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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福寿如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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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一把揪住他,微红着脸:“这种事怎么好跟他说。”
秋阳笑道:“他是医者,哪有那么多讲究。”
墨如站在门口看二人亲热低语,心中一滞,随即释然,只要小双过得舒心,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接过衣衫穿在身上,跟以往一般合体舒适,富春地处江南,不若太康寒冷,穿单衣冷了些,穿棉衣又过厚,这件刚刚好,身上暖暖的,心里也跟着熨帖开来。
秋阳看着墨如的笑脸,心里有些泛酸,挨着小双身子笑道:“怎么没我的?”
小双一拍他,身子往旁边撤开了些:“你们家有专门的人做衣裳,墨如却不一样,打小都是我缝,我不做了,他就没得穿。”
秋阳噘起了嘴,小双和墨如都不理他,相顾说笑,小双又提起如真之事,墨如一脸为难:“我实在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秋阳指指小双:“你也该研习一下妇科,小双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是不是该补些汤药?”
墨如看看小双:“她倒是从无痛经之症,喝些红糖水就好,也不可多喝,喝多了体热。”
秋阳点点头:“有没有法子能不来这个,每个月一次多累啊。”
墨如笑道:“天下间女子都这样,这样才能孕育儿女。”
秋阳恍然大悟,又提起女子不易,小双夹在中间,听着二人谈论这些,臊得抬脚要走,墨如笑道:“明日就再过去看看三少夫人。”
小双问他怎么又应了,他笑而不答,秋阳的话使他想到,女子生孩子可是要命的大事,小双过不了一两年,也是要有孩子的,自己若于妇科上多加研习,到时候就能多照料于她,只是自己尚未成亲,于女子所知甚少,就从这位三少夫人身上着手。

44、步步为营
第二日一早,如真送走婆母回到院子里,又仔细梳洗过,换了粉色裙衫,在桌子前坐下来,端详着菱花镜中容颜,心里突突跳着,俏脸生霞,恍惚回到娘家的闺房,还是那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在等待着自己心中的情郎。
等啊等却不见人影,不由心生焦灼,想要打发人去看,又怕小双生疑,耐下性子来拿起那件连夜做好的长衫看着,浅淡的蓝色,该是最合适他的,想象着他穿上神采飞扬翩然若仙,不由将脸埋在衣衫中。
恰好小双进来,瞧见如真痴痴的,不由笑道:“就说三嫂想三哥了,这抱着衣裳跟抱着人似的。”
如真忙收起衣服啐道:“成亲不过一月,这张嘴竟什么话都敢说。”
小双挤挤眼睛:“我本来就是乡下野丫头,自然什么都敢说。墨如今日要到几处出诊,都是着急的病症,从那几家回来,就来我们这儿,我准备在院子里小厨房中做些他爱吃的,过会儿他到了,就打发人来请三嫂过去。”
如真点头笑说好,夸赞小双想得周到,小双走后,环顾着屋中新换的摆设,不由心中凄然,这些都是为了他,却忘了自己已是有夫之妇,丈夫不在家,他怎么会到自己院子里来,又哪能痴心妄想与他独处。
快到午时墨如到了,小双忙前忙后,递给他热巾子擦了手脸,命人端来早熬好的银耳粥,笑说道:“说是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刚刚进屋额头上都是汗,给人治病劳心劳神的,先坐下歇歇,粥一直煨在火上,没凉吧?”
秋阳在旁啧啧两声,墨如心中一酸,她若能少关心自己一些,大概也就不会总想守在她身旁,捧起碗喝了两口掩饰着情绪,小双白一眼秋阳:“啧什么啧,墨如可是我娘家人,我过门后除了给他添麻烦,从未好好招待过他。”
秋阳忙斟了上好的香茶,嬉笑着递到墨如面前:“吃完粥漱漱口。”
墨如不由一笑,小双站起身:“我去厨房里做几样吃的,秋阳陪着墨如说说话,过会儿三嫂就到。”
尚未走到门口,芳儿匆匆进来在她耳边说道:“三少夫人突然犯了心绞痛,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小双一说,墨如抓起药箱就往外走,到了如真院子里,如真正侧躺在榻上,见墨如进来虚弱一笑,挣扎着要起身,小双忙扶住她:“既是身子不好,还讲究什么。”
墨如刚坐下,有个小丫鬟跑进来跟小双说道:“周夫人来访,夫人出门去了,三少夫人又病着,只好烦劳四少夫人前去招待。”
小双嘱咐几句往堂屋中去,墨如端坐榻前凝神诊脉,屋中伺候的人悄悄退了出去,如真静静看着他的侧脸,恨不能让案上的沙漏停下,就止在这一刻……
那日在夏月住的院子里迎面碰上,心中有什么炸裂开来,少女怀春时,梦里就是这样一位男子,高瘦的身形,温和中有些桀骜的容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寡言沉静,没想到世间真有这样的男子。
回到屋中心中油煎火烹,既想着三从四德,又不甘心就此放过这难来的缘分,哀怨纠结之时,丈夫醉醺醺进来冲着她傻笑,她抽身进了里屋,紧紧关上门泪如雨下,挣扎彷徨几日,夏月要动身回国都去,她想也没想对婆母提议,让春阳去吧,她没管住自己的心,她甚至厚颜大胆跑到他得药铺中去,只为看他一眼,和他说几句话。
她的心快要跳出来的时候,墨如手指离开她的手腕,心里万分失落,墨如笑道:“少夫人脉搏奇快,该是受了风寒,有些发热之症,吃几味汤药,将养几日也就好了。另外有几句话问少夫人,还请知无不言。”
如真羞怯怯点点头,墨如缓缓问来,先是问如真的母亲今年高寿,有几位儿女,如今身子可康健,如真心突突跳着,果真是心有灵犀吗?若他对自己无情,哪里会问娘家的事,要知道女子出嫁后,就是夫家的人了,谁要会关心她生在谁家。
她扭着手低低说了,甚至多说了些闺阁趣事,墨如淡淡听着,只要她放松些就好,静静等她说完,才又继续问,哪年来的奎水,可有痛经之症,是否一月一次,成亲后房事可规律,房事后是否有不适等等。
如真疑惑着抬起头,墨如淡淡笑着,明明是寻常所见医者之风,哪里有半分儿女情长,她心里的喜悦一点点淡下去,却依旧不甘心反问道:“你……为何要问这个?”
