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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田园夫子之春满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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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千转万转,最后还是落在了作诗上,赵清德说:“听说韩兄做得一手好诗,不如现场即兴一首如何?”
  韩靖昙心里有了底,原来这人是要试他的才华。
  如果是以前的韩靖昙,说不定当下就可以作一首好诗,但现在的他,韩靖昙苦笑,还是免了吧。
  韩靖昙果断推辞,自称不敢献丑。
  哪只赵清德穷追不舍,似乎他不当下作诗就不罢休,还说:“河边那个观景亭,上面有一首春草诗,不是韩兄做的?小弟拜读过,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古有谢灵运的‘池塘生春草’,现在有韩兄的春草诗,恐怕自此之后,也无人敢写春草了。我们这些后生读了,就像当年李白读了崔颢的诗,哪里还敢提笔。”
  他自称后生,真是让韩靖昙受宠若惊,他连连摆手:“赵兄言重了。”
  赵清德又说:“我听说韩兄不但诗做得好,文写得更佳,卓然秦汉巨笔。”
  被别人这么称赞,韩靖昙自知受不过。他看赵清德倒也不像故意奉承,颇有几分恋慕他文采的意思,但他的话多少让韩靖昙觉得羞愧。
  “赵兄谬赞,韩某愧不敢当。”韩靖昙像是掩饰似的喝了一口酒。
  赵清德皱起眉头:“韩兄说的哪里话?照我说,京城那个顾释道,也算是大名鼎鼎的诗人了。出了好几本诗集,北京城里的王爷,尚书们没有一个不拜读他的集子,我手上也现有一本,可读过之后,味同嚼蜡,没有一首比得上春草诗。”大肆赞扬了一遍,便又催促着他作一首诗。
  韩靖昙自知诗是做不出来了,又百般推辞不过,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推说自己酒醉,要出去透透风,醒醒酒,便走出前厅,顺便把颜景承也拉了出去。
  颜家院子中种着几大棵石榴树,韩靖昙把他拉到树后面,皱着眉头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今日叫我来吃酒是为了什么?”
  颜景承认真看了他一眼,也自知瞒不住,只好低着头招认。
  不出韩靖昙所料,赵氏父子果然是来相人的。
  姓赵的老头是颜景承的表舅,赵清德算是他表兄,赵清德有一个妹妹,模样不丑,但生了几年重病,错过了结婚的年纪,成了二十岁的老姑娘。赵氏父子听说韩靖昙丧偶之后一直未娶,又是一表人才,还小有才名,家境算殷实,便想把赵小姐嫁给他。可赵员外又极疼爱自己的女儿,只是听说韩靖昙条件不错,没有亲眼目睹,始终不放心,于是就和颜景承商量摆了一桌酒席,单请韩靖昙,爷两个顺便也看看韩靖昙的人品,试试他的才华。
  韩靖昙听完,心中难免埋怨颜景承多管闲事。
  “雪蓬兄,”颜景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原儿也不小了,难道你真没想过要续弦?我那个表妹,小时候倒是见过一面,长得端端正正的,现在长大了,亏不得比玉姐儿还标志。姻缘这东西,错过了就没了,难道你真想下半生打光棍?”
  韩靖昙只觉得头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不想续弦。”他想了想:“贱内尸骨未寒,不想再娶。”
  “这都几年了还尸骨未寒!”颜景承禁不住说,看韩靖昙脸色变了,连忙捂住嘴:“是我不好,我说错了,你别生气。但是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你想想,你再娶一个,晚上有人给你暖被窝,有人陪你说话,白天有人给你穿衣做饭,你衣服破了,有人给补,你什么时候闷了,有人给你解闷,你有个头疼脑热,有人给你煎药喂药……小原儿慢慢长大,也要有个女人管着,教导着。还有啊,嫂子去了,也快五年了吧,你总不能一直为了她……现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难道真比不上死去的那一个?再说,哪个男人还不三妻四妾?”
  韩靖昙心想我才不是为了她,我连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目前的状况,他只好残忍地利用那个死去的可怜的女人:“她是小原儿的妈,我看到小原儿,就经常想起她来,续弦这种事,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颜景承连连叹气,似乎为他错过了这么好的姻缘感到可惜:“你真要想好,这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韩靖昙面无表情:“是我配不上那个赵小姐。你和赵员外去说吧,也不要叫他试我才华了,我今日甚是疲惫,先告辞。”他转过头:“替我像赵员外和赵公子请罪罢。”
  “真的不考虑?”颜景承问。
  韩靖昙点点头。
  颜景承叹了口气:“我叫个小厮送你回去?”
  “不用了,才多远的路?”韩靖昙摆摆手,转身回家。
  原本的好心情没有了,韩靖昙满心烦闷地回到家。此时天已经黑了,房间中点着灯,韩新坐在门口,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皮掀开一道缝:“爷,你回来啦。”
  韩靖昙点点头。
  韩新站起来:“我去给爷端饭!”
