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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寡妇恩仇记-第11章

小说: 寡妇恩仇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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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萱娘这番话,甚是正经,李成重又施礼,赞道:“奶奶高见,须眉男子不及。”萱娘听的李成赞她,轻轻一笑,开口道:“这赞来赞去的话,也无需再说,先生若不嫌我高攀,就称我声三嫂如何,日后那些话,也休提了。”李成点头,重又定了称呼,这才坐下,李成这才又把一个沉甸甸的小包拿了出来,对萱娘道:“三嫂,这里还有两百两金子,所谓投桃报李,三嫂不敢居功,小弟更不敢专美于后,此次前去所得之利,除和刘兄所借的百两之外,再有我的盘缠之外,就全由三嫂收掌,聊表存心。”

萱娘刚准备推辞,却见李成甚有诚意,略一思索,命小喜上前连那包宝石一起收了,又叙了几句,却是已到晚饭时分,命人摆上酒饭,依旧是教书先生带着那两个学生作陪,萱娘就自回房。
房里只有刘姨娘带着英姐昭儿在做针线,昭儿初学女红,本是极认真的,却绣上两针,就侧了耳朵去听听外面的动静,见萱娘进来,行了礼就想问,萱娘把她叫过来,拉着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你只有中午时才见了一回你爹,却是极想他的,只是你爹爹此时在用饭,等用了饭时,我自会命人把你送过去。”

昭儿是历来信萱娘的,见她这样说,也点头要重行坐下,萱娘见她这般乖巧模样,心里暗道,可惜自己两个儿子,都已定了亲,虽说亲家都在外方经商,却是已有成约,不能毁了,英姐又是个女孩,自家侄子,出身却是配不上的,这样姑娘,日后却不知落到谁家?

此时门被推开,推的却是急了些,萱娘正要出声问是谁,见留哥笑嘻嘻走进来,玖哥还跟在身后,留哥也不忙去和娘行礼,只是笑嘻嘻对昭儿道:“昭儿,酒席散了,我送你去找你爹可好?”

说着就要去拉昭儿的手,昭儿正要起身,就听萱娘轻轻一拍桌子,对留哥道:“胡闹,此时晚了,你一个孩子,怎还送她过去。”说着招呼小喜牵着昭儿走了。

留哥又被娘说了一通,脸上的神色渐渐不好看起来,嘴也慢慢撅了起来,萱娘过了一忽,才叹道:“留哥,你忘了那日娘和你说的吗?”留哥想起,只是低头不语,萱娘见他这样,叹气道:“留哥,女儿家的终身,是极重的,你虽现时还小,等到大了,就明了,娘话可是说在头里。”

刘姨娘见他们母子这般对话,起身道:“奶奶,哥儿是极聪慧的,奶奶说了这几句,哥儿想必就记在心上了。”萱娘也不理她,只是看着留哥,留哥过了半日,方点头,萱娘悠悠叹气,玖哥上前道:“娘,弟弟还小,自然只知道对人好,等到大时,就知避嫌疑了。”

留哥听见哥哥替他解围,自然是点头不止,萱娘也不说话,玖哥眉头一皱,笑道:“娘,方才李大叔和刘大叔两人在酒席上,讲些异域的风光,却是和这里不同,说有那么大的果子。”说着就用手比了个海碗大小的,接着说道:“却又是长在那细高的树上,那土人却是拿那果子当饭食。”萱娘听他讲了,也觉得新奇,不由抬头看他,玖哥学说一会,想了一想,又道:“先生也在那里赞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儿子想求娘一个恩典,等再大些,就随李大叔他们去外洋,也瞧些风光。”

萱娘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摸着他的头道:“你有这般志向,娘也不好拦你,只是风光虽好,路上却是要吃些辛苦的,你生长锦绣堆中,怎能吃那般辛苦?”

