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网络其他电子书 > 宁为下堂妻 >

第16章

宁为下堂妻-第16章

小说: 宁为下堂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邱梭的眼里依旧平静,只有提起燕娥的时候才有一点点波澜:“燕娥极聪明,又好学,我只怕太过聪明,很多事太明白了,反而不好了。”太聪明,有时候太过明白反而不好?刘如蕴不由想到自己身上,当日娘不就说过自己太过聪明,结果现时?
不过这想法只是一瞬,刘如蕴就又笑道:“观保是个好孩子,燕娥她经了那么些事情,定和旁人不一样的。”邱梭听了她这句,微微笑道:“但愿如此。”
陈妈妈是巴不得他们两多谈一会的,站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珍儿看看天色,顾不得陈妈妈连拉住自己的衣袖,上前小声的道:“姑娘,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邱梭这才醒过来,急忙行礼道:“不觉多说了两句,倒耽搁了,对不住的很。”刘如蕴一笑,回个万福,也没说旁的,这才各自分开。
陈妈妈赶前一步挽住刘如蕴的手,笑的只能看见牙:“姑娘,这邱公子可比别人强多了,姑娘可有别的想法?”刘如蕴白她一眼,轻叱道:“你还说呢?闯下这么大的祸,你只当被狗吠了两声就罢了,出手打人,这是哪家的道理?”
陈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看一看刘如蕴的脸色,见刘如蕴面上并没有怒色才不好意思的笑道:“姑娘,我这不是为刘家抱不平?况且我也想了法子了。”刘如蕴叹口气:“好了,这样也罢了,只是这样的娘家,怎么才能想个法子让燕娥不来往呢?”

第 28 章

陈妈妈听了这句话,想起个法子来,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又说出来了:“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邱公子成了家,和叔叔家来往,有谁敢放个屁?”说话时候就去看刘如蕴的脸色,刘如蕴听到妈妈又重说起老黄历来,只是一笑,也没说什么,陈妈妈见她面色如常,还当今日一会,刘如蕴已经对邱梭动心了。
越发笑的眉眼弯弯的道:“邱公子年纪老大也没成婚,要寻个好的,一来没有那么合适,二来吗?”说话时候,还不停的去看刘如蕴的脸色。
刘如蕴停下脚步,陈妈妈还当刘如蕴又恼了,忙住了口,小婉走上前来施礼,原来已快走到山门处,小婉是在那里等候的,见到刘如蕴出来忙上前扶住,另一个仆妇急忙叫轿子过来,好扶她上轿。
看着刘如蕴上了轿,陈妈妈不由叹气,刚才说的话都没说完,也不知姑娘听进去了没有?姑娘啊姑娘,你可知妈妈的心?
刘如蕴上了轿,小婉在轿旁跟着,珍儿上前笑道:“陈妈妈,我们就一起坐车走吧,那车宽敞,也能赶着先进城好伺候姑娘下轿。”陈妈妈收回思绪,笑着应了,珍儿扶着陈妈妈上了车,自己这才在她身边坐下,车夫打一鞭子,缓缓往城里走。
珍儿和陈妈妈不免说些家常,珍儿见话题转来转去不过就是在邱梭身上,笑道:“妈妈想是想给姑娘再留意一门亲事,这话虽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该说的,自有老爷太太操心。”
听到珍儿说这话不是她们该说的,陈妈妈已经红了脸,自己再怎么着,也不过是姑娘的奶娘,姑娘是有教养的,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妈妈,说来说去,总不是正经的长辈,等到听到珍儿说起有老爷太太操心,陈妈妈不由故意一叹:“只是这老爷不是放出话来了,姑娘自此后再不是她女儿?”
