确认这是一起故意车祸杀人案。但是至于指使方,虽然毓泰集团有较大嫌疑,但总不能就就此指正他们便是雇凶者。”钟警官微微停顿,话筒中传来沙沙的声音,似是在翻阅什么东西,“焦扬,我的意思,是想问你对这个嫌犯有没有印象……或许,你家曾因别的事情与人产生过纠葛……”
    “嗯,钟警官。Junzitang。您说吧。”
    “嫌犯姓名景若年。男,农民,51岁。市春阳区五里铺村村民。根据户口本,家有四人,妻子武帘,长子景泉。次女景茹。家中主要收入来源为村中的四亩土地,据村中人反映,平日……”
    那些具有专业和客观精神的话在她脑海里团成一片,焦扬紧紧攥着手机。耳朵里犹如自动生出了复读机,不断的想起钟警官“次女景茹”那句话,景茹,景茹,这个名字。不是易明夫人的名字吗。
    “焦扬,还在听吗?”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惊得无法脑子糊成一片,好不容易才听到钟警官连呼她的名字,“钟警官,我在。”
    声音已不由自主地变得涩然,钟警官问她有没有对此人地印象。她勉力扯开嘴角,终究是老实回答。“景茹,是易明的新婚妻子。”
    喉咙如同被细线划过一般疼痛,她甚大概也不知道其间会有这样的渊源,还一心以为是为公司着想。现在想来,倒像是故意封口了。
    彦嘉凌这个主意,打地可真够如意地。
    可她了解了这些又有什么用?焦扬苦笑,协助取证,她又该如何协助呢?
    她闷头苦想了几日,终于想起了一个不太高明的主意。易明那么个身份,与景茹地结婚必然会轰动C市,她若伪造一份市的报纸给那个易若年。如果他相信两家联姻的局面已经破裂,必然就不会再死死为易家封口做文章。
    她打定主意,开始运用自己专长,设计策划了一系列连续报道似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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