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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作死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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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难道还能瞒得人?”郑姑母不赞同地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郑晖没有吭声,扶着郑姑母坐在床上,倒了杯茶递给她。屈膝蹲在她腿边,认真地道:“姑母,唐小姐救过我。当年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就死了。”

“什么?”郑姑母愕然地道,手里的茶险些泼出来。

“姑母,你还记得当年我被卖给人贩子,有人写了封信给你?”郑晖讲了一段往事。

十年前,郑长生赌输了钱,被继室钱氏搓窜,把郑晖卖给了人贩子。少年身量未成,被人贩子灌了药捆着带往北方,一路百般殴打,只是不低头。后来一场大雪,伤痛交夹的郑晖染了风寒,人贩子舍不得给他抓药,还要打他。少年倔强心性,便连饭也不肯吃了,被恼怒的人贩子丢在门外。

穿着单衣,缩在冰天雪地里,郑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就在这时,一群孩子笑着跑来,其中夹杂着一个女孩子愤怒的叫声:“李福,你放开我!”

一个男孩说道:“想让少爷放了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教教她该怎么说!”

“应该说:‘请大少爷放过奴婢吧’!”

女孩冷笑一声,轻蔑地道:“你算什么少爷?你家那几个破钱,本小姐拔根头发就有了!”

“你说什么?敢这样跟本少爷说话,你们教教她规矩!”叫李福的男孩道。

顿时,几个孩子一拥而上,有打脸的,有拧胳膊的,女孩尖叫的声音不时响起。郑晖冻得迷迷糊糊,听着这样的声音,心里有些气愤。

不过多久,掩在女孩尖叫声下的势头渐渐冒出来,原来三四个男孩子竟然不敌,被她一个人打得步步后退!男孩子们痛呼的声音钻入耳中,郑晖努力地睁开眼,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孝衣的少女披头散发,握着一根簪子,狼狈的身形掩不住狠戾的声音:“想让本小姐给你做丫鬟?做梦!”

一个男孩捂着手,小声道:“不是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就是,娘明明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另一个男孩捂着胸口,怯怯地道。

女孩威胁地挥了挥簪子:“以后都离本小姐远着点!否则要你们好看!”

女孩转过身,郑晖才看见她有着异常美丽的五官,只是眉眼间透着一股戾气。便是这股戾气,让几个男孩子看着她走远,没有追上来。

那一刻,郑晖心中有佩服,有羞惭。等到女孩走到身边时,他聚集起全身的力道:“等一下!”

“若是没有她相助,只怕我等不来姑母救我,就已经冻死了。”郑晖扶着郑姑母的膝盖,忆起往事,感慨地道。

郑姑母却听得泪光闪动,抱住他道:“我的晖儿,可怜的晖儿!”

郑姑母早年守寡,一直没有再嫁,本以为将要孤苦一生,谁知天可怜见,给她送来一个儿子。她的兄长,郑长生好赌,连累死了原配,后来娶了个刻薄的钱氏,看郑晖百般不顺眼。等到钱氏生了儿子,更加把郑晖看做眼中钉,后来竟搓窜郑长生把他卖掉!

郑姑母抱着郑晖流了一会儿眼泪,才道:“当年之事多亏了唐小姐,咱们应当感激她。可是要娶她做媳妇,却还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唐枝跟郑晖完全可以互诉一把#那些年坑过我们的爹#

 36

娶妻娶贤;郑姑母往常给郑晖相看女孩时,也都循着这个理儿。郑晖年少时过得苦,长大后参了军,日子更是不易。家里一定要有个贤惠温柔的媳妇;才能配得上郑晖。

郑姑母是这般想的,决定打听过唐枝的品性;再做定夺。

这一日,郑姑母绕到程家附近,准备向四周的邻居们打听原先程家的情况。离程家不远;有一棵大柳树,树下摆了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棋盘;周围聚了一群老头。另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骨牌,四周坐了几名穿着半旧衣衫的老太太。

“程家妹子,你最近怎么有闲心来抹牌了?我记得你以前很不爱出来走动的?”其中一名老太太说道。

被称作程家妹子的是一名穿着比较讲究的,身材瘦小的老太太,精神略带些疲态,仿佛刚刚大病初愈。只见她笑着说道:“以前啊,家里头有些不肃静,我腾不出工夫来。”

“哦,为何不肃静?”

“嗨,说起来,也算一桩丑事。我没把几位老姐姐当外人,就跟你们说一说。我家远儿原先不是娶了位夫人吗?生得那叫一个美!我家远儿待她是如珍如宝,只可惜这唐氏脾气不大好,时常对我家远儿不满,还喜欢磋磨小妾!前阵子我出远门,再回来一瞧,家里险些没给她败尽了!我家远儿也被磋磨得眼底乌青,可把我气坏了!”

“所以就跟她和离啦?”

“呀,你们也知道?”程老夫人惊讶地道。

“那唐氏临走时带了许多个箱笼,租了三辆马车才带走,这一片谁不知道?”

