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养儿攻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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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茶，色泽美，味道香醇；
杨宁真把茶汤用雪白的玉茶碗呈上来时，寿宁侯司马锦正好见着那茶汤里的兰花朵，带上了淡淡金黄色，映着茶底的碧绿色兰花叶，在玉茶碗里瞧着甚美。兰花茶汤是次第浅浅开，映照出了繁华朵朵。
“侯爷，您用茶。”杨宁真纤纤玉手，亲自端了茶碗到寿宁侯司马锦的跟前。说话的声音，温柔似水，眼波里有无限风情，朦胧中更是带着一种专注；专注的杨宁真，是看向寿宁侯司马锦时，那眼中更有小心和期盼。
司马锦轻轻的吹拂了一下兰花茶汤，再是浅浅的饮了一小口茶。杨宁真瞧着司马锦的似乎舒适的神情后，眼中微波汪汪如水漾，嘴角扬了笑，道：“侯爷，您用茶；妾为大哥儿，再煮上一杯奶茶。”
大哥儿年岁小，花茶总些凉性，于身子骨不好；杨宁真很细心，也很体贴的在寿宁侯司马锦面前表现了出来。司马锦将手中的茶碗搁在了桌子上，回道：“刚用过夕食，你的心思不错，正好免了夜间不容易克化的事。”
奶茶，不同于兰花茶汤的那种香气怡人，奶茶，更多是一种厚甜的醇香；
大哥儿司马秀在旁边瞧着父亲司马锦和杨宁真的相处，他默默无语；大哥儿司马秀的年岁小，可他最会看大人们的脸色；这会儿，大哥儿司马秀瞧得出来，父亲司马锦和杨宁真很和谐，和谐的如同一张画卷，画卷中没有大哥儿司马秀的位置；又或者说，是大哥儿司马秀，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点缀。
杨宁真煮好了奶茶，送到了大哥儿司马秀的面前，语气同样温柔的道：“大哥儿，你用些奶茶，看看可喜欢否？”
看着摆在大哥儿司马秀面前的那碗奶茶，是让在大哥儿司马秀头顶飘乎的末代帝王，神情变得异常复杂；
末代帝王瞧着杨宁真，瞧着他曾经的养母；末代帝王叹息，刚才煮茶的场景，他以前经历了许多。末代帝王嘲讽的笑道：“朕原来以为，朕最喜奶茶的味；现在看来，不过一场笑话。”末代帝王想清楚了，他喜那奶茶，不如说是儒幕母亲的温暖。
025姨娘只有秀心疼
“秀，不喜欢。”大哥儿司马秀挺起小胸膛，看着杨宁真大声的回了此话道。杨宁真微愣一下，旁边的寿宁侯司马锦抬起头，看了大哥儿司马秀一眼，道：“若不喜欢，便不饮。”
对大哥儿司马秀吩咐了话，寿宁侯司马锦又是对杨宁真，解释了话，道：“今日本侯到元景园陪夫人用夕食，正好为长子取名秀。”
“司马秀，秀哥儿。”杨宁真唤了这个名字，心中却是一紧；她忍不住的猜测道：可是夫人沈氏在谋划何事？若不然，侯爷为何会突然定下了庶长子的名份？
“那秀哥儿的生母，侯爷准备提了份位吗？说到底，玉雅侍候妾一场，十来年的情份；妾若不提，许是让人觉得心眼小，把持着玉雅的生份好拿捏。”杨宁真说了自个儿的难处，对玉雅的出生，是一提了再提。
因为，杨宁真很清楚，寿宁侯司马锦是个骨子里骄傲的人。这等男人，若不得了他心底的承认，怕是会冷漠的忽视到底。
