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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寡妇恩仇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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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玖哥说出缘故。昨日玖哥领了母命,去了衙门,寻了个相熟的师爷,才知道二老爷的尸首还在当时案发现场,离这三十里地的黄泥滩,说已捡过尸了。

玖哥得了实信,谢过师爷,本预备就回来的,却是有个快手从旁经过,哼道:“这等做侄子的,也要去瞧瞧你伯父的尸首,难道就让他尸首放在那里,全不管吗?”玖哥听这话也是有理的,寻思着这来回也要不了多长时日,就花了银子,请衙役带路,前往黄泥滩。

三十里地,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到了时,却也是掌灯时分了,玖哥见二老爷的尸首孤零零在一个棚子底下躺着,头边点了两只烛,一个汉子在旁守着,听的是尸亲来了,本在喝酒的汉子斜眼看眼玖哥,对玖哥道:“就没见过这等无情意的人家,听的还是大富之家的家主,怎的人都死了两日了,官府都来过了,却连个管家都没派来。”

玖哥被他说的脸红红的,只是作揖不止,汉子见玖哥年纪幼小,又叹道:“谁知来却来了,竟是个小厮家来,也不派个抵事的。”说着摇头喝酒,玖哥被这样说了,总不好转身就走,只得谢过衙役,就在那棚子底下守着。

虽说已是七月末,这棚子近水,又草木茂密,蚊虫极多,玖哥虽立志磨砺自己,却不过就是睡睡草荐,喝喝凉水,劈劈柴而已。睡的房屋都是洁净的,每夜的蚊子也早被熏跑了,那棚子泥泞不堪,虽有几处稻草,也被践的坐不下去。

只得遣个小厮去前面村落里,寻的两个凳子,一床棉被过来,这才坐了下来,一夜只听的蚊虫飞舞,汉子不停絮叨,玖哥到了此时,不停的念孟子里的话,这夜却也实在难熬,一夜只是略闭了闭眼。

巴到天亮,地保来了,见玖哥是个秀才,也着实礼貌,唏嘘一会,听的玖哥要把尸首领了回去,全力帮忙,让玖哥先回城来,去县衙得个文书,再带着棺材来领尸首,玖哥谢过了,这才回来。
却是见自己一夜不归,忙先回这里来,然后方去县衙,萱娘见儿子双眼通红,头发凌乱,心疼的摸摸他的脸,他也不过一个十六的孩子,怎么就去守着尸首过了一夜,心里不停怪自己,忙叫丫鬟把茶水,点心都上来,让他垫垫。

玖哥吃了两口,起身道:“娘,儿却还要去衙门,办了文书,好去领了二伯的尸首回来。”萱娘听了,替儿子理理头发,叹道:“儿,辛苦你了。”玖哥笑道:“娘平日理家辛苦,儿帮个忙也是应当的,只是怎么源哥哥他?”萱娘听到玖哥提起源哥,心头也在嘀咕,怎么昨日源哥说去寻就再没回来,想起方才楚家所说,源哥是寻到了,那怎的也不遣人报信,其中定有蹊跷,只是不好说的,刚要开口说,丫鬟就来报:“大老爷来了。”萱娘听的他来了,哼了一声,方站起来,就听见大老爷的哭声从外面传来:“二弟啊,你死的好惨。”随着哭声,大老爷就到了厅上,他们却是夫妻一起来的,大奶奶被丫鬟扶住,捏着帕子,也一路哭着进来。

等进了厅里,也不理众人的施礼,两口只在灵前哭个不停,瞧来果然是兄弟情深,萱娘冷眼旁观,过了一时,见他们依旧哭个不住,这才冷笑道:“大伯大嫂且停停,这尸首都没回来,在这哭也没用。”大老爷夫妻正哭的兴,听了这话,大老爷忙擦泪对萱娘道:“三弟妹,却不是做大伯的说你,你昨日就来此,怎的这时还没把尸首拉回来?”

