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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寡妇恩仇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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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一般,小喜虽也替她欢喜,却从没见她喝的这般多,忙劝住了,又唤人沏了浓茶来给她醒酒,萱娘还摇手道:“不防的,人逢喜事,自然就高兴。”
说着叹气:“虽说和他,夫妻情分只是淡淡的,终究他给我留了两个好儿子,还有一个好女儿,却也勾了。”说着不由滴了两滴泪下来,小喜跟在她身边日子长,知道萱娘想起以前在大宅时受的委屈,却有一多半和叔洛有关,心里暗想,虽说寡妇日子艰难,要真似三爷那般的丈夫,还不如没有,只是这样的话,也不好当着两个小姑娘的面说出来,安慰了萱娘几句,萱娘却也知道自己失态,擦一擦泪,又重新说话。
一时刘通酒已够了,况且夜色已深,就进来辞了萱娘,带着小喜回去,萱娘虽留了几留,只是今日自己酒多了点,也只是虚留,命玖哥兄弟送他们出去,自己就扶了小翠回房。
走到二门时候,却见李成站在门口,正在和昭儿说话,瞧见萱娘过来,李成退后一步,萱娘停下脚步,对李成笑道:“昭儿聪明伶俐,全是亲家教导有方。”李成正欲答话,却见萱娘两腮红的似胭脂一般,想是多了几杯酒,眼神有些迷离,素来梳的很整齐的鬓发,此时却有几缕垂下来,飘在耳边,李成虽是个正人君子,却是从没见过一向一丝不苟的萱娘,却也有这般风情,不由多看了两眼。
却正见到萱娘侧了头,在和昭儿说话,一段雪般的脖颈露在外面,今夜恰又是满月,看的分外真切,萱娘和昭儿说完话,抬起头来,见到李成直盯住自己,忙把头发理一理,对他笑道:“亲家,却也晚了,还请早些歇息去。”
李成面不由红一红,心里暗骂自己,那有直盯住妇人看的理,想是今日心情舒畅,酒多喝了几杯,看来酒惹祸,确是如此,日后当戒酒为要,忙和萱娘拱手,自己下去,萱娘拉了昭儿的手,要进二门来,却想起一事,笑问她道:“怎么你爹爹,也无续弦之念?”
昭儿低头道:“却是爹爹说,世间继母多狠毒,常有为了亲生孩儿,害死前房子女的,况且爹爹常出门的,自然不放心续个不好的来。”萱娘听了这话,摸摸昭儿的头:“这也是你爹爹一点爱女之心。”
昭儿应是,此时玖哥兄弟,打闹着从外面进来,见了母亲,忙停住脚步,给她施礼,昭儿见了玖哥,面不由又红了,玖哥面上虽是镇静,却有一片红色在耳边染起,留哥施完礼起身,用胳膊拐一下玖哥,挤着眼睛笑道:“嫂子也该受个礼。”说着深深一揖,昭儿羞的用袖子掩住面,就奔入房中,留哥依旧笑嘻嘻对玖哥道:“哥哥,嫂子跑了,你怎的不追。”
玖哥拉了他一下,还没说话,却被萱娘喝道:“好了,难道你也喝多了酒,混说起来,还不快各自回去睡觉。”留哥见娘发话,忙吐吐舌头,重又行礼,和玖哥去了,小翠扶住萱娘,笑道:“奶奶,哥儿们都长大了。”
萱娘点头,轻轻叹气:“长大了。”
次日萱娘派人找工匠来,要在书房一侧,重新盖一所院子,将玖哥兄弟搬到那边去住,王大带了工匠忙乱了几日,量了尺寸,定了式样,又带着来回萱娘,却有人报:“奶奶,刘爷来了。”萱娘还当是刘普,笑道:“定是来辞行的。”
说着遣下工匠,坐正身子,方说的一个请字,就听见刘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三嫂,你却给了兄弟一鼻子灰。”说着刘普就出现在门口,萱娘忙命人看座上茶,都坐下了才道:“却不是我从中抢,只是昭儿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也舍不得她嫁到外面去,原先是我家两个儿子,都定过亲,我还一直说可惜,谁知天凑巧,这才求了她。”
刘普摇手道:“三嫂,弟此番来,并不是来问罪的,只是弟左右思量,这昭儿没有了,那三嫂总要赔我一个人才好。”萱娘不由捂口轻笑:“我家三个孩子,全定了亲,却不知要求谁去?”
刘普搓搓手,呵呵一笑:“三嫂,说来也怪,三嫂调理出来的丫鬟,一个比一个能干,此次所求,却是小翠姑娘。”