玖哥听了娘这话,紧紧咬住下唇,留哥听了哥哥要去那外方,娘很赞赏,怎肯落后,扑进萱娘怀里道:“娘,儿子也要去。”萱娘摸摸他的头,只是不说话,英姐见两个哥哥都要长大后去闯闯,自然也有样学样,挤不进去,只急得在外面大叫:“娘,我也要去。”

英姐话还没说完,留哥就回头对她道:“那海船可不许女子上去,你去了,可是不成的。”英姐又被哥哥说了通,立时红了眼眶,刘姨娘心疼她,把她搂到怀里,笑道:“英儿乖,到时你哥哥们如真去了外面,你自然要留在家中侍奉,不然谁来侍奉?”

萱娘让两个儿子乖乖坐好,把英姐抱过来说:“英儿。你姨娘说的极对。”说着对玖哥笑道:“儿,方才娘问的,你能受那海船辛苦?”

玖哥紧紧皱着眉,忽而起身道:“娘,儿子就要从今日起,磨砺了来。”说着给她们行了一礼,就匆匆出门,留哥见了,也起身草草行了一礼,跟着哥哥走了。

萱娘摇头轻笑,过了一会,见英姐困倦了,让她们下去歇息,自己和小喜回房睡去。

小喜伺候萱娘宽衣,并说些方才去送昭儿时,李成说的一大篇感激话,萱娘听着,只是微笑。这时外面传来纷扰之声,小喜忙移步出去,方打开房门,见奶妈一手一个拽着两个孩子过来,瞧见小喜,忙停住脚步,喘吁吁的道:“小喜,你去秉了奶奶一声,两个哥儿,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只是说要不睡那锦绣衾枕,只要用草荐打个铺,还说不要小厮服侍。”

萱娘此时披了件外袍已经站在门口,听了详细,已经知道端由,奶妈喘口气,又道:“老身费了恁多口舌,只是说不转来,这才拉着他们来见奶奶。”小喜转头看向萱娘,萱娘点头,对奶妈道:“妈妈,此事我已知端里,却等我问来。”

奶妈舒口气,退在一旁,萱娘也不让他们进房,只是走到玖哥面前道:“想来你说的磨砺就是此事。”玖哥本是怕母亲责骂的,却见她和颜悦色,点头,萱娘又看向留哥:“你想必是和哥哥学的?”

留哥大声道:“是。”萱娘道:“这样辛苦,比起海船上的辛苦来,只是少了许多。”玖哥听的这等辛苦还不如海船上,不由眼中光又暗淡下来,却听萱娘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小小孩童,能有此想,实属不易,娘就随了你们,不过。”

玖哥听的娘肯由了他们,忙抬头看向萱娘,萱娘道:“若有吃不得苦,要重换了那锦绣堆的,从此后,再休提半个要海船上的事,只给我老实在家读书。”玖哥略一迟疑,留哥已经响亮答道:“儿子知道了。”

玖哥见弟弟答应了,也跟着点头,奶妈见萱娘应了这事,有些急了,上前道:“奶奶,哥儿们都这么小。”萱娘一摆手:“不防事,也只是生在这等人家,若是农人家里,这等年纪,却已经下田了。”

奶妈低头嘀咕一句:“这可是各人的命。”虽极小声,萱娘却听的清楚,只叹了一句:“各人的命总要各人来做。”说着叮嘱了奶妈几句,奶妈虽不愿,却不得不依吩咐,只得行了礼,骨突着嘴走了。

萱娘这才招呼小喜,要回去歇息,小喜上前道:“奶奶,这事?”萱娘看着两个儿子走的方向,叹道:“我的儿子,难道我不知疼热,只是若不让他们知些苦楚,白白养些纨绔出来。”说着萱娘又像想起什么,只是不说话,小喜知道她定是想起叔洛,没有再说,只是扶她进房歇息。




