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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红烧大唐-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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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一句话,李弘又是忍不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就这他还是憋着呢,要是换了别人说这个,他非得蹦起来泼他一脸茶叶沫子不成!
    不急?他能不急嘛!
    昨日在英国公府李敬业的宴会上,那萧挺那般目中无人的骄狂样子至今还气得他小肚子转筋呢!尤其是在当时那副情形之下,举座上下都是李敬业的人,那萧挺一站出来挑头儿,他们立刻便跟疯了似的,什么难听他们说什么,什么让人心里堵得慌他们说什么,偏偏别看他们平日里都轻浮的紧,没一个是有能为的,但偏偏在这说风凉话落井下石的时候,还一个个都老成的紧,那些话儿说出来,干气得你一脸青筋,就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以此,萧挺的那份子骄狂就越发可恨!
    想想当时,自己压了那帮子混蛋好大一阵子,看他们一个个浑身不自在的样子,自己就忍不住要心里得意,然后正准备摆个低一点儿的姿态收服一下人心声望呢,却不成想先是周先生与萧挺一番舌战之下,被那萧挺刺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便是那萧挺一副大喇喇的模样,想想当时他掏奏折说话时的表情。就觉得让他给当众打了一巴掌似的!
    其实可不是,那份奏折可不就是一个狠狠的巴掌,让他给甩到自己脸上了!
    昨晚从英国公府出来之后。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萧挺,还有李敬业的那帮子狐朋狗友地得意!看着萧挺帮他们出了口气,让自己吃了瘪,那帮子杂碎怕不得乐疯了!
    也正是因此,李弘他自己心里的这口气非但没出,反而还越发憋得难受了!在这个时候。眼看着早朝时候李敬业代萧挺把奏折往上一呈,顿时就是满朝震动。他还能不急?
    “师傅……老师!学生我……我不能不急呀!”虽然在尽力地让自己说话地口气听上去心平气和一些。但李弘还是下意识地在房间里搓着手转起了***。“您是不知道昨天那个情形。那萧挺等于是把这本奏折甩到了本太子地脸上。您说。我这……”
    “他真甩了吗?”来济睁开眼睛看着他。李弘闻言身子一顿。当即有些语结。“是。他是不敢甩。但是当时他那神情。您要是看见了……”
    “我看见了!”来济仍旧是一副老神在在地模样。李弘闻言大惊。“您看见了?您看见什么了?您怎么可能……”
    “我看见了那萧挺只是一番做作。顿时就逼得咱们太子殿下进退失据。一派张惶!”来济狠狠地拍着桌子道。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样子。
    李弘闻言神情一滞。想要发火。又觉得来济说地似乎有些道理。当下他地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颓然叹息。“老师。那依您看。萧挺他这是要做什么?”
    “这句话还像个问题!”来济端起茶盏来淡淡地抿了一口。放下才淡淡地道:“据老夫看。萧挺地那本奏折原也不过是胡闹罢了!什么辟出长安城西南九坊之地。建设整个大唐最大地手工业和商业物流中心……你听听。这词儿咱们都没听过!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李弘闻言不由点头,心下觉得老师说的有道理,本来嘛,那份奏折他还是第一个看到的,当时除了吃惊和气愤之外,他也觉得那奏折里满篇都是些胡乱跑马不着调的话,一看这写奏折地人就是个不老成的,至多不过就是心血来潮的一点子狂想梦呓罢了,而且这梦做得还有点不是地方!但凡有些朝廷履历的,哪里能说出那些屁话来!
    这个时侯一想,似乎也确实是自己太过激动了,一看那奏折上那些新鲜话儿,就觉得萧挺似乎要有什么大动作似的,再加上当时那个情形,便顿时的有些失了心神。其实老师说的对,他萧挺毕竟只是个小小读郎罢了,除了凑巧蒙对了几回,借机攀上了母后那个高枝儿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出了奇的能为?
    这么一想,他心里顿时就舒坦了不少,颇有些阿Q先生精神胜利法地意思,当下便亲密地在来济身旁地胡床上坐了,又问:“那么,据老师看,咱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用得着怎么办吗?那萧挺不是在奏折上说,他只是要辟出东南角那九坊空地罢了,反正那九坊之地咱们都是知道的,一直都是空在那里,除了稀稀落落地有几处别业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只是在种些庄稼,就给了他折腾,也不值什么,再说了,他那奏折上说得明白,一不让朝廷拿钱,二不问朝廷要役,所以,咱们就暂且按兵不动,给他来个静观其变,且看皇后娘娘怎么处落,然后再定主意也不迟!”
