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凶猛-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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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俊楠至少在四个人身上发现过这种气息，其中一个就是巴基斯钽阿诺拉军团的副军长霍根拉斯！
这种气息不同于杀气，因为杀气是可以通过不断的杀生而逐渐的积累起来，杀生过多的人身上就会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寻常人根本看不见的红色气体。
但狠辣气息不同，这是一种无形的，给人以野兽般野蛮的危险感，除了一部分可能是天生的之外，大部分还是以后天的经历为主。
比方说阿诺拉军团的副军长霍根拉斯，作为巴基斯钽四大陆军兵团之一阿诺拉军团的副军长，霍根拉斯的冷酷之名是绝对名声在外的，许多人甚至提到霍根拉斯的时候，都要在对他的评价当中加上这么几句话，比如……
“哦，那是个野蛮人！”“别跟我说他，他根本不是人，他就是个野兽！”“每次见到他我都跟在野外见到了老虎似地……”
诸如此类的评价在霍根拉斯身上简直习以为常了。
但霍根拉斯是巴基斯钽军方的一名铁血将领，可这个烧烤摊摊主……又怎么可能和霍根拉斯相提并论呢？他们虽然是相同的一类人，但一个功成名就，是一个国家著名的铁血将军！一个却还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摆摊卖烧烤……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所以罗俊楠也很好奇，按理来说，像霍根拉斯这样的人，要么功成名就，要么死无葬生之地，怎么还会有心甘情愿摆摊卖烧烤的案例出现？
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这个身上无形中带着一股狠辣气息的中年男子，就是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呢料大衣，站在昏暗又狭隘的小巷子里摆摊卖烧烤！
这和罗俊楠对这类人的定义，可就不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了，而是天差地别！
以前，在罗俊楠的印象当中，这种人绝对是属于那种一根筋走到底，哪怕明知道走错了，也是死也不肯回头的那种人！说他们性格坚强也好，说他们脑子不好使也罢，但至少他们绝对是所有人当中最懂得坚持的那一类，到最后不是名震天下，就是早已化为了一堆凄惨的白骨……
所以，罗俊楠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中年摊主的出现，对他的认知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击！
你说，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跑到小巷子里卖烧烤呢？你说，这种人怎么会在遇到小混混寻衅滋事的时候选择默默的低头承受呢？这显然不科学啊！！
就在罗俊楠皱着眉头打量那个中年摊主的时候，那几个小混混却已经把他逼的靠在了墙上，两个人拉着手，一个人掐着脖子，另一个人就开始公然的，伸手在中年摊主的身上摸索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中年摊主随身携带的钱包、钥匙、手机等物件都给掏了出来。
结果，当中年摊主随身携带的钥匙被摸出来的时候，那个动手搜身的小混混就被吓了一跳……
“我嘞个操，这是……这是大奔的车钥匙啊！！”
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中年摊主的钥匙环上赫然出现了一只印有奔驰标志的车钥匙！
但这中年摊主却苦笑道：“这都是买给小孩儿闹着玩的玩具……几位大哥，你们这砸也砸了，搜也搜了，我是真的没那么多钱啊……不信的话，你们看看我钱包里面有多少钱吧？实不相瞒，钱盒里的几百块钱，就是我剩下的最后的一点钱了……”
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一步了，胆子小的恐怕早就交代了。
摆明了今晚就是过来找事敲诈的几个小混混也只能相互间对视了一眼，最后就有一个人松开了中年摊主的手，弯腰捡起了刚刚掉在地上的几张大面额的钞票。
“真他妈晦气……留下的零钱就给你买点糖吃吧！操……”大闹了一番的几个小混混拿着两百多元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中年摊主则苦笑着蹲下身子，将洒落在地上的，那些没有被捡走的零钱重新拾回到了已经有些变形的钱盒子里面。
直到这个时候，曾慧敏才回头白了罗俊楠一眼，正打算说点什么呢，却见罗俊楠紧锁着眉头，直接朝着那正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中年摊主走了过来。
曾慧敏不由得一愣，想开口问罗俊楠干什么去都来不及了。
罗俊楠径直走到了中年摊主的面前，一只脚踩在了一张满是油污的，五元面额的纸钞上。
正巧中年摊主伸手过来准备捡起这张钱，一见自己的钱被人用脚踩住了，他就呆了一下，仰起头说道：“这位大兄弟，麻烦把脚挪一下好吗？”
罗俊楠没有吱声，也没动弹，就是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他，足足看了有十多秒钟，这才耸了耸肩膀说道：“这还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了，你也算个奇葩了。”
