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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魏晋朝同人)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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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博皇太后一笑,寡人荣幸之至。”
  我却再也笑不出来。
  这金墉城确实比洛阳宫奢华许多,如果说洛阳宫气势宏伟的话,那金墉城就是精巧细致。
  自古以来,帝王似乎都喜欢把渡假别宛修的精巧细致,圆明园、颐和园如此,金墉城也是如此。大抵是因为正宫过于庄重严肃,只好用其他别宛互补了。
  金墉城高楼城阙,光城门就有12座。
  我们是从东阳门进去的,两侧站立着面容坚毅的卫兵,卫璪在前面开道。
  作为文人,司马遹却举荐卫璪做这等累人的职务,真是用心良苦。卫璪也不推诿坦然接受,而且做的越来越好,连面色都被象征性地晒黑了几分。
  “回禀太上皇,内臣以命人打扫过,用度都是新换的。”一个比孙内侍还年长几分的内监跪在地上,低头说道。
  “高内侍请起。”司马衷象征性地弯腰扶了扶:“据说高内侍善投壶,当如与寡人比试一番如何?”
  就知道司马衷会这么说,每见到一个面生人的都要比试一番,输了还不乐意,非要比赢势才罢休,所以一般人都很自觉地走走过场。
  可这高内侍似乎与众不同,看那奉承的表情,透着别致。
  “内臣陋技,让太上皇见笑了。”三发全壶的高内侍拱了拱手,还是那幅奉承的笑。
  司马衷愣愣地看着壶,又看了看手中的箭矢:“你就不会让让寡人?”
  高内侍还是一脸赔笑,明明是好通融的表情,可较量时还是一点不让,壶里全是他的箭矢,中间的插满了,便投两边的,看的司马衷直跳脚,狠狠挥袖让人把东西撤走。
  “这高内侍是什么人,敢这么明着与你做对。”待下人离开后,我问。
  “他是最后伺候先皇的人,后来随杨皇后入这金墉城,便再没出去过。”司马衷骂了一句“不通人性”。
  原来如此。
  司马衷对我甚是宽容,宽容到在这称呼上都不计较,不管我叫他皇上,太上皇还是你,他都直接忽略掉,让我有刹那的错觉。他是有智慧的人,可一听他开口说话,这种错觉就不拆自散。
  “阿容,为什么每次入寝,你都要躲到床榻里面,寡人很可怕吗?”不知是司马衷认床,还是到今天才攒足了勇气才敢问出来。
  “要不,你睡最里面,我睡最外面?”我问。
  “……”
  长久地沉默之后,司马衷才说道:“寡人知道了,你……”
  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情不直接说出来,只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和彼此的颜面。如果说出来,大家都不太好做。
  “你是怕寡人对不对?”
  “……”
  我侧身面墙,不再理他。
  “阿容,你放心,寡人不会欺负你的,寡人最不喜暴力,争斗……可是阿崳不叮讶巳肮复挝垂罄淳筒蝗八恕
  他又想贾南风了吗?
  刚才还是在说我不愿答的话题,转个身就转到贾南风身上去了。
  难怪称你为惠帝,如此念旧,是够仁爱的。
  “阿容,寡人知道,你不喜欢寡人,和其他人一样不喜欢寡人。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来到寡人身边呢?”
  他倒是问倒我了,我能直接说因为怕孙秀对卫家不利,怕卫玠再受伤吗?
  “那次甄选,寡人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冷着脸,寡人很不喜欢,你要是笑笑该多好啊……你作完画还是笑了,寡人觉的你很美……”
  听着他说这些,自己再也睡不着。
  想我以前在卫府的时候,是经常笑的,而且笑的很开心,那时候有卫玠在身边啊。现在卫玠不在身边了,自己失去笑的能力也自然。
  “笑多了容易长皱纹。”我说。
  “哈哈……风华正茂时,何来皱纹一说?”
  “风华正茂时,尚有黑发变白发的可能,怎么会不长皱纹呢?”
  “阿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寡人都会护你的,你是寡人的皇后啊。”
  “贾南风也是你的皇后,不一样没护住她。”
  “阿崳奶啵讶嘶げ蛔 !
  话到此处,我们再无话可说。
  每次想结束与他的对话,就提及贾南风,百试不爽。今天算是特殊的例外了,居然能多延续出两句话来。
  我很想问他,贾南风长什么样子,是真的又黑又矮又丑吗?