    李弘闻言不由点头,心想这倒是个老成谋国地法子,老师不愧是在中枢里呆了那么些年的,人虽然迂腐顽固了些,这主意想出来,却倒也是稳妥的紧。
    当下他不由得附和道:“老师此言甚善,只是,学生这两天可是接连的在那萧挺面前碰了两次壁,心中这口怒气……”
    “殿下……”来济瞥了李弘一眼,“为人君者,怎能争一时意气!再说了,咱们现在对萧挺的这份折子还都有些摸不清头脑,搞不明白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所以呀,别急。且等等看再说,实在不行了,咱们再另作计较!再说了。您可是当朝太子啊,将来这大唐天下都是您的,如果真是像那萧挺在奏折里说的,等他这个什么中心建起来,一年的税赋就能抵得了时下咱们大唐一年税赋的一半,那这份钱将来也就是您的呀!他为您赚钱。您急个什么?又气个什么?”
    李弘闻言虽然低头受教,心中却颇有些不以为然。而且,经来济老师这句话一提醒,他顿时想起方才老师来之前周昌的话,据他说。萧挺这是要抓财权?
    这可不得不留心了!
    不过老师说地也对,先不急,且等等看再说!
    这时,来济已经站起了身来,道:“殿下,如果您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老夫可就要告辞了,待会儿我要去拜访一下长孙老大人。问问他对萧挺。对萧挺这份奏折的看法!”
    李弘闻言一愣,也紧跟着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道:“听闻老大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不见外客的。您去了,只怕也是白去!来济闻言微微一笑,“我来济的脾气他长孙大人是知道的,所以,谁去了他都能不见,却就是不能不见我,因为他不见我,我就会一直等到他见我!”
    说完了,还没等李弘反应过来呢,来济已经一拱手,道:“殿下,老臣告退了!”
    李弘还是想说什么,但是来济已经转身向殿外走去,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追上去,“老师,学生送送您!”
    过了一会子,李弘脸色莫明的回来了,早就已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周昌周文卿迎上来,道:“殿下,长孙老公爷与那萧挺秘密见面地事,您真就准备一直都不告诉给来大人?”
    “说?怎么说?怎么能说?”李弘在胡床上坐下,拾起刚才自己喝了一口的茶,也不管合口不合口了,只就着茶盏浅浅地咂了一口便又放下,道:“来老师是个死脾气,这等事情,还是不告诉他地好,免得他再有什么心思,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周昌闻言点头,虽然心里知道这未必就是太子殿下的心里话,但是却并不说破,当下只是一笑,听李弘感慨来济这个“老顽固”,又听他问:“人都派出去了吗?”
    周昌躬身道:“您放心,人早就派出去了,话都是臣亲自一句句教的,眼下这个时侯,臣可以保证,那萧府门口已经是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人都不剩了!”
    李弘这才点了点头,憋屈了许久,似乎这会子他才觉得胸口松快了些。
    其实想想也是,那起子跑去给萧挺送礼地,都是些眼皮子浅的混账货,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只怕他们就要吓掉了半个胆子,还能禁得住是这种要大动的事
    萧挺啊萧挺,你就折腾吧,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反正眼下,本太子且先杀杀你的锐气再说!让你门口的那些人一哄之下走个干净,我看你尴尬不尴尬!
    这时,那周昌度量着太子李弘的脸色,笑着说道:“殿下不必担心。据小臣看来,其实萧挺这般大张旗鼓的上奏折言事,也无非就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钱!”
    李弘闻言点头,又摆了摆手让座,那周昌倒也大大方方的在他对面坐下了,继续道:“要说起来,这个萧挺可真是敏感之极地人物,咱们同扬州上官大人那边商定了地,让扬州转运过来的江南赋税一日日往后推,以便日后找借口掌控江南地税赋,这第一回,就迟到了七日,对此,朝中虽然有人议论,但是有来济大人在,再加上上官大人素日在朝中的声望,所以倒也没有起什么波澜,想那许敬宗武三思,还有李敬业等人,虽然身居高位,却都是不懂得财赋这一块儿地,所以,他们除了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之外,只怕闻不出什么味道来,但是这个萧挺……也不知是否有人在他背后为他出谋划策,他却很快就明白了咱们的目的!”
    “虽然到现在为止,小臣还想不明白他为何不选择把这件事向皇后娘娘。还有李敬业等人点透,而选择了自己单枪匹马的站出来做这么一件事,上这么一道奏折。但是小臣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么做,确实没有第二种可能,就是为了掌握住财政!”
    这一番话听得太子李弘眉头紧蹙的同时也不由得连连点头。
    这时,那周昌又道:“以小臣看,那萧挺虽然也不简单。但他毕竟年轻,又不曾在户部等地方学习过这些事情。所以,他这个主意定然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要么就是他背后有人指点,要么。干脆这件事就是有人授意他去做地!”