萱娘端过杯茶,轻轻啜了一口,抬头看着大老爷:“大伯这话好笑,我是个寡妇,来帮着料理自然也只是内务,外面的事情不好插手的,再者二伯又是横死,尸首回来,却是要经官动府的,我这里,你两个侄子又小,源侄子又不见,大伯不出面,这二伯的尸首却是怎么回来?”

玖哥听了这话,刚预备说,却被萱娘用眼神止住,只得依旧侍立一旁,大老爷听了萱娘这话,皱了皱眉道:“三弟妹此言有理,只是二弟的凶信到来时,我和你大嫂都有病在身,还是今早觉得好些,这才强挣着来的,并不是故意不来。”

大奶奶听了这话,顺势咳嗽几声,见萱娘面上还是和方才一样的神色,忙问周围的人:“二弟妹怎么不见?”旁边有管家上前道:“二奶奶却是不适,躺在里面了。”大奶奶起身就扶住丫鬟道:“我且进去望一望二弟妹。”说着就进去了。

大老爷见她进去了,回头对萱娘道:“三弟妹,都知道你能干,故此我才有这样一问,既然如此,横竖玖侄子也在此,源侄子是个靠不住的,就借重了他,先把二弟的尸身领回来。”说着走到玖哥身边,拍着他肩膀道:“你却是我陈家的栋梁,就劳烦你了。”玖哥望眼母亲神色,见她微点一点头,行礼后就退出去衙门去了。

萱娘见玖哥走了,起身对大老爷道:“大伯,虽说已经各自分家,却是你是长兄,二伯的丧事,本应当由你料理,做弟妹的就不插手了。”说着也不等大老爷说话,叫了声来,王大就上前,萱娘拿过账本,递给大老爷:“却是昨日二嫂拿了两百两银子出来,支的工钱,布钱,材钱都在里面,下剩的也在这里,大伯你细点点。”

说着就拿给大老爷一包碎银子,大老爷被萱娘的举动愣住了,刚想开口,又听萱娘道:“我却进去辞了二嫂就走了,等到正日子才来。”大老爷只说的个你字,就见萱娘径自进了后面,内室却是大老爷不好进去的所在,只得在外等着。

萱娘进了二奶奶的房,见二奶奶在床上围着个被,大奶奶在床边坐着,握住她手,两人正在唏嘘,萱娘肚里冷笑,却还是走上前行礼道:“二嫂,大伯却已来了,已有人主持,做弟妹的这就辞了。”

二奶奶不置可否,大奶奶却跳起来道:“三弟妹,凡事正当倚重于你,你却怎么辞了要回去?”萱娘笑道:“大嫂,你也知道,我这一出来,两个儿子都被带了出来,来帮忙的也多是男子,家里可就只剩下你侄女和侄媳妇,她们两个都是小小女儿,虽有几个下人,却也不甚放心,这才急着赶回。”

大奶奶见萱娘把昭儿她们抬出来,不好再拦,却还是说了一句:“何不把她们接来,这做侄女的,二伯的丧事,自然要来了。”萱娘笑道:“接来却也轻易,只是这比不得当日的大宅子,连坐的地方都没,她们两个还是别来添乱,我自己回去就可。”

二奶奶在床上点头:“这却也是,这宅子,实在是不方便。”说着又深深叹气,大奶奶面上又红一红,萱娘这才辞了出来,却是二奶奶身子不快,惠姐送了出来,方到厅上,就听见大老爷发一声喊:“你这忤逆子,你爹都没了,却跑去哪里逛了这几日。”萱娘抬眼望去,果然是源哥跑了进来。




丑闻

源哥今日穿的却不是昨日那身,外面的袍子一看就不合身,宽大了许多,裤子竟然是条撒花料子的,再一细瞧,竟是条女裤,再瞧向他脸上神色有些慌乱,萱娘不由疑惑,不过这和自己无干,也不等源哥上前施礼,就对大老爷道:“如此就偏劳大伯了,做弟妹的,本是女人,又是寡妇不宜出面,待的玖儿回来,让他回家就是。”

