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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杀人异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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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因为前面的事伤到了脖子,我到学校的附属医院就诊。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瘦弱苍白的女孩儿,她的名字叫高慧。
    高慧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女生——纤细的身子,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颤颤悠悠的身躯。
    她一个人在药房前排队,眼看着弱不禁风的身子就要倒下,我上前扶住了她。
    2
    白墙,白床,白被单,猜得没错,我在形容病房。
    点滴器的针头,连接着高慧瘦弱苍白的手臂。
    “你是她的同学?”医生的话犹在耳边,“这孩子很可怜,因为她得的是HIV,基本没有人愿意靠近她,你不介意就多陪陪她……”
    所以,她才那么孤绝?被世界遗弃了?
    我静静地坐在高慧身旁,脖子因为打了石膏动弹不得,而我的心竟也像上了石膏,僵了。
    被抛弃,那种撕裂,我懂。
    我妈是个老师。在我五岁那年,抛下我和我爹,走了。
    我爹是个医生。在我七岁那年,抛下我,也走了。
    我外婆既是我的爹,又是我的妈,在我十岁那年抚着我的头,含着眼泪,离开了人世。
    “小飞,有些事你现在不懂,长大就懂了。”外婆的最后一句话像一句经典对白。
    我,李飞,是个孤儿,二十一岁了,还是不懂外婆的话。而我,以为我已经长大了。
    思绪飘回,我突然感觉肩膀很酸,似有千金重担压在肩头。
    可能最近真的太累了。我起身,想到厕所洗把脸,清醒清醒。
    我起身想要打开病房门,却发现那门有些异常,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打不开。我费
    了好大力气,才拉开了一条缝,却看到了一个让我险些吓死的怪东西。
    它的身躯,婴儿大小,干尸状,只有皮包骨,紫红色;它的脸庞,毫无生气,苍白得像白纸,只有无焦距的眼瞳,忽而转动;它的手,瘦得像枯柴,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庞。
    我惊惧地倒退,鼻端突然嗅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又是那阵花香,该死的。
    正在我愣神的当口,那怪东西“噌”地一下,跳到了我的背上,干柴一样的手坏意地捏住了我的鼻子。我不能呼吸,喘着粗气,拼命地摆动着身子,企图借着甩力摆脱那东西。
    扭身之际,我看到了病床上的高慧。
    这样的不明生物已经爬满了高慧的床头,咧着嘴,怪笑着,枯柴堆一样的手们,**
    着她的头发。
    高慧看起来很痛苦,呼吸急促,喘声频传,额头上汗珠点点。
    方才爬到我背上的不明生物想趁机掐住我的脖子,却被我脖子上的石膏折了手。它吃痛,
    气得眉头怒皱,霍地自空中跃起,跳到了高慧的身上,把在我身上未完成的恶作剧付诸于高
    慧。
    高慧开始剧烈地在病床上翻腾,呼吸更急,喘声更响,汗也冒得更多。
    摆脱了束缚,我急忙奔向高慧,一手一个,两手不停,抓起正在危害她的不明生物
    向空中抛去。无奈,我只有两只手,赶开怪物的速度远远敌不过怪物凭空出现的速度。
    越来越多的怪物从地底,天花板,墙壁中冒出,爬到了高慧的床上。
    一些怪物拽住了高慧的长发,一些怪物拽住了她的手,还有一些怪物束住了她的脚。
    高慧痛苦地在床上辗转挣扎,呼吸已经快得震颤,喘声变成了尖啸,汗如雨下。
    渐渐地,整个病房都被这种奇异的生物占领了。浓烈的花香袭来,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正在《生化危机》的游戏里。
    正在我以一敌百的时候,一只枯柴一样的手,突地从高慧的被单里伸出,穿透了高慧的
    喉咙,在那里刺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
    不明生物们的唇角裂开了令人毛骨悚然地嗜血阴笑,下一秒,它们忽然躁动了起来,身形幻化成了无数的光影,朝着高慧喉间豁开的洞撞进了高慧的身体。
    影子归向深渊,恶鬼回到炼狱。速度不可目测,结果不可预期。
    我发狂地动作着,想要用我男人的双手,帮她挡开这些恶怪,身体却在这个时候无奈
    地被这些不明生物拉倒在地,不能动弹。
    花香越来越浓,就像一个诅咒,惹得我眼泪横流。泪光中,我仿佛看见了高慧离体的灵魂悬在半空中,孤独而寥落。一滴泪,自她的眼角滑落,竟是血色。
    我的心刹那被那滴血一样的冷泪冻住了,身体也麻了。
    我放弃了抵抗。剩下的恶怪从病床上转跳到我身上,无数皮包骨的手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却一点儿都不疼。
    这一次,我大概逃不了啦……我如是想着,身体竟然霍地变轻了。
    朦胧中,我仿佛看见高惠挣扎着拉响了床头的警报器。的声音传来,然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花香依旧。我就这样再次陷入了昏迷……
    高慧去世了。我却莫名其妙地被赶来的医生救活了。莫名其妙地继续着莫名其妙的生活。莫名其妙的事还是莫名其妙地发生,让我莫名其妙。
第五缕.诡异食客
    1
    一连几夜,我噩梦连连。梦中,高慧的背影孤绝而凄凉,眼角的血泪从她脸上流进了我的心,在那里刻下了道道伤痕。
    老实说,高慧的事让我很自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老病死,本是天意不可逆。但我却看见了,眼睁睁的。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最是差。
    同宿舍的小胡子发现了一家新开的傣味餐厅,约着兄弟们去尝尝鲜。
    在孔雀窝(餐厅的名字)一落座,马上飞来了一只金孔雀——大眼迷人,傣裙勾人,如瀑长发,撩动心弦。
    小胡子一双眯细小眼马上瞪得跟我的炯炯大眼一样大,竟然对着姑娘念起了小蝎子大人所作的一首古诗:“游鱼观色溺,去雁睹颜迟;皓月听音闭,百花见笑羞。”
    “哦哟!小胡子,还会念诗了?”发话的是雀师。
    “咋的?这个叫文学素养,你可有?你可有?”小胡子不屑。
    “是,我有不起!多大点儿文学素养?你看姑娘都不理你!”