孙家

萱娘还是不理,问过了留哥,知道今日孙老爷方一断气,孙奶奶命人去报丧,哭哭啼啼,指挥着下人布置灵堂,谁知这群人突然就闯进来,说孙老爷没个儿子,出殡不像,非要把一个十岁的孩子过继给孙老爷。

大凡女子都是偏心自己所生,孙奶奶自然也不例外,皱眉道:“休说现还有个妾,怀着四个月的肚子,若生的个儿子,也不算没后,再者人家没儿子的,女儿招夫进门,也是常事,怎的非要过继个儿子过来,别人身上的肉,也贴不到自己身上,不可不可。”

摇头不允,那几个人,本就打着主意,孙奶奶应了最好,孙奶奶若不应,就硬做也要做的,把她们母女赶出,占了房子,那些细软自然是不让她们带的,就算有几亩田地,也有的是法子弄过来,就算孙奶奶不服,去报官,这却是孙家族内自己的事,官家也少管的。

领头的听孙奶奶说完,笑道:“二嫂这话说的,小嫂子肚里的孩子,不过是一点血泡,男女都不知,况且世人生孩子,总有生不下来的,生下又死的,指望那一点血泡,还不如指望我们给二嫂挑的孩子,再者这孩子过继给二哥,自然是认二嫂为母,小嫂子就算生下个儿子,也是长幼有序,碍不着甚么事。”

孙奶奶被这一番无理的话,气的手直发抖,说不出话来,领头的见状,笑道:“二嫂,俗话说的,有夫从夫,无夫从子,二嫂现在夫子都无,自然我们这些做叔伯的话也要听了。”说着就要让那个孩子过来给孙奶奶磕头叫娘,孙奶奶怎么能依,那孩子的娘,见孙奶奶全不依从,发起暴躁来,偏巧这时留哥又出来,那人知道留哥是孙家女婿,又想起孙奶奶方才所说,女儿也可招夫,上前就抓住留哥,恨道:“定是二嫂要把家私抵盗给这小子去,三叔休要再和她说,把那两个赔钱货都赶了出去,由她们自去,这里的房子,自然就是我家儿子在这住。”

留哥正不明所以,那婆娘又对地下站着的下人们道:“还不快来见过你们小主人?”说着放开留哥,把自己儿子往前面一推,孙奶奶做主母时日长了,况且素日见这些族里的,都对自己低眉顺眼,还当是原先一般,也顾不得那领头的在说些甚,推开那婆娘,就是一掌,喝道:“这还有没有规矩,怎的不分上下。”

那婆娘是山野村妇,岂是孙奶奶这等女子能招惹的,被打了一掌,顺势就躺了下去,哭闹道:“打杀人了,打杀人了。”随他们来的那些人,正愁没有机会下手,借着这个机会,齐声道:“二嫂,你太不成样了。”

有几个就发声喊:“二嫂不成样,我们索性把这些东西都拿了,省的二嫂给人。”有了这句,女人们都卷起袖子,桌上的花瓶,茶壶,刚拿出来的尚未挂好的白布,都被这些人你抢我夺,搜刮一空,留哥见自己岳家被抢,要去阻拦,反被人架住,身上挨了几拳。