墨如笑道:“三少夫人既是揪心生育之事,我自然要问清楚这些。”
如真心里狠狠一拧,咬了咬嘴唇,大着胆子说道:“十三那年来的奎水,并无痛经之症,成亲后房事……你真的要知道?”
墨如点点头,如真看着他笑了,只是笑容里带着凄然:“洞房之夜他醉着酒扯开我的衣裳,全无一点温存,后来……后来就再也没让他碰过。”
墨如心下讶然,这三少夫人和三公子走在一处,分明是极般配极和睦的夫妻,没曾想内情竟然如此,只是这却不是郎中能解决的事,当下站起身淡淡说道:“三少夫人既知就里,又何需寻医问药,只要与三公子夫妻和睦,又何愁不添儿女?”
说完迈步往外走,如真从榻上下来,咬牙拦住他去路,两行清泪缓缓流下,看着他凄然说道:“我早已心如死灰,想着再熬两年,待他纳了妾室,就诵经拜佛了此一生,可是婆母迫得紧,今日这一见,就是相求墨郎中代为遮掩。”
墨如脸上恻然,一叹说道:“三少夫人放心,今日所说,墨如不会对任何人讲一个字,日后还是好自为之,告辞。”
如真凄然说声等等,手上捧过那件长衫,闭着眼睛递到墨如面前:“这个权当谢礼,请墨郎中收下。”
墨如指指身上:“昨日小双刚刚为我做好的,并不缺衣衫,何况三少夫人送墨如衣衫,实在于礼不合。”
如真看他迈步出了院门,抱着衣衫呆坐在榻上,自己枉自一腔痴情,他却只是治病救人,想着他一派端方君子之风,心跳又加快了些,墨郎中,但愿你能治得了我的心病。又想起他刚刚的恻然与叹息,轻轻一笑,今日能得他同情可怜,足矣,只要步步为营,何愁他……
这时小双送走客人进来询问,如真笑说好多了,看着小双热情洋溢的脸,心想,只要跟小双交好,只要常常闹些小病,何愁他不能常来常往。

45、彻夜未归
自那日后,如真的身子时不时闹些小病,叶夫人以为她思念春阳,让秋阳写了数封家信到国都老大家里去,催促春阳尽快回来,眼看夏月离去已近两个月,春阳竟是音信全无。
如真费尽心机,每次病榻缠绵等来的都不是心中那个人,心下焦灼,假病就成了真病,小双想着常来陪伴她,奈何秋阳厮缠不休,只能偶尔逮着空隙才能过来探望,如真看小双被滋润得更加秀美的容颜,心里又羡又妒。
试探着问墨如能不能过来诊脉调理,小双笑说:“早就跟他说过,他呀,如今名气越发大了,常有附近州县的人家慕名来请,有时候我去了都见不到人。”
如真只能暂时作罢,可夜里孤寂冷清,天气越来越冷,常常拥被独坐,即使睡着也是半梦半醒,神思渐渐有些恍惚,对墨如那份思念越发按捺不住。
秋阳这些日子眼里心里只有小双,比刚成亲那会儿虽有了些节制,依然是狠劲需索,更加花样百出,一来二去小双也尝着了甜头,二人没事就在屋中厮缠,每日吃得饱睡得香欢爱缠绵,小日子神仙一般。
玉夫人因到了年底,府中诸多事务,如真身子虚弱指望不上,秋阳从来也不指望,又不想让小双沾了当家的荣耀,只好自己操心劳累,几个小辈也就暂时由着她们去。
这一日如真精神好些,扶着丫鬟的手来寻小双,院子里静悄悄没有声息,上了台阶站在廊下,刚要推门,屋里传出秋阳的嬉笑声,然后是小双轻喘中夹着央求,疑惑着刚要推门,芳儿急急过来拉她到一旁,低声说道:“小公子吩咐过,谁也不准过来打扰,我们乐得清闲,就在园子里作耍,没曾想三少夫人会来,怠慢了三少夫人,今日身子可好些?”