货卖

萱娘虽去睡了,身子却睡不踏实,有了这么多银子,就该盘算着买甚么田,置办甚么产业,这些宝石,大些的拿去货卖,小些的留着自己镶几只钗环镯子,等到孝期满了,戴出去,也好给别人瞧瞧,知道这寡妇不是散财的人,想了又想,鸡方鸣时就披衣坐起,小喜却还在外屋睡的正酣,也不唤她,也不点灯。

却从箱里取出这包宝石,把玩一番,看一看成色,昨日不过粗看一看,今日却是着实细看,放在额前比一比,嗯,这红宝石越发衬的唇似樱桃,又用线栓了,放到手上瞧瞧,这祖母绿,却映的肌肤似雪一般。

越看越爱,却渐渐喜不见了,愁上了心头,这湖州虽说自古就是鱼米之乡,生活富足,却也这么多宝石,少有大主顾来一次买了,零碎卖去,却也怕时日拖的长了,价低了,萱娘正在盘算,一点烛光传来进来。

却是小喜听的里屋有动静,披了衣,点了灯进来瞧瞧,见萱娘只穿了件外袍,那些宝石散了一床,烛光一照,分外显得夺目,忙把烛台放下,拿了床被子给萱娘披上,嘴里埋怨道:“奶奶,你自个身子,也该自己保养,这还好睡时节,怎的不睡,只看这个?”

萱娘半日才抬头看眼小喜,叹气道:“小喜,你瞧这宝石,甚时候才能换成现银子?”小喜没料到萱娘是想这个,反怔了怔,半日才笑道:“奶奶,这也是急不来的。”

萱娘把那些宝石收一收,叹道:“我也知道这是急不来的,却是怎生才好?”小喜眉一皱,又道:“奶奶,何不找个好的银匠,把这都镶了,做成首饰,当到当中,岂不更好?”

萱娘把宝石包交与小喜,命她仔细收好,重又躺下去道:“我也想过,却是一来这些宝石不小,二来当到当中,价格又不相应。”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小喜把宝石仔细收好了,坐回床边,见萱娘一副愁模样,不由撅嘴道:“李爷做事却也有些荒唐,既能卖了那些,就该连这些也一起卖了,带现银子回来,省的奶奶烦心。”

萱娘本已闭目,听见小喜的抱怨,睁眼道:“丫头,你虽护主,却没想到另一层,泉州到湖州,走海路也要一个来月,都换了现银子,那上船下船,更不便当。”小喜却还不服,皱眉道:“那两千两,不也换成金子带回来了?”

萱娘方才本还有些睡意,此时也全都没了,起身穿衣,小喜忙替她穿鞋,萱娘拢一拢头发,摇头笑道:“小喜,五千两银子,换成金子,也有五百两了,谁家没事,放这么多金子在里面,只怕这两百两,还是换了些时日的。”

小喜手里拿着梳子,且不忙为萱娘梳头,只是皱眉道:“为甚奶奶总比奴知道的多?”萱娘从她手里拿下梳子,自己梳头,边梳边道:“虽说我家不过小户,却也是世代经商的,小时玩耍时,祖父也曾和我说过。”想到这,萱娘微顿一顿,叹道:“只恨我不是男儿。”

小喜见萱娘提起从前,添了伤感,不好再问,只是帮她梳洗,一时刘姨娘也来伺候,萱娘打扮停当了,出去料理家务。

萱娘终是孤孀,刘普在庄子里住了几日,为避嫌疑,也就辞了进城寻了个客栈住下,萱娘命王大去客栈说了,刘普在客栈的饭食,住宿,记下了,让他们到自家来取,刘普虽只见过萱娘一次,却也知道她是个爽快人,也没推辞,李成自然是陪他住了,昭儿久不见父亲,也跟着去了,萱娘遣了一个小厮去服侍他们,安置停当,萱娘自又在琢磨怎么把宝石换钱。

