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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冲喜娘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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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景阳也不着急,眉目舒展开来,耐心的等待着。
  
  似乎料定了她会听话。
  
  秦桑卷翘的睫毛闪了下,最后敛目走过去,低眉顺目的站到安景阳面前。
  
  她倒是想听听,他要如何把一切都说出来。
  
  心中这样想着,脚下却是一轻,转瞬之间她就躺在了安景阳的怀抱里,想要挣脱,却被他按住了手脚:“阿桑别乱动,这样我才能给你讲故事听。”
  
  秦桑瞪起眼:“你现在好像越来越放肆了。”
  
  安景阳翘起嘴角,摸了下秦桑光洁的额头:“才一会儿不见,阿桑就变漂亮了许多。”
  
  “你……”秦桑作势要去掐他的脸颊,可惜手还没伸过去就立马被握住,然后是安景阳清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细细密密的,让她一时忘了动作:“从前,有一个很不听话的孩子,亲娘早死,被爹爹含辛茹苦养大。那孩子十二岁的时候,亲爹一病不起,孩子的大伯决定找个美丽的姑娘给他爹冲喜,那孩子不懂冲喜的含义是什么,只听大人说那样可以治好他爹的病,于是便答应了,从此天天等着冲喜的到来……”
  
  安景阳缓慢的说着自己的故事,前世的种种在脑海中滑过,变成他嘴中听不出情绪的只言片语,这个故事很长,他也说得很慢,直到说完,才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泪如雨下。
  
  他抱紧了秦桑,软下声音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讲的故事不好听?”
  
  秦桑本来是带着戏谑的心态想要作弄下安景阳的,却没想他就这样毫无芥蒂的把一切都讲了出来,虽然不是直接说的,但是他所讲的故事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更别说她这个知晓一切的人。听他用淡漠的语气娓娓道来前世的种种,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好难过,一个没忍住就掉了眼泪。
  
  “没事没事。”秦桑慌忙的擦着眼角:“都怪你说的故事太悲伤了,害我沉浸在故事中一时没醒过来。安景阳,你说,你要怎么赔给我这么多眼泪?”
  
  没听这个故事之前,她心中还责怪着他,可是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她忽然不想计较那么多了。尤其是听到安景阳被赶出家门直到饿死那段,就算有再多的埋怨,也从此烟消云散吧。

☆、小乞丐

  等到白云初的身体彻底康复的时候,春天已经悄然来临,万物开始复苏,抬眼便是绿油油的一片。
  
  秦桑始终没有答应白夫人要成为她的干女儿,并以此为借口辞别了白家,真正的搬了出来。
  
  而今日,就是秦桑搬家的日子。
  
  近来安景阳和秦桑之间已经摒弃前嫌,如今秦桑搬家,又怎么可能少得了安景阳的插手?若不是秦桑死活不答应住回安府,安景阳恐怕还会闹出更大的响动来。他那个人,任性妄为的,谁能管得住。
  
  这不,安景阳的马车和白家的马车僵持在了一起。
  
  白家这边,白夫人为了感谢秦桑,特意让白云诺准备好了车驾送别,而安景阳也是早早的就乘着马车到了白府门前,脸上的表情比进自家大门还要随意。
  
  他掀开车帘,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阿桑,来,让我送你。”
  
  “秦小姐,还是我送你吧。”白云诺立在不远处同样说道。
  
  说来也怪,魏风华自从被白老爷送回去之后,竟然出人意料的安分起来,这些日子极少出现在人前,白云初的婚事也退得干脆,倒让人忽然间不明白魏风华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魏老爷把魏风华关起来了?
  
  至于刘樱,孩子是肯定没保住的,又被魏老爷知道她肚子里的血脉根本不是魏风华的,想必如今的生活不会好过到那里去。
  
  只是这两个人突然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让人心里若有似乎的总觉得一阵阵不安。
  
  秦桑和白云初相视一笑,打趣道:“云初你看,都老大不小的两个人了,竟然还像孩子一样。”
  
  白云初病愈之后,性格明显沉郁了很多,感觉到秦桑这是在故意逗她开心,便莞尔一笑,说道:“可不是么,哥哥往常是那样淡然的人,如今也跟孩子似的,巴巴的和别人抢东西。”
  
  这话的意味就很明显了,秦桑笑而不语。
  
  安景阳听不下去,长腿一伸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走到秦桑面前,嘴角的笑意如同孩童一样纯真:“你们这是用话埋汰谁呢?”
  