    “你行?你来!”小胡子不服。
    “放着我来!”雀师也不谦让,调戏姑娘是他的强项。
    “嘿,美女,照过来!”
    姑娘不理。
    “嘿,小美女,这边有帅哥!”雀师继续喊道,同时加上了声情并茂的动作和帅气的造型。
    姑娘依旧不理。
    “看来要发大招了!”雀师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双美丽的、明亮的、有神的、炯炯的、各种的——单眼皮大眼,含情脉脉地凝看着姑娘。
    深情的电波在空气中闯荡,带来阵阵**电浪。
    我们,集体退避三舍。
    (PS:雀师的确是个帅哥,有双迷死人不赔命的电眼。别说姑娘很难抵挡他的电眼攻势,就是伙子被煞到,也会浑身发酥,脚瘫手软。)
    姑娘却还是不为所动。
    “我想死!”雀师颓然地跌坐在凳子上,落寞之极。
    终极电眼攻势,终极失效,对他的打击看来不小。
    小胡子摇着头给雀师满上了一杯“风花雪月”,“兄弟,我给你送行了。”
    雀师泪流满面。
    姑娘却突然向着我们翩翩而来。
    雀师和小胡子陡然神经紧绷,心跳随着姑娘的靠近,就要快过划时代的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嘣!最后一声竟是心脏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原来,姑娘是靠过来了,不过不是向着他们,而是向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扎西朗日。
    最牛的是,当时扎西朗日召唤姑娘只用了0他拿着菜谱对着姑娘招招手,姑娘就过来了——绝对秒杀!
    扎西朗日亲昵地挨着姑娘,并用他黑不溜秋的手在菜谱上指指点点,姑娘不时点头,笑容可掬。
    雀师和小胡子四只眼睛妒出了血。
    扎西朗日把菜谱推给雀师,“小姑娘是傣族,听不懂汉话。你们点菜吧!”
    雀师倒。小胡子倒。
    我摇头,“知道差距了吧?”
    雀师点头。小胡子点头。
    我叹息,“不要叫他师傅。”
    雀师再点头。小胡子再点头。
    我无语。雀师泪流满面。小胡子泪流满面。
    一顿饭就在这样“感人至深”的气氛下和谐地结束了——只除了一个小插曲。
    结账的时候,雀师和小胡子掏出了手机,在姑娘眼前晃荡,硬要她留下电话号码。姑娘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口中咦哩哇啦地说着傣语,貌似想要拒绝。他们却不放弃,雀师还上前拉住了姑娘的手。姑娘美目圆瞪,拼命甩着雀师的手,眼神中尽是愤恨,看来是急了。
    “小姑娘不愿意就算了,你们莫造孽了!”我说。然后被飞射而来的四道凌厉眼神,杀死。
    2
    食色性也。这个孽还真不是我说不造就不造的。
    从那日起,一连三天,小胡子和雀师天天都到“孔雀窝”食和色,把性,表现得很野。
    听说姑娘被逼急了,曾经以扫把为凶器,修理过他们。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作为苦工,被遣往“孔雀窝”采购。
    姑娘一脸凶相。其它服务员一脸怪笑。我,一脸尴尬。
    “吃吧!”回到宿舍后,我把“赃物”扔在桌子上,愤愤不平地睨视着雀师和小胡子。
    这两个坏东西,不要让我楸到他们的小辫子,到时候看我如何修理他们,李飞的报复心理如是说。
    两人面无表情。
    我气结,恶狠狠地夹了一筷酸笋牛肉炒饭塞到嘴里,却直接气岔。
    “我靠,太酸了!”我把炒饭啐到垃圾桶里,嘴都酸歪了。
    再看雀师和小胡子,同样的东西,吃得津津有味。
    我狐疑地往两人的饭盒里各伸了一筷头——牙齿直接酸倒。
    我瞪着两人,一头一脸的问号,“你们不酸吗?”