大老爷正在训源哥,见源哥不似往常般顶嘴,还当说的话有见效,正要扬扬做大伯的威风,哪还管萱娘的事,只是手一摆,萱娘也就带着留哥出门。

萱娘带着留哥他们到门口上车,门口却有几个光棍模样的在那里嘻嘻哈哈,萱娘也不在意,只是微皱了皱眉,正要上车,那群光棍里面却有人说出这样一句:“啧啧,虽说源哥被捆了一夜,却还是睡了他姨娘,艳福不浅啊。”

萱娘听到这样话语,不由皱眉更深,回头瞧了一眼,却见旁边有人擦一擦唇边流出的口水,接着就道:“说到楚家那小娘儿们,没从良前,如此风骚。”有人拍他一下,挤眉弄眼的往陈家大门看眼:“这陈二老爷就算没死,只怕过不了几年,就在她身上化了骨头。”这话说的那几个光棍都大笑起来。

萱娘见他们说的污秽不堪,忙要上车,有人接了句:“这陈二老爷刚死,楚家那娘儿们就被自己儿子睡了。”听了这话,旁边一人笑的又咳又喘:“呸,不就是个圈套,今早进去宅子时,源哥可是光着身子被捆在床上的,谁知有没有睡呢。”

萱娘这下气的手都抖了,恨不得立时进去门里,把那乱了伦常的逆子揪出来登时打死,却不是自己的儿子,也只得做罢,留哥年纪渐大,也知道事情,脸早羞的通红,扶了母亲上车,正要走时,就见玖哥匆匆从前面过来。

萱娘忙叫住车夫,玖哥过来行礼,萱娘掀开帘子,问过玖哥,知他去衙门拿了文书,回来预备带了棺材衣服去迎二老爷的尸身。萱娘听罢,点头道:“儿,你进去里面,把文书给了你大伯,横竖你大伯和源儿都在,由他们去迎尸身,你递了文书就速出来,和娘一块回去。”

玖哥虽觉得娘这话蹊跷,还是点头应了,萱娘这才放下帘子,靠在车壁上想,那几个光棍定是源哥素日和他们一起混的,这楚家瞧来也不是甚良家,二伯要娶妾也罢了,怎的不娶个好的,想一阵,叹一阵,只是不说话。

玖哥此时已经出来,也约略听了那几个光棍的议论,上车后就迟疑的问萱娘:“娘,方才他们讲的,可还?”萱娘没好气的望着他:“你小孩子家,听那些混话做甚,速速回去才是正经。”
玖哥哦了一声,萱娘见他低头,方才却也是自己不合迁怒于他,放柔了声音道:“玖儿,留儿,你们年纪渐大,知识已开,却是要记得礼义廉耻四字,可别学那些坏的。”留哥这几年也着实沉稳了,抢先说道:“娘,儿子记得了。”

萱娘见玖哥也点头,想起方才那几个光棍说的源哥之事,轻声叹息,这样的兄长,日后定又是他当家,可怜惠姐了。

回到家也才两日,二老爷家就遣人来请,说虽萱娘家里也要照料,不过这丧事却是大事,本是一家人,怎好不去帮忙?萱娘虽不愿去,况且又有源哥那个浑人在,更是懒的去见,却想起惠姐那日送自己出门之时,眼里点点泪光,不由心软了些许,还是去了,只是托言孩子们要忙于学业,孤身去的。