孙家那两个女儿,本在后房陪着那妾,听的丫鬟来说,族里的来打抢,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许多,姐妹急急出来,方到了前面,就被几个婆娘拉住,扯簪环,脱衣服,大女儿头上人家来下定的镶宝簪,二女儿耳边陈家送来的红宝石耳环,全都被扯了下来,所幸是冬天,穿的也厚,不过就是被扯去了两件外袍。

两个女儿,都是没经过甚么事的,又见娘也被他们揉搓,早吓得泪滚,母女三人抱住哭泣,萱娘听完缘由,摸摸儿子脸上的伤痕,安慰他几句,那汉子见他们母子,只是自己絮絮说个不停,全不来理自己,上前继续道:“陈寡妇,说也说了这么久了,还不带你儿子快些走,我们这里自说自家族里的事。”

说着就当萱娘是平日玩笑惯了的村妇一般,就要伸手欲去拍她的肩,萱娘皱眉,闪开,领头模样的见萱娘全不似孙奶奶般,肚里思量了下,上前拱手道:“陈亲家,虽说女婿是半子,论理贵公子也不是外人,不过这论到亲疏,贵公子就要远了些,亲家即是来吊唁的,却请孝子来谢礼。”

说着就招呼那个十岁的孩子过来,却不见他上前,细看一看,那孩子却是拿了果子吃了,吃饱后正坐在椅子上,身子蜷成个团,睡的正香,领头的不由皱眉,那孩子的娘方才哭的累了,东西也抢了不少,自萱娘进来后,正在歇息,此时听的领头的这样说,一把把那孩子抓下来,手就打到他脸上:“你这不成材的,除了吃,就知道睡,连财主都不会做。”

孩子被打,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萱娘见她举动,看向领头的:“不知这位怎么称呼?”领头的还做个斯文样子,拱手道:“陈亲家,我行三,却是怡姐的三叔。”萱娘身子轻轻一弯,道个万福:“原来是陈三叔,三叔,论理这事,本是孙家家事,我不该插手。”

孙三听的这句,心道,人都说陈寡妇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却听萱娘话锋一转:“不过这立嗣却是大事,总也要请族里的长辈们公议了,上了族谱,才算完了,况且孙亲家方咽了气,为丧礼上好看,请个近支的侄子来也是常事,等丧事过了,再从容挑选立嗣,方合规矩,这等匆忙的来了,第一浪费了三叔的好意,第二言语上有了不合,也让外人看着不像,这等浅见,不知说的可对?”

孙三没料到萱娘嘴头这等厉害,本打的主意是先发致人,这边强让孙奶奶应了,等众人来吊唁时,也自然都承认了,沉吟了会,那孩子的娘见孩子不哭了,扯着孩子过来,搡着让他跪下,嘴里道:“放的甚么屁,立谁为嗣,本就是族里的人说了算,怎的一个外人,就在这指手画脚。”

萱娘也不恼,微微转身,对那婆娘道:“这位嫂子,凡事越不过一个理去,私下立嗣,族里长辈不承认,不上族谱的,多了去了,嫂子若今日硬做了,到时等到长辈们不认,岂不更不美?”

这个,那婆娘瞧眼萱娘,又看眼孙三,自己当时却只被孙三一篇话打动,说儿子过继了去,就是个大财主,吃香喝辣,穿绸着缎,一辈子快活,却没想这么多,等到挨了一巴掌,索性放赖,听萱娘说了这番话,肚里不由想到,孙三却没说族长有没有应,到时族长若真的没应,自己岂不成了别人的笑话?