如真白她一眼,转身走了,她于男女之事上所知甚少,记忆中就是洞房花烛时撕裂一般的疼痛,还有被粗鲁进犯的恼火,沿路走着,想起刚刚房中令人心跳的声音,脸上发着烧万分不自在,倒像是自己做了羞人的事。
小双和秋阳欢娱过后,倦怠靠在他身上,懒懒说道:“歇息会儿要去看看三嫂,今日就别扰我了吧?”
秋阳刚得餍足,随口应下了,待到小双起身,头枕着头看着她笑说:“那就夜里再扰。”
小双进去时,如真迎了出来,只是眼圈红红的,小双坐下来轻声细语安慰着她,如真倦怠无语,小双叹着气在她院子里陪她一日,夜里方回。
秋阳却不在屋中,玉儿过来说是白日静远找他出门去了,小双心想,也好,总算能出门走走,再这么日日窝在院子里,时日长了,就怕公婆不高兴。
谁知竟一夜未归,小双虽得一夜安宁,心里终究不踏实,打发玉儿差人去寻,眼看两个多时辰过去,玉儿回来支支吾吾,看小双皱起眉头,才大着胆子说:“几个小厮好一通寻找,说是昨夜……昨日留在了……天香院。”
小双心里一拧,听名头就知道是什么所在,就从他成亲那日的混沌来看,他不会有这种嗜好,难道说这些日子开了窍,就收不住了?像他这种富家公子出入青楼,别人都说寻常,可是小双心里吞了苍蝇一般难受,想起母亲之前嘱咐,秋阳家自然不愁吃喝,他清闲些任性些都无碍,只是不能让他狎妓纳妾贪杯好赌。
小双站起身吩咐玉儿:“备马车去天香院。”
玉儿一愣,女子怎么能去那等去处,可四少夫人满面寒霜,她也不敢不听,跟着出了门上了马车往天香院而去。
天香院中此时人声鼎沸,皆因昨日新来一清倌人,色艺双绝,尤以画技见长,从昨日开始,端坐在台上表演琴棋书画,引以为傲的几幅画作,挂在身后以增雅趣,前来捧场的人络绎不绝,到了夜里,老板娘说清倌人要稍事歇息,玉家小公子递上银锭子笑说道,等等。
周围的人哄然交好,从秋阳一脚踏进来,老板娘就盯上了他,知道他是玉府小公子,也知道他以前从来不进天香园,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能放过这条大鱼,当下慨然应允。
如此一夜,总是老板娘要让清倌人歇息,秋阳就命静远递银子说等等,紧盯着台上,双眼一刻也未曾离开,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楼上留宿的许多客人也出来看热闹捧场,人们看着玉府小公子痴迷的眼神,心中揣度,大概是看上了这个清倌人,要这么夜以继日得熬掉她的耐性,回头好一举得手。
小双让车夫拖住守门的,自己闪身进来,就看到秋阳端坐台前,眼神灼灼,过去坐在身旁看向台上,半天说道:“若是卸妆换衣,不过寻常姿色。”
秋阳头也不回点头笑道:“确实如此。”
“那你还看得彻夜不归?”,小双言语里多了怒气,秋阳犹自不觉,静远这时买了些秋阳爱吃的饭菜进来,一眼看到少夫人坐在旁边,慌忙过去推秋阳,秋阳不理他,小双看秋阳眼睛眨也不眨,操起桌上的茶壶,茶水顺着秋阳脖子灌了进去。
秋阳一个激灵跳起来刚要骂人,看见小双一脸怒气看着他,拉了她手就往外走,嘴里埋怨:“小双怎么到这儿来了?”
小双甩开他手:“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秋阳被凉风一吹,后背的水冰凉凉得难受,打了个寒颤急急坐回马车上,小双满腔怒火要推他下去,秋阳缩着脖子往她身上一靠:“小双看那几幅画了没有?分明出自大画家张白石之手,我一直想拜他为师,可这个人云游天下居无定所,一直也没找到人,今日总算有了线索。”
小双张了张口,疑惑道:“你这一夜未归,就是为了看那几幅画?”
秋阳又往她身上靠了靠,闭上了眼睛:“小双以为呢?我是为了看那个清倌人,有什么可看的,庸脂俗粉,哪有小双秀丽……一夜没睡,困死了,先睡会儿啊。”
小双手扬起来终轻轻落下,解下披风盖在他身上,掩紧了车帘,看着他睡梦中的容颜,唉,喜爱他孩子心性,喜爱他为了所求不顾一切,不想让他长大,又希望他能长大,心里一时复杂难言……
沉吟半晌,终是抛开思绪,手轻抚上他的脸颊,另一手揽紧他后背,又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他较你年幼,有取之不尽的热情,会常常带给你惊喜,也会全心依赖你,只是有些时候,你却要一个人面对很多事,你想指望他,只能慢慢等他长大,可是长大以后,那些热情信赖也就少了,有利有弊,有好有坏,不可兼得,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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