  想想又不太可能,即使当下风气再开放,作为高门贵族之后,怎么可能会黑。即使这个天生黑的可能性被她遇上了,只要精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太阳,一样可以靠后天养白的。
  小时候我有个邻居,常年在农田里干活,后来重病在床,在屋子里呆了三个月没见太阳,面色就变成像敷了粉一样白。
  话说一白遮三丑,只要她不是黑的像块碳,就不会丑到那去。我看贾谧长的就挺一表人才,想来贾家的基因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由此推理,贾南风应该不至于丑到被人唾弃的地步。
  历史上因为做了出卖国家,出卖民族的事,而被描述丑陋的人多的是。
  贾南风是不是这种情况,得问知情人才行。想着寻个机会再问他此事,现在问,他未必肯说。
  他与贾南风是多年的夫妻,即使有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也不至于每晚都是梦到她吧?还是恶梦。
  这点实在可疑。                    
作者有话要说:  建始元年——公元301年
  啥都不说了,留言打分送花花吧。(☆_☆) (*^﹏^*) 
  

  ☆、特殊发现

  
  “娘娘,这里好恐怖…”
  “害怕,就拉着我的手。”
  蝶香不再说什么,亦步亦趋,哆哆嗦嗦地跟在我后面。
  这里阴森昏暗,都弥漫着一股久无人气地味道,我和蝶香一一点燃烛台上的油灯,这才有点光亮。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之前与高内侍的一番对话。
  我和司马衷下榻金墉城后,侍俾较之前少一半,司马衷很大度的包容这个事实,所以高内侍便成了随行人员之一。他的工作也轻松,就是陪司马衷练投壶,高内侍也很大度把自己琢磨的投壶技艺一一相授他。
  话说经过高内侍这般投不进加倍罚投的方法,司马衷的投壶技艺确实精进不少,只是司马衷瘦了一圈。
  某天,司马衷过度劳累而晕倒在榻上休息,我和高内侍在喝茶。
  “太后娘娘茶艺精湛,内臣荣幸。”
  “高内侍客气,本宫该谢你才是。如果不是高内侍,我和太上皇在此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哪去。你我之间,这些虚礼能省就省吧。”我只是一个人喝茶无聊,蝶香和妙蓝不习惯清水煮茶的苦味。看他一把年纪,站着也不容易,才借着喝茶的理由,让他坐下歇会。
  “太后娘娘严重,内臣感激。”
  “高内侍是哪年进宫的。”唠嗑打发时间还是会的。
  “泰始四年,就是颁布《泰始律》那年,至今有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
  “是啊,内臣先是服侍武元皇后,自小便是看着太上皇长大的。武元皇后殡天后,才调任服侍武悼皇后,到了这金墉城便再没出去过。”
  武元皇后是司马衷的母亲杨艳,是司马炎的第一任皇后。传说她死前,不放心司马衷,便进言于司马炎,娶自己的堂妹杨芷,便是武悼皇后,最后死在金墉的那个。
  “两位皇后一定仙姿非凡。”我说。
  高内侍淡笑不语,转而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道:“要说仙姿,却也比不过丧于金墉城的那位。”
  我一愣,这句的话的信息量好大,好重啊。
  在金墉城丧命的不过就两位皇后,一是武悼皇后杨芷,一是贾南风。显然他说的不是杨芷,那就只有贾南风了。
  他说贾南风仙姿更胜两位杨皇后!
  这可真是颠覆性的消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乘胜追击地问:“贾皇后,真的很美?”
  高内侍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干咳了一声,随即又坦然道:“做太子妃时,确实很美……十五六岁的年纪,肤白如脂,唇如桃瓣,眼若明珠……”
  我再沉醉于美的东西,也明白过来了,他这句话的前提条件是——做太子妃时。
  难道做皇后之后,就变样了?
  如高内侍所说,她真的很有仙姿,即使生儿育女难免有发福,身材走形的时候,但也不会走到历史上记录的那样的又黑又丑的地步吧。
  可见,历史记录与当时事实是有偏差的可能的。
  高内侍摆出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情绪,低头继续喝茶。
  我也不好继续再问,便转了话题:“沙门也是住在这里吗?”
  高内侍转头扫描了下这座大殿:“这是贾皇后的住所,沙门住北边的含光殿。”
  我哦了一声。
  大概贾南风知道司马遹住在含光殿,才特意错开,搬来这里住的吧。而金墉城内的侍俾也懒的打扫,便把我和司马衷安排在这不用打扫的现成的居所。
  “北边好啊,能时时看到邙山,他倒真会选地方。”
  想起一起在邙山上赏夜的情景。大家都沉浸在看到流星雨的欢愉中,只有他目光盯着卫玠,看了很久。最后转身望着金墉城的地方,背影孤落。真想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对于自己结局在金墉城,是不是已心有所感。
  “沙门来这之后,经常把自己关在含光殿里不出来,也不让人随身伺候,他出来的那天,也没见到外面的太阳……”高内侍眼神寂落地望着含光殿的方向,出神。
  听他这么说,司马遹是自进了金墉城,就没出过含光殿?