    “不懂欣赏!”小胡子白了我一眼。
    “不要借题发挥,不吃拉倒!”雀师怒道。
    借题发挥?我怒极,生气地把炒饭丢到了垃圾桶里,却惊异的发现,垃圾桶里堆满了各种酸不拉几的东西的残骸。
    酸奶、酸角膏、酸梅汤、酸话梅、酸腌菜、酸木瓜……
    “早生贵子……”我只能叹惋地得出这样的结论。
    两人不搭理我,像恶狼扑食一样吃着眼前的炒饭,模样陶醉,声音恐怖。
    我酥到了骨子里。
    3
    夜里,我被一阵“吧滋,吧滋”的声音惊醒后,穿鞋,迈步,来到了阳台上。
    雀师和小胡子背对着我,蹲在阳台上,鬼鬼祟祟。
    “你们在干什么?”我问。
    他们同时转身,我诧异地看见了他们满嘴满脸的白色粘稠液体,以及他们身侧,无数的塑料袋、瓶子和罐子——酸奶、酸角膏、酸梅汤、酸话梅、酸腌菜、酸木瓜……
    “你们不是吧……”我惊道,却发现气氛有些异常。
    “你起来做什么?”小胡子不悦地瘪嘴,那上面还粘着没有舔干净的酸奶。
    “别多事,回去睡你的!”雀师喝道,口气冷冽。
    我背脊发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少吃点,对胃不好。”
    丢下这句话,我逃命似地奔回了我的“窝”,用被子蒙住了头,再也不敢掀开。
    那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一间充斥着花香的房间,有人一杯接一杯,喂我喝着酸梅汤,我喝到呛了,饱了,牙都倒了,胃都疼了,快要窒息了,他们还是一刻不停地喂我……等我醒来,床榻湿濡一片,隐隐透着酸味。
    “老表,你尿床了?”扎西朗日狐疑地问我。
    我不语,沉思了一阵,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孔雀窝’傣味餐厅,请问是外卖还是订餐?”
    “你好,我想找个人。你们餐馆有一个傣族小姑娘,长得很漂亮,不会说汉话……”
    “哦,你说刀飞凤啊,她辞职了。”
    “哦,是这样啊,谢谢。”我挂断了电话。
    “老表,有什么事儿?”扎西朗日关切地问。
    我摇头不语,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
    4
    入夜,我沉默地立在阳台边,看着雀师和小胡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袋酸角软膏。
    雀师漠然地看了我一眼,继续。
    小胡子则比较大方,把一瓶苹果醋递到了我面前,“喝吧!”
    我不接,只是看着他。
    我和小胡子僵持了一阵,雀师蓦地站了起来,双手擒住了我的双手。我死命地甩着手,却挣脱不了他。
    我从十周岁开始练武术,手上的气力对付雀师这样的花样男子绰绰有余。我们的“扳手胶”比赛,赔率从来都是1:3。宿舍四个人,只有雀师投自己的票,输自己的盒饭。屡试不爽,我皆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
    可是今夜,雀师制住我的手,我竟然动弹不得。
    小胡子见雀师制止了我,阴笑了一下,扭开了苹果醋的盖子,将里面的液体急灌入了我的嘴里。
    酸极,猛极的液体下肚,我呛得岔了气,一口苹果醋喷到了拽着我的雀师脸上。
    酸酸的液体眯住了他的眼睛,雀师倒退了一步,抓着我的手松动了。
    我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企图奔回寝室,却发现阳台的门被卡死了。
    奇异的花香在此刻浮动。
    门的后面,玻璃的那边,出现了一张美极的脸——刀飞凤抵着门,嘴边扯着阴气的怪
    笑,漂亮的脸上尽是残忍。
    “果然和你有关!”我大叫,心中的怀疑有了着落。
    刀飞凤不语,唇角的笑扩得更大了。
    伴随着那诡异的笑,雀师和小胡子忽然躁动了起来。
    小胡子扯下阳台上晾着的扎西朗日的腰带勒住了我的脖子。
    雀师则敲碎了一个装苹果醋的玻璃瓶。
    花香更浓。
    刀飞凤唇畔的笑意也更大。
    我被雀师和小胡子的四手四脚按翻在阳台的地板上。
    小胡子爬到了我的身上,压住了我。
    雀师则抄起了尖刀一样的破瓶子。
    花香彻底弥漫了整个阳台。
    刀飞凤脸上的笑意达到了最满,修罗一般。
    压在我身上的小胡子突然变得像座小山一样沉重,我的胸口就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而雀师则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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