果然如杨宁真所想，寿宁侯司马锦的眉眼，是都不动一下，平静的回道：“本侯的意思，是看此子可否造就？暂且先让他小住在五福园。”话里的意思，寿宁侯既没有说明白玉雅如何？也没说大哥儿司马秀是否给杨宁真抱养？只是先提了一个话头，稀里糊涂里的搁置着。
杨宁真瞧着寿宁侯司马锦的话，是笑了，道：“妾，自然听侯爷的意思。”
寿宁侯司马锦是点了一下头，在大哥儿司马秀头顶飘乎的末代帝王是蹩起眉头，暗想道：看来养母，不，是杨氏真的很得宠。至少，他的父亲信任杨氏。这，怕是个难题。
“司马秀，先忍忍。为你姨娘，你得忍住。”末代帝王唤了大哥儿新得名字，看着大哥儿司马秀气鼓鼓的小脸，大声的叮嘱了此话道。
大哥儿司马秀抬起小脑袋，看着末代帝王肯定的摇了摇头；然后，他是走到父亲司马锦的跟前，握紧了他自己的小拳头，道：“爹爹，秀要姨娘；爹爹有大娘，爹爹有二娘，爹爹有三娘；爹爹有简姨娘，爹爹有桑姨娘。。。。。。爹爹有很多很多人心疼，姨娘只有秀心疼。”
“姐姐教过秀，狗不嫌弃家贫穷，儿子不嫌弃母亲丑。。。。。。秀要做个好儿子，秀会孝顺爹爹，秀会孝顺姨娘。”大哥儿司马秀说完这话后，他头顶的末代帝王提醒了话，道：“孝顺大娘，别漏下了。”
大哥儿司马秀不懂嫡庶之别，但是，他知道谁对他好。所以，他接着话又道：“秀会孝顺大娘。”
大哥儿司马秀站直了小身子，一大通的话求下来，寿宁侯司马锦原本怒了的脸色，是慢慢的平静下来。
在旁边瞧着的杨宁真不知道，她是如此的嫉妒，嫉妒的快要发疯发狂；若不是寿宁侯司马锦就在跟前，杨宁真铁定会动手砸了面前看得见的一切东西。杨宁真心里在叫嚣：为何？为何？这不是她的孩儿。若是她有这么知道心疼人的孩儿，她宁可折寿，宁可吃素啊。这孩儿，为何她杨宁真，求而不得。
“宁真。。。。。。”寿宁侯司马锦唤了杨宁真的名字。杨宁真看着司马锦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变了，大哥儿司马秀不可能再待在五福园。事情在寿宁侯司马锦改变主意时，一切都变了。所以，识趣的杨宁真是微低了视线，道：“侯爷，妾知道，您心悦秀哥儿的一片孝心；妾心里，何尝不是如此。既然秀哥儿不愿意，妾岂能勉强。”
“宁真，你很好，本侯心里明白。”千句话，万句话，寿宁侯司马锦说了此一句，杨宁真的心里就是甜如蜜。
“侯爷，有您的话，妾知足了。”杨宁真回了笑容，说了此话。在她的心里暗道：玉雅，你不过是奴婢，就是生了儿子又何？侯爷心在我的身上，不说你，便是沈氏，我又有何惧？
寿宁侯司马锦听过杨宁真的话，脸色甚好。他是低头看着大哥儿司马秀，再度说道：“为父想给你寻一个得力的母族。。。。。。罢了罢了，你年纪尚小，如何明白此理。”司马锦的话，让杨宁真心底冒出来了想法，她暗道，说不一定事情还有转机？
倒是大哥儿司马秀头顶上的末代帝王，听到此话后，脸色变幻莫测；末代帝王看着他的父亲司马锦，忍不住的道：“臣强主弱，狼子野心；朕何需要母族强盛，朕宁可要一门得力的妻族。”
末代帝王咽下了后面的话，心里暗道：至少，朕下得去硬手，朕不会为孝道两难。
寿宁侯司马锦看不见末代帝王，所以，他更不会知道重生而来的子嗣，有何想法了。此时，寿宁侯司马锦是唤了话，道：“杜仲连，进来。”
杜仲连打小陪着寿宁侯长大，是寿宁侯司马锦信任的外院管事。在寿宁侯司马锦传唤话后，杜仲连是进了屋子里，恭身道：“侯爷，您有何吩咐？”
寿宁侯司马锦是指着大哥儿司马秀，道：“把大少爷，秀哥儿送回去。”送到什么地头，寿宁侯司马锦没有说。因为，在寿宁侯司马锦的心里，真没有玉雅的印象。