珍儿嘴一撇,又想起什么,忙把唇角放下,笑道:“妈妈,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不成?世上虽有只顾自己名声,不管儿女死活的爹娘,却不是我们老爷太太那样的,况且妈妈你知道吗?”说到这里,珍儿又望了一眼,陈妈妈是最看不得她们这个样子的,哼了一声,又拿出素日在刘家时的做派出来:“这有什么,不过我们闲聊,快些说吧。”
珍儿笑眯眯的又道:“爷和奶奶为什么来南京?妈妈就真猜不出来?”陈妈妈听到这里,不由停了停,半天陈妈妈才叹道:“那为什么保哥儿又这样说姑娘?”
虽说车里只有她们两人,珍儿还是把车上的帘子又放好了才对陈妈妈笑道:“妈妈对姑娘的心我们都是知道的,连爷和奶奶都说有妈妈在,他们可放心了,保哥儿是个拗性子,自有奶奶教导。”说着小声在陈妈妈耳边说了几句,陈妈妈听了这几句,叹道:“倒苦了保哥儿。”
珍儿说的高兴了,把腿放直一些道:“妈妈,奶奶那日还说呢,并不是不想给姑娘寻门亲事的,只是姑娘的性子,妈妈是知道的,不该太紧了她,由她去吧,况且又不是那样穷苦人家,丰衣足食过一世都够,别说文聚楼现在还赚钱,就算不赚,姑娘要开着玩,爷每年破个千把银子由她开着玩都成。”
陈妈妈听了珍儿这几句,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恼,用手柱着下巴叹气说:“你说的也是好话,我明白的,不过这姑娘家,可比不得男子,先立业也没什么,总不能看着姑娘青春年少一朵花的年龄,就这样孤身一人吧?”
珍儿抿嘴一笑,正预备再说,车子已经停下,珍儿掀开帘子一看,外面是文聚楼的后门,起身扶起陈妈妈道:“妈妈,你也不消这么担心,姑娘自有姑娘的主意。”陈妈妈又叹一声气,随着她下车。
刘如蕴出外一天,遇到王家,她虽不在意的,陈妈妈她们却怕南京城里的人又传些什么流言,商量了,哄着刘如蕴在家待着,连着几日都没去刘家。
刘如蕴本来也有些乏,在家待着也就待着,对燕娥着实喜欢,吩咐下人往燕娥那里送过几次东西,燕娥师徒也没有别的侍者,不过是托来人转达谢意而已,刘如蕴细细问过,才知道邱奶奶也曾想过接燕娥回家住,被燕娥以不忍师傅一人在外面而谢绝了,刘大奶奶也曾送过几个侍女过去,燕娥却回修行之人暂不用此。
刘如蕴知道了内情,心里不免也叹息,这姑娘家太过高洁了也有些不好,推己及人,不由想到自己身上,若燕娥也似当日自己的想法,到时候?观保虽说是自己出阁之前一手看大的,但观他这几次的行为,着实和原先不一样的。
思来想去,刘如蕴都没想出什么法子来?是劝燕娥随着世俗些,还是好好的和观保再说说?刘如蕴不由哑然失笑,自己和一般妇人不也没什么两样,遇到个和大家不一样的女子,总也要劝劝她,随着大流才好,难道自己这一路走来太过辛苦,才会有这样的念头?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就由他们去。
这日刘如蕴正要预备去刘家瞧刘大奶奶,珠儿笑嘻嘻的进来:“姐姐,了尘师傅来了。”刘如蕴本来预备换了出门的衣裳,听了这话,忙把衣裳放下笑道:“你又没见过了尘师傅?怎么就知道是她?”
珠儿笑嘻嘻的道:“姐姐不是说过吗?所以今日一来我就认出来了,另一个女子想来就是观保媳妇了吧?从哪里寻的,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真是刘家的福气。”刘如蕴被珠儿的话逗笑了,急忙起身预备出迎,嘴里还道:“我就说你会既喜欢的,她们在哪里?怎么也不请进来?”