  “谁捡了话说就是埋汰谁。”白云初笑着说。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搬过去之后还得整理整理呢。”秦桑轻轻拍了拍白云初的手背,然后看向白云诺:“有安公子送我,就不麻烦白公子了,还请白公子代我向家父家母道谢。”
  
  “如此,秦小姐慢走。”白云诺挥挥手也算干脆。
  
  不是他的东西,就算强求也没有用。
  
  更何况时间还长着,秦小姐和安公子之间最后会是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秦桑和安景阳两个人跨上马车,她对上安景阳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忍不住问:“为什么这样看我?我脸上花了吗?”
  
  “没有,好得很。”安景阳嬉皮笑脸的靠过来,挽着秦桑的手臂:“阿桑,现在这个样子我好欢喜。”
  
  “欢喜什么?”秦桑抽出自己的手:“等我安顿好自己,你也就好好的回你自己家去,不要老在我面前晃。”
  
  “那怎么行?”安景阳挺直了脊背,一脸正经:“你可以不答应我的请求,但是却不能限制我的行动,如今你一个人搬出来,我必定每天都要来报到一次,要不然我怎么能放心?”
  
  无论他怎么劝,阿桑就是不愿意和他一起住在安家。
  
  秦桑斜了一眼安景阳:“脸皮厚。”
  
  “哈哈。”安景阳被骂了不仅不生气,反而越发恬不知耻:“在我们家阿桑面前,我就算没有脸皮也无所谓。”
  
  “贵人,行行好吧,行行好吧……”两个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马车却被人拦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来。
  
  秦桑抬起眼睛:“怎么回事?”
  
  安景阳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耿小,出什么事了?”
  
  “少爷,有个乞丐拦车要钱。”耿小一直都是安景阳的心腹,安景阳出来约会心仪的女子又怎么能少得了他的望风。
  
  “给他点碎银两,我们继续往前走。”安景阳道。
  
  “少爷,不好了,小乞丐晕倒了。”耿小刚要给钱,就发下乞丐倒在了自己脚下。
  
  安景阳因为曾经有过做乞丐的记忆,甚至可以说那段记忆是他内心深处最不堪的存在,痛过哭过累过最后暴尸街头,导致他心中对乞丐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结。
  
  “阿桑,我出去看看。”安景阳沉下脸对秦桑说。
  
  秦桑点点头,表情透着温和。
  
  帘子外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安景阳和耿小两个人把晕倒的乞丐扶起来搁在了车板上。
  
  小乞丐不大,看身高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
  
  身形消瘦,露在外面的手臂皮包骨头,肯定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
  
  安景阳心中顿时泛起几丝怜悯,当初的他何尝不是这个样子?只是那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施舍他,直到他绝望的死去。
  
  想到这里,安景阳伸手过去,耿小想要阻止他,但是被安景阳推开,径直撩开小乞丐脸上湿漉漉黏在一起的长发。
  
  等蓬头垢面的乱发拨开之后,安景阳不禁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
  
  耿小的眼眸也深了,问道:“少爷,现在要怎么办?”
  
  晕倒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桑的前小夫君,徐敏之。
  
  安景阳本不想管,大不了就是塞给徐敏之一些银子,然后让他自生自灭。因为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徐敏之再出现在秦桑面前,可是瞬间他又想起前些日子秦桑因为他惩罚徐敏之而好久没有理他的事情。
  
  如今徐敏之落到这样的田地,他若是不管不问当什么都没看见过,某一天秦桑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怪他?
  
  安景阳还在思考对策,秦桑就已经掀开了帘子,然后看到了了无生气倒在一边的徐敏之。
  
  安景阳的眼神望过去,可怜兮兮的说:“阿桑,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秦桑看了眼地上的人,开口道:“不怪你,我相信和你没关系。”清澈的眼眸眨了眨,还是下了决定:“既然都遇上了,就把他一起带上车吧。”
  
  安景阳想说不行,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很难真正的违逆秦桑的意思。
  
  就算心中一点都不待见徐敏之,也不想对他的阿桑说一个不字。
  
  他不喜欢徐敏之,除了因为徐敏之和秦桑青梅竹马十几年,还因为徐敏之曾经咬牙切齿的说他恨秦桑,说不会原谅她。
  
  把这样的一个人带回家,岂不是就是把一个巨大的风险摆在身边。
  
  ……
  
  马车绕过城中心,很快在另一条街道停下来。
  
  露儿昨日便已经提前来了这处小院打理,听见马车的声音赶忙迎出门来,叫道:“少爷,秦小姐你们来了。”
  
