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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冲喜娘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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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定下的。现在该着急的是郑家而不是我们,让平安去敷衍着,等过几天我保证郑家绝不会再提解约的事!”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杨管家彻底被安景阳弄蒙了,下意识的问道。
  
  安景阳却不准备解释,只是挥手道:“杨管家去忙吧,照我的意思吩咐平安去办事就行,我现在有事要出府一趟。”
  
  杨管家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被安景阳沉静的眸子一望,终究还是没开口,叹息着出了书房。
  
  少爷的情绪越来越难以琢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小姐。
  
  自从发现平安不忠之后,安景阳就很少带他出门了,而是选择了自己精心备养着的耿小,耿小有武功底子,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比常人方便很多。
  
  安景阳像往常一样上了马车,耿小立马出现在车厢里。
  
  安景阳摸索着他亲自给秦桑准备的礼物,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怎么样?”
  
  上次让耿小去查白云诺这个人,应该有了结果。
  
  耿小弓着身,平凡的脸隐没在阴影之下:“白公子从小口碑都极好,文采和长相皆是上等,家中富庶,白老爷又是举人出生,母家也是大族,基本上无可挑剔。”
  
  安景阳手一顿:“就这么完美?”
  
  耿小平淡得没有感情的声音继续说:“定过一次亲,女方未嫁先陨,以至于亲事被搁浅,而且短时间内无人问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了出来:“据他的贴身丫鬟说,他的右手有旧疾,别的都好,就是不能握笔。”
  
  不能握笔?这是不能书画的意思吗?
  
  安景阳露出一丝疑虑,不过没有再问,这种事他不关心,君子可夺人所爱,但是要取之有道。
  
  秦桑和白云初聊得累了,午饭后就躲在房间里小憩,还没睡一会儿,白云初就敲门进来,递给她一卷画轴:“喏,有人送你的。”
  
  “送我的?”秦桑一边展开画卷一边问:“谁送的啊?”
  
  白云初暧昧一笑,凑到她耳根子下面:“除了安公子还能有谁!”

☆、谈心

  秦桑眼皮跳了下,随后看清了画卷的全貌。
  
  简单明了的线条勾勒出她清新秀美的面容,上身一件交领长袖儒衫,下半身是薄荷绿的长裙,整个人显得恬淡而素雅。
  
  安景阳狗腿似的弯腰候在她身侧,双手抬着托盘举过头顶,隐约可见托盘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两三样精致的点心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白云初探过头来偷看了一眼,顿时捧腹笑道:“哈哈……这个安公子还真是有趣,这样赔礼的方式他都能想得到。”
  
  秦桑嘴角也浮起点点笑意,合上了手中的画轴,看向白云初:“安景阳是否还在府上?”
  
  “可不是!”白云初抖了下眉毛:“正拉着我哥陪他逛花园呢。谁不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亏得我哥愿意搭理他。”
  
  白云初说完话见秦桑只是轻笑了下,然后就没了别的反应,不禁好奇道:“你不出去看看他?”
  
  秦桑抬起眼眸:“我为什么要去?就凭他无缘无故送来一幅画?”
  
  白云初愣了下,最后摇摇头:“是人都看得出来安公子对你眷恋颇深,唯有你装傻充愣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你们的关系比较特别,但是也不是非要避得这么远吧?”
  
  “你不懂的。”
  
  秦桑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低吟。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白公子,你觉得这诗如何?”
  
  由声音能判断说话之人已经离她这儿不远,仿佛就在墙根下,轻缓舒畅的嗓音下隐约带了抹微不可闻的急切。
  
  另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评价道:“诗是好诗,就是安公子有些心猿意马罢了。”
  
  白云初低低笑出声:“秦桑,你要是再不出去,恐怕安公子就要急死了。”
  
  秦桑扯了下嘴角:“真是拿他没办法,都闹到府上来了,害得你们也跟着看笑话。”
  
  “哪里哪里。”白云初摆摆手:“反正我是不介意的,哈哈,安公子这般有趣,比我哥哥好玩多了。”
  
  咯吱一声,秦桑的房门打开,施施然走了出来。
  
  安景阳只觉得光线一暗,日思夜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里,很自然的就把白云诺丢在一边,迎了上去:“阿桑,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久吗?”秦桑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缓缓说了句:“如果我没记错了话,前几天才见过吧?”
  
  安景阳嘿嘿笑了两声,语气有些赖皮:“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桑难道不想我吗?”
  