杜仲连不负寿宁侯司马锦的信任，是应诺道：“侯爷，奴才这便送大少爷回住的梧桐园。”地头交待了一遍，杜仲连恭敬的请大哥儿司马秀出了屋子。
随后，寿宁侯司马锦是瞧着有些失落感的杨宁真，安慰了话，道：“宁真，本侯今晚歇这。”听过此话后，杨宁真对寿宁侯司马锦笑得万般温柔。
出了五福园，大哥儿司马秀的神色有些激动，他是这会儿反映过来，他有名字了。“秀哥儿，秀哥儿，管事叔叔，你说姨娘知道我的名儿后，是不是也高兴？”大哥儿司马秀是拉着杜仲连的衣袖，找人分享情绪的大波动。
“大少爷得侯爷的喜爱，你姨娘自然会高兴。”杜仲连很有眼色，对于寿宁侯司马锦注意到的地方，从来不会挑了一点刺头。所以，哪怕玉雅是个通房丫头，对于夫人沈氏都得留些体面的杜仲连大管事，还是顺着大哥儿司马秀的话，道了玉雅一声“姨娘”的帽子。
事实上，玉雅至多，就得仆从一声“姑娘”的称呼罢了。
026我给的，你能吃，我不给，你不能想
玉雅见着大哥儿司马秀时，从眼睛里开始，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还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儿子？玉雅的心里在那一瞬间，真是激动的忍不住想流眼泪。当然，这不是伤心，而是想要喜极而泪。
好在，见着大哥儿司马秀身边的大管事杜仲连时，玉雅保持住了冷静。玉雅福了一礼，道：“谢谢杜管事。”
“奴才听侯爷的吩咐，送大少爷回梧桐园，玉雅姑娘客气了。”杜仲连保持着面上的恭敬，把脸面子给了大哥儿司马秀，当然，玉雅也算是沾了点光。
玉雅听着杜仲连的话，倒是想起沈嬷嬷离开时，是对她提过这个消息，说是寿宁侯司马锦突然给大哥儿取了名叫司马秀。那会儿，玉雅就是担心，她还能否见到儿子了？毕竟，庶长子哪有养在通房丫环身边的理？
现下看着儿子就在跟前，玉雅的心情实在是复杂极了。既有失而复得之感，又有害怕失去的恐惧。因为，大哥儿这个儿子，可以说是现在玉雅脆弱心灵的寄托。玉雅无法想像，若是没有大哥儿，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杜管事能送大哥儿回来，玉雅谢谢了。”玉雅笑着回了话，边说着话时，她是眼睛里全望向了大哥儿司马秀，好想把儿子印在心眼里。怎么看着，怎么看着，玉雅都是觉得看不够呢。
“玉雅姑娘，若无其它事，奴才回去复侯爷消息。”杜仲连岂会再多话，自然是道了告辞话。玉雅不会挽留，因为，她没理由；当然，玉雅更不会巴结，因为，杜仲连作为寿宁侯司马锦身边的得意人，那是想巴结的太多，玉雅简单点说呢，还不够资格巴结。
毕竟，太过于刻意，还不如了这般淡淡的距离。原由嘛，是因想要巴结，玉雅的财力，玉雅的地位，也决定了她若巴结的话，十成会是个笑话。所以，玉雅是回了个礼，口中谦虚的送了杜仲连告辞。
在杜仲连离开后，大哥儿司马秀是上前，用他的小手拉紧了玉雅的手，道：“姨娘，我陪爹爹和大娘、姐姐用了夕食。姨娘，你用了夕食吗？”
“嗯，姨娘用过夕食了。”玉雅同样握紧了大哥儿司马秀的小手，心中暖暖的回道。大哥儿司马秀点了头，笑道：“姨娘，吃饱了吗？”
“很饱，很饱。大哥儿呢？”玉雅低着头，望着大哥儿司马秀认真问道。大哥儿司马秀抬起小脸蛋，肯定的回道：“也饱的。”
