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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妃倾天下之傻妃养成-扑倒皇叔,小妃很撩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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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苏烟染仿似看到了苏烟火强大的后宫的一角,弱水若是不出差错的话,应该就是苏烟火的众多男色之一了。

苏烟染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楚凤宁,只见他脸色未惊,晕黄的光透过小洞,笼在他白皙的脸上,似是蒙了一层雾,朦朦胧胧,他正透过小洞聚精会神的往里看着。

按照小说的一贯套路,不管是渣男还是美男都得拜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下,深深的爱上,那身边这位不知名的美貌仁兄会不会也是苏烟火的后宫之一?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恶寒,若是如此的话,她以后可得敬所有男人而远之。

再次按照小说定律,千万别抢女主的东西,不管是钱财还是男人,一旦你做了,肯定会被虐的很惨,就算不是女主出手,还有她一大票的拥护者帮她处理,完了还得问女主是不是被吓到?

察觉到苏烟染的目光,楚凤宁微低头,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鄙视。

他刚才有做什么吗?她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他,楚凤宁有点摸不清。

两人对视了一秒,院子里传来说话声音,两人立即调转目光看向里面。

“小施主,坐下来和贫僧下一盘棋,如何?”

说话的人是那个老和尚,虽然他年纪老迈,但是声音却是沉厚,光听声音的话,只会以为是个中年人。

他的语调不疾不徐,却带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慈爱,对于这个老僧,苏烟染心中有了猜测,这一位估摸着就是镇国寺里那位声名远扬的渡苦大师了。

“小女子棋艺拙漏,怕是入不了大师的眼。”苏烟火谦逊的说道。

“无妨……”渡苦大师笑声道。

“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烟火也不推辞,对着渡苦大师揖了一礼,在渡苦大师的指示下,盘腿坐在了渡苦大师的对面。

她倒是气定神闲,可是难道她要在这里等着下完一盘棋,那得要多长时间,刚才还不如听了他的话,回去算了。

指尖执子,黑白落子,几个来回,只见苏烟火垂下了手,静声道:“大师,小女子输了……”

这场棋局的时间并没有很长,苏烟染粗略一计算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渡苦大师收回了落子,爽朗一笑:“小施主谦虚了,小施主急于结束棋局,未尽全力,不能为之输。”

苏烟火被渡苦大师看出来她故意很快的输掉,不见窘状,淡然道:“大师言重了,小女子技微,不管时间或长或短,都是只会一输,那早输晚输都是输,小女子怎敢耽误大师的休息时间。”

“小施主的见解颇是独特,果然不一般,贫僧在等小施主前来,却未料小施主竟会以如此方式破阵,善哉善哉……”

“大师知道我会在今日过来?”苏烟火抬头诧然道,她来这里并没有计划,更不会有人知道,而是今日听闻渡苦大师住在枫林禁地之中,如此得道高僧,她只是不明自己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前生虽可抛,但是如此奇遇,一向不迷信的她也是接受无能,既是穿越成真,那渡苦大师必有灵通才会被称之为得道高僧,她只是想要探寻一二,如今,渡苦大师说他在等她,不得不让她惊讶。

别说是苏烟火惊讶,站在一旁的弱水也是惊讶,世人道渡苦大师知天命,不知哪日就会坐化而去,只道夸谈,却未及如此机妙。

苏烟染也是用手捂住了嘴,以防自己惊呼出声,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楚凤宁,只见他仍是波澜不兴,看来对此类神通并不吃惊。

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苏烟火微抿红唇,说道:“大师过奖,小女子何德何能让大师在月上中天在此设局?”

“能来必是机缘,我知你来,也知汝意,但是天机不可泄露,贫僧只能告汝既来之则安之。”

渡苦大师又是一合掌道来,苏烟火更是吃惊,难道渡苦大师知道她是穿越之人?

“我靠……”在竹篱笆外听着的苏烟染没忍住低咒出声,还真是这句话。

高僧出现了,还说了“既来之则安之”这句万能的名言名句都来了,这确确实实是一本小说啊!

