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亮的赤司君-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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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们挥手告别后，熊子找到了在书店门口等待多时的绿间，对方接过袋子后便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刚才碰到桃井和阿三了。”她毫不介意将刚才碰到熟人的事告诉绿间，他听后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多做评论。“太巧了。”
“世上没有巧合，只有注定。”绿间习惯性地以学者的语气说了一句高深得让熊子捉摸不透的话。
“哦……”
（再过不久之后翠翠你就会知道这句话的毁灭性有多大了v）
**
W。C。比赛当天，熊子破天荒起得比绿间还早。等他洗漱完毕后，惊讶地看到她早早吃完早餐，正坐在饭桌前收拾便当盒。
“早安。今天的幸运物是什么？”
“……红色剪刀。”打开电视机后便锁定了晨早占卜的节目。绿间略微思索了一下，走到厨房放餐具的柜子拉开第三个抽屉，看到幸运物后松了口气。“还好家里有。”
“好不吉利。”熊子小声嘀咕道，“带锐器会很危险吧，真太郎你不要靠近我。”
“_”绿间又一次露出鄙视的目光。拉开椅子后坐下，慢条斯理地吃着土司面包。
准备就绪后，绿间套上橙色的队服，熊子直接穿了秀德的校服。虽然秀德有特定的拉拉队，她的心态并没好到穿上那奇葩的拉拉队服为队员加油助威，若是碰上和“昔日的自己人”对战的情况就糟糕了。
二人到校门口集合时还没见其他正选抵达，是他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己早来了十分钟。
正选队员们和替补陆陆续续赶来。
“走咯！”
W。C。的举办地点正好在东京体育馆，既然距离学校不远，他们决定做电车过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由于电视台和主办方对这次赛事的大力宣传，不说日本全国，光是东京地区就有不少于一半人口耳闻这次的高校篮球大会。加上秀德也是上过体育杂志的豪门高校，在走到接近会场的地方时就已能看到不少人掏出手机在那边“咔嚓咔嚓”拍照。
虽然没一年前和奇迹的世代同行时夸张，但走在一群队员之间又化身代理经理的熊子压力甚大，早知道就和佑香和小泽学姐一起来了。
“参加比赛的有近50所高校，也就是说总共有50场比赛。3个主场地1个副场地，可用的就是四个。”顾问中谷尽职尽责地为他们讲解比赛规则和时间分配，“赛事表我已经拿到手了。”
为队里的每人分发一张，熊子只瞄一眼便是头晕眼花。上面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着所有参加赛事的高校名字，并在旁边用小字注明学校所在的区域，来自东京的学校占有三所，已经很难得。像神奈川、千叶这些区域也只派一所高校前来参赛。
秀德第一场迎战枥木地区的大仁多绝对是稳赢。绿间从下到上扫了一眼，幸运的是在决赛前不会碰上那些同为奇迹的世代的少年们。黄濑、黑子、紫原、青峰都在A表里。虽不想承认有侥幸心理，但秀德的正选们全都松了口气，毕竟他们所在的B表里并没什么强队。
虽然场场比赛打起来很繁琐，若以这样的赛事表来排，打进入四强赛完全没问题。
——四强赛。
绿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定格在“洛山”这个字眼上。抓着薄薄纸张的骨节泛白。
不得不抱怨一下熊子的乌鸦嘴，排除掉多余的不确定因素，他们在四强赛碰上的机遇是98％。
冥冥注定——世界上没有巧合，只有必然。越担心的事越会发生。
与此同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传来了一条新的短信。绿间不悦地掏出手机，一边在脑中推测着究竟是谁会在这个时刻发消息。
「各位，体育馆外见。」
“……！”
屏幕上只有短短一条句子，那一如既往简洁的句子和那让人无法回避的自大口吻，只有可能出自一人。
“我要离开下。”绿间丢下一句话，也不管队里其他人的态度，我行我素地往体育馆大门方向走。脚步很急促，但也不忘随身携带幸运物剪刀。
“咦？”
“啊？”
“等等！”
正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发生了什么。
“即使是在开赛前小真也一点儿都没有团结爱呢~”高尾撇了撇嘴，“真叫人不放心。”
“没关系，是真太郎的话一定会在比赛开始前回来的。”比起这个，她更好奇绿间为什么在看了手机屏幕后脸色瞬间僵硬。
……
“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
最后一位奇迹的世代姗姗来迟，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在他到来时瞬间多了火药味。距离上一次全员集合已过去两年，昔日的战友如今变成敌人，身穿不同校服、抱着不同的心态、换了不同的并肩作战的伙伴。没有桃井和熊子打岔调和，难免有些沉重。
