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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从此繁华一路盛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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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踪蓝河,陪他一起等着,等到蓝河抱我入怀,然后控制不住上来。
是了,那个怀抱,是这场混乱的导火索,点燃,瞬间烧的人体无完肤!
我该立刻躲开那个怀抱的,可是那一刻,我沉沦了。到底,还是有我的原因啊!
蓝河将唐月推进车里,回头,说:“看到了吧!”他的嘴角带着笑,笑得绝望。
我看着他的车拐个弯不见,低头看到在扭打中摔落在地上的玉镯,捡了起来,没有碎,却裂开了一道缝。准备上楼,那些窗户亮着的灯一个个熄了。
这个夜晚,上演了一场扰人清梦的戏码!
看到了吧?看到了,我看到了,看到了绝望的纠缠,看到了难以愈合的破裂,看得,我也怕了!

第二十八节:同居第一夜

夏天有了秋的凉。
身边了人都变换了模样。
这边悲欢。那边炎凉。换了地方。
自从那晚后我又落寞了一阵,窝在家里上网,更多的时候事看电视。连续剧或者一场场赛事。
打过电话给微微,微微说她在十字绣。
我记得那时我和严家明谈婚论嫁的时候,微微说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个大幅的,我说那最起码在店面上的价值是一千以上的。我说你就绣个简简单单却喜气洋洋的大红“福”字。那时我想着我是多么的俗不可耐,现在我却想着我当时怎么就没说绣个喜气洋洋的大红“喜”字。或许就是已预料到,这个喜气洋洋的“喜”,又是从何而来?
但凡那些美好,也总是多多于少的破碎,还等不及最后的触碰,就是乌有。
微微说你无聊也可以绣绣打发时间。我慌忙摇头说我可没那耐心。
绣,定是情针意线,要么绣出缠绵悱恻,要么就是肝肠寸断。如果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我愿意僵持着绣出我的锦绣山河我的花好月圆,可是,我还有多少时间?
我想我又成了个待业青年,并且不以为意的将这个待业青年的状态维持了十天。周默每天打电话来慰问,也一起吃过饭,每每与周默在一起我尚且感到人生还有点美好,但到底相隔有些距离,他也忙着上班,于是我不得不控制下与他厮混的念头。
我记得那天见面,周默拍着我的头,说:“我发现你怎么这么消极了,以前你的趾高气昂你的雄心壮志呢!”
在周默的这句话下,我觉得我是该整装待发该努力实现自我价值!
在夏海那上班是走了后门,在张周南那上班也是一时求个安定,如今我年纪一日日大了,总该自力更生!所以我谢绝了张周南想着托他朋友给我找工作的好意,我说我想靠自己。
我开始很矫情的溜达在人才市场,然后当真跑去面了几个试,但是事实证明我的综合气质就符合了“失败”俩字。
心里有些沮丧,但也到底不像原来那样自我纠结。想着工作总会有的,时机未到而已。
“我总是想着总会柳暗花明,总会否极泰来的。”小岛这么告诉我。
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等等等等,可是我也没见着有大任降在我身上,但劳饿苦却一样一样接踵而至——在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在关门的那一刻,我的脚生生的被压在了自动门里。我一阵惊呼,疼痛的说不出话来。乘客见着赶紧让司机开门,我是痛的再没站立的力气,我慌忙下车,痛的眼泪直往下掉。
找了个地方,脱下鞋子,发现鞋子没坏,袜子却被挤压坏了一个洞,脚背上破了皮出了血肿了老高。我心想这门内功很深厚。
我是痛的再不能走路,正巧周默打电话来询问我面试的结果,听到我的哭音询问着。我说:“周默,我老人家挂了,你快来救驾吧!”
见着周默的时候我的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是疼的,是无助的,是委屈的,是矫情的。周默哄了我半天,我反而哭得更惨烈。周默把我送到医院,轻微骨折,我看着我的脚上绑了石膏,我抽了一下鼻子,我说:“周默我发现我现在特悲壮。”
周默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说:“周老同志,您这话已经说了十几遍了。”
周默送我回家,我说你背我上楼,他就当真被我上楼。我说我要吃苹果,他就当真给我削苹果。我说我要尿尿,周默当真把我扶到卫生间。然后我终于破涕为笑,并且笑得合不拢嘴。我说周默你也有今天!
周默见着我眼睛红红的却又笑得邪邪的样子,气急败坏的说:“我上辈子肯定欠你很多钱!”