 052来之可安

苏烟染出了声,立即察觉不好,现在她可是在偷听加偷窥的,怎么就出声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想应对措施,一只手就捣住了她的嘴,身子也被禁锢在旁边的人怀里。

楚凤宁在苏烟染出声之际迅速一掌拍向了不远处的树林,然后将她一揽,用手捣住了她的嘴。

立时传来树叶沙沙声,将苏烟染那不大的声音掩去。

即使是这样,还是让院子里的弱水警觉了起来,不知道是听到了苏烟染的说话,还是骤然而起的树的动静,他目光冷然的想要向着这边而来,手放在腰间的软剑之上。

“原来这么晚,树林中尚有生灵陪着贫僧。”渡苦大师笑声道,将棋盘上的子一颗颗的收回。

闻言,弱水想要前进的步子停了下来,他的神情也是一松,而苏烟火却是怡怡然从石台上下来,向着渡苦大师行了个礼,“大师的话令小女子豁然开朗,谢过大师开导,小女子为之前莽撞的行为向大师道歉,”苏烟火低眉敛首道,“损坏的树木,小女子当重为大师植上。”

“草木有情,小施主这般做却是错了,但当道歉者不是贫僧,而是那些受了火灼的枫木。”

渡苦大师双手合掌在胸前,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小女子自知有错,出林之时必当枫树之灵道歉,”苏烟火沉声说道,但是身边的弱水却是不屑的低哼了一声,今日苏烟火和渡苦大师所言,仿似在打哑谜,他云里雾里,什么都没有听懂。

“望小施主能记着今日所说,日后当存善心。”渡苦大师脸上露出了庄重的神情,目光深幽,眼中仿似看到烽火狼烟之境。

然,苏烟火却不是顺从的应话,她抬起头,好看的眸子透着一股坚定,目光如炬,“日后事小女子不知,善心是相对的,请恕小女子做不了保证,但是人若不欺则相安,否则,即使满身罪孽入万丈炼狱,在所不惜。”

她的声音随着夜风飘荡,似是对这个不公的命运的抗争,似是对日后的宣誓。

杜苦大师的叹气声也随着夜风飘散,只道了声:“阿弥陀佛,善哉……”

苏烟火得到了答案也不多留,和弱水两人由着一个中年和尚引进林子。

苏烟染之前因为出声,后来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有楚凤宁的手堵着她的口鼻,此时一松懈,方觉得空气稀薄,她的手扒住楚凤宁的手,让他松开手来。

楚凤宁的手心因为她的呼吸凝了水汽,有些湿热,而他的另一只手是横胸揽过她。

两人的姿势看起来不像是保护,更像是绑架拖人,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姿势的怪异,现在松懈下来,楚凤宁才放下捂着苏烟染的手,只闻院内传来渡苦大师那沉厚的声音,“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楚凤宁抱着苏烟染提气踮足跃过了篱笆,落到了院内,然后缓缓走到了渡苦大师面前。

楚凤宁将苏烟染放到地上,方道:“大师,你也料到我今晚会来?”

他的语气轻松而带着几分调侃,苏烟染现在肯定他是和渡苦大师是认识的,而且还相当熟识,方才那一声让弱水放弃前进查看的话着实是在帮他。

渡苦大师被调侃了也不恼,捋了捋他过长的白色胡须,少了之前的庄重,多了几分随和,他眯眼笑道:“没有料到你,倒是料到了她……”

渡苦大师的目光落在正喘了口大气的苏烟染身上,她的脸颊因为憋气泛着红润,头发本来就未扎起,乘着人力飞行器,风将她的头发吹的乱糟糟,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苏烟染今晚受惊颇多,而受惊的原因都是和这位渡苦大师有关,而现在他又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她“啊”的一声微张着小嘴,手指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也会来?”

怪力乱神的事她不信,刚才看着渡苦大师和苏烟火的对话也是半信半疑,而且因为那句万能台词,她更加坚信这是一本小说世界,但是看着面前眉慈目善的老和尚,她觉得并不像是神棍,那双眼幽深如井,沉淀着无数岁月沧桑。

他应该很老了吧,也许不止一百岁,那把长及人身的白色胡须不是几十年能够留出来的,他是不是真知世间事,能指点迷津?

刚才他和苏烟火的那番话她是听懂的,苏烟火是得了机缘重生此界,让她安心的留在这里,那她呢?

楚凤宁此时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虽和渡苦大师交好,但是却也未见他对他预知事情,方才他和苏烟火说的那番话既无前因也无后果,好似只有两人知悉,而现在他又说他料到苏烟染的到来,其中有何关联?

见苏烟染一脸犹疑,渡苦大师点了点头,“但贫僧不曾料到你会是此时来见我,”他的目光微抬在楚凤宁身上游离了一圈,“所谓的缘分……”

他的声音比较小,像只是感慨,却让楚凤宁眸光一缩,只是他却是沉默着。

苏烟染不喜欢拐弯抹角,放下手,拨了拨头发,说道:“我没有想要来见你,只是巧合,你除了等她还在等我吗?还是说还有非常多的人你在等?”

她没有扭捏但是那态度对着得道高僧却是有些嚣张,楚凤宁只当做她是年少无知。

“没有了,该来的都来了,该见的都见到了……”渡苦大师回道。

渡苦大师的话意思不明确,感觉像是确实知道些什么,但是呢,又觉得这种答案是万金油,正当她思索着要怎样再试探,只听渡苦大师道:“异象生,天地有变,异数降,星象变幻,斗转星移,你们的到来,自有变化,现在可信我?”