见到他的面容后四人并不惊讶，从外表看上去性格似乎没改变，但一红一金的异色瞳只让他们稍微意识到这位原队长与初中的那个他相比较产生了超乎意料的变化。
“真高兴和你们会面啊。像今天这样齐聚一堂，真令人感慨。”
这个时候，有发言权的只有赤司一人。其他人沉声不动，绞尽脑汁想着他把全员召集来的目的。
☆、Chapter。71
另一边——
“报告！我要去厕所！”距离比赛正式开场的时间越来越近；坐立不安地熊子举起双手向队长汇报。
“去吧，可以的话顺便叫绿间回来。”大坪摆摆手。
“OK！”
去了洗手间后的熊子在体育馆大厅绕了一圈也没见绿间的身影；不想过早回休息室的她打算去馆外找不省心的弟弟。她在脑中估测着和奇迹的世代撞上的可能性。如果碰到黄濑；一定要向他要签名因为佑香曾不止一次地威胁过她；撞上青峰，大喊三遍“阿三”后迅速闪人；巧遇紫原；二话不说立刻脚底抹油逃跑以防被敲诈零食；看见黑子；上前打个招呼便好……至于赤司？噢；遇上他的可能性小于1％。
“哇哦！！”
少年一声叫喊吸引了熊子的视线。放眼望去；在场外滞留的观众不剩几个，唯有远处一群发色非常鲜艳的男孩们围在一起；还各自穿着校服，很是突兀。
“噢？那个不是真太郎嘛！”熊子记着大坪的话，见到绿间就顺便牵他回休息室。若是没看错，他旁边那些少年应该是奇迹的世代。“可恶呀，私自出来和他们幽会还不告诉我！”
在心里抱怨着弟弟是个小气鬼，熊子迈开双腿迅速朝少年们的方向移动。
“赢得一切的我是正确的……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逆光的红发少年用双眼审视着他，仿佛一道X光看穿对方的一切。其他几位奇迹的世代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呆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被袭击的受害者火神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被锐器擦过的脸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很快渗出了血珠。他确定，这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疯狂的人干过的最疯狂的事。
——是17岁的少年吗？骗人吧！他分明是只怪物！
撂下狠话后的赤司竟风轻云淡地将众人夸张的表情视为无物，神态自若地用向绿间借来的剪刀修剪过长的刘海。剩下的人则不知如何收场，想要快点逃离这片讶异到让他们无法呼吸的区域，却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
“啊咧？”
救星……不对，是不要命的来了。
熊子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们纷纷张口结舌，绿间的表情由为狰狞。她只会给当下局势乱上加乱好嘛！！
然而，无辜的熊子却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令人抓狂的意外流血事件，更想不到赤司前一分钟本可以用一把小小的剪刀作为利器戳死一因为多了一句嘴而被惩罚的少年。她环顾一圈，发光体们闪闪发光，简直比过了冬日的太阳。
“你破相了。”
熊子的目光最后落在距离自己最近的火神身上。她歪着头，面带同情。
“什、什什什么？”火神吓得嘴唇都在颤抖，一时间忘了疼痛感。比起伤口，更可怕的是赤司征十郎！
“唉，早知道不应该让真太郎带着剪刀乱晃。给你——”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熊子从口袋里掏出创口贴塞到他手上，没想到第一个需要它的是这看上去好比打不死的小强。
……
四位奇迹的世代同时间一齐转向赤司，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虽读不懂他的心思，却能轻易从他面容上悟出想法——我很不爽，我想再补上一刀。
“赤司，你剪发了！”熊子惊喜地转向赤司，随后便强忍着笑意不敢吐槽他的理发水平，只是略带惋惜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红色丝发。“这不是重点，你们居然背着我和桃井偷偷出来——”
“姐姐，是时候归队了。”绿间不给她和赤司接触的机会，匆忙地拽住她的衣领往后拖。
“咦？”熊子挣扎着，无奈弟弟手劲太大。“好吧……再见。”
语罢，她笑靥如花地向奇迹众摆手，缓和了刚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被熊子这么一掺和，赤司也没了再次开启鬼畜模式的欲望，冷冷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火神后利索地转身离开。
“这次暂且放过你。”
“火神君，下次见到赤司君请绕道走。”黑子眉毛也不挑一下，只为诚凛队往后的比赛担心。他只知道，一定能对上洛山会死的很惨。
“口”火神的脸色惨白，依旧没缓过神。
“真是白痴。”青峰轻哼一声，转着手中的篮球离开。
“嘛，我也进去啦，回见。”黄濑故意低头摆弄手机，迈开双腿匆忙离开事故现场。
紫原嘴里“咔嚓咔嚓”嚼着零食，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们一眼后走人。