我想着我对张周南也说过这个话,我就想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大地主,跟着一大帮奴隶,然后跟我借了无数的银子跑到这辈子来还!
周默说要走,我跟个小孩似的装着可怜巴巴的说你留下来陪我。
周默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我眼一翻,说:“得了吧,你你要走了谁来伺候我!”
我亲爱的周默显然是对我无计可施,我说:“你要现在有小媳妇你就回去,你要是没有,那就乖乖留下来伺候我。”于是周默留了下来,在我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下。
吃过饭,漱洗完毕,准备睡觉,当然,他睡客厅我睡床。脚上有点疼,又因为想着有一天我居然和周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觉得世事无常,所以一时半会睡不着。睡不着,当然要找人聊天,平日里只我一个孤家寡人,如今周默在,当然要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
我说:“周默,你睡没?”
周默回了个:“沙发太短睡不舒坦!”
我笑着说:“你可以睡地上,地上宽敞!”
周默说:“按照言情小说路线你该让我跟你睡一张床,如果是婉约派呢,中间摆一碗水以示清白!如果是豪放派呢,那就是……”周默卖了个关子,我笑得贼,周默咳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是豪放派呢,那就是中间放一把刀!”说完自己先笑了。
又说笑了几句,扯到了感情上来,我想起周默深圳那个姑娘,便好奇的问:“周默,说说你那个姑娘!”
“哪个?”周默问的很无耻。
我笑着说:“你还有几个?当然是深圳那个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生辰八字……”
“得得得,不是早分了嘛!”
“都不联系啦?”
“嗯。”
“听声音是挺不错的姑娘啊!”
“嗯。”
“你把人家甩了还是人家把你甩了?”
“嗯。”
“周默是猪头吧?”
“嗯。”
我为我的奸计得逞而笑,笑了两声发觉周默没反应,于是觉得这还真挺没意思的。于是我转移话题。
我说周默啊现在我可完了我现在都成小姐了。我说:“现在人家都叫我元小姐了,还有叫我阿姨的还是个中学生叫的我郁闷啊!”
周默“嘿嘿”笑,说:“你还以为自己是刚发芽的小树苗啊,麻雀都在你身上生出一窝小麻雀了。”
我说:“是啊;我们都老了。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似乎还在眼前历历在目呢,可中间却参杂了多少年的时光啊!”
周默似乎也被我的话弄的有些伤感。
我说:“如果我们能回到过去你会做什么呢?我想安安静静的读书了。做个读书文静的女孩,单纯的过我的二十年……”
安安静静,没有遇到那些人,没有遇到那些事,也就不会有现在心上满满的伤。那么到如今,也就能笑得无虑,阳光明媚。
我意识到周默许久没有说话。我说:“周默你被劫去西伯利亚卖臭鸭蛋去啦!”
周默应了一声。说:“你现在想安定了?”
我的思想在黑夜里定格在“安定”这个字眼上,心里一悸。我说:“我知道自己安定不了啊!想当初和严家明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就凑合着安定了,可是敢情是老天想着不能这么便宜我了吧非得再把我折腾折腾!”
我说:“本以为遇到严家明会是我一路走来的终结,却不过还是无力承受。我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在荒芜的房间,在床上,一个人哭,哀悼我永远都得不到的简单幸福。多悲凉啊!”
我把“悲凉“二字拖了老长的音以此来证明我真的很悲凉,可是我感觉是那样矫情。我决定不再说这些事,我想着在之前我就坚决做棵坚韧不屈的小白杨。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我的脚还疼的厉害。我说周默你过来帮我揉揉!
周默从沙发上支起身,说:“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大爷啦!”
我笑着说:“我可不介意!”
周默不理我。我有些气馁。我想起我在周默跟前总是能不设防备似的露出最简单的一面,或许用最傻这个词也可以。我可以跟个孩子似的,撒娇,耍赖,无所顾忌。我想着现在,恐怕也只有周默能让我简单快乐了。可是,毕竟都不是那时候的纯真年少了,周默,也总会有他的妻,有他值得关心爱护的人,到时候,他是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对我好了。我想着有些凄然。
总是会一个个离开的。
于是我又想起了小岛。我转过身,抱着左边的枕头,我努力嗅着上面小岛残余的味道,那个味道,叫做“想念”。
我说:“小岛,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去,我记得我做了个梦。梦中的时光,还是我们年少时。在梦里,遇到两个男孩,我接受了一个,然后另一个伤心离开时的模样在梦境里放大,并静止。他忧伤的表情让我心疼,然后我醒来,可是在梦里我清楚的看到了脸在醒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有过这种感觉。然后我想,这到底预示着什么?但是还没等我思考出答案我就又困顿的睡去。睡的连周默上班去了都不知道。

第二十九节:同居第二日

起床后感到肚子饿的直打鼓,于是扶着墙费力的走到厨房觅食,看见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写纸。有那么一瞬我的心暗流汹涌——这是我和我的小岛惯用的留言方式。
可是这次是周默留的。他说——我给你买了吃的放冰箱了,你自己热一下吃。乖!