  还不等韩靖昙说话,那飞毛腿小厮又一溜烟跑了。
  韩靖昙扶额进去,韩靖沧正在灯下翻账本,他闻到韩靖昙身上的酒味,担忧道:“再不回来,我就叫人去接了。”
  “我多大的人了,不用担心。”韩靖昙躺在炕上,心想要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韩靖沧。可看韩靖沧犹自在一边收拾账本,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又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说出来也是大家尴尬,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韩靖沧把手头的东西合上,放好炕桌,把烛台移了过去。
  “大哥,你还没吃饭?”韩靖昙吃了一惊。
  “不是我没吃,是你没吃吧。”韩靖沧笑道:“你们吃酒都实在,一顿饭下来就只吃酒,结果可就好,每次都饿扁着肚子回家,偷偷跑到厨屋里再吃一顿。今天我让厨子专门备下了,还热着,让韩新端来,你趁热吃。”
  韩靖沧这么一说,韩靖昙才想到刚才自己果真没吃什么饭,现在不饿,睡觉时肯定会饿。他看了一眼韩靖沧,心中有些感动。这个男人的细心和体贴,恐怕连个女子都比不上吧?
  回家又吃了一顿,酒足饭饱,韩靖昙还不想睡,拿着几本诗集看。
  虽然今天是躲过了一劫,但以后需要作诗的场合多着呢,韩靖昙不得不在这上面下功夫。
  到了月末,韩靖沧也分外忙了起来,几个账本一个挨一个对,也挺费神的。
  两人各自忙了一阵,都有些疲倦,小打小闹亲热了一会,韩靖沧把韩靖昙在怀里一搂,不久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六章

  那一日四月初八释迦牟尼圣诞,有一个极大的庙会,韩靖昙的书馆放了一天假,自己也难得凑个热闹,被梅荷清拉着去赶庙会。
  临走前韩靖沧还皱着眉头,有点不放心的样子,梅荷清笑嘻嘻说:“韩大哥放心,有我在,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韩靖昙冷冷扫了他一眼,有你在才会发生什么事好不好?
  但最后还是和梅荷清出来了,那家伙一本正经地跪在大雄宝殿前许了愿,又捐了不少香钱,走到许愿树前的时候,又神神秘秘地在上面挂了一条红绳子。
  好不容易从庙里挤出来,竟劈头撞见了颜景承。
  颜景承是自己来的,见了韩靖昙,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梅荷清,首先一顿质问:“雪蓬,为什么我叫你来你不来,紫茸兄叫你,你就跟他来了?咱们同一个会里的,大家都和气,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吧?”
  韩靖昙脑仁突突直跳,他就知道,只要撞见颜景承,他就别想痛痛快快地逛庙会了。
  “喂,你想叫紫茸兄一起来,可以直接告诉我呀。咱们叫上他,三个人一起,不是更热闹吗?”颜景承拉着他的袖子,脸上满是哀怨。
  见韩靖昙抿着嘴不说话,颜景承又瞪着眼睛说:“难道这样的事也要是童子身的才行?”
  他这么一说,梅荷清倒忍不住笑了。
  “喂,”韩靖昙道:“到现在还是童子身,说出去也怪丢人的啊。”
  梅荷清不乐意了:“这是洁身自好。”
  “好,你有道理。”颜景承似乎不想多言,拉过韩靖昙到了一处清净的地方,紧张兮兮地问:“我表妹那件事,你真的就这么算了?不再考虑?”顿了顿:“我那表妹,昨日我偶然见了,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人。”
  说起这件事,韩靖昙更是烦躁,他坚决摇头:“还是让赵小姐另择良婿吧。”
  颜景承终于放弃似的点点头,突然眼睛又一亮:“你真的不会是喜欢脚大的吧?”
  “什么?”韩靖昙没听清。
  “我听有人说,你喜欢脚大的,不会是真的吧?”
  韩靖昙花了几秒才消化了他这句话,又花了几秒钟推导出唯一把这种信息传播出去的人应该是陆荆,毕竟他只跟陆荆‘探讨’过这个问题。
  “天呀。”颜景承哀嚎一声:“真是花爱草,草爱花,螃蟹爱西瓜,你爱大脚丫!”
  这是什么跟什么?
  “你喜欢这样的,早一点说嘛。”颜景承有点嗔怪的意味:“现在才叫别人知道,白瞎了玉姐儿那一双小脚!”
  “这和玉姐儿又有什么关系?”韩靖昙皱眉。
  “什么叫有什么关系?”颜景承大叫:“你不知道,你现在是玉姐儿的心肝肝,她那一双小脚,一只手都握得过来,窄窄的三寸金莲,你如今喜欢大脚丫的,她岂不是得伤心死?”
