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同人)[吸血鬼日记]不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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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emy不见了。”Damon忧心忡忡地说。
Lilith惊讶地看着他，脑中仍然没有形成任何完备的计划来稳住他并不引起他的怀疑。更何况，连她自己都根本不确定现在Klaus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有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她瞬间感觉到了背脊传来的颤栗。她没有回头。她赢了，可是她并不开心。
“怎么回事？”对方不慌不忙地回答，仿佛刚刚只是躺在地上小睡了一会，语气平板得像块铁。
“我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是Bonnie醒过来发现他不在了。你当时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Damon说话的间隙里，那个人已经从帐篷里走了出去。Lilith坐在原地听着他们的声音远去，直至碎成她无法辨认的碎片。他没有回头，没有给她留下一句话。
“Lilith？”是Damon的声音，去而折返。
Lilith下意识地出帐篷，眯起眼睛迎向火光。烟火努力温暖着她的身体，但无法与深处的冰冷对抗。
“你跟我们一起去吧，留在这里不安全。”Damon说道，而后转头说道，“Stefan，你先留下来，暂时不要让Elena知道，我们必须要保证她的状态稳定。”
Lilith这才看见营地里除了Elena之外的所有人都在，Jeremy不知去向，Shane教授扶着看起来不太好的Bonnie，站在她的帐篷门口。只有Klaus一个人背着火光，有意无意地与所有人都隔开了一个安全距离，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外壳，没有表情，没有情绪。
像是他自始至终习惯的那样。
Lilith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维持那种表面的平静了。因为早有利益约定，所以才肆意靠拢，以为可以成功地将感情与理智分离开来不受影响，但现在不论是他还是她，都再也不可能保持平衡。他们像是两个体操运动员，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牌，同时努力不让自己从平衡木上摔下去而出局。
Lilith习惯性地走过去，却在距离他两米内的安全距离停下，感觉喉头发紧。她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即使他们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她决定配合他，并不想显露出来。
“Klaus，你还好吗？刚刚发生了什么？”Lilith尽量将音量维持在他们两人之间。
Klaus转过来了。火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落入幽暗的深海，被毫不留情地吞噬。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有那么一两秒，两个人看着对方，或者说假装看着对方，即使根本看不清楚。
“你对血液的抗拒比我想象的少了很多，”Klaus答非所问，“看起来你还真是已经习惯我们的生活了。”
那是个双关语，Lilith可以确信他话里有话。
他们的生活？是肆意杀戮人类取血为食，关掉那个情感开关从不在乎，还是利用欺骗甚至不惜互相伤害？因为那就是他们几千年来习惯于做的事情。
Lilith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他们之一。尽管她努力说服自己那只是为了生存，但她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
不管怎样，Klaus是确定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这答案清晰得近乎于残酷，她不用思考，就能在空气里看见它的轮廓，一笔一划。
她的眼睛陡然抬起，看向自己身前落下来的那片阴影。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迎着火光，下巴的线条温润，连微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愣愣地盯着他，似乎有雾气从脚下漫上来，笼罩她的视线。她已多时不曾有过丝毫犹疑或者心软，除了这一刻。
他其实是个面相非常温柔的男人，如果不是吸血鬼，他一定会是十七八世纪英格兰乡下的庄园主，彬彬有礼，高贵而不失殷勤。
他在她面前倾下身来，双手放到她身后，短暂地停留。像是一个来不及回应的拥抱。肩上增加的重量让她意识到了那件外套的归来。
Lilith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不愿意露出尖利棱角下的脆弱，像是一个过失杀人的小女孩急于隐藏自己的凶器。
在她期待着他说些什么之前，他已经越过她，走向了Damon。后者跟他说着什么，从火堆另一边探出头来，让Lilith过去。
时间似乎已经将近黎明，树丛间稍稍亮了些，他们发现了许多之前并未觉察到的痕迹。这一带本来荒无人烟，但似乎事实并非如此，树下不但埋有伏线，连草丛间都有挖好的陷阱痕迹，并且那些绳子和被覆盖的草丛显示，这些陷阱挖好的时间离现在并不远，但现在已经是秋冬休猎期，本来没必要再挖这么多陷阱。