“兄弟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罗俊楠把脚挪开了，中年摊主顺利地捡起了自己的钱，但听到罗俊楠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继而露出一副完全不懂罗俊楠在说什么的表情，起身道：“麻烦让一下，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大兄弟想挖苦我的话，还请麻烦到边上再说……”
罗俊楠还真是对这个家伙产生了那么一些些的兴趣。
他点点头退到了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中年摊主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了先前留下的残局，很快就把摊子重新摆了起来。
一直在边上看着的罗俊楠忽然朝他问道：“你这摊子经常被人找麻烦吗？”
“一个月三五次吧。”烧烤摊重新开张的中年摊主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罗俊楠则笑着点头道：“给我来两支啤酒，烤十串羊肉串、一个羊腰子，辣椒多放点。”
说完，罗俊楠干脆拉着曾慧敏一块儿坐下去了，在烧烤摊的边上，就有一张专门供人吃烧烤的小桌子，很矮，但足够用了。
第135章第一个吃肉串的
中年摊主的手艺很不赖，烤出来的羊肉串外焦里嫩，咬起来就是满嘴的羊油，虽说难免有些羊膻味，但在辣椒和孜然的掩盖下却已经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了。
罗俊楠仰头便往嘴巴里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在曾慧敏对着他翻白眼的时候，他已经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给他烤羊腰子的中年摊主，罗俊楠咂了咂嘴巴朝他问道：“手艺不赖嘛，这手烧烤的本事从哪儿学的？”
“牢里学的。”中年摊主似乎也察觉到一整条巷子那么多摊子，可罗俊楠却唯独对他感兴趣，因此，中年摊主脸上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情，低着头应道：“被拉到肃甘行省关了五年，牢里有专门教谋生技能的，我就学了个烧烤的手艺。”
“哦？你蹲过班房？”听到这中年摊主的回答，罗俊楠不禁兴趣更大了，他一边大口地嚼着烤羊肉，一边端着酒杯子朝他问道：“因为什么事儿进去的？”
“你很关心这些问题吗？”这一次，中年摊主没有直接回答罗俊楠的提问了，而是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看别人倒霉，你很高兴吗？”
“我只是感觉你这人不一般而已。”罗俊楠却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举着酒杯还在空中晃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这人就这副臭脾气，难得遇到一个能让我产生点好奇的人，你也别生气，能回答的就应两声，不能回答的沉默也行。”
“……”中年摊主干脆就不搭理罗俊楠了，甚至连头也不回了。
这时候，曾慧敏被罗俊楠这一系列古怪的举动给弄得有些脸红了，她禁不住在桌子底下踩了罗俊楠一脚，甩过去一个大白眼，好似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而罗俊楠则朝她笑了笑，见中年摊主不想搭理自己了，也就转回身来朝曾慧敏说道：“来，吃个羊肉串，这家伙烤的味道蛮不错的。”
“我现在怀着孕呢！”曾慧敏苦笑了起来，“医生说了，以前流过一个孩子，在日常起居上就得多加注意，这辣椒红彤彤的，我可不敢碰。”
“没事儿，不辣的，稍微吃点还能吃出毛病来？”罗俊楠硬是给曾慧敏塞了一根羊肉串过去，倒不是他不关心曾慧敏的身体，也不是不在意曾慧敏肚子里的孩子，而是以他的本事，一眼就知道曾慧敏现在的身体条件倍儿棒，别说是吃根羊肉串了，就算是沾着辣椒酱吃又能怎样？
可能是罗俊楠的思想比较开放，反正他就是看不惯国内孕期妇女的种种禁忌，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的，尤其是在一些偏远的农村地区，这一怀上孩子就等于被判了一年的牢，这一年里头除了屋里屋外，你就别想再去别的地方了！
都说女人一怀孕就跟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似地，别人的女人是不是这种情况罗俊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曾慧敏既然跟了自己，那自己就有义务和责任帮她从那些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中解放出来！不就是吃个羊肉串吗？想吃就吃呗！
曾慧敏显然也是馋了好久了，但碍于医生对她的一些告诫，她可是狠下心来戒了好几个月的烧烤了。
这会儿罗俊楠直接把羊肉串塞到了她的手里，那她究竟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看着手里的这根表面洒满了红辣椒的羊肉串，闻着空气中弥漫开的孜然香，曾慧敏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朝罗俊楠问道：“我……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我说可以就可以。”罗俊楠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少量吃点当然没事，但不能吃多了。”
