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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拽上王爷去种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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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5章 斩草除根
桂福便是一巴掌打上桂早头骂:“你这个兔崽子,只知道自己在这儿享受了,都不知道老子在家受苦受累,差点给追债的打死?但凡你有点孝心的,还用老子上门来。直接拿了就送回家去了啊!”
桂早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桂福见此便又是骂骂咧咧的抽了他小脸几下,再次朝屋里走去,边对自己媳妇说:“你给我去隔壁房间看看!”
桂家媳妇看了桂早一眼,一咬牙便也顾不上哭泣的她往侧卧去了,而后不忘叮咛:“他爹你仔细着点,别打坏了东西,让那女霸王看出端倪来!”
桂福不以为意的说:“甭怕,只要这小崽子不说,她哪能知道是咱来过?只要打死不承认就成!”
见得爹娘这样子,桂早不禁傻眼,也是被吓着了,好一会儿才回转过来哆哆嗦嗦的喊道:
“那是殷姐姐家的东西啊,是殷姐姐挣来的银子,爹娘,你们怎么好拿回家?咯……”哭着却是打起了咯,一时间都不知道去拦爹还是娘。
这些日子在殷家住下来,时日虽短,但他跟哥舒璟后面却学会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道理。就是有交代的事情做不好,璟哥哥和殷姐姐都会耐心的说给他听,从来不会打骂他。
何况,他刚刚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错,爹娘却要打自己。还执意要做不对的事情,他该怎么办呢?
越想越急,桂早便又哇哇大哭起来。
桂福在屋里找了一通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见得一些瓶瓶罐罐,就连一件首饰也没有发现,不禁气恼的出来,见得桂早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顿时来火,二话不说冲到他面前就着他的头顶又是一个爆栗子:“哭哭哭,哭魂呢?再把人招惹来,要你好看!”
桂早被吓得一噎,又是吃痛,接着哭的更响。
桂福便是一吓,心中气怒间忙去捂桂早的嘴:“哭你娘啊,不许哭!”
“啊——”突然,桂家媳妇的惊叫从隔壁传来。桂福下意识抬头,便正好看见媳妇踉跄着自屋里栽了出来。
“怎么了?”桂福眸光一闪,暗道难道家里还有人?便是瞪向桂早,有责怪他不早说的意思。桂早却是一脸惊吓的表情看向侧卧,见得自家娘亲倒退着爬了出来,而后,一截黑色的衣袂落入视线,很快就见得对方悠悠转过来的脸——
女子一袭黑色的衣衫,面容白的地方如雪,眼睑很深,唇色紫的发黑,一头墨发也是暗中发紫,诡异的贴服在她的脸颊,几乎遮住大半的脸。此时她正用涂着暗黑丹蔻的指甲,弹去袖子上莫须有的灰。
桂早清楚记得这个女子就是那天要喂自己吃毒药的那个陌生人,后来被殷璃飞给打伤赶走了,这这这人怎么偷偷跑进来了?
“这人是谁?”桂福忍不住扯着桂早问,只觉得那女子看起来娇弱,但一眼看去无不透着阴森诡异。这如果不是大白天的,他还以为活见了鬼。
桂早却是张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惊吓的看着百里歌。
“你们是来偷东西的吗?”百里歌很直白的问,语气一派轻松好奇的样子。
桂福闻言脸色一变,而桂家媳妇则是连滚带爬的往自己男人身边凑,一起忌惮的看着百里歌。
“要不要帮忙啊?”百里歌见几人不说话,就朝一家三口招了招手,做了一个调皮的动作……
——
在京畿衙门里,官家一家几口与殷家人已经分列在两边,除了殷正儒与官家老爷是有过功名的不必下跪,其余人皆整齐的跪着。
殷璃飞后一步赶到的时候,案子已经开审了。没有走几步,就被与一干民众一起挡在衙门门口外,而里面已经传来官氏的哭泣声:
“青天大老爷啊,你可得为民妇做主呀……”而后就说殷正儒宠妾灭妻,不将她这个大妇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还任她被小妾和庶女欺凌虐打,并且展示了身上淤青未消的伤处。
官家的长媳平氏也跟着上前,亮出自己脸上的伤口,说是听说官氏被休弃,本来想上门找殷正儒理论的,却也被殷正儒命人打伤了。
接着是虚软无力,头裹着布巾,靠人扶着才能坐起的吕氏,也朝主审官露出自己擦伤的手背,姑嫂婆婆三人说着便抱头痛哭到一起,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剩下的官家男人们则是一番捶胸顿足,官家老爷更是老泪纵横不停摇头叹息,只含识人不清。
殷璃雅也是跪到官氏身边,不停的抽泣:“娘,呜呜,你为咱们家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操持那么大个家业,爹不应该这样对你啊……”一家子可谓做足了苦情戏。
而殷家这边殷彦之皱眉,殷正儒义愤填膺,兰氏羞愤之余又是气愤。
这样的鲜明一对比,再加上妇人们下意识对妾的憎恶,不明状况的围观群众都开始咒骂殷家的人。觉得殷正儒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兰氏也是个受人唾弃的狐媚子。尤其兰氏的姿容不差,更有人说殷正儒贪恋美色抛弃糟糠。
殷璃飞见得眼前的状况,不动声色的站着,顺便将各人的神色收进眼底,捏了捏袖子里的银针。
“青天大老爷,小妇人也不求别的,只求您为小妇人做主,让我的夫君收回休妻成命,并让他将那个作死的狐媚子赶出殷家不得再回来!”然后就是她好好收拾兰氏的时候了,官氏一边抹泪,一边恨恨的想。
官氏说完,府衙外围观的民众就是对她一番夸赞,说她如何的知书达理宽宏大量。
五官端正,留着山羊黑胡的主审官听完,眉头皱起,显然是对这诉词有所触动。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原被告,这才望向殷正儒:“被告殷正儒,对于你妻子所诉,你可有异议?”
