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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寡妇恩仇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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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娘过了几日,命人把刘姨娘的家人找来,让他们把刘姨娘领回家,从新嫁到吴家,刘姨娘的父母已亡,兄嫂听了萱娘这话,虽知这是萱娘给自家贴面子的事情,却还道:“奶奶好意,我们领了,只是这事,在理上,稍欠缺了一些。”

萱娘笑道:“有我做主,还怕什么理上欠缺吗?”刘姨娘的哥哥,唤个刘大郎,弓身道:“奶奶,前几日听的有别人有话说。”萱娘怎能不明白,哼了一声:“妾的终身,主人不在了,就是主母做主,我主张了,还有谁能有旁的话讲?”刘大嫂是个机灵人,也知道萱娘是个有主意的人,这等给自家脸面的事情,当然要应下了,拉了刘大郎一把,双双跪下道:“小的们感激奶奶不尽。”这个礼,萱娘也恬然受了,他们两口磕头起来,说了多少谢萱娘的话。

刘姨娘此时已穿了孝,在叔洛灵位前上了香,大哭了一场,换了色服,带了早就收拾好的房中东西,萱娘又让她贴身服侍的丫鬟跟了去,还另备了百来金的东西,刘大郎夫妻见刘姨娘行李沉重,想来自家是不消备的什么了,忙的又给萱娘磕了头,唤了车来。 

刘姨娘又重新给萱娘磕头,丫鬟抱过英姐来,英姐虽知生母要嫁,却是有萱娘这个嫡母在,也不甚难过,刘姨娘抱住英姐,流泪叮嘱她好生听萱娘的话,英姐点头应了,萱娘上前牵住英姐的手,刘姨娘收了泪,和刘大嫂出门上车而去。

萱娘看着刘姨娘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几眼英姐,英姐也只是挥一挥手,弯腰对英姐道:“等会就把你和昭儿搬到我房里来。”英姐点头,又抬头问萱娘:“娘,姨娘以后还会回来吗?”这话把萱娘问住了,这改嫁的妾,来往也是很少的,再者吴家虽现时在这做生意,难保不会回转徽州。

这些话也不好说出来,只是摸了英姐的头笑道:“好英儿,有娘,有你哥哥他们,还有昭儿妹妹,这么多人陪你呢。”英姐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半天才说:“姨娘不回来的话,还挺想她的。”说着小人也似大人般的叹了口气,萱娘黯然,只是摸摸她的头,甚话也没说。

过了两日,就是刘姨娘出嫁的吉日,萱娘虽没去,却也派了小翠去瞧瞧,小翠回来报,吴家见刘家这边做事大方,自然他那边也很庄重,刘姨娘也算落了好处。萱娘得了这信,心也放了下来,总不妄和她姐妹一场。

且说那日源哥带人来闹过,萱娘虽命人把他们赶了出去,心里也还提防着,怕二房有甚话说,再者还要合计,怎的找几个人来,住在庄子周边,省的这家里,不是妇女,就是孩子,壮年男子又少,到时若再遇上不讲理的人进来,可没这么好运了。

主意定了,唤过王大,吩咐他赶在雨水来临之前,在这庄子外面,修上一院房子,招一些租客来住,又命他去瞧瞧,可有合适的恶犬,买两只来,好守护庄子,王大一一听了,唤了工匠,拿了银子就去做这些事。

萱娘见房子慢慢起来,恶犬也买了回来,找两个机灵点的小厮,到了夜里,就把恶犬放出来,心里这才定了些。

一有事情,日子就过的极快,不觉又到了四月,这日萱娘正在理着家务,小翠进来报,二奶奶来了,萱娘皱眉,怎的事情都过了两月有余,这二奶奶才来,本不想见她的,那句挡驾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又觉得不妥,起身理理衣服,正欲出去。

