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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盛世中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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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之后,李元清就读于城西隆中书院,陈诗有老师推荐也进了隆中书院就学。后来李父见李元清实在没那个天分,便只能让他接手商务,虽然很不甘心自己出门的第二代就丢了诗书传家这一承脉,可谁让他只有李元清一个独子呢?
    而相比之下,陈诗的成就就无疑辉煌了许多,隆中书院中秀才之后便进入了襄阳城中最好的荆南书院就读,再到中举人和上京考进士,一路坦荡无阻,顺风顺水。
    如果是心底狭隘或是阴暗的人,可能已经与李府分道扬镳了,因为中国自古便有一句话:恩大成仇。自己功成名就后,再和李府李元清等在一起,这不就是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屈辱”的过去么?而且李家宗族再怎么有名他襄阳李府也仅仅是一个小小分支罢了,说到底就是一商人,而塌陈诗则是正儿八经的一士子。“士农工商”虽然更应该写成“士商工农”,可无疑商人是受歧视的,尤其是受到来自‘士’的歧视。
    但陈诗没这样做,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功成名就能有今天,李家的恩情有多高,十年苦读中李府不止一次的伸出援助之手,甚至就连自己妹妹的婚事都有李府的身影在。而且李家上下面对自己时也丝毫没有自居恩人,“挟恩自持”。
    陈诗性情坦爽、高洁,李元清也有他商人面孔下的一副真性情,二人自幼相交,数十年的交情可以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不足一年,兄长老了许多啊?”四手相握,永远都是一副风清云谈模样的陈诗望着李元清却是满是感慨说道。
第四十九章 男人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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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了么?李元清苦涩的一笑,心中长叹,这还不都是儿女闹得?
    “唉,不说这些了。”挥了挥手,像是要扫去心头的那些烦心事一样,李元清前面一引路,对陈诗说道:“咱先去那边坐一坐,歇歇脚,然后再回家。你嫂子在家都已经准备好了,今日你我不醉不休。”原先两家距离的很近,常常都有往来,甚至每日都能相见,可现在陈诗全家已经搬去武昌多年,往来也就只剩下年节和寿诞了。
    陈诗看着强作振奋实则低沉的李元清,心中也暗自酸楚。说实话,他挺理解李元清苦衷的,这才是半年时间不见李元清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陈诗虽然是小门小户出身,可如今他早已出人头地,阅历经多也见多识广,很清楚大族弱小旁支面对宗族强势主家时的‘脆弱’。
    然而……事关自己侄女的一生,这一言憋在心中总是不吐不快。步行间,陈诗脸色郑重的向李元清说道:“兄长,你家叔母那侄孙小弟知之甚详,实非是盈儿良配,此事万不能应下,否则毁的就是盈儿一生!”
    月前,李元清带着二子和小女儿前去了随州宗家一趟,这二儿子李永成去随州自然是为了进宗中族学,可小女儿前去却是要给人家面相的。
    李元清的父亲是随州李氏上代长房的长子,但却不是嫡子,他祖母仅仅是一个丫鬟出身的小妾。现在随州李氏掌家的是李元清的二叔,他的这个叔母,就是他二叔的夫人。
    李元清二叔现在已经告老还乡,但之前身上顶的是正三品的顶戴,而且因为做过武昌府的教谕和湖南学政,所以在湖南湖北两省间的士林中很有声望,自然也衬得随州李氏门第更高。三个儿子两个入仕,虽然其中一个是以举人入仕,可也做到了随县教谕。(县一级正八品)也证明李氏后继有人。
    其夫人袁氏,出身大族,是安陆望门,现在袁氏一族中虽然没有三品以上的省级大员,可四品衔的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却有一个(侄子),而且年岁不大,上升空间相当充裕。
    袁氏夫家母家皆是兴旺,为人也就相当的傲横,在外对人还算得体有礼,可在内对起李氏的旁支却是相当的不客气。
    现在她的一个亲侄孙,也就是做给事中的那个侄子的儿子要结亲,袁氏寻摸着要继续加强两家人的联系,袁氏、李氏两家掌家人也都有这个意思,所以这亲事的筹排就落到了袁氏的头上。
    袁氏自家找不到合适的,几家强劲的旁支她也不愿牵这个线,所以思来想去苗头就打在了李元清家。她也知道李元清有个漂亮女儿,而且说起来李元清也是未出五服的至亲,并且他那一门实力委实弱小,就算是结下了袁氏这样的亲家,也妨碍不了他们长房的地位,甚至连于外的几支较强的旁支都比不上。
    官本位思想在中国一直以来都是根深蒂固,当官的只要想钱就向来不缺钱,尤其是在当今这样宽裕阔绰的大环境下。李元清的那些钱财,无论是李氏还是袁氏,这样的百年望族根本瞧不上眼。
    四品衔的六科给事中,放到地方上来说还是很有分量的,可在北京城却是一只较大的虫蚁而已。那人根本不敢把子孙放在京城,所以这个袁氏子出自安陆进而入了湖北省直省书院——江汉书院学读。
    这江汉书院在湖北就如荆南书院在襄阳,国子监在全天下,那是一省头筹,是省学。每月皆有官课,上自总督下到武昌知府,一应官员每月讲课一次。江夏县、汉阳县令等亦来讲课。
    可以说整个湖北有门路的人家的子孙,多是把儿孙送去江汉书院读书,即便是李氏族学,只要考中秀才者也都要送去江汉入学。
    李元清眼巴巴的把自己儿子送去李氏族学,除了想让儿子顺利考取秀才之外,就是巴望着江汉书院。到时侯有李氏在外使劲,陈诗在里面用力,李永成进江汉还不是十拿九稳?