陈二老爷的宅子内外和萱娘上次来时大有不同,白灯笼,白对联,来往的人都穿了孝,灵堂前也有人举哀,吊唁的络绎不绝,瞧来也像个有了丧事的人家。

萱娘却是大奶奶说,这一辈的妯娌们剩下不多,二奶奶病着,方氏她们年轻,怕有什么不周到的,请萱娘来陪客的,陈家是大族,亲戚众多,来吊唁的人也是极多的,只是见了萱娘,总有人问怎么不见孩子们,萱娘只以学业繁忙为托辞,厚道的人也就一笑,却有那不厚道的,神秘一笑,对萱娘道:“只怕是来了这家,会被人教坏罢。”萱娘只做不知道,无奈这人本就是个爱说话的,况且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就更爱传了,拉了萱娘的手道:“这话本不应当说出来的,只怕会污了你的耳朵,只是这做父亲的刚死,儿子就淫了父妾的,却也着实稀见。”

萱娘听的这话,暗自思忖,难道当日源哥所为,已经传遍了城里,见萱娘面上神色变幻,这人瞧一眼旁边,捏了萱娘的手一把道:“难道三婶还不知道?”说着就自顾自道:“当日大伯父让二伯父一家搬出老宅,还有人说闲话,说大伯父这样做,实在太没兄弟情谊了,却是昨日那事出来,都在赞大伯父眼光极利,知道这源兄弟不是好人,才让他们搬出的。”

萱娘听的这话,昨日的事,难道这办丧事还不安静,还接二连三出事?这话头一有人挑起,那些旁边本在说着旁的事情的,顾不得这就是在被说这家,也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虽人多口杂,却还是理出一个顺序。

昨日是念经的日子,请了几众僧人在那念经,孝子自然也要披麻戴孝在灵前跪着听,二奶奶觉得身子好了一些,也出来灵前,正是香烟缭绕,佛音纷纷,哭声不断之时,突有人一脚就把在灵前撅着屁股磕头的孝子踢进了灵堂桌下。

这下来的奇怪,念经的也不念了,哭的也不哭了,孝子从桌下爬了出来,理一理衣服,就叫道:“这是谁打小爷?”二奶奶回过神来,也起身走到前面怒骂道:“这是甚么人,没瞧见在办丧事吗?”

还不等她说完话,就有一个女人上来抓住她的衣领,手还往她头发上招呼:“我把你这不会教儿子的女人揪去见官,哪有父亲刚死,就淫了父妾的,这可是乱了伦常的。”口里骂个不止,二奶奶脸上也被抓出几道血痕,听了这话,灵堂里本来打算上前拉开她的人都纷纷住了手,二奶奶听了这话,眼睛不由往源哥那里看。

源哥见来的是楚大嫂,口里还这般说,心里大慌乱,不由怪起那日去自己的几个朋友来,千叮万瞩这事可不能说出去,怎的楚家还是寻上门来了,不过他本就是个泼皮,牙一咬上前扯开楚大嫂:“呸,你家女儿也不是甚良家女儿,沾过她身的,也不知有多少,也只是我爹那个老无知,把一顶绿头巾生生安到自己头上,这时你倒来寻晦气了。”

楚大嫂却是不怕源哥这种泼皮的,早也打听过,知道萱娘回了家,这里只有大老爷他们,冷笑一声,转身对源哥,打着自己的脸就骂道:“是,我家女儿却是一株摇钱树,只是从良了,嫁进你家,虽说是妾,却也是你的庶母,怎的你父亲前脚方死,你后脚去宅子里逼拿细软不说,还百般恐吓我儿,逼奸了她,她虽是个妾,却也有些气节,受辱之后奔出宅子,要跳太湖,若不是我及时寻到,这条人命却是落在你家身上。”

楚大嫂这一席话却让源哥一时想不出回的,二奶奶不长于骂人,大老爷夫妇虽在旁边听见,却是作壁上观,哪个出面帮他一句,楚大嫂见这番话有效,上前就扯住源哥道:“走,你和我去见官,问问这可是什么罪名?”

说着就要扯住他往外走,二奶奶此时慌了,忙上前拦住她,好言道:“且停一停,虽说这事我儿子不对,却也是家事,怎能闹到堂上?”家事?旁边早有人笑出来:“这关了伦理的事情,怎么能算家事,你真是白活了半辈子了。”

源哥却也不怕,前后事情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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