“唉,家门不幸!”程老夫人摇头叹息,忽然一推面前的牌:“哎呀,我赢了!”

几人说到这里,便转了话题,热闹得抹起牌来。郑姑母没有上前,沉默地转身往回走。

很快,进入七月。秋天刚至,便连着下了几场雨,热燥的天气很快凉了下来。秋雨连下几日,唐枝出不得门,闷得快要发潮了。终于等到天晴,决定出去走一走。

穿了一件莲青色的长裙,腰间束了一条桃色锦带,外面罩了一层薄软细纱。对着镜子照了照,觉着还差些什么,便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条烟罗紫的披帛,转了两圈,这才满意地走出门。

“秋翎,陪我出门。”唐枝话音刚落,便听见阿诚的声音由远而近:“表小姐,您慢些,我们小姐在家呢,跑不了她的。”

唐枝站在廊下,不过多久,果然见裴蕙仿佛小兔子般跑进来,微微有些气喘:“表姐,有人,有人传你闲话!”

唐枝挑了挑眉:“你先歇一歇。”

“不,不用,我没事。”裴蕙跑得小脸通红,挥着拳头道:“就是你曾经嫁的那个臭男人,姓程的,到处说你坏话,现在传的到处都是,可气人了!”

“他们爱说什么便说去,你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唐枝漫不经心地道,“我要出门转一转,你随我一同去吗?”

裴蕙顿时跳脚:“你就容忍他们污蔑你?你何时脾气变得这样软懦了?从前不是谁踩你一脚,你就砍了他的脚吗?难道嫁过人便变得懦弱?你太让我失望了!”

唐枝淡淡地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说什么,谁能管得着?况且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从来不重要,符合人们心里期待的才是真相。”

“放屁!”向来优雅的裴家小姐忍不住粗口,“我不同意!我现在就要去讨个说法!”

看着为她气愤的裴蕙,唐枝心头一动:“既然这样,那好吧。”说着,对秋翎道:“去叫杜芸来,就说我们要出门。”

不多时,杜芸到了,不比唐枝爱打扮,杜芸就爱素衣素裙,头上别支普通的簪子即可。远远就看见打扮得漂亮的唐枝,忍不住咂嘴道:“唐大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找乐子?”

“你近日不是闲得慌吗,给你找个人对骂。”自从把唐书林撵出门,没人供杜芸消遣,日日闲得难受。唐枝略略解释几句,杜芸一听,眼睛亮起来。然而脚下却不动,伸手摸了摸耳边:“说得好听,是给我找乐子。其实还不是给你当帮手去了?”

唐枝微微一笑:“十两银子。”

“五十两!”杜芸张口说道。

唐枝伸出一根手指:“十一两。”

“小气!”杜芸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十两!”

最终,以十五两银子成交。裴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唐枝拍了拍她的脑门:“今日她是主将,咱们就是看戏的。”

三人就此出发。原来便是出门散心,倒没有因为程家的事而特意加快速度,连马车也没有赶出来,走着便去了。

仍旧是那棵柳树下,一圈老太太围着桌子打牌,程老夫人依旧是其中穿着最讲究的那个,就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我们远儿被耽误了这些年,我这做娘的想起来就心疼。几位老姐姐有没有知根知底的好姑娘,说给我们远儿做媳妇?”

“好哇,这老太婆可劲儿败坏表姐的名声,原来就是为了给他儿子再娶!”裴蕙一下子就想到了,气得直跺脚。

唐枝偏头瞅了杜芸一眼:“该你上了。”

“程家妹子要相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呀?”有人问道。

程老夫人便道:“不要太漂亮,女人太漂亮呀,她就不贤惠。也不要个子太高,一般个头就行。最好胖点,好生养——”

“哎哟,快别说笑了!程家大爷在家里有十几个小妾,在外头又不知流连过多少花丛,一个蛋也没下,多半是哪儿有毛病。我说程老夫人,您有空在这里闲唠嗑,不如带你家大爷去看病呀!有病得治!”杜芸咯咯笑道。

利索的嘴皮子一溜儿说来,又快又清晰,几位老太太都不由抬起头,看向这位伶俐漂亮的年轻妇人。程老夫人看清杜芸,眉头一跳:“原来是唐家的继夫人。怎么晃到我们这片来了?”

“我再不来,我那可怜的继女就要被你们泼一身臭了!”杜芸瞪着眼睛,看着程老夫人道:“程老夫人,说话可要凭良心,我那继女哪里不好,你要如此败坏她?论长相,论人品,论治家,你且跟我说一说,哪怕说出来一条,我也认了!”

“唐氏泼辣善妒,治家无方,还不容人说得了?”程老夫人也不着急,冷冷地道:“看在往日情分一场,我们没休了她,让她和离已是好的,你们休要再来捣乱!”