  “她伤心,你着什么急?”
  颜景承一噎。
  回去的路上,不免又被全程听众梅荷清调笑揶揄了一回,走到人少的小树林的时候,梅荷清还笑意吟吟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脚大的,韩大哥的脚就不小嘛。”
  韩靖昙在认真思考还继不继续和梅荷清做朋友。
  回到家,梅荷清那条甩不掉的尾巴自然也跟来了,只是没想到韩靖沧也在家里。
  梅荷清拉过韩靖沧,嚷嚷着要和他比脚的大小,又死缠烂打拉过韩靖昙来一起比,三个大老爷们比了一会脚丫子尺寸,果真是韩靖沧的最大。
  梅荷清笑得一脸暧昧,只说自己累了,去休息。留下面面相觑的兄弟俩。
  梅荷清一觉睡到天黑,韩新跑过去叫他吃饭,那家伙一脸神清气爽,大咧咧在饭桌前一坐,夹了一口菜,像是想到了什么,歪头问:“看,把这件事倒给忘了,你和颜景承说的那个‘赵小姐’是怎么回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靖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韩靖沧,后者的筷子明显一顿。
  “你不会真的想做乘龙快婿吧?”梅荷清怪叫。
  韩靖沧也抬起眼睛看他,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但仔细一看,似乎还有什么让韩靖昙看不清的更复杂的东西。
  韩靖昙叹了一口气,还是实话实说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梅荷清顺顺心口,倒比当事人还紧张,“颜景承那家伙就爱多管闲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小时候也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和张傲欢不相上下。”
  韩靖沧依旧默默吃着饭,不发一语。
  他不开心时就是这个表情。
  韩靖昙在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
  吃过晚饭,韩靖昙和梅荷清讨论了一会儿作诗的问题,就蹑手蹑脚回到房间。
  这几天神出鬼没的小原儿竟然在炕上坐着,见到韩靖昙,脸颊鼓成包子,气呼呼地问:“你答应给我卖的难人木呢?”他直接用的‘你’,连个‘爹’都没叫。
  韩靖昙猛地想起来,他今天去逛庙会,答应过小原儿要给他买难人木,和颜景承分别后,他也确实去买了,但问题是,他把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没有!
  说的也是,那么硬邦邦的东西,如果在身上,怎么会发觉不了。
  韩靖昙仔细回忆了一下,已经确定,难人木被他弄丢了,而且他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小原儿眼圈一红:“是不是没有给我买?”
  韩靖昙也自知愧对他,软语说道:“不是没有给你买,而是爹弄丢了。”
  “丢了?”韩原睁大眼睛。
  韩靖昙无奈地点了点头。
  哪只小家伙‘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他期待了好长时间的难人木,竟然被自己的爹爹弄丢了,小家伙委屈地要死。
  韩靖昙手忙脚乱地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答应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小家伙才停止哭泣,把满是泪痕的小脸在韩靖昙身上一抹。
  哭累了,或许是也是一天玩累了,小原儿在韩靖昙怀里一倒,睡了过去。
  韩靖沧叫来奶妈,把小原儿抱走。
  其实像小原儿这么大的孩子,基本上已经用不着奶妈了,但家里没有一个细心的女人照顾他,韩靖沧毕竟不放心,便一直把奶妈留了下来。
  韩靖昙叹了口气,一转头,看到韩靖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刚摆平了个小的,却忘了还有个大的。
  韩靖沧神情有点可怜,但沉默了一会,还是他先开口:“那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韩靖昙反问:“我告诉你,你会高兴吗?”
  韩靖沧一愣:“不会。”
  “既然不会让你高兴,那还是不告诉好一点吧。”
  两个男人能在一起本来就不容易,如果每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消磨彼此的情绪,渐渐地,可能这种关系都维持不下去。韩靖昙想,苦恼其实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总该保证有一个人是快乐的,这样的爱情或许才能长久。
  韩靖昙不确定他这种心情韩靖沧是否知道,他想了想,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大哥,不告诉你不是因为不重视你,而是我不想你一直为我的事苦恼。”
  韩靖沧瞬间就抬起了头,目光一如既往地温柔:“为什么会这么想?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介意的啊。”
  一句‘什么都不会介意’突然让韩靖昙红了眼眶。他心里不知哪个角落窜出一股热流,直接冲上了头顶,整个人都被这股温暖浸热了。
  真的是,从出生,似乎就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这么包容的,最容易触动人心的话……
  直到后来两个人悉悉索索脱掉衣服纠缠在一起,互相大胆地抚慰对方时,韩靖昙的心里还是热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像两只餍足的猫一样倒在一起,韩靖沧抚摸着韩靖昙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那个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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