    若是李盈盈真和袁氏定了亲,那么可以想象得到,李永成接下去的路必定是一帆风顺,至少在考取举人之前不会再有障碍。
    李元清从随州回到家中,就立刻给武昌的陈诗去了一封信,把事情原委交代了一片,然后让他好好观察一下那个袁氏子。
    陈诗是江汉书院的主讲,名气又大,书院中的地位相当高,没过两天就把那个袁氏子的品学调查个清清楚楚,随后给李元清回了一封信。
    看了陈诗的信之后,李元清发愁了,这个袁氏子真就不怎么样,可随州那边又已经给他通了消息,他叔母很相中李盈盈,一旁的袁氏妇人也看中了女儿的模样,两边已经在商议纳聘之事了。
    事关儿子前途,一家人的命运,又有宗家和袁氏一门的沉重分量,李元清这个时候要开口拒绝可是很考验人勇气的。
    “兄长,我现在已经辞了汉江书院的主讲。”正在埋头闷行的李元清被陈诗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给吓了一大跳,江汉书院是直省书院,那里的一个主讲,说出去都是湖北士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许多人想削尖脑袋往里钻都困难,自己兄弟怎么就…………
    “小弟已受聘郧阳书院山长一职,这就是前去赴任的。”陈诗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却包含了他沉重的用心,他这是在给李永成谋最后一条后路。
    如果李元清拒绝了袁氏的婚事,那无疑就会惹怒了他叔母和安陆袁氏一门,在这种情况下李永成再想在李氏族学中安然受习怕就是不可能的事了。甚至袁氏要真的勃然大怒,放出话去,随州李氏迫于两家的关系和这事上李元清的“不对”,极有可能牺牲掉李元清这一支旁支来换取与袁氏一门关系的修复,那样的话李永成不说实在德安府就算是襄阳府怕都难以立足了。
    如此,陈诗在江汉书院这儿就只能是干着急,他毕竟只是一主讲,虽然大有声名,可江汉书院上有山长、副山长,中间也有一批地位相当的主讲,陈诗并没有决定性的力量。可他要是一方书院山长,那就能轻易地照顾到李永成了。郧阳书院是郧阳府的府学,里面的学生都是要有秀才功名的,但这只是一种正途,还多的是附听生,李永成完全可以钻一下空子,走一下后门。
    陈诗相信,有了自己的悉心教导,加上泼出这张脸皮的相护,李永成通过院试得到一秀才功名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接下去的举人,要过乡试却是说不准了。
    乡试又名‘秋闱’,在京师和各省省府举行。其考官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在京翰林和进士出身的各部院官担任。
    以随州李氏的影响力,若是全力照顾,李永成即使文学稍差也该能够通过,毕竟李家的老爷子当过一省学政,子弟门生数不胜数。可要是李氏不说话,袁氏使倒劲,那除非是真遇到一个铁面无私的人,李永成自身的才学又够,否则的话可能性真就微乎其微。
    这世道就是如此!陈诗暗叹了一声,自己能够做的也只是如此了!该如何抉择,还是要看李元清自己的决定。作为一个外人,刚才的那句劝言已经是靠着亲密的情分说的了,再劝就过分了。
    想到自己冰雪聪明的侄女,可能要配一个花眠柳宿的浪荡公子哥,陈诗心里就感觉的郁闷。“哎,谁让自己儿子年长太多,要是能小上个七八年,两人倒也般配。兄嫂肯定乐意。”
第五十章 五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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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照在汉江水面上,波澜处泛起点点金光。阵阵江风吹来,清爽拂面,惬意的让人只想顶着风永远的走下去。
    小船已经到了襄阳城下,梁纲放眼望去,周边片片白帆游弋,远处,一团黑影清晰可见。
    他知道,那里就是襄阳城北门外码头。船来船往,人流如川,果然不愧襄阳的‘繁州’之名。
    近处,沿江心而下,一溜木排漂浮。梁纲看的大是惊奇,那一排排树木在水面漂浮,而在木排在上竟然还有用树皮、薄板盖成的小棚子,隐约间还能看到里面的妇女和小孩。
    张直昭笑着坐到梁纲旁边,指着江心说道:“梁兄弟是中原人士,还没见过这行营生的吧?”