“姨娘，爹爹给我取名了，我叫秀，姨娘要叫我秀哥儿。”大哥儿司马秀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是掩都掩不住喜悦的对玉雅说了此话道。玉雅听罢后，却是心里酸疼，她不是为自己，那疼是为面前的儿子。一个名字，却是三岁了，大哥儿才珊珊来迟的得了它。
寿宁侯司马锦，怕是因为她这个生母，才是忽视大哥儿这个儿子吧？
玉雅想到此时，不得不说，谁让这个时代如此扭曲呢？至少，在玉雅的心里，是认为已经扭曲的让人难以呼吸。
“是啊，秀哥儿有名了，姨娘高兴。”玉雅是蹲了下来，跟大哥儿司马秀亲近的碰了碰额头，脸上露出了为大哥儿欣喜的表情，是说了此话道。
在玉雅和大哥儿司马秀说了这席话后，旁边夫人沈伊人安排来的白婶子，道：“玉雅姑娘，大少爷回来是喜事，还是进屋子里吧。天晚了，夜里凉。”
玉雅瞧了一眼白婶子，笑道：“依婶子的话。”玉雅牵着大哥儿司马秀的小手，是母子二人同进了屋子里。
在母子二人坐下后，玉雅才是指白婶子，还有白婶子身边的五岁小童，道：“秀哥儿，这是白婶子，还有白婶子的儿子小顺儿。以后白婶子就到梧桐园住下了，小顺儿陪你玩耍。”
“白婶子，好。”大哥儿司马秀看着圆圆脸，胖胖和蔼的白婶子，是顺着玉雅的话唤了人。白婶子旁边的小顺子，倒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大哥儿司马秀。大哥儿司马秀大大方方的走到小顺儿跟前，直盯得比他大两岁的小顺儿。直到小顺儿在他的视线中低下了头，大哥儿司马秀才是高兴道：“小顺儿，我是秀哥儿；往后白婶子给姨娘帮忙，你给我帮忙；你放心，将来我会学到真本事，成为大人物。到时候，姨娘过好日子，梧桐园的所有人，都会过好日子。”
大哥儿司马秀是许了承诺，白婶子听着高兴，高兴的是她跟着玉雅辛苦如何无所谓，而是儿子小顺儿跟了大少爷司马秀，定能谋个好奔头。当娘的，不求自个儿如何？都盼着孩子有出息，有好前程。
小顺儿不懂得大哥儿司马秀口中的好日子如何？
不过，前面用眼神压住了小顺儿的大哥儿司马秀很有成就感；他是在小顺儿的身上，找到了强者的感觉。所以，大哥儿司马秀很高兴，他是从袖里拿出了一个干净的荷包，道：“我藏了点心，分给你一些。”
这不，大哥儿司马秀就是从玉雅给他绣得装点心荷包里，拿出了一块漂亮的小点心，递到了小顺儿手心里后，说道：“你尝尝，很好吃。”
小顺儿闻着诱人的点心味儿，还是抬眼看着白婶子。待到白婶子点了头，小顺儿收下点心后，拍了拍小胸脯，道：“往后都听你的话。”
“小顺儿，要说谢谢大少爷。”白婶子忙叮嘱话道。小顺儿一听白婶子的话，就是忙道：“娘，小顺儿记下了。”
“小顺儿谢谢大少爷。”小顺儿对大哥儿司马秀说了话，然后，他又是盯着自己手心的那块小点心，再是望着大哥儿司马秀还鼓鼓的荷包，两只眼睛里的渴望怎么都掩不住。
大哥儿司马秀是捏着手中的荷包，盯着小顺儿瞧了两眼，瞧得小顺儿心虚的低了头后，是收回目光。他迈着小步子，把荷包递了玉雅手中，边道：“姨娘，点心好吃，你尝尝。”
玉雅笑着接下了大哥儿司马秀的孝心。
大哥儿见着玉雅的笑容后，才是摆出他认为很像父亲司马锦的那种威严样子，转身对着还捏着点心的小顺儿，道：“给姨娘藏的点心，分了你，你不能贪心。我给的，你能吃，我不给，你不能想。”
027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