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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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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道的桃花开得更繁盛富丽,温暖的阳光追随穿梭在乡间小道上的四个人,桃花花瓣奢侈富丽地四处翻飞,浓郁的花香已经完全融入体内,不再清晰可闻。

车行到一条小溪边停下,郑绮把车放到一棵桃树下,快步走到溪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身后正在看周围环境的清雅,温和叫她,清雅,走吧。

好!清雅开朗一笑,正要迈步跟上,听到身后传来“哐啷”的声音,亚源大叫一声,回头看时,又是一声“哐啷”的混乱声音,车链发出沙沙的声音,亚轩粗暴的咒骂声在这片宁静的桃林深出显得格外刺耳。

亚源,你没长眼睛吗?走路都摔跤,要是我的相机被砸坏,我就把你小子的骨头拆开!

混蛋,还不把车给我搬开,要把我压倒在下面什么时候?

哎哟!你就不能轻点吗,笨蛋!

亚源的自行车打滑撞上一棵桃树,紧跟在后面的亚轩也遭殃,两个人摔成一团。

对亚轩不停的咒骂,亚源好象已经习惯了,笑着一边道歉,一边把压在他身上的自行车扶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车龙头。

可恶!亚轩用力蹬开被抬离身体的车,亚源咚的一声摔倒,自己又被压在车下。哇呀,亚轩快把车拉开,我的衣服被挂住了。

叫什么叫,自讨苦吃,等会儿!亚轩不耐烦地骂一句,根本不理会躺在地上哭嚎的亚源,把自己的车拉起来放到郑绮的车旁边。亚源愁眉苦脸地看着无情的亚轩。

还好吗?你等一下,我这就把车移开。清雅轻柔的声音在亚源上方响起,亚源眨着眼,看她费力拉开单车,清雅不会掌控车,车被拉起又倒向另一边。

自不量力!亚轩走来看到一脸苦相不知该怎么办的清雅挖苦道,粗鲁地接过,用力把它摔到地上,被戳到痛处的清雅心一收缩,没有言语,转身扶起亚源,衣服被划破,腕上划出一道血口,清雅心疼地为他吹,痛不痛啊?

亚源傻呵呵笑着摇头,看见清雅眼中有泪光,连忙安慰她,没关系,清雅姐姐,亚轩人很好的,就是性格太粗暴,我和依儿都喜欢他。

清雅偏头问他,依儿,她是谁?

亚源正要说,远处郑绮再次叫清雅,清雅放开他,追上去。

溪流不宽,两三米左右,没有桥,只刚露出水面不多的褐色垫脚石。溪水清澈见底,水流不急,铺满花瓣,清雅小心翼翼踏在石头上,对面刚才凶巴巴的亚轩竟然拿起相机,镜头对准她,不停按快门。

走到溪中央时,看见花瓣下面有黑影闪动,便蹲下仔细看,是一群黑色和银灰色的小鱼苗。大小不一,身形不同,其中还有青色和红色的,形成一定的队列在石缝间穿过。

这条小溪是五里外大河的上游,每年都会有大量这样的小鱼苗迁移到下游河中,特别是春季,上游的鱼卵大量孵出,经过一段时间的生长,便会在天气变暖的这个时节结队游向下游觅食。你来得不是时候,如果在河汛期,就可以看到鱼潮了,那时成千上万的小鱼苗从这里游过,不时有小鱼跳出水面,有的甚至能跳到这么高,碰到桃子。亚源伸出手划出大约一米高的距离,清雅睁大眼,发出惊叹声,好厉害,简直就是鱼跃龙门。可为什么是在鱼汛期呢,平时不可以吗?

因为汛期中水温会上升三到四度,饵料丰富,小鱼们没有母亲,肯定要向饵料多的地方游啊,后面的鱼如果赶不及,就会在河水退去时留在岸上,被渴死晒成鱼干。我和依儿经常到附近河滩上拣鱼的。亚源蹲在清雅身边,看着水里的游鱼说,眼神专著清亮。

清雅不得不称赞他,你这么小就懂得了这么多东西,好厉害!

亚源摇头,并不自满,说,这只是最基本的地理学知识,要想学好生物学没有丰富的地理知识做支撑是不可能的。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象妈妈那样做一名优秀的生物学家。

清雅羡慕地看着他,这么小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而自己呢?不禁自问,或许人越大,所能坚持和愿意为之付出的东西就越少,手里握有的不确定的东西就越多吧。扭头看向郑绮,他正倚在一棵楠木下静静仰着头。

亚源站起来,走吧,清雅姐姐,绮哥在等你呢。

郑绮在等我,是啊,他在等我!清雅嚯地站起身,刚走两步,就感觉脑袋沉重,看四周的景物,一切都颠倒了,天旋地转,树下的郑绮注意到她的异样,起身走来,清雅伸出手,可是来不及了,一片冰凉将自己包围,背上传来尖利的疼痛,哗哗的水声听起来悚然可怖。