“有人在等着我们，至少从两周以前开始。”Klaus走在Lilith身边，但视线都绕开了她，只是冷静地下着判断。
前方就是树林边缘，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来。陡峭的山崖在不远处重新矗立，挡住他们前进的路，他们身处于树林的最后一片暗影里，另外三面都是更充满未知的区域。头顶有稀薄的星光洒下来，投下斑驳的阴影，显然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
走在最前面的Damon突然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息静气。Lilith重新听到了远处的狼嗥，以及更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但在那些声音之间，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声响像是交响乐里一个奏错的大提琴音，不和谐地平白跳脱出来。
Lilith的心脏剧烈而艰难地跳跃着，努力挣扎着试图跳出喉咙，像是一阵躁动不安的鼓点。在她能转身看向声音来源之前，他们身边已经闪过一道黑影，扑向了那些幽暗的阴影。与此同时，只听见嗖嗖风声，从他们身边急速掠过，像是一群迅猛疾冲的黄蜂。
同样的箭雨像是夏日里骤然来袭的冰雹，径直射向他们所在的位置。Lilith并没有考虑，立即伏地身子隐进草丛，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阻止，但出于一些另外的原因，她仍然再一次地选择隐藏自己的实力。她并不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任何不适，毕竟她的同伴里有一个吸血鬼始祖加狼人混血，一个吸血鬼，一个女巫，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教授。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轮到她来拯救世界。
“留一个人。”风声飒飒中，只有Klaus的声音依然稳定。
她莫名其妙地开始想，难道Klaus不才是最应该上去杀人的那个人么？现在的情况是对方明显不止一个人，Damon速度虽然快，但目前看来他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可是相反地，Klaus却留在自己身后。他想干什么？
“Klaus，Damon对付不了他们所有人，我们必须做点什么。”Bonnie的声音在她右后方响起，语气听起来有几分痛苦。虽然跟这个女巫不熟悉，但是她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能量波动。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目前力量根本不稳定的女巫竟然如此草率地要使用自己的能力。
“Lilith。”Klaus在叫她。
她听见了。她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她从未在他面前使用过能力，而事实是上次的发烧帮了她很大的忙，但Klaus本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她一直有意无意地隐藏自己的实力，但她知道自己如果出手，相当于前功尽弃。她将再次回到一开始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在他浩瀚的面具下晕头转向，什么都看不清。她讨厌那样的自己。她发誓再也不要回到那个时候。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已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试探她的实力，以评估她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大，从而决定是否将她列为敌人。
她不能那样做，一旦他知道了她的真实实力，她就会重蹈Katherine的覆辙。那是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了赶论文准备考试什么的，虽然一直有心想写，奈何无力回天……
下周二前一篇学年论文和一篇中文论文一篇英文论文deadline，我会说我基本都还没动么，下周二还有考试……
真不是我故意这么久不更新~
妖妖～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29 10：06：53
不过既然有了霸王票，于是……今天两更。谢谢妖妖～姑娘！
☆、Chapter。37
Damon在冲出去的三秒之内，已经粗略估算出了对方的人数。离他最近的目标藏在树后，他从对方的呼吸判断出了位置，但对方的同伴已经向他发起攻击。赶在那些可恨的箭抵达他之前，他已经从将目标的箭夺过，但那个人竟然丝毫不乱，反手就是一拳，Damon的拳却比他更快，顺手将他的箭刺进身体还给了他。
但显然远远不够。Damon虽然并不愿意开口，那对于他而言意味着示弱，但他绝对不是个死守规矩的人。
“Klaus，你死了吗？”
对方的箭雨仍然在空气中穿梭来去，迅疾如飞蝗，Lilith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那些箭未到达自己身旁之前就已经将它们震开。这是她能想到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暂时隐藏实力的唯一方式。
“Lilith……”繁星隐退，夜色重新占领了黎明前的阵地，树林比之前还要黑暗。Klaus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太好，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目前的情况显然表示他不可能出手了。要么是他真的受伤或者无法出手，要么是她已经完全引起了他的怀疑，他打定了主意哪怕冒险也要逼她出手。