  这么露骨的话,安景阳却说得无比随意,白云诺忍不住掩唇咳嗽了起来,却招来安景阳的一记白眼:“病了就躲屋里,出来吹什么风?”
  
  白云诺唇角一弯:“好像是安公子邀我来赏景的吧。”
  
  安景阳干笑一声,作了请的动作:“如此,确实是景阳欠缺考虑了。白公子若是身体抱恙,我就不劳烦你陪着了,尽管回屋休息便是。”
  
  白云诺不接话了,一双清亮的眸子定定望在安景阳脸上,似笑非笑。
  
  还是白云初有眼力见儿:“哥,你就别杵着啦,走走走,带妹妹去看看你画的雪景去。”
  
  白云诺被白云初硬拉着走了,不一会儿传来白云诺迷惑的声线:“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赏画了?急燎燎的就把我支走,到底我是你哥还是那位安公子是你哥啊?”
  
  白云初小心赔笑:“哥你这话怎么说的啊,当然你是我哥啦,不过你也该有点眼色才对嘛,别成天就知道死读书。”
  
  渐渐的,两个人的说话声消失了。
  
  秦桑低着眼站在房门口,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坦言她重生了?
  
  说她记得那些过去,然后让安景阳不要这样?
  
  秦桑还在犹豫,安景阳的声音却已经响起:“阿桑,你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是因为我惩罚了徐敏之一家么?”
  
  听到徐敏之这个名字,秦桑的身体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半响才用平静的声音道:“我没有怪你,但是以后别在做哪些事了,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你还是怪我。”安景阳执拗的瘪起嘴:“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何况我也没多过分,只是让他们体验一下生活而已。”
  
  秦桑转过脸,注视着安景阳倔强的面容,几天不见他好像拔高了些,让她觉得手足无措:“你走吧,在内院逗留太久,不合适。”
  
  安景阳紧紧揪着秦桑的视线:“你跟我一起走。”
  
  秦桑不说话,低下了头。
  
  这是拒绝的意思。
  
  “我不懂。”安景阳朝着秦桑走近了一步,欣长的身形挡在秦桑面前:“你情愿留在白家也不跟我回安家,难道就只是忌惮流言吗?如果这样,我可以为你单独再买一处院落,让你过平静无波的生活。”
  
  秦桑想讶异,但是回想起前世安景阳对她的种种,便又觉得这是稀松平常的事:“你何必这样?我们不过萍水相逢,我的生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想补偿,她就偏偏用这种话来刺激他。
  
  谁让他前世的时候那样混蛋,把她弄得惨兮兮的,最后还被人暗算了。
  
  事实上,秦桑死得早,压根不知道安景阳后面受得那些苦,要不估计心里还能好过些。
  
  安景阳果然露出受伤的神情,不过那悲伤中掩藏着不为人知的落寞:“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要照顾你。”视线定格在秦桑脸上:“而且,毫无理由。”
  
  是怕秦桑会问他为什么,所以率先堵了秦桑的话。
  
  秦桑后退一步,抬起头说:“那好,你想对我怎么样是你的事情,但我有权选择不接受。”挥了挥手,嫣然一笑道:“安公子请把。”
  
  这时候露儿恰好从走廊尽头走来,看见安景阳脸上露出了欣喜,连忙小跑着上前行礼:“少爷,你怎么会再这里?”
  
  刚把话问出来,就发现安景阳和秦桑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顿时尴尬得不得了,垂下头局促的楞在当地。
  
  安景阳瞥一眼露儿,再深深的望了眼秦桑,无波无谰的声音道:“照顾好秦小姐。”然后一掀长袍,扬长而去。
  
  露儿小心翼翼的问:“秦小姐,少爷他……”
  
  秦桑转过身,向着卧房走去:“他没事。”等露儿也跟着进了房间,才把房门关上,问询道:“我让你去打听何处有租住的房子,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露儿捏着衣角:“还,还没打听到合适的。”
  
  秦小姐今天的心情,有点不对劲,让她不知不觉的觉得寒噤。
  
  难道是少爷惹秦小姐生气了吗?
  
  秦桑看到露儿诚惶诚恐的样子,缓和了下面色,温和的说:“没事,慢慢来,总会找到的。”
  
  她才不会一直赖在白家,不过也不会遂了安景阳和他回去。
  
  两世寄人篱下的日子,她过够了,她比谁都想要获得自由。
  
  ……
  
  马车不急不缓的驶回安宅,平安早就候在了门外,等车架到了近前,便殷勤的迎上前去,为安景阳掀开车帘,以手做墩让安景阳踩着下车。
  
  安景阳收敛了情绪,平静的问:“怎么样?郑老板如何说?”
  