她想叫他,郑绮。想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的,要用尽生命的余灰留在他身边,告诉他,如果不能拯救他,就陪他一起毁灭。

可是好冷啊,好冷,象去年平安夜的那场雪,浸得骨头都凉了,心都被冻僵了,但是他听不到她的呼唤,消失在黑暗中,后来心里不知为那一瞬哭过多少回,泪都哭干了,榨出了血。

一直都想问他,是不是爱她的,尽管不用问,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表明,他深爱着她,可是清雅却渴望哪怕一次他能对自己说出口,就象哪怕一句话向她诉说他的恐惧与害怕。但是他从不愿与她分担,他宁愿一个人作为虔诚的朝圣者枯死在通往信仰的道路上,也不愿让她承担分毫。

郑绮,清雅已经没有了力气,清雅在大口呼吸,想要存活,想要保存我们的爱,我们的希望,我们的幸福,可是清雅不能不下沉,我的身体已经枯竭衰退,郑绮,清雅不愿意离开你,也不能离开你,清雅已经不能再回头,不能再回到小衍身边,任他拥抱亲吻,因为清雅爱的人是你,郑绮。

哗啦啦的水声混杂着郑绮狂暴的叫喊声,意识渐渐模糊的清雅睁开眼,打个冷颤,抓紧他的衣襟,郑绮,我爱你。可惜郑绮没听到,从水中把她抱上岸,放在草地上,为她把溅在脸上的水擦去,焦急地问,是不是很冷?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回去换衣服。

清雅摇头,起身抱住他,郑绮,陪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什么不会再想,再害怕,清雅是真的,真的很爱你。抬头看那被参天大树遮蔽只剩一隅的湛蓝天空,微风轻拂,一切都静止不动,时间在另一个空间敲打着,溪流对面飘来的桃花花瓣无法触及的飞舞,落下。

亚源脸红到脖子根,双手捂住脸转身面对大楠木,不敢看他们。亚轩坐在一丛翠竹边的大石头上,对着他们谨慎按下快门。

郑绮无奈而心伤地抚着清雅的背,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无怨无悔,清雅?

清雅摇头,不知道,郑绮,好象是你创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样的感觉。

郑绮的心强烈地收缩一阵,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只能被呵护,不能被伤害。可是,可是,郑绮看周围,明亮温暖的阳光是那么的遥远,这里是梦的结界,它庇护不到与它毗邻的那个世界,在那里自己必须是孤独的,在那里没有一样东西会长久存在,是的,一切都会被毁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多么的可怕啊。郑绮脸上突然浮现可怕的讥诮笑意,讽刺,恶毒。从镜头里看见他这副模样的亚轩,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不知他要干什么。

这时清雅放开郑绮,低下头,紧张而羞涩地问,郑绮,虽然知道答案,我还是想问,你,爱我吗,爱清雅吗?告诉我,你爱我。

环在身上的手变僵硬,冷冷扶正她,郑绮一直没回答,虽然害怕得发抖,清雅还是抬头看他,立即惊呼一声,向后仰,手撑住地面,无法相信地看着面目表情如此凶狠残暴的郑绮,他用狩猎者的无情目光看她一眼,张口,满含笑意的话充满嘲弄,我为什么要爱你,清雅,难道爱与不爱,于你,真的那么重要?

清雅面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我,我,不是,郑绮,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爱得那么软弱,我觉得自己离你忽远忽进,好象爱的根本就是一个梦幻,在靠近你时,你又突然离开了,但又不知为什么它又好象一直在身边,我,我太不确定了。

是吗?郑绮郑绮张开嘴无声大笑起来,笑得畅快淋漓,好象听到了平身最大的笑话。

亚源发抖地蹭到亚轩身边,亚,亚轩,绮,绮哥是,是不是疯了?

亚轩也吓得够呛,捂住亚源的嘴。虽然从未见过郑绮如此凶恶的一面,但从小就在他身上感到危险可怕的气息,如果现在有人打扰他的话,他一定会将他杀死,撕碎。

清雅吓得连连后退,郑绮,郑绮,你怎么了,怎么了呀,为什么要吓我?你不要吓我,求你了,求你。

听到哀求声,郑绮骤然顿住,低头看清雅,露出雪白尖利的牙齿,象野兽一样威胁她,向前迈一步,清雅尖叫一声,抱住自己。

你怕我,清雅,你象其他女人一样怕我。什么不确定,清雅,你太确定了,甚至还爱得很无耻呢。你不是在用身体引诱我,而是用灵魂,你在出卖你的灵魂,清雅,怕吗?哈哈哈——

女人都一样,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一种感觉,女人不是都喜欢忽远忽近的梦幻感觉吗,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冷漠吗?哼哼,我的冷漠激起你的女性冒险欲的本能,你爱那种征服的欲望,你没和男人上过床吧,你应该试一次,你的灵魂,就是爱那种感觉,甜蜜的痛苦。你不断靠近我,不断激起我的同情心,使我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你。你清楚明白地看到我在同自己作斗争,我喜欢你,但又感到害怕,这也是一种痛苦。多么的可鄙,你一举获得双份的享受,既在自己的灵魂中享受那醉生欲死的快感的同时,又因看到我的痛苦而欢喜而高兴,你比我还恶毒,美丽的女人总是恶毒的!你以为自己是纯洁善良的吗?多么的自以为是!清雅,扒光你的衣服,亲眼看看自己有多丑陋多肮脏吧。哈哈哈——女人,女人啊,为爱情而生的生物,没有了爱情就如同离开水的鱼瞬间就死亡。