珠儿忙扶了一把刘如蕴:“师傅也极奇怪的,方才本来要进来了,谁知遇到个来编书的,又在那里和人说起话来,姐姐你在这里等着,我请她们进来。”
说着又跑出去了,刘如蕴重新坐下,想起珠儿所言,师傅和人说起话来,这了尘师傅虽说是个出家人,却和旁的出家人不一样,自在随心之言,没悟过的人是说不出来的。
刘如蕴还在思索,外面已经传来了了尘师傅说话的声音,她急忙起身出了门,对着了尘师傅行礼道:“不想师傅今日来了,不曾出迎,实在对不住。”了尘打个稽首,旁边的燕娥行的却是俗礼,对刘如蕴道个万福。
行礼罢,都进房坐下,了尘粗粗一看刘如蕴房里的摆设就笑道:“刘姑娘果然不是俗人。”小婉送上茶来,刘如蕴亲自捧一碗给了尘,听到她的话,笑道:“我却还怕师傅说我不研习经书呢?”
了尘淡淡一笑:“修行者不过在自身的缘法,姑娘若有缘,不需研习也能知道,若没缘,就算日日在佛前磕头,香花供奉也是没用的。”
听到了尘这话,一直在她身后侍立的燕娥的手轻轻跳动了一下,师傅这话,平日里是常听见的,自己和佛实在还是没有结缘更深,总是要在红尘里走一遭的。
燕娥在心里叹息,刘如蕴倒觉得奇了,这了尘的话是越来越奇了,不由往燕娥处看了眼,见她照旧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不由叹了一声,也只有这样的师傅,才能养出这样的弟子。
刘如蕴还在想呢,倒被了尘说的话吓了一跳,了尘说完那句就道:“贫尼近日要出远门,燕娥大了,又订了亲,不好带她出门了,故想把燕娥托付给你,也好放心。”这放着爹娘都在,把燕娥交给婆家的姑姑,与礼有些不合,刘如蕴刚还在想怎么应对。
了尘就已经又说了:“贸然相托,本是不妥的,不过姑娘也是自在随心的人,想来和旁人不一样,这才把燕娥托付。”刘如蕴听到这句,心怦怦的跳,自在随心之人,难道了尘师傅知道了什么不成?
了尘却没有再说,刘如蕴想了一想,笑道:“我是极喜欢燕娥的,她若要来是最好的了,就不知燕娥是不是喜欢?”燕娥扬眉一笑,正要说话,珠儿手里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许多的点心。
珠儿把托盘放下才笑道:“来,都别空着肚子说话,这些点心都是素的,师傅也来几个。”说着托了几个松子镶往了尘那里送,了尘接过对珠儿笑道:“其实燕娥是吃肉的。”这倒新鲜,了尘咬了一口松子镶才道:“岂不闻酒肉肠中过,佛祖心头坐,况且吃素一事,不过是从梁武始,若心里有佛祖,吃肉喝酒又何妨,如没有佛祖。”了尘笑一笑,燕娥已经接口:“听得邱奶奶就成日家念佛讲经。”
了尘轻轻叫了一声:“燕娥。”燕娥急忙住口,还用手掩住口,刘如蕴见燕娥说这话时候,露出的调皮之感和原来不一样,顿有天真烂漫之姿,不由微微一笑。
了尘已然看见,看向燕娥的眼里全是慈爱,刘如蕴看见这番情形,不由低头思量了一会,笑道:“既这等,燕娥和我同住些日子也不妨的,只是师傅要去何方,甚时候才回来?”