终于轮到自己说话,殷正儒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当即语气沉沉的呵斥:“这简直是荒谬,这一家人都在瞎扯!”
这话一出,官氏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继而就是嚎啕大哭:“我的命好苦啊……”
殷正儒见得官氏的样子,额头青筋暴突,就想发难,这时袖子却被扯了一下。一回头看见殷彦之递来的眼神,这才稳住仪态站着。
“这人怎么这样啊,太过分了!”顿时,围观的人却都沸腾了。
“真是没有良心!”
“就是,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好歹给她生儿育女这么多年,这男人啊,就是负心薄情的种啊……”
“太狠了,连舅嫂和丈母娘都打,这样的人活该下油锅。就算不是她丈母娘了,年纪也那么大了啊,这是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的呢?”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众人这才压低了声音改大声谴责为低声议论。
主审官睨着殷正儒,又问:“你且说说,官家人如何瞎扯了?难道你宠妾灭妻,为妾而休妻的事情是假的吗?本官听说,你第一日休妻,次日就将妾迎进了门,你怎么说?”
殷正儒一张脸已然涨红,继而上前一步呈上一张纸:“小民先是休妻,后是接小妾回家不假,但休妻却不是因为这件事,小民休妻的理由便都在这封休书里了,请大人过目——这也是在官府备案过的,且绝无虚假!”
一旁的师爷便顺手接了递到主审官面前,一见那休书官氏脸色又是一变,忙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你们看,你们看,这就是那没良心的写给小妇人的休书,他自己都承认了!这还不说是宠妾灭妻,难道是要将我打死了才算吗……”
主审官快速的阅读过休书,神色沉凝,听得官氏这样哭哭啼啼抬手摔响惊堂木,警告了一句,官氏这才安静下来。
而后,殷正儒趁机开口:“我就不说这庄姻缘本是被你们官家人算计,你们家见我解元身份,而后如何药倒我爬上我的榻污我负责了……”不说却是说了出来,一下子听得群众惊的目瞪口呆。
官家人脸色也是一下子都变了,当即吵吵嚷嚷的想反驳:“殷正儒,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妹妹为你这么多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损她名誉,你你太不要脸了!”官兴气急的大吼,说着就要上前打殷正儒却被衙役拦住。
殷璃飞见此,忙扯着嗓子喊:“就兴你们胡说,还不许别人辩驳了?你们要真是坦坦荡荡的,不妨等人把话说完的,相信青天大老爷自有明段!”
殷璃飞是捻着嗓子喊的,而且故意带了几分内力将声音在人群里传开,头一开,立即又人跟着附和,觉得这话似乎也挺有道理。
主审官再次响起惊堂木,堂里才安静下来,殷正儒接着说:“官氏,我问你,你进门以后为我殷家做过什么?”
一句话问的官氏一愣,下意识回道:“自然是料理家务,照顾婆母和子女!”
殷正儒听得冷哼:“照顾婆母?我这不孝子都要忘记老母是被你这恶媳给气死的了!照顾子女?我且问你,我长子四岁的时候得的天花,你可还记得?”
官氏听得这话,当即一愣下意识就躲开了眼睛不敢看殷正儒。眸光不经意略过殷彦之时,半刻也不敢停留,慌慌张张的说:“那么久的事情,我哪里记得?”