萱娘款款又道:“三叔,今日孙亲家西去,你们来帮忙,本是美意,却没说的明白,闹的人都看笑话,这样不成。”这话却是给孙三台阶下,孙三用手摸着脸上的一颗痣,肚里在想,陈家势大,听说和城里的知府大人也素有往来,到时若真要为了立嗣一事告上公堂,自家也没甚成算,有些恼自己只想其一,不想其二,孙奶奶娘家没势力,她的二女婿家却是有势力的。

再看眼自己带来的人,见女人怀里都揣的鼓鼓的,心里懊恼,本想来赚点钱的,谁知反让他们打了偏手,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道:“本是至亲,帮忙本是应当的。”萱娘一笑:“忙帮的差不多了,有劳了,还请各自回去。”

孙奶奶此时已经出来,听了半响,不由佩服萱娘嘴头厉害,听了萱娘这句,也上前道:“各位叔伯兄弟,来的有劳了,等会我让管家前去致谢。”那些人瞧孙三已是应了,各人却也捞了些好处,也三三两两回去,那婆娘牵了自己哭哭啼啼的儿子,一路数落着回去。

等他们走了,萱娘才长出一口气,孙奶奶含着眼泪上前道:“今日还多亏亲家,不然真不好收场。”萱娘伸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背:“不防的,这些人不过就是想捞些好处,却也有他怕的。”

孙奶奶感激的去握住她的手,见萱娘的手心全是汗,鼻子又是一酸,萱娘怎不知自己方才面上沉静,心里还是怕的,毕竟他们人多,若真要发起狠性,自己也是没法,却没说破,那些下人这时才有各自忙碌起来,布置灵堂。

管家四处搜检一检,对孙奶奶道:“奶奶,所幸只有这间厅里的东西被拿走了,其它地方的,都还保住。”孙奶奶不由鼻中又是一酸,对管家道:“你去备上几两银子,拿上几匹尺头,去五叔公家里,请他来主持丧事。”

说着那泪就掉了下来,萱娘叹气,却还是拍着她的背,却又想起一事,叫住管家道:“那个孙三家里,也备上一份礼去。”管家一愣,看向孙奶奶,孙奶奶点头,对萱娘道:“亲家,让你看笑话了。”

说着就心疼,想起自己的丈夫,哭了出来:“我的人,你怎的去的那么快。”萱娘听她哭的这般厉害,却也自己感伤,不由也陪着垂了几滴泪,孙家的两个女儿,去后面换好衣服,这时方出来给萱娘磕头,听见娘哭的这般哀痛,也跟着哭了出来。

正哭的兴,丫鬟却来报:“奶奶,王亲家奶奶来了。”孙奶奶听的是大女儿家的婆婆来了,起身出去迎,刚下了厅,就看见王奶奶扶住个小丫鬟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男子,仔细一瞧,却是王家的儿子,留哥的连襟王大郎。




乱局

王奶奶见了孙奶奶,不曾开口,脸上的泪就落了下来,抬眼又瞧见萱娘,只说的一句:“陈亲家,想不到今日我们三个,竟是一般。”就别过脸去,用帕子捂住脸,萱娘方才滴的几滴泪,此时不由又要往下落,王大郎本想安慰母亲几句,却是这里全是女人,也不好上前,只是垂手侍立。

王奶奶先忍住了,回身道:“本是来安慰孙亲家的,怎的反惹的她哭泣,倒是我的不是了。”孙奶奶也忍了泪,请她们进厅里,三人你推我让,到了厅里又是好一阵行礼,这才坐下,留哥和王大郎又各自行礼,孙家两个女儿见各自的女婿都在,又躲进后面去了。

王奶奶坐下,说了几句,见孙家厅内的灵堂布置好了,再细瞧瞧,也没甚和往日不一样的,不由小声问道:“亲家,我们是至亲,有句话问问,方才我来的路上,却听的有人来你家打抢,唬的我和你女婿,急急赶来,谁知到了门口,却似往常一般,难道是他人传错话了?”

孙奶奶见王奶奶问,泪不由落下来,略略说了几句,落后又拉着萱娘的手道:“亏的陈亲家恰好赶到,不然也无法收拾。”王奶奶叹了几声,泪眼婆娑的说:“当年只听的陈亲家在陈家分家当日,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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