不,不,不,我好象,好象错了,错了——郑绮面红耳赤,双眼充血,咬牙切齿捏紧拳头对做在地上已经被恐惧吓得不能动弹的清雅大吼大叫,扭头无意识地看四周,仰头野兽般狂啸起来,山林为之震动,清雅捂住耳朵一声声尖叫。

亚源吓得抱住亚轩上窜下跳,不知该怎么办。亚轩相机都拿不稳,滚落在地,满头大汗,瘫倒在地上,亚,亚源,快,快去找章叔,章叔,绮哥,绮哥他疯了。亚源恍然大悟,连滚带爬跑上这片树林唯一的山石小路。

我好象爱着清雅。郑绮止住啸声,低下头,踉跄着,身形不稳看周围的树木。我爱她,但是我要杀死自己才能得到爱,才能得到幸福。爱情让我迷了路,让我失去了方向,消弭了仇恨。但是母亲啊,儿子的一切都是你,是你塑造了他的灵魂,他是你的,他是你仇恨的承载体,你已经为儿子指明了前路,杀死你的爸爸!你叫他杀死他的父亲,是的,我是为此而生的!

哈哈,清雅你是不会死的,你不是还有子衍吗?哼哼,哈哈,你不爱他,你告诉过我,你不爱他。不过无所谓,爱不爱,于我都无所谓,我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活着就是幸福,就是快乐。掐死一切的希望,活着,杀死所有的生物,只留我一个人看世界末日,哈哈——

善恶是非到底是什么,何为善,何为恶,何为对,何为错,这些东西又关生存什么事?啊!告诉我,清雅!郑绮咚地一声跪在清雅面前冲她大吼,抓住她猛摇,清雅的头发散开,无助地看着他,郑绮再一次嘿嘿笑两声,扔开她,声音沙哑疲惫,人生不是只有生和死两种状态吗,为什么偏偏要那样的复杂呢?既然死是绝对的否定,那么生就是一切的肯定,如此一来便无所谓善恶是非,生存就是一切,活着的才是真理!什么抢劫,掠夺,污辱,践踏,所有的一切,所有一切的过程在,生,这一整体的庞然大物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可笑,清雅,生之为何?郑绮泪流满面,伸手为清雅抚去满脸的泪水,可怎么擦也擦不完,它象一条淌不完,流不尽的泪河。

清雅悲怜地看着他,发不出声音,起身用力抱住他,大叫,郑绮,生是爱,人活一世就必须爱一世,不要这样,郑绮,你不是一无所有的,你的人生不是从生到死的简单线条,不是!

不,不——郑绮笑着仰头,清雅,生,就是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杀死他人,存活自己!如此而已,清雅,如此而已。清雅为什么要爱这样的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你让我感到温暖和希望,清雅,你让我的世界观这一固体概念在这温暖的包裹下变得不确定动摇起来,它们在升腾蒸发,并且在无可挽回的消失。清雅,我怕,害怕,清雅,现在我感到自己的心脏没跳动一下,就换下一批又一批的血液,我感觉自己在消失不见。清雅。我不敢爱你,我的世界是那样的残酷,我怕无论自己怎样爱你,保护你,你都会象母亲一样消失,留下我一个人孤独存活,清雅,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你。郑绮的声音渐渐变得力,脑袋耷拉在清雅肩上,清雅也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胸口血气翻涌,收拢手,环住他,抱紧他,郑绮,没有关系的,没关系,崩塌了,我们一起再重筑它,重新塑造一个新的灵魂与肉体,温暖的,有希望的活着。清雅将自己的骨血给你,让你再生,郑绮,清雅爱你,爱你的善与恶,不会嫌弃你分毫。或许你说得对在心底我确实是在用自己的灵魂引诱你,可爱本来就是相互之间的吸引。我不怪你,不怪你,你对这个世界的诅咒太深了。清雅不期望完全拥有你,只愿意陪在你身边,陪你走完这凄凉的人生之路,请你相信,我——爱——你,真的——是——爱你——的,正是——因为出卖了——灵魂——才——才——爱上你的。

大篷的鲜血涌出嘴巴,清雅明亮的眼睛暗淡下去,环着郑绮的手松开,向侧倒下,郑绮不知何时昏迷的,失去清雅的支撑也倒在她身上。

亚轩还蜷在石头上不敢动,远远看见他们再没动静才爬下石头,怎么也站不起来,他已经被吓得全身脱力。

从浓密的树叶逢中直射而下的阳光打在两个人身上,树叶的击打声,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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