外面已经传来二奶奶的声音:“三弟妹好逍遥,外面的房子,是造给谁呢,两个侄子,也不到娶亲的时候。”说着帘子被挑起,二奶奶已经进到屋内。

萱娘急忙上前,两人互行了礼,丫鬟奉了茶,萱娘才笑道:“今日却不知吹的什么风,劳二嫂玉趾下降?”二奶奶接茶在手,却不喝茶,只是瞧着萱娘道:“三弟妹,这几年分了家,来往的少了,谁知三弟妹连情分都不讲了。”

萱娘听了这话,却是来兴师问罪的,看着二奶奶,只是淡淡问道:“二嫂这话,做弟妹的却不明白了,甚时候连情分都不讲了?”二奶奶把茶杯放下,眼睛直盯着萱娘:“三弟妹,那日源儿来问三弟妹句话,不知冲撞了弟妹甚么,弟妹怎的让人打了他出来,这怎能算的有情意?”

萱娘听的原来是这话,手本是拢在袖子里的,这时也拿了出来,细擦一擦本没有甚灰尘的桌面,看着二奶奶道:“怎的二嫂也不去问问源侄子,这顿打,他受的该不该?”

这个,二奶奶一怔,她本也知道,这事是自己儿子不对,却是从小娇养的,自己都舍不得呵口气的儿子,那日脸上带些青肿回来,心疼的她立时就要来找萱娘拼命,却被二爷拦住,两口嚷了一大场,惊动的秦家都来了人,秦大嫂听了前因,也委婉说了自己,不该太放着儿子不管,这等事情,怎是富人家的子弟能行的,不过是市井中的光棍一流所为。

二奶奶吃了众人的苦劝,才按下了性子,却是源哥在家养伤时候,又对她百般撒娇,她越发觉得自己儿子不过是小孩子家,不懂事所行的,在心里对萱娘骂个不绝,孩子家做错事情,也是有的,你做婶子的,好好说说罢了,怎的就使棒子打了出去,打也打轻些,做个样子就罢,居然打的自己娇儿脸上身上都带伤,在家将息,难道要把他打死了,好让自家断了香火吗?

种种念头只在心里转,每看一次源哥的伤,就骂一次萱娘,只是被二爷教训过了,也不敢骂的太高声,源哥的伤,本不算重,却怕有人来寻他拿银子,躲在家里,足足躲了两月,见没人寻上门来,这才大着胆子,出去逛去。

二奶奶见儿子的伤好了,心中对萱娘的恨又涌上来,想了半日,这源哥的伤,却是去萱娘那被打的,怎么萱娘也全不照管,就去和大奶奶商量。

大奶奶听的二奶奶不识机,又要去惹萱娘,心里暗笑,面上反道,萱娘这做婶子的,下手也狠了些,侄子们有了错,教训下也是当的,就算打几下,事后也该差个人来瞧瞧,拿些伤药来,哪有这样不闻不问的,只当甚事都没发生,全没有做妯娌的情意。

二奶奶得了大奶奶的这几句,如奉了圣旨一般,还怕二爷知道,又拦住自己,只说是去庙里烧香祈福,带了从人,就直接到了庄上。

进了庄,见旁边的空地上在做房子,庄房里收拾的更是齐整,知道萱娘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心里怒气更甚,开口就带了怒气,却还望着萱娘先赔个不是,谁知萱娘反问自己,源哥该不该受打,不由想不出话来答。

该还是不该,这话怎么说,答不该,却是萱娘是个长辈,答该,那自己儿子这顿打也是白挨了,二奶奶思索了半响,对萱娘道:“那顿打,想来也是你教训他的,只是你不看别的,也要看在我的面上,遣个人去问问,好宽宽我们的心?” 

萱娘见她还在纠缠,本不想答,却也还念她有个怜子之心,只是为人太糊涂了些,叹气道:“二嫂子,这都过了两月了,二嫂子仍在气头上,若但是真差了个人去,不就是去挨骂?”