“这个肉串最好别吃。”谁知，就在罗俊楠点头表示肯定的时候，先前背过身去的中年摊主却扭头说道：“不是什么好肉做的，你现在怀有身孕，真想吃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吃这个肉吧。”
说着，中年摊主弯腰从一旁的一只泡沫箱里拿出了一块被他放在一堆冰块里头的羊肉，他把羊肉拿在手上说道：“我自己割的肉，放心一些。”
“这是什么肉？”都已经张开了嘴巴的曾慧敏又闭上了嘴巴，放下肉串后问道：“羊肉吗？”
“嗯，羊腿肉，肥瘦适中，但价格不便宜。”中年摊主如实说道：“你们现在吃的这些羊肉一块五一串，这块下午才割下来的肉，一串要五块钱，烤不烤？”
“全烤了吧。”不等罗俊楠开口说话，曾慧敏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现在的她，对于钱已经基本没什么概念了。
“好。”中年摊主下手也利落，这边曾慧敏刚一点头，那边就见他从烤架上拿起了一把造型挺别致的小刀，唰唰唰地就把一片片羊肉从上面割了下来。
见到中年摊主用刀的手法，罗俊楠忽然间眼前一亮，他问道：“你这手刀功从哪学的？不会也是监狱里学的吧？”
“就是监狱里学的，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老头子教的。”中年摊主瞅了罗俊楠一眼，随口应了一句，显然是乱讲的。
但罗俊楠也不在意，他只是盯着中年摊主手上的那块羊肉看，明明一整块羊肉也不到一斤的样子，却硬是被他割了上百片下来，每一片羊肉都是薄的可以透光的，只是，这刀功好是好了，可这羊肉五块一串，这一百多片羊肉能串几串出来？
被罗俊楠死死的盯着，中年摊主却是不慌不忙，脸不红气不喘地拿起竹签，一根竹签上面就穿两片羊肉，丝毫没有坑人的负罪感。
罗俊楠有点看不下去了，他问道：“你这一斤不到的羊肉，打算卖我多少钱？”
“穿几串就算几串的钱。”中年摊主回头瞅了罗俊楠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是你老婆让我全烤了的，怎么，你不乐意了？”
“我只是觉得你这羊肉是不是割地太薄……靠，这就好了？！！”
嘴里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呢，就见这中年摊主把串好的几串羊肉往炭火上一搁，右手抓着竹签，左手抄起一只银灰色的小瓶子朝羊肉上洒了一些液体，炭火腾地一下就蹿出了火苗，随即，抹油、撒料一气呵成，在罗俊楠把话说完之前，就有十串羊肉放到了他面前的盘子上！
罗俊楠张着嘴巴，盯着中年摊主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往那上面撒的什么东西？”
“独家秘方。”中年摊主笑了笑，直接忽略了罗俊楠，朝曾慧敏说道：“你尝尝看吧，吃过之后你就知道五块钱一串并不贵！”
看着不锈钢盘子上那十串看起来颜色倒是不错，却又不知道它熟了没有的羊肉串，曾慧敏也是不禁迟疑了一下，这东西能吃吗？
还好，罗俊楠就在边上坐着呢，见中年摊主的表情也不似作假，他这个百毒不侵的家伙也就二话没说拿起了一串羊肉，张嘴就咬了下去。
结果就是这么一咬，明明是很薄很薄的羊肉，却让罗俊楠忽然间感觉到好像有香味非常浓郁的汁液从羊肉当中喷溅出来似地，满口留香啊！
羊肉很薄，但火候控制的刚刚好，几乎就是在羊肉刚刚熟透的瞬间就完成了抹油、撒料、出炉、上桌这一系列的步骤，因为羊肉很薄，所以在内部熟透的瞬间，表面也已经有了些许焦味，但就是这种淡淡的焦味，却将羊肉本身的美味给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怎么说呢？嗯，外焦里嫩、肥美多汁，可它偏偏就是一片薄如纸张的羊肉！！
罗俊楠几乎没有多想的功夫，在第一片羊肉进嘴的瞬间，便朝着中年摊主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夸赞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羊肉串了！”
说着，罗俊楠就把面前的一盘羊肉给推到了曾慧敏的面前，笑着说道：“放心吃吧，刚才撒上去的那点液体应该是从什么植物里面提取出来的油脂，不过以前没有吃过，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至少这东西是安全的，可能还有些营养呢。”
听到罗俊楠都这么说了，曾慧敏也就完全放下心来了，她拿起一串羊肉小小地咬了一口，结果……一盘九串羊肉，不到半分钟就被一扫而光了！
“剩下的还要烤吗？”中年摊主笑吟吟地问了一句。
罗俊楠和曾慧敏都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有多少烤多少！”
一开始还觉得中年摊主开出的五元一串的价格有点趁火打劫的嫌疑，但吃过他烤的这种特制的羊肉串后，罗俊楠就觉得他把价格定的太低了。
因为这种羊肉串最贵的不是羊肉本身，而是被他撒上去的那种看起来好像有些浑浊的油脂！这五元钱的价格里面，估计这油脂就占了起码一半以上，剩下的才是羊肉的成本和中年摊主的利润。
这么一算的话，罗俊楠就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好吃的羊肉串，你一天能卖多少？”
“价格太贵，一般人听到就走了，谁肯尝一下呢？”正在串肉串的中年摊主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