却也是萱娘时运来到,这湖州有个大富之家,姓张,家私巨万,却只得一个女儿,万分疼惜自不必说,襁褓之时,就千家万户来求,挑了又挑,留到十八岁时,方把她许给无锡一家也是一般豪富的许家,既是一般豪富,对方的聘礼齐整是不必说了,却是聘礼里面,有一支臂缠金,上面却各镶了六颗宝石,做工精巧不去说它,十二颗宝石足有蚕豆大小,净是一般大小,颜色也是一色。

张老爷纵见过镶宝首饰,也见过比这多的多宝石,但似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不由拿在手上细细看了,许家送嫁妆的家人,见张老爷果拿起来看,上前笑嘻嘻道:“这些宝石,却是家老爷早年跑海路带回的,只剩的这十二颗一般大小的,这次才拿了出来,镶了这只臂缠金。”

张老爷赏玩一番,突然想起一事,转身问许家家人:“怎的只得一只?”许家人拢着手,恭敬答道:“却是家老爷说了,刚刚只够镶的这只,也不知这地面上,还有谁家有财力,能凑成一对。”

张老爷听了这话,眉头跳一跳,心上有些不快活起来,吩咐众人看好东西,自己走到后房坐下,只是长吁短叹,奶奶见了,不由上前动问,张老爷皱着眉道:“方才瞧见亲家送来的聘礼之中,有一只镶宝臂缠金,我略一动问,却说只得这只,我就想着,怎生照了这式样,再打一只,好凑成一对。”

奶奶见不过恁般小事,笑道:“这不过一点小事,有何可叹,命人开了宝库,挑出十二颗一样的,做了就是。”张老爷听的这话,也道有理,他却是个性急的,登时命人开了宝库,搬出若干宝石来选,只是宝石虽有,却难得有这恰好,张老爷争强好胜之人,自然不惜钱钞,要挑了一般大小的宝石来做。

勉强挑的十二颗,却是初看还成,和许家送来的一比,显得逊色许多,张老爷命管家四处去寻,务必要挑的像心像意的,若不是喜期将近,只怕还要遣人去福建去寻。

这商人逐利,听的张家要挑宝石,轰动的连杭州的珠宝商人都带着宝石来卖,却也这般不凑巧,挑过上千块宝石,都没合适的,萱娘自然也知道了,看着自己那二十多块宝石,却不知能入张老爷的眼不,总也要去碰碰运气,让李成带了宝石到了张家。

此时因张老爷是个急性子的,专开了个屋子,供那些宝石商人等候,张老爷却命了两个银匠在此帮他挑宝,张老爷坐在一旁,只在那里等,嘴里还道:“再细瞧瞧,我就不信,这诺大一个湖州,就挑不出几块好宝石来。”

那屋子里却已先有了几个商人在这里喝茶等候,这个说:“我有上百块红宝石,就不信张老爷瞧不中。”那个说:“我专挑了二十颗猫儿眼来,怎么选,也选的出来。”听了他们的话,李成心里也没了底,自己这二十余块宝石,虽是自己当时精心挑选的,只是这张家如此苛刻,怎能入了他的眼?

虽如此想,李成却也耐心等候,银匠相看了那两个商人的,挑了半日,一个只得八颗一般大小的,另一个虽有十颗一般大小的,却还少了两颗,只得让那两个商人走了。

李成见轮到自己,忙把包打开,一个银匠先看一看他包里,却也只得二十来块,皱一皱眉,唇边的胡须就翘了起来,正欲挥手让他走了,另一银匠眼尖,一眼看见他包里有几块好祖母绿,拿一块出来,笑道:“虽比不上别的宝石大,细看起来,却也似一般。”张老爷见方才那两个宝石诺多的商人都没挑出来,没情没绪,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忙丢下茶杯来看,在包里稍一搜寻,却看到有十余颗蚕豆般大小的祖母绿,忙让银匠试镶一颗上去,和许家送来的比一比,却分明比他家送来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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