    “授意?”李弘紧蹙着眉头,苦思不解,旋即却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周昌道:“你是说……这是母后她……”
    周昌微微点头,李弘一**坐下,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早上上朝的时候,我冷不丁地看了母后一眼。当时就觉得。她看奏折时候的那个表情……不对呀!不对,不对。很不对,当时……当时她似乎是微微的笑着的!吃惊么。倒是也有,但更多的却是笑!我看的再没有错,就是这样!”
    那周昌闻言淡淡点头,眼中似有星光闪动,旋即他却又一笑,道:“虽然如此,殿下还是不必担心……”
    “此话怎讲?”李弘不解地问道。在他想来,既然这件事是母后主导地了,那自己岂不是又要坐看那萧挺成大功,将来还要吃他的瘪?
    反正在母后手底下,自己还从来没赢过!
    那周昌闻言微笑,道:“不管这件事是萧挺自作主张,还是由皇后娘娘授意地,总之他要做这件事,等着看哈哈笑的,可不只是咱们!”
    “哦?”李弘也是个眉眼挑通的,闻言当即品出了一丝味道来。
    那周昌继续道:“这些日子以来,据小臣的观察,觉得皇后娘娘门下那几位大人,他们内部,可是不怎么和气呀!”
    “别地先不收,单是小臣瞧着,就觉得那武三思刘之,还有许敬宗等人,跟那个萧挺可都有些不怎么对付,这其中许敬宗还好说,尤其是那个武三思,小臣看他们虽然表面上和气一团,其实背地里,那位武三思大人倒好象视萧挺为眼中钉肉中刺,随时都想要除之而后快似的!这样一来,不管是萧挺,还是皇后娘娘,他们要做这件事,首先要面对的,倒不是咱们这边,而是来自他们内部的一些纷争了!”再有,那李敬业虽然跟萧挺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但英国公李却是个老狐狸呀,这种事情,他虽然不会反对,但肯定会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他的孙子,所以,这萧挺要做这件事,立刻就变成了孤单一人!如此一来,他纵是有皇后娘娘在背后做支撑,殿下您又何惧之有啊?”
    “说白了,您且安心看戏就是!而且,等什么时候那萧挺自己露了破绽出来,您倒也不妨出手再往下推他一把,让他死得更难看一些!”
    李弘当即听得两眼放光,忍不住哈哈大笑,“周先生真高人也!听了你这一番话,本太子心中忧虑顿时尽去!”
    “那本太子就暂且冷眼旁观,坐看萧挺之死期!”
    萧府大门口,面对着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街巷,萧府的一众门子家奴下人小厮,不由一个个地傻了眼。
    此时那门房地管事不由想,会不会是自己府上摆出的这个态度太过矜傲了一点儿?所以把那些家伙们逼急了?于是集体地退场了?
    再一想,不会呀,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来送礼地人,哪个不是脸皮厚到一刀砍不出血印子来的?对于这种人,自己府上的架子越大,他们就会越发恭敬才是,怎么可能掉头就走!
    他们要是有那个气性,就不会这么死乞白赖的送礼了!
    再说了。就算是间或有这么一个两个有气性的,一看连送礼都要看人脸色,保不齐就一扭头走了。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走就走个精光啊!
    现在这可怎么好?原本热热闹闹车如流水马如龙地大门口突然一片死寂,走的干干净净,连个牲口都没留下,这待会儿可怎么向青奴姑娘交差,少爷要是问起来。又该怎么向他交差?
    想到府里那青光溜滑的大板子,那管事就一阵子地腿软。站在门外街道上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进府去报信儿,这时候那路那边过来一辆马车,管事的一脸希冀地看着那边。心想这回哪怕是个七品的小芝麻官儿,自己也一定拿他当大爷捧着。
    好歹剩下一个,也好问个为什么不是?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多冤枉得慌?
    等那马车到了近前,还没等怯怯的管事过去招呼,果然见那马车停了下来,当下他心里一喜,差点儿就要跪下给人家磕个头。当即他赶紧迎上去。满脸带笑的招呼那车夫,“劳您驾。您府上哪里?这车里坐的可是你们家老爷?兄弟再动问一声,贵府老爷现在何处高就?”
    “咳……”
    还没等那车夫回话。随着一声咳嗽,车帘子从里面被人掀开了,一个身穿常服地中年人从车里钻出来,看那衣着打扮,倒像是位有些身份的,当下那管事地态度越发恭敬。
    但这时候,却突然听那人站在马车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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