“你们这帮人个个都是奇葩。”火神摊开手掌心，盯着上面静静躺着的创口贴，一脸悲怆。赤司征十郎的脸占据他的脑海，让他斗志高涨但又隐隐生出些恐惧。“以后每场都会是硬战。”
“想要卫冕，就必须打赢每场。”就目前为止，他们还不知本队是否已具备了超越桐皇的水平，倒霉地在第一场就碰上上次打败了他们的敌人，诚凛能做的只有绷紧神经和默默祈祷。
镜头转换。
绿间拽着熊子拖到赛场外的走道上时松开了手，背对着她缄默无语。
“看样子你们毕业后初次重逢的气氛并不好。”熊子双手垂在两侧，嗓音平淡无痕。
她并没迟钝到察觉不了他们相处模式的转变，尤其是当火神这个局外人搅进来之后……
“赤司对火神做了什么吧。”
她靠近的时候眼尖地瞄到赤司手中紧握的剪刀，随后又发现火神脸上的伤痕，不难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熊子下意识地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然而赤司的行为严重得超乎想象。
“所以你少接近他。”绿间没有直视熊子，目光穿过她放向更远，“即使是姐姐也无能为力，你无法再让我们回到过去了。”
“为什么你们不震惊？在目睹赤司做了那种事之后。”
“我们都预料到了，你不也是？”
他们熟知赤司是个怎样的人，因此即使是最张扬不羁的青峰也不敢轻易反驳他。他偏执狂妄又自大，早在初中时便走上了一条与他人背道而驰的路。
黄濑、青峰、紫原、黑子、绿间……他们都在高中找到了可以共同战斗的值得相信的伙伴，心甘情愿地将后背交给后方。
赤司是与众不同的——他从不给予或施舍信任。
“……回去吧。”熊子的嗓音干涩沙哑，无法再为赤司辩解。
温柔的、敏感的、坦然的、冷静的他。
有强烈占有欲的、扭曲的、不理智、暴怒的他。
赤司是一道永远解不开的谜题，越接近他的内心便越混乱。
——因为这道题有两个答案。
**
“109比71秀德获胜！”
秀德的比赛被安排在隔天晚上，第一轮对大仁多的比赛结束。W。C。初赛后剩下的就只有32所学校。给一天缓冲，第二轮后天开始，第三轮以后则可以说是每天都有比赛。
秀德的队员们并没因为拿下第一场便兴奋过头，也看得出来他们并未发挥实力，毕竟……像运气不好的诚凛在对上桐皇之后将实力100％发挥出来的傻事一般队伍才不会干呢。嘛，不过他们能将奇迹的世代之王牌青峰所在的队伍以一分之差赢过，也算是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好吃！”
“唔，大和熊子的手艺果然超赞！”
休息室内，刚打完比赛后的少年们迫不及待接过熊子的便当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赞美。虽然进食速度太快的他们根本尝不出食物的味道。
“……就没人愿意吃我的腌柠檬片吗？”
家里开水果店的木村捧着饭盒满脸忧伤。
“腌柠檬片其实没什么好处的哦木村君，维生素都流失得差不多了。”昨天买的食材已经用了1/4，一想到接下来还有那么多场比赛，熊子默默地为干瘪的荷包流下辛酸泪。“早知道木村君家开水果店可以供应的话我就不买一大堆水果了啦。”
“熊子下足血本了哈哈。”高尾伸出大拇指。“有爱心便当，打起比赛也充满干劲！”
“啧。”绿间瞬间一个眼刀扫过去。
“明天没比赛，有什么计划？”熊子干笑着打圆场。
“回校训练并讨论战术。后天的第二回合战有16场比赛。”
“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全员在决定了明天的训练计划后出离开体育馆，纷纷散开各自回家。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却仍有不少观众和队员聚集在馆前的广场上彼此交谈，吵闹不堪。
“……想不到……”
“诚凛居然……”
“姐姐！你有听我说话吗？”绿间嘴里念叨着诚凛对桐皇的那场比赛，不料发表完感想后才发现熊子并没听他说话，而是伸长脖子左看右看，想着是否能再碰上什么熟人。
“啊咧？”熊子打了个寒颤，立刻转回头，“抱、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
绿间气得扶额，“我说，诚凛对桐皇那场比赛叫人有点不可思议。”
“哦，是呢，阿三居然输了。”熊子符合一句，但她并不错愕。“不过诚凛那边也不错，火神同学完全不输他……输掉是件好事，大概会激起阿三重新打球的兴趣。”
讽刺的是，当人再没机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深爱着这样东西的。
“啧，淘汰了奇迹的世代之一所在的队伍，大概会有不少人心里偷着乐。”毕竟，再怎么看诚凛表面上都比桐皇要正常多了啊。
“……”熊子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腹诽。唉，人生就像愤怒的小鸟，失败时总有几头猪在笑。
绿间一本正经地推了推镜框，绝不承认他也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疼卷叔一场比赛写24话我表示很无奈Orz 说好了只写赤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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