  为什么?还是含光殿里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此迷恋?
  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想到卫玠待司马遹的不同,心里对他多了些好奇,尽管他已经死了。也许正因为他死了,一切才值的那么好奇。
  然后,我就和蝶香来这含光殿一探究竟。
  含光殿与我们下榻的住所的空间大小相差无几,只是含光殿更古朴些,里面的摆设也没那么奢侈,甚至更显简陋,几案上已布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高内侍说,自从司马遹在这殿里死后,便再没人敢进来收拾。所以里面的布置还都是他生前的样子。
  “娘娘,你看这是……”蝶香拿起一幅未完成的草稿给我看。
  是幅画,画风很符合时下的风格。
  主角立在中间,身形比其他人突出许多,一身白衣,独立一处,与其他三五成群的士子文人形成鲜明对比。与白衣遥遥相望的是另一人,立在山顶,低眉回应。
  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眉目传情”四个字。
  即使两人相距着几十米的高低落差,周围隔着喧闹植物和一堆又一堆的人群,仍然阻隔不了二人之间弥漫着的暧昧情愫笼罩在整张画卷上。
  从最上方上数不清的黑点来看,画作背景是邙山赏夜那次。
  心下黯然。
  真不知道,这眉目传情是司马遹单方面意想的,还是确有其事。
  “画的不错。”我把它放回原位。
  转了一圈,除了单一的床榻,几案有点变色,皆是毫无人生活的痕迹。不禁疑惑,司马遹把自己关在房里就作画?
  那为什么只有一幅草稿?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不知这里久无见光,还是殿门开的过大的原因,光线如缕缕丝线投射在墙壁上,很是美妙。
  “这对人俑灯,好奇怪。”
  时下大多以铜质灯为主,造型多以人物持灯,人俑有男有女,或跪或站。
  这对人俑灯便是一男一女,都是把灯举过头顶,弯膝跪地,只能从衣着五官,分辨出男女之别来。
  奇怪的是他们相背而立,而且上面的灰尘也少些。
  “哪里奇怪了?”蝶香问。
  “过年时,我们贴门神……”
  突然意识到,现在过年还没贴门神的习俗,只是两边挂着用桃木雕刻的远古人物形象,用朱砂写上名字。且造型一模一样,还没有面朝里朝外一说。
  “没什么,看着别扭,你把这对灯俑互相调换下位置。”
  蝶香搓了搓手,把袖子卷起来,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娘娘,好重,挪,不动……”蝶香脸憋的通红,手上青筋可见。
  同质量的铜会比铁重些,但人俑灯大多都是空心的,也不至于如此重吧。
  我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人俑,也是推不同,便将它旋转着推试试看。
  旋转至90度,便再也推不下去。
  这事有点可疑。
  蝶香照我的方法推动她那边的那个人俑,也是只能推至90度便推不下去。
  还未来的及与蝶香对视,便听到咔嚓一声,东角背光的地方出现一扇门。
  “娘娘那是……”
  “拿上蜡烛,我们进去看看。”我当即立断,有些许意外的震惊。
  然后,我们就走进这久无人烟,弥漫着不知名的气味的暗道里。暗道很长,好在干燥,两边隔十米左右就有一烛台。烛台和蜡烛都是特别定制的,蜡烛比平时用的要大很多,烛台也是坚固牢靠。
  “娘娘,我们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太上皇肯定在到处找您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要找就随他吧。”
  这条暗道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看到尽头,起初,我还担心会不会缺氧,但看烛台上的蜡烛烧的正欢,想来另一头应该是通风的。
  又走了段时间,前方才隐约出现一点亮光,蝶香哆嗦的神经才略放松,死死拽着我的手:“娘娘…我们…出金墉城了…”
  通道出口是座废弃的山洞,周边布满两三人高的各色植物,有些生命力强的便从岩缝里长出来。
  金墉城也不是固若金汤呢。
  现在还未出正月,邙山依旧树青绿林,只有有些暖暖的风拂在脸上,提醒着时至初春。
  “娘娘,您怎么啦?”
  “没事,只是好久没感触到春风了,现在才是放纸鸢的好时节呢。”我擦了擦眼角。
  一直想逃离围困住身体的皇宫,真的有机会逃离时,反而犹豫了。突然失踪定然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牵连许多无辜的侍俾性命,当然也可以制造一场火灾什么的来掩饰。
  可逃出来,又该怎么办呢?去找卫玠吗?
  我知道他是在意,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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