苏烟染微惊,却道,“我要回去!”

“天数自定,天机不可泄露,你当既来之则安之。”

“靠,这句话我知道!”苏烟染低吼,听到这句话,她就来气,废话,她早就知道了。

渡苦大师对苏烟染的怒气并不在意,也不恼,反而眼里露出几分笑意,沉声道:“你来了,可安之?你的本性当如何?”

苏烟染微愣,渡苦大师的话似是醍醐灌顶,她的本性?

一直都在被她再三思量中压抑着……

 053问心明白

楚凤宁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比之前听苏烟火和渡苦大师的对话更加迷惑,那种只有说话人懂被排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其中好似藏着不简单的秘密。

楚凤宁眸中深思,苏烟火是相府的那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就他所见其性格并不是调查来的结果那般,她深藏不露,而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苏家,一身功夫是何来的?刚才的睿智和气度,是十二岁的未受过蒙学的女子会有的吗?

而苏烟染因为是从外界寻回,资料不多,但是却差异极大,之前据说她是“傻子”的时候那次匆匆一见他就觉得她并不是真傻,后来的种种情况,都昭示着她确实不傻,甚至很不一般。

一个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表情并不是一夕之间的事,他在那些人面前掩饰情绪是因为需要,因为必要,然而她不同,她在那个家是万千宠爱,苏夫人对她是宠爱到了极致,心思单纯的孩子为什么想要隐藏?而且还隐藏的如此的好?

她蒙骗住了所有的人,包括苏封这个老狐狸,因为她是一个傻子,还是个小孩子,所以对她留意的并不多,苏封怕是从来都没有在她身上投注过多的关心。

他会发现她的不同,只是凑巧,正好看到她的不同面,她迷失在他的宫殿那次,他并不知道她是傻子,只是觉得她的眼睛太过沉寂,沉寂的不像是个孩子,他跟着何其走进竹林的时候,也许是不经意的露出了一抹讽笑,只是后来何其出声的时候,她恢复了平静,之后他不管怎么引诱,她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迷茫样子。

后来是马车失控那次他初步证实,而这几天得到进一步确认以及肯定。

苏烟染和楚凤宁都沉默着,渡苦大师捋了捋他的胡须尾巴,从石台上迈下来,他掩唇打了个哈欠,仰头望天,道:“都这么晚了,贫僧这一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折腾,要去睡了,时间不早,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大师,你和那两人说的话可有什么含义?”楚凤宁问道。

“对于她来说或许是有含义的,但是于你未必有意义,阿宁,你当知时必会知晓。”

渡苦大师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推开了木屋的门走了进去,关上了门,昏黄的灯光也灭掉了。

刚才送走苏烟火和弱水的中年僧人折返回来,看到院子里的楚凤宁和苏烟染却是没有惊讶,自行收拾着院子。

楚凤宁蹲下身来,看着因为渡苦大师最后的那一句问话而陷入沉思中的苏烟染,“我们回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这么一句平常的话,何以让前后两个人都是怔愣?而方才她躲着的时候突然出声就是在渡苦大师说了这句话之后。

苏烟染回神点了点头,自然的伸手环住了楚凤宁的脖子,让他抱起,楚凤宁微愣,轻笑着抱起了她,苏烟染顺势趴在他的背上,没有之前那活泼劲了。

出了枫林,回到镇国寺内因为方才苏烟火和弱水两人也去了枫林,到西厢的院子的时候他特别的小心,将苏烟染安全送回了房间,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苏烟染一路沉默着,楚凤宁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都已经快丑时了,之前喊她起来的时候她就困得很,打了好几个哈欠,现在应该更困了,他突然有点后悔将她半夜喊起来陪他。

楚凤宁蹲下来身来,帮她把绣鞋脱了下来,整齐的摆放在床下,抬起头来,准备给她脱衣服,手都放在她的衣带上了,但是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我走了,快点睡吧。”楚凤宁捏了捏苏烟染的小脸蛋,轻声说道。

他莫名的就是相信苏烟染会将她自己收拾妥当,不让人怀疑她出去过,昨晚不就是这样吗?

楚凤宁转身要离开却顿住了身形,他转过身,只见苏烟染低着头,但是手里却抓住了他宽大的袖子。

“怎么了?”她不让他走?

苏烟染松开了楚凤宁的袖子,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直视着楚凤宁的眼睛。

“你是怎么生活的?是不是就像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开心吗?”

这样的问题从一个七岁的女孩口中问出来,若是之前楚凤宁或许还是会讶然一会儿,但是经过刚才在渡苦大师那一出,他就知道他不能再以看待孩子的目光看待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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