破灭

二奶奶这下可拿住短处了,哼了一声:“三弟妹,人人说你是个伶俐人,怎的这时就糊涂了,连礼信都不管了?”萱娘实在不想和她再纠缠,见她挑起自己的礼来,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手扶额道:“那我倒想问问二嫂,源侄子带人闯进我家,要把他小婶子强嫁了,这事,难道就合礼信?”

这,二奶奶没料到萱娘会当面说出,还在想辙,萱娘已经直起身子对她道:“二嫂子,源侄子因何被打,各人心知肚明,不是我不说,就当我是死人般,甚都不知。”说着就起身:“二嫂子闲了时,还是好好给源哥寻门亲事,别只挑别人的礼。”说完这几句,萱娘招呼小翠:“替我送二奶奶出去。”

说着就掀帘子,手放在帘子上,转身对脸气得铁青的二奶奶道:“二嫂子,做弟妹的还有句话,凡事也该看着些行,眼看就要做婆婆的人了,不要被人笑话。”说着不管脸色已经煞白的二奶奶,自己就出去了。

二奶奶没料到萱娘会这么不留情面,只是站了起身,小翠已经走了过来,行礼道:“请二奶奶随奴出去。”说着起身站在一旁,垂手侍立,二奶奶气的手脚发冷,抬眼看见小翠,萱娘自己打不得,这小翠是丫鬟,自己可是教训得的,举手就要给小翠脸上一掌。

小翠早已避开,垂着头,双手放的笔直,对二奶奶道:“二奶奶息怒,这教训下人,虽说是上人应当的,只是赏罚也要分明,别给旁人落下甚话柄。”二奶奶被小翠这句话噎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扶住了椅子才勉强没让身体倒下。

小翠见状,上前搀住她道:“二奶奶,还是奴服侍你出去。”二奶奶欲待再打,却怕小翠更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只是咬了牙,捏紧手里的帕子,和小翠出去。

小翠送了转来,在后院寻到正在看花的萱娘,和萱娘说了,萱娘叹道:“这二嫂子,每日不惹出事来就不高兴。”小翠低着头,只是不语,萱娘默了半响,这小翠来自己身边日子短,比不得小喜,还能说的心事,只是扶着她的手,又去料理别的事情。

二奶奶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心里对萱娘的怨气,别提有多深了,她也没有别的人可说,只有大奶奶一个近些的,不免和大奶奶发了些怨气,大奶奶面上,自然也要跟着说萱娘的不是,心里却把二奶奶笑了个够。

过的几日,却是端午将到,大奶奶派个人来送节礼,自然不是那夏婆子,来到时,萱娘正和罗大嫂说些家常,那婆子进来,先给她们施了礼,把节礼送上,礼数齐全,笑容满面,说过几句家常,又道选了七月十七的吉日,给晋哥办喜事,还请萱娘早到,绝口不提其它。

等她走了,罗大嫂笑道:“你大嫂房里的婆子,和你二嫂房里的总是不同,瞧这脸上笑的,跟吃了两斤蜜似的。”

萱娘手里拿着个水蜜桃在剥,听了大嫂这几句话,抬头笑道:“那些事,却不好说。”罗大嫂坐近一些,拉着她的手道:“小姑,却是前几日,我听的人说,那日你当众给了你二嫂没脸,现时她却是满世界说,说你全不知尊卑,还挑唆的房里的丫鬟,眼睛里也没有上人。”

萱娘听了这话,拿过小刀来,把水蜜桃分成了两半,递一半给罗大嫂道:“旁人的闲话,我原先还能在意,现时觉得无味的很。”罗大嫂接过桃子,也不放到口里,半天才道:“小姑,苦了你了。”

萱娘鼻子又有些酸,却又止住了,笑道:“有甚苦,有衣有食有子有指望,总好过那些无衣无食无子要守的。”罗大嫂听了这话,把桃子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却觉得没味,索性把桃子吐到一边,叹道:“可叹那李兄弟又不知生死,不然有他帮你筹划,也还好些。”