Bonnie已经自顾自地念起咒语来，长发无风自扬，眉心泛起黑气。那是力量失控的前兆。如果她力量失控，Lilith又实际上不能对Silas使用巫术，相当于他们的计划就全盘失败。更重要的是，那对于Lilith的计划也同样是毁灭性的打击。
事已至此，Lilith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但她既然决心已定，绝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易看见她的底牌。那无异于自杀。
她收敛心神，轻轻闭上眼睛，就地坐了下来。那段咒语并不长，但她心脏跳动的频次足以暴露她的紧张。
树林间突然安静下来。没有风声，甚至连狼嗥都听不见了。时空仿佛凝固，所有的箭一刹那间悬浮在空中，犹然保持着极慢的飞行趋势。猎人们仍然在试图发射箭矢，但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实质，像是沥青般胶着他们的动作。
Klaus惊讶地转头，但他每一个动作都克服着极大的阻力，每一个须臾被拉长成光年，连他眨眼时长睫的运动轨迹都在空中划出弧线。只有Lilith恍若无知无觉地阖目而坐，嘴里呢喃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咒语。
“Holy……”Damon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脚下，那些树枝留下的阴影缓慢而几不可察地移动着。
Lilith的咒语早已停止，在她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空气仿佛被解冻般重新流动，所有的箭却已经调转方向急速返回。林间陡然响起几声惨叫，Shane教授目瞪口呆地缓缓站起来，看向Lilith的眼神有几分古怪。
Lilith果然如他所说留了一个活口，Damon不费什么力气就将那个已经受伤的猎人拎了回来。Klaus却没有根本注意他，只是注意着Lilith的动静。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被抽干了血，在她乏力倒向地面之前，Klaus已经奔过去及时扶住了她。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肩，黏腻温热的触感激得他一愣。她肩上之前那个伤口崩裂了，血量比之前更多，像是一个堵不住的洞。可她竟然还残有意识，她的头垂在他的肩侧，手臂无力地耷拉着，像是一个软掉的布袋。
她怔怔地盯着他，眸光灼灼。她却在笑，笑容苍白如雪。
“Klaus，I'm sorry。”她的声音虚弱得发飘。
“不用道歉，”Klaus不假思索地回应她，“为什么需要道歉？”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自己那个愚蠢的试探。他的确是希望以此来判断Lilith的实力的，尽管他长久以来试图让她放下戒备，有些时候他几乎都要认为自己成功了，但最近这小姑娘对他的不信任似乎在增加，他一方面为此感到苦恼和无奈，另一方面，他必须要打破这种不对等，他需要知道她的实力，以确定她到时候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可是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恰恰伤害她更深，将她往他不愿意看见的那条路上越推越远。
Lilith仍在笑，笑得苍凉。Klaus隐隐觉得那笑里面有些他不能勘破的意味，可瞬间的心慌让他无暇想太多，他只是下意识地抱着她，让Damon将那个猎人绑起来，一行人返回营地。
猎人无法受吸血鬼的精神控制，所以带那个人回去花了些时间。
树林间开始起雾了。密密麻麻的植物像是传说中的九头蛇，仅在茫茫雾霭中露出零碎的部分。虽然火光未熄，但晨光渐渐笼罩，那微末的光亮现在看来也无足轻重了。
回到营地所在的空地旁，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出去的时间至少在半个小时到五十分钟之间，而这之前没有人再给火堆里加过树枝，现在还在燃烧本就是件诡异的事。更诡异的是，火边坐着的人听见他们的声音，回头看了过来。
灰色的连帽衫，黑色的牛仔裤，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留有几分稚嫩的脸，是Jeremy。
“Jeremy！”Bonnie一愣，立即上前去拥抱他。Jeremy任她抱着自己，却不回应，脸上是混合着疑惑和迷茫的表情。
几个人回到火边，Klaus也放下了Lilith，帮她裹紧外套，却独独留下肩膀的伤口处，借着熹微的晨光看过去，他担忧地皱了皱眉。本已结痂的伤口果然再次崩裂，殷红的血染透了她的衣服，连厚外套上都沾着暗色。
“你们去哪里了？”Jeremy若无其事地问，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Damon和Bonnie都愣住了。连Klaus都转过头去冷冷瞥了他一眼。
“去找你啊，”Bonnie皱眉，“两点多的时候Damon发现你不见了。”
“哦……”Jeremy的表情不自然，“我起来有些内急，就去树林里了……”他的视线落在被绑着仍在火堆旁地上的那个猎人身上，眸色暗沉。
Damon一把将那个猎人拖起来，直直盯着Jeremy：“你没有见过他？”
“没……”Jeremy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口。
“Jeremy！”Damon危险地眯起眼睛，“你的任何隐瞒，都会导致我们所有人葬身在这个荒岛上。我知道你恨我们这些吸血鬼，但没有我们，凭你的能力，你姐姐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