周默的一个“乖”直袭我心。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微笑,我想周默你什么时候这个柔情蜜意了。
看着电视,无聊的厉害。翻着电话簿,给几个好友发去短信。翻到小岛的时候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依然满怀希望拨打,只是结果依然。
微微给我回了短信,说今天没事,马上过来。于是我就看着电视等微微来。
微微也带来了大批粮食,我说我要多骨折几次我这就可以开粮仓了。
微微“呸呸”了两声,说:“你不要这样说话!”
微微这么一说又让我想起我年少时候的不恭。我说:“卓卓呢,我还以为你们一起来看望我呢。”
微微眉一蹙,说:“卓卓出海去了。”
我“哦”了一声,当年她和卓卓分隔两地然后彼此错失,现在卓卓几个几个月的在海上漂泊,我的微微,现在又该承受怎样的不安和思念。可是微微现在的目光是那么坚定,让我想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样的山盟海誓。
可是我的微微到底还是善良的,我想她找了很多次的机会,又琢磨了很多次后才开了口,她说:“小七,你知道,夏海,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望着微微,她的目光又变得有了些犹疑。本性善良,能狠下心离开,但做不到绝情的不挂念。我们都是善良的人,都有着各自的怯懦,或者是心软。所以我说:“他会好的吧,都那么大人了,总该放开的。那时候夏海安慰我的时候就一直说‘失去爱,理论上我们一无所有,实际上,我们依然过得很好’,你看他多年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是宽慰着微微的。
微微说:“我还是内疚,有些事情,经历了和没经历是不一样的,毕竟这么多年了!”
我说:“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会这么选择的,所以你担心没有用,既然已经选择就该勇敢面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不能反抗还不如享受!”
微微笑了笑,可是笑得那么忧伤,我的心又不忍了,我说:“微微你别担心了,要不我问一下严家明吧!”
然后我给严家明打电话。电话打到忙音依然无人接听,我想他是在忙,于是挂断了。没一会严家明就回了过来。
我说:“你要忙你先忙吧!”那时候,跟严家明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打电话的第一句也多半是这句话。
严家明说:“不忙。我在火车站。”
我有点疑惑,说:“你是接人还是去哪里?”
严家明说:“回家。”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恍惚。我想起来那时候他是说着要走的,离开上海,回家,结婚,可是没想到,会是在今天,在我正好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让我知道。所以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机械的“哦”了一下。
然后我想起我打电话的目的,我说:“你知道夏海现在怎么样了?”
严家明说:“不知道,公司解散后就各奔东西了,说是回家了,但一直没有联系。”
我说:“好,我知道了”。
然后又浅浅的聊了几句,关于几点的车或者还回不回来这样的话题,最后发现两个人的言语是如此苍白,所以我说“路上小心”算是作为结束……
严家明说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点头,说保重。
严家明说再见。
然后各自沉默。
我想是他在等我先挂电话,我说你先挂吧。
他说你挂吧。
我笑了笑,最后说了声再见,然后挂断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严家明握着电话放在耳边听着里面“嘟嘟”盲音的画面。他的身边是离开与送别的人。我想着,今天他离开,谁会送他离开?
我想或许我应该前去送行,就当是个老朋友吧。可是想了想,对自己说算了。于是真的就算了。
转身,我对微微说夏海应该没事了回家了吧。
微微点点头,有了些放心。她说:“小七,谢谢你。”
我想她谢的是为了她我可以给严家明打电话,所以我摇摇头,说不用。
本来微微想等到周默回来再离开,后来接了个电话说突然有个活动一定要参加就百般不放心的走了。
微微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她说:“小七,我觉得周默挺好的。”
我想着微微是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急着想找个人照顾我,所以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和周默要开始六七年前就开始了哪来等到现在。
微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我看着她下楼,对我挥手,然后转个楼梯,就看不到人影了。
微微走后,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
我一跳一跳跑到阳台,给小岛的鱼喂食。
走的两个月把鱼托付给隔壁念中学的小朋友,一下子养那么瘦。
我想小岛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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