萱娘听的这句,满腔思绪却不知怎么和罗大嫂叙,半日才轻轻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着抬眼看罗大嫂:“我只心疼昭儿,她这等可人疼的。”罗大嫂坐近一些:“小姑,却是我做嫂子的,再开句口,把昭儿求去做我儿媳妇,到时李兄弟的事瞒不住了,昭儿在这里住,也好有个名分,不然到时有人说起来,却不好处置。”

萱娘听了这话,垂下眼,扯过手巾,擦着手,也不说话,罗大嫂见她这样,手抚在她手背上:“我也知道,你侄子,配昭儿有些不登对,却也总好过把她配给别人。”

萱娘把手巾团在一起,胡乱扔下道:“大嫂,这事,却还是要等等,万一李兄弟还活着呢?”罗大嫂听了,知道萱娘心里已经软了,收回手,点头道:“也是这话。”接着叹道:“只是小姑,那强盗窝里,又惹上那群恼羞成怒的强盗,就算能活,也逃不出来。”

萱娘又怎不明白这个道理,却是心里还存着万一,抬头笑道:“也还有个万一。”罗大嫂正要答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小翠的声音:“英姐,昭儿,你们怎的在这,却不进去?”萱娘听的这声,大惊失色,忙的掀帘子出来瞧。

却是昭儿和英姐站在外面,也不知站了多少时候,昭儿已经满眼是泪,瞧见萱娘,喉头只是哽咽,却说不出话,英姐见了萱娘出来,不及行礼,就皱眉问萱娘:“娘,方才你和舅母说的,李大叔陷在强盗窝里,出不来了,可是真的?”萱娘瞧着英姐,又抬头见昭儿的泪,已是落得满脸都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罗大嫂抢上一步,开的一句:“英姐,却是我和你娘说话耍子。”

萱娘此时,心中转过几个念头,终还是定了,抬起只手,让罗大嫂不要再说,拉过昭儿,摸着她头道:“昭儿,那不是顽话,你爹他,确是去年陷在强盗窝了。”说出这几句,萱娘只觉得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少了许多,昭儿听完萱娘说的话,却不哭了,眼泪也不流了,只是呆在那里。

萱娘瞧见她这副模样,更加心疼,抱住她道:“昭儿,你放心,我做伯母的,定会把你看成亲生女儿一般。”昭儿只是瞧着外面,甚话也不说,罗大嫂滴了两滴泪,见昭儿似呆怔一般,上前拉了一把萱娘,萱娘见在这屋外,也不成个样子,抱住昭儿就回了房,罗大嫂牵着英姐,跟在后面进去。

到了房里,萱娘坐下,把昭儿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昭儿这时方哭了出来,英姐和她历来好的,听见她哭,也跟着哭了起来,这两个孩子一哭,萱娘和罗大嫂也觉得鼻酸,也都哭了出来,哭够多时,萱娘正待收泪说话,就见帘子被掀起,玖哥急匆匆进来,对着萱娘跪下道:“娘,儿子只怨自己还小,不能替娘分忧。”

留哥却也跟着进来,听的玖哥这句,也跟着跪下,萱娘咬一咬唇,把他们两都拉起来,道:“娘有了你们这样的两个好儿子,娘就是吃苦受累,心也是甜的。”说着把昭儿拉过来,对他们道:“昭儿从今天起,就是你们妹妹。”玖哥和留哥连连点头,萱娘又抬头,对小翠道:“都给我看好了,若是谁怠慢了昭儿,不必来回我,立时逐出。”

小翠忙应是,罗大嫂在旁听见这话,知道要昭儿为媳妇的念头,只怕也要打消了,留哥平素和昭儿最好,听见娘这话,已经拍胸脯道:“娘,你放心,昭儿自然是我妹妹一般,谁敢欺负她,我就去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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