“哦呵呵,程老夫人这盆脏水泼得,我可不敢认呐!”杜芸娇笑道,“泼辣?她动手了还是骂人了?我怎么听说有一回程家大爷掐着我继女的脖子,逼她卖嫁妆来着?善妒?我那继女若是善妒,你们家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们是怎么进得门来,又活得好好的?治家无方?你们程家没有一处田产,只有个铺子,若不是我继女劳心劳力打理,你们家能够吃穿无忧,还有余钱给程大爷到处吃花酒?”

杜芸的嘴又快又利,噼里啪啦一通说下来,程老夫人硬是没插上话,急得脸都红了:“你胡说!胡说!”

“敢问哪一条是胡说?”杜芸瞪眼冷道。

程老夫人这下连汗水都流下来了,就是想不出辩驳的话,只觉得周围的老太太们看她的目光都变了。心里不由得恨起来,目光一转,正好看到不远处站在树荫下的姐妹双姝,霍然起身:“唐氏!”

顿时间,周围十数道目光全朝唐枝看过去。其中有两束目光带着微微的好奇和探究,夹杂在众多看好戏的目光中,并没有被唐枝察觉。感觉到裴蕙的气愤,唐枝拍了拍她的手,迈步往前走去:“程老夫人。”

再见到这个美丽的身影,程老夫人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自己精心造的势,眼看就要成了,竟又破坏在这个女子的手里:“我程家待你不薄,你为何怂恿继母毁我程家名誉?”

唐枝挑了挑眉,讶异地道:“程家有名誉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唐枝微微一笑,淡淡地道:“谁也不是傻子,被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日后您再编排我,我是不惧的。倒是您若想娶个好媳妇,让程家大爷改一改痴花好色的毛病才是正经事。”

程老夫人的脸上青一片,白一片,最终眼睁睁地看着唐枝三人离去,再也没脸待下去,抛下抹牌扭身钻进大门里头。

待她走后,余下几位老太太哈哈大笑:“这唐氏真真是个厉害的,一下子便戳穿了这老货的谎!”

“可不是?借着跟我们打牌的名义,日日编排曾经的儿媳,听得我直恶心。”

听到这番话,站在不远处的郑姑母面上缓缓露出笑意。心中做了决定,折身往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呀呀~~一下子更3章,够不够爽?爽就撒朵花花,鼓励鼓励阿轻嘛~

 37算计

“晖儿;我今日见着那唐家小姐了。”郑姑母坐在案板旁边,腰间系着围裙,一边擀饺子皮儿,一边笑得仿佛一朵花儿;“难怪你再也看不上别的女子,任是谁瞧见那么个模样的人儿;也得揪心挠肝地想娶回来。”

郑晖穿着半旧的短褂长裤,手里掐着一大捆干柴火走进来,闻得郑姑母这说法;脚步顿了顿:“您上唐家去啦?”将柴火搁在灶边码好,偏头瞅见郑姑母眼角的笑意,心下松了口气:“我可没抓心挠肝;这不是看她可怜?”

“噗嗤!”郑姑母忍不住笑起来,扭过头指着他道:“你跟姑母还嘴硬,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怎样想的?若你想要报恩,有一百种法子让唐家小姐过得好,怎么偏偏选了这一种?当时听见人家拒亲,脸色都变了,啧啧!”

郑晖被她笑得有些羞恼:“我要报恩,自然选最好的法子。”

“好好好,嫁给你就是最好的法子!”郑姑母愈发笑得开怀,“说起来还得怨你,早做什么去了?如今才想起来跟人家好。”

以前也去过,不是被拒绝了吗?郑晖没好意思说,只呵呵地笑。三年前他便去提过亲,因着没有底气,谁也没有告知,是以郑姑母根本不知道。

郑姑母可惜了一阵,指着他这身打扮道:“分明是个军爷,瞧你穿得这样,若是唐家小姐嫁进来,当心人家嫌弃你。”

郑晖抬了抬眉头:“她敢?看我不收拾她!”

郑姑母闻得这句话,直是笑得连饺子皮都擀不下去,好半晌才止住笑声:“唐家小姐确是个好的,你也是个好的,可我就怕你们俩在一块,过不出好日子来。”说着,郑姑母叹了口气。

“姑母何出此言?”

郑姑母道:“你是个倔强的脾气,唐家小姐也是个不低头的性子,万一磕磕碰碰起来,没有人服软,可不成了冤家对头?”

“凡事有对错。”郑晖沉吟片刻,“谁做错事谁低头。”

“傻孩子,你以为小两口相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断没有哪件事只有一个人的错,到时你怎么办?”郑姑母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郑晖脾气刚硬,唐家小姐的性子也是不肯吃亏的,到时佳偶不成反变怨侣,岂不是辜负了这份人情?

“出嫁从夫,到时我压着她就是了。”郑晖说道,“定能治得她服服帖帖。”

郑姑母目瞪口呆:“你,哪有这样儿的?”

“难道要我一味顺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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