    梁纲点了点头,没有扭头,口中说道:“呵,你还甭说,小弟是真没见过,这木排上……?”向着张直昭问道。
    “这东西就叫木排。木头和人都是来自郧阳,那里山多树多,现在人也多,大大小小的林场数都数不过来。把大树从山里砍下,就往汉江里一扔,扎成一排然后就顺着汉江往长江里漂,或是在三江口卖掉,或是继续往东飘,飘到武昌、汉阳、黄州、九江等地。那放排的人叫做排客,他们这些人家终年飘在水上,家也安在排上。”作为湖北人,江水里的排客张直昭见得多了,都知根知底也就不会再有半点好奇了。“日子过得挺苦的,风险也高,一死一家子的都是常事。不过收益倒是还算丰富,能养活得一家人吃食。”
    ‘能养活得一家人吃食’,在这个年代,平民百姓可以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梁纲心下了然,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后世被说烂的一句话却是真正的至理名言。
    小船继续前行着,码头的样子已经越来越清楚了,甚至丝丝嘈杂声都已经传入耳边。梁纲的眼神贼好,在船上他已经能看清码头处的人脸了。
    “砰——”注意力已经从木排上转移,全神贯注的盯着码头的梁纲被这一声巨响给吓了一大跳,顺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木排与一艘蓬船撞了个正着。
    惊异之,这船看起来并不大,操舵手只要在水准之中,它怎么也不该会和木排撞上啊?
    小小的木排被撞得左右摇晃,梁纲真怀疑它会不会就地散了架子。再看那木排上,后舵把处已经空无一人,刚才看木排的时候梁纲可是注意得到的,一溜儿的木排那儿都有一个汉子在操舵。看来已经被甩进江里去了。
    排头的一个半大小伙从木排上爬起来急忙就朝后面跑去。而此时木排并没有零散,木排上低矮的小屋却是垮了,一个木箱被掉到江里。木屋处还有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不甚大的小孩。
    “咦?他娘的,那不是黄扒皮那搓人么,什么时候又敢下水了?”船尾处,张直方大手在眼上望了望,看清了那船上的几个人后不禁大惊。
    “黄扒皮?”张直昭也吃惊的叫出了声,“那家伙真不怕死?还敢出来下水?”
    梁纲诧异的望了望满脸惊色的张直方、张直昭,用尽眼力往那艘船上望去,就看见四个拎刀的布衣汉子拥簇着一个两手空空抱臂在胸的偏胖大汉。“那胖子就是黄扒皮?”向着边上的张直昭问道。
    “就是他。”张直昭一脸厌恶的说道,“这小子姓黄,宜昌人,襄阳水营千总张毅伟是他姐夫。从前年起,这王八蛋跟着他姐夫到的襄阳,一贯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在码头和江面上作恶可不小。只听说去年冬天让北会的人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虽然命大没砍死冻死,可也受了重伤,几个爪牙也全都打折了。开春后几个月都没见他,还以为回老家了呢,不想今个倒是蹦出来了,怎么就不怕死了呢?”
    梁纲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木排去看,“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这两个词太笼统了,根本激不起他的怒气。但是这样的念头才刚刚转下,一股怒火就已经从他心底升起,这王八蛋确实该死!
    就见那胖子从船头跳到木排上,走到那妇女身前,起脚就把妇女身前剩下的家当往江中踢,那妇女口中叫着,反射性的放下怀中的孩子去抢东西,搂着一个小箱子不放,却被那胖子在身后一脚踢在背上,险些就翻出了木排。而孩子看到自己母亲被打,就去推黄扒皮,却是又被那家伙抓起胳膊一甩,竟然往江中抛去……
    一场现实版的“恶霸横行、畜生不如”就在梁纲眼前演出,小孩被扔入江水中后,妇女以及在木排后操舵的半大小伙先后被黄扒皮和其四个手下打入江中,甚至一个狗腿子还砍了那个半大小伙一刀。
    江中的事情迅速引起了码头两边的注意,而江面上的船只也纷纷看到了停下。但梁纲很快就发现,被吸引到注意力的船(人)虽多,可却无人敢上前来劝阻,甚至是连帮手都不敢。
    便是那木排的男主人,也止住了身后同伴,一手扶着受伤的大儿,一边扒着一口漂浮着的箱子,只是一个劲的向黄扒皮苦苦哀求着,还边焦急的看着水中泡着的妻子和小儿。
    看着黄扒皮和四个跟班一脸得意的站在木排上,大声的在向周边船只说着什么,却丝毫不去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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