  “嗯。”安景阳点点头,然后看向躺在马车坐位上的徐敏之。
  
  一张清秀的脸颊此刻已经花得看不出轮廓,睫毛颤动着,仿佛很不舒服的模样。
  
  秦桑的眉头因此纠结在一起,安景阳不忍,吩咐道:“耿小,把他背下去找个客房安置起来。”跟着又转头和露儿说:“先把他整理整理干净,再找件合适的衣服给他换上。”
  
  耿小和露儿应声而去,可是秦桑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安景阳的内心有一丝吃味,抿着唇说:“阿桑,别难过了,他只是太饿了所以晕倒了,等他醒来你再好好问问,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嗯。”秦桑低着头,看得出情绪比较低落。
  
  本来之前都还好好的,就因为看见徐敏之,一下子就不开心了,安景阳因此对徐敏之的感觉就更不好起来。
  
  等他醒了,把该说的说了,他一定要让阿桑远离这个不安定因素。
  
  对的,一定要这样。
  
  半个时辰之后,秦桑亲自给梳洗干净的徐敏之喂水喝,徐敏之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之后幽幽醒来,见眼前的人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秦桑,眼泪立马流了下来:“阿桑,你真的是阿桑吗?”
  
  “是我。”秦桑把茶杯举远了些。
  
  徐敏之却还靠在秦桑的肩膀上不肯起来,安景阳看得直冒火。
  
  “你爹娘呢?”安景阳冷冷的问。
  
  徐敏之这才发现身边竟然还有其他人,转过头来发现是安景阳,眼睛里立马生出怨毒的光,恶狠狠的看着安景阳说:“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想见到你,你滚!”
  
  “呵?”安景阳冷笑一声:“恐怕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徐敏之情绪越来越激动,挣扎着坐起来,可怜兮兮的问秦桑:“阿桑,你真的不要敏之了吗?是不是这个人才是你喜欢的?”他的手指径直指向安景阳。
  
  “你想多了。”秦桑幽幽说道。

☆、徐敏之

  秦桑过于淡漠的语气让安景阳不满意了,很不满意,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上,轻轻拉过秦桑的手腕,毫不示弱的撒起了娇:“阿桑,你看他说的什么话,蠢成这样真是无药可救了好吧?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问吗,阿桑当然是喜欢我的,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吗?”
  
  安景阳挑衅的目光朝着徐敏之射过去。
  
  徐敏之小小的胸脯顿时起伏个不停,气结道:“坏蛋,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秦桑无奈的看了一眼安景阳,抿嘴说:“别闹了,敏之还小,你怎么和谁都能吵起来?”
  
  安景阳眨眨眼:“什么话,说他小,阿桑难道忘记了,我比他也大不了几岁。”
  
  就是见不得有人和他抢阿桑,再小也不愿意。
  
  更何况对方还是徐敏之,霸占了他的阿桑十几年不说,如今还要赖上门来,简直可恶。
  
  秦桑心想你不是重生了吗,如今的岁数就是个虚假的数字,但是嘴上却调侃道:“好呀,既然你认为自己也小,那就叫一声姐姐来听。”
  
  “凭什么?为什么徐敏之不叫姐要我叫?”安景阳撅着嘴不乐意的说。
  
  秦桑暗道这当然是因为我比较爱欺负你。
  
  她按捺住想要冲口而出的冲动,把安景阳推开了几步,坐在床沿上问:“敏之,你爹爹和娘亲呢?”
  
  徐敏之在她眼中,从来都只是个孩子。
  
  徐敏之大大的眼睛豁然间湿润起来:“他们……他们病了。我本来是想弄点钱给他们看病的,可是我太饿了,就晕倒了。”
  
  秦桑有些不忍:“怎么就病了?家中没有钱看病吗,为什么还要你出来找?”
  
  一提到这个,徐敏之的视线就犹如麦芒一样落到安景阳身上:“都怪他,要不是他逼迫我们当乞丐,爹娘也就不会生病,不会把家里面的钱花光了还没好起来。”
  
  安景阳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谁让你们欺负阿桑来着,哼哼,罪有应得。
  
  秦桑却不像安景阳这般幸灾乐祸,虽然徐敏之曾经也对她做过很恶劣的事,但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对待孩子她一向都是宽容大量的,就像曾经对待安景阳那样。
  
  “别想那些了,现在身上好点没有?”秦桑摸了摸徐敏之的小脸。
  
  徐敏之习惯性的蹭了蹭秦桑的手,嘴角扯开一丝笑:“嗯,好多了,就是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要不,阿桑你同我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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