一说这话,燕娥脸上露出悲戚之色,了尘垂下眼帘,刘如蕴觉得奇怪,这么一句平常的问话,怎么她们师徒都是如此?了尘已经缓缓的道:“此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也不知要去何方,佛常说,要游历四方以做功德,贫尼也不过是修自身。”
了尘话没有说完,燕娥听的悲伤,咬住下唇不敢哭出来,这样的话这几日听的不少了,只是哽咽的叫了声师傅,了尘抬头看她,眼里的慈爱之色更浓:“我知道你舍不得为师,只是总是要长大的,况且你记住,在家比不得出家。”
刘如蕴不忍打扰他们师徒话别,悄悄的走了出去,燕娥何等不幸,有了那么一个父亲和继母?又何等有幸,遇到了尘这样的师傅,人的幸与不幸,不过在刹那之间。
“姐姐怎么不进去?”珠儿的问话声在耳边响起,刘如蕴缓缓转身,笑道:“师傅和燕娥在那里话别,我不忍打扰就出来了。”珠儿是方送进点心又去张罗旁的了,听了这话,吩咐身后的丫鬟把托盘放下,自己也坐到刘如蕴身边道:“师傅这样的人,我是从没有见过的。”
刘如蕴轻轻的嗯了一声,叹息道:“我素日为人,总有些目中无人,现在连见几个,竟自惭形秽起来。”刘如蕴在珠儿心里眼里,是天人一般的,听到刘如蕴这几句话,不由冲口而出:“姐姐怎能这样说,前几日还有人对姐姐惊为天人。”
惊为天人?这是怎么回事?刘如蕴转头看向珠儿,珠儿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妥,手上的两个指头放在唇边,不知道说什么,又见刘如蕴的眼里暗暗有些怒气,这话说出来想来姐姐也不会生气的,主意一打定,吩咐丫鬟先把东西送进房里,才拉着刘如蕴的手道:“姐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前几日,他不小心,就把姐姐批点的东西拿出去了,谁知就被人看到,大加赞叹,他并不敢说那是姐姐批点的,只说是偶尔遇到的一个才女。”
那个他就是珠儿的丈夫吴严了,刘如蕴看着珠儿,还是一语不发,珠儿见这样轻描淡写的话不被刘如蕴相信,还是再照实说吧,在脑子里又想了一想才道:“姐姐,我知道这是他不好,那日他却是起了个好胜之心,才拿了姐姐批点的东西出去,想让旁人知道,文聚楼并不是没有人。”
院子里面只有她们两个,珠儿说到后面几句,声音已经低了很多,涨红着脸看着刘如蕴,风吹起刘如蕴裙边的穗子,穗子随风飞舞一会,又低低的落在裙边,刘如蕴还是端庄坐在那里,珠儿脸上的汗珠都低下来了,这事和自家也脱不了干系,正想再说,就听到刘如蕴淡淡的叹了一声:“真是女生外向。”
珠儿听到这句,脸红了一红,撅起嘴有些撒娇道:“姐姐,这不也是为了生意吗?”刘如蕴还是看着她,什么都没说,珠儿忙又低头,刘如蕴一双眸子,虽然平静如初,珠儿却感到头皮之处越发热辣辣的,正预备跪下的时候,刘如蕴终于开口了:“好了,那些且不说,下次就算要拿出去,就说是请的先生写的好了,万不可用什么才女之名。”
珠儿点头,又好奇问道:“为什么?”刘如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轻声的道:“这都不明白,我还想安生过日子呢。”
安生日子,珠儿侧头又想一想,难道现在姐姐过的不是安生日子吗?刘如蕴说完那句就再没说话,只是看着远方,谁知道到了南京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早知道就离松江远些,想着就瞟了眼珠儿,泄气的想,若不是她们拦着,现时自己早就去寻闻姐姐了。
刘如蕴还在思索,珠儿突然叫出声:“姐姐说的对。”这倒吓了刘如蕴一跳,她用手拍了拍胸:“你究竟怎么了?突然这般毛躁?”珠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那话总不能传到刘如蕴耳里,连陈妈妈耳里都不能说,闭了口没有再说,刘如蕴虽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没有再问。
了尘在第二日就出了水波门,坐船走了,刘如蕴和燕娥送她到坐船处,了尘除一件僧衣之外,别无长物,连刘如蕴命人赶做出来的僧衣也辞了不受:“出家人受十方供奉,此去自有吃穿之处,这些还是留于燕娥吧。”她既这样说,刘如蕴也不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