“你不记得,我替你说!”殷正儒愤恨的指着官氏骂道:“你一听说我儿得了天花就立即吩咐人将他送到庄子上,生怕被他传染,第一件事就是让府医给宅子里消毒,累得我儿病情耽误,小小年纪却是孤零零的等死。家母想出门去接回孙子,却被锁在房里受了刺激一病不起……”说着就是一阵掩面伤心。
官氏听闻言当即反驳:“青天大老爷,你看看,我儿子就在这里,我要是真不管他他能好好的长这般大?他这分明是睁着眼睛诬陷啊!对了,我记起来了!不错,我记得彦之是得过天花,可分明是我衣不解带的彻夜照顾着才好的!彦之,彦之你不能相信你爹的话啊,他这是在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一连三天,你都是衣不解带?”殷正儒听罢怀疑的问,仿佛有几分信官氏的样子。
而屋外的殷璃飞听得这里,仿佛察觉都几分不对劲,不禁多看了长兄和殷正儒一眼。
就听官氏忙附和:“当然,我可是寸步不离啊。就是吃饭大小解都不敢出屋子,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儿子就没有了。呜呜呜……好不容易等他病好了,又是寸步不离的亲自带他回家。后来的好长一段时候,儿子也一直是睡在我房里,照看到六岁自个儿分的房间!”说着又是一把辛酸泪。
“你胡说!”殷正儒听着就是一声呵斥,在官氏愕然的时候骂道:“你儿子已经死了!是你不管不顾将他丢弃在庄子上,小小年纪就病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你儿子,他是我和兰儿的!”
官氏被吼的一愣,官家人也全部惊呆了,皆不明所以的看着殷正儒。
官氏好一会儿回转过来,看看殷正儒再看看淡然站着的殷彦之,怔了好一会儿仿佛想转过来,不可置信的道:“是,是你和她的?”再看殷彦之的眉目,又将眸光落在兰氏身上,原来她是觉得儿子肖父没有问题,却是忽略了那几分肖似兰氏的地方。如今被一提醒,便觉得殷彦之越发的像兰氏!
事实难以抗拒,官氏瞬间情绪失控,声嘶力竭的尖叫朝殷正儒扑去:“殷正儒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没有用的废物,只会算计老娘。趁着我儿子病死,将狼崽子都引回来了,你当我是什么?我,我跟你拼了……”
衙役连忙上前扣住官氏,官氏却是不依,挣扎间狠狠抓伤了官差的手背,血痕顿现。主审已经在上面直拍惊堂木,官氏却好像已经疯掉了,拼命朝殷正儒冲:“你居然还设计我,让我白给那个贱蹄子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你好狠毒的心思啊!”
殷正儒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你是终于肯承认,将我儿丢弃了吗?要不是我适时带回彦之顶替,我病重的老母这才又挺过两年!究竟是谁狠毒,居然连自家亲儿都不顾!”
“是又怎么样?一个孩子而已,老娘又不是不能生,要不是你心里只有这个贱蹄子,老娘的儿女早就一群了。用得着次次都给你下药,也才生出一个早死的废物和一个赔钱货吗!”
官氏这话一爆出,在场的所有人皆震惊不已,实在不能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母亲。
似乎后面不必再说什么,已然知道官氏是个什么样的人。纵使殷正儒趁机将孩子换了又如何?病重的老母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受不住刺激的!所以拿孩子安慰病重的老母是孝道,纵使那个孩子是当时的外室生的又如何?宠妾灭妻犯法,养外室生孩子又不犯法!何况,当时官氏也没有被休。
姑且上面都可以不看,再看官氏撒泼的样子,以及嘴里半分不留情面的咒骂秽语。是男人都皱了眉,觉得是自己也不会对这样的女人有兴趣!
殷正儒也对着官氏吼:“我和兰儿自小青梅竹马,二十年前,若不是你们下的圈套又收买奸人,兰儿本该是我的正妻!可那件事后,我也不想耽误兰儿,我与兰儿本已经没有瓜葛,你却听风是雨,诬陷兰儿一家入狱落罪!”
“殷正儒,你有良心吗?如果不是我爹有官身在,你殷家能有今天?”官氏也扯着嗓子喊的更大声:“就是药你又怎么样?那也是看得起你,谁知道你当年是个解元,却是名落孙山成个低贱的废物。早知道如此,老娘就是药猫药狗也不会药你的!你还提这个溅人?跟我官氏抢男人,她活该遭报应。我只不过让我爹随便打点了一下上面,当年她一家就被发卖成奴,早知道就该让他们一家人头落地!”
“你你——”殷正儒气得不行,却又赶忙骂:“你们官家帮我?六年前,我在贵州好好的一批货,却被疑似走私,因此被扣押三天,导致不能按时交货信誉受损,并且赔偿给了买家大笔的银子,这不是你们官家干的好事吗?”
“是又怎么样?”官氏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那个贱人被发卖了,所以特意托人打听她的去处!我特意让我爹打的招呼留的你的货,就是要让你知道,离了我官家你殷正儒什么也不能是!你要生要死,还不是官家一句话!原本看你解元身份我家人才想将我嫁给你,后来没有想到你那么不长进改行了商,一个低贱的商人也敢跟我爹堂堂县丞摆谱,殷正儒,我告诉你,你想休我,我便告到你死为止!”
殷正儒这时气笑了:“我低贱?你爹不过一个八品县丞,年奉顶天不过二百两。你不问问你大哥四房姬妾,侄子未娶亲就已经六房通房,一家几十口人一个月五百多两的开销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我和我儿彦之辛辛苦苦拿心血换出来的!你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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