  平安眼神躲闪:“郑老板对解约之事毅然决然,不管我怎么劝慰,他都不松口。”说着跪倒在地:“是平安无能,无法为安家做争取。”
  
  安景阳举步往前走,没叫平安起来,只说:“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他真想解约,那就如了他的意吧。只是七七八八的手续办下来,恐怕也要十几天了。”
  
  只要再拖延几天,他就能让郑长松哭着喊着求他不要解约。
  
  往常安景阳在家,几乎都是窝在书房里,不是核对账本,就是看果树栽培的书籍,偶尔还画一下丹青。但是今天安景阳从外面回来,一脑袋就扎回了卧室,趟在床上挺尸。
  
  耿小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房间,站在阴影中等待安景阳的派遣。
  
  安景阳把头埋进枕头中,支支吾吾问:“怎么样?你拿了我的印戳去,那些果农没有异议吧?”
  
  “没有。现在刚开春,庄园上的事比较少,果农一听说少爷是要预防虫害,这代表他们短时间不会闲着,有事做才有工钱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果农们只有少数的固定工钱,要想多赚点,就要勤恳干活。
  
  安景阳咬着枕角点了点头,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难受,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吩咐:“你去白家联络露儿,问她秦小姐那边有什么要帮忙没有?小心一点,别让秦小姐发现了。”
  
  耿小恭敬应道:“小的这就去。”
  
  前世的事情安景阳能记住的比较少,大多是因为他每天庸碌浑噩,满心思都扑在秦桑那里,就想着要怎么怎么折磨秦桑,如何让秦桑不好过,这种变态的仇欲已经形成了偏执,让他成了一个尖刻恐怖的人。
  
  不过好在虫害的事情闹得比较大,大伯当时怒火攻心,一心想把责任怪给果农们,果农们心中委屈,又承担不起损失,就经常堵在安家门口求饶,秦桑偶尔一次出门还被抱了大腿,差点就摔死在阶梯上。
  
  因为这样,他还偷乐了好几天。
  
  所以他才对这件事刻骨铭心,这次也能借着这个机会让郑长松吃闷亏。
  
  如果别家的果树都遭了虫害,果子被虫蛀心,那郑长松除了求他别无他路,到时候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郑家那么多的果脯铺子,没有水果供应,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现在答应和郑长松解约,但是却不急着办手续,就是想让郑家损失更惨重一点。他和这边退了约,想必就急着和别家再签,到时候付了钱却只有烂果子,看他不气得吐血。
  
  安景阳想起虫害的事,不可避免的又扯了旧伤疤,秦桑绝望无阻的脸一下子闯入他的脑海中。
  
  顿时,他觉得心脏深处的难受程度又加深了几分。

☆、自立

  几天住下来,秦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白家不一样。
  
  她住在这里,不管是下人还是主人家都对她很客气,尤其白云初还把她当知心姐姐。
  
  白云初再过一年就要及笄,而且很有可能一及笄就要嫁人,所以白夫人没事就催着她绣绣品。
  
  这不,白云初抱着针线篓子跑来秦桑这里抱怨:“秦桑姐,你说我娘怎么不懂呢?我都说了八百遍我不想嫁人了,她还是催着我绣绣绣,绣什么啊,我才不锈!”说着一甩手把绣篓扔出老远,里面绣了半拉的肚兜掉了出来,露出上面凌乱的针脚。
  
  秦桑起身捡起绣篓子,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装进去,这才回身笑道:“你不想嫁给魏公子,也别拿绣品出气啊。”
  
  “你还打趣我?”白云初瞪起了双眸:“不管是爹娘还是哥哥都以为我是任性,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嫁人,尤其是嫁给那个伪君子。”
  
  一提到魏风华,白云初整个人都郁郁的,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秦桑挨过去和白云初坐在一起,揽了揽她的肩膀:“没事的,这不还有一年嘛,你还能争取。”
  
  “争取?”白云初的眼睛亮起来:“怎么争取?”
  
  这时候露儿进了房间,看到两位小姐正在聊天,便站在一旁没有开腔。
  
  白云初的视线在露儿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收了回去,看着秦桑催促道:“秦桑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秦桑握着白云初的手,安抚道:“你先别着急,等我想想再说。”
  
  如果把魏风华和丫鬟苟且的事情暴露给白家知晓,大概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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