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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农女当自强-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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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我大哥和你表哥都找你找了一日。”许家玉道,“我估摸着你大概是进城去了。”
“嗯!”庄善若看院子里没什么人在,侧身进了院子,帮着许家玉将院门轻轻地掩上。
许家玉知道庄善若的心思,悄声道:“都在呢。娘在房里念经;大哥叫我帮着磨了半天的墨,正写着字呢;二哥二嫂吃了饭早早地带元宝进房了,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庄善若这才放了心。
姑嫂两个摸了黑走到后院。
黑将军本来没精打采地趴在柴房门口,听到脚步声,摇了尾巴乐颠颠地围了庄善若跳着蹿着。
“黑将军乖!”庄善若打开手里的包袱,她特意从贺家带回来两块没啃干净的肉骨头。
黑将军喜不自胜,舔了舔庄善若的手,赶紧叼了骨头到草窠那边吃去了。
许家玉道:“可真是条好狗,我看你放着的吃食吃完给它添了点。它倒是嗅了嗅,却尝也不尝一口。”
庄善若摸出钥匙,打开柴房的门,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床上,点着了窗台上的小油灯。
“呦,大嫂,你怎么了,脸竟这般红?”
“没啥,走路走得急了点,热的。”庄善若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扯了谎。
“我估摸着你就去城里绣庄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许家玉关切地问道。
“又去了善福堂看春娇去了。在她那里吃的饭。”庄善若有些赧然,低了头不去看许家玉。果然,一个谎话要用十个谎话来圆。
“哦,小刘郎中可好些了?”
“好些了。”庄善若本想把包袱里的风干獐子肉拿出来分分。可一想到说不清楚来历,手刚碰到包袱倒是停住了。
“他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报!”许家玉也欢喜,善福堂对许家有恩,她自然记得这份恩情。
“我有虎哥来了吗?”
许家玉还记得上次的一掌之仇,佯怒道:“大嫂,你尽想着你表哥,也不先问问我大哥找你什么事?”
庄善若笑:“好好好!那大郎找我什么事?”
许家玉瘦削的小脸漾出奇异的光彩:“今儿奇了,一早起来。大哥便叫我帮他研磨,我只当他要写字解闷,也没当回事儿。”
“嗯?”庄善若留意听着。
“可没成想大哥竟写了一篇文章出来。”
“文章?”庄善若有些迷糊了,许家安痴傻后能看书能写字,可是做文章可是万万不能了。
“可不就是!”许家玉喜得攥紧了庄善若的手。道,“我还怕是自己看差了,还偷偷地拿给二哥看过了,的确是一篇正经文章。”
许家宝也上过几年学,虽说不是读书的料子,可文章的好赖多少也能看出来。
“能写文章了?”庄善若也是欢喜,“能写文章了!”
“把我娘喜得什么似的,不住嘴地念佛。”许家玉好久没笑得这么痛快了,“大哥写了一篇还要写,说是原先脑袋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昏昏沉沉的,今儿起来却觉得轻松了许多,脑子里也清爽了许多。娘不许他再写,怕是累着了。”
“那敢情好!”庄善若笑道,怪不得觉得最近许家安说话处事倒也有些条理,不像之前那般不着四六了,想了想又道,“可要好好歇着,不能急于一时,慢慢地怕是能好起来。”
“大嫂!”许家玉唤道。
“哎!”
许家玉攥着庄善若的手愈发的用力:“若是大哥好了,你——还走吗?”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秀丽的脸庞在油灯橘黄的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庄善若一时语塞,半晌才艰难地道:“小妹,你知道,这是两码事!”
许家玉浑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松开了庄善若的手,眼里期待的小火苗熄灭了,怏怏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原本还以为……”
庄善若没由来地觉得有些抱歉。
“大哥早上还高高兴兴地拿了写的文章要给你看,倒是在柴房门外守了两个时辰。”许家玉的声音变得有些幽怨,“他写了文章,倒是第一个想到你……”
“小妹,你知道,我……”
“不过不碍事!”许家玉的声音又变得轻快起来,“大哥舍不得你,若是他好利索了,自然会千方百计地求着你,缠着你,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成!”
庄善若苦笑,看着许家玉耍赖皮,仿佛回到了她初次见到许家玉的那些日子——她还是那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被看护得周全的深闺少女。
许家玉调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什么,重重地放到庄善若手里:“喏,给你!”
“什么?”
“银子呗!”
庄善若将那个粗布缝的小荷包解开,果然里面装了些碎银子,掂了掂,像是有三四两的样子。她赶紧将银子装回去,将荷包束好。递还给许家玉:“我不要!”
许家玉一偏身子,调皮地眨眨眼:“我就是想给,可也得有才是。你银子,你若是不要,自己送回榆树庄去!”
“是我表哥的?”庄善若才明白过来。
许家玉点点头,道:“他一早过来,我跟她说你进城了,他偏是不信。我一片好心被当做驴肝肺,那也随他去了。他就和黑将军一起在门口守了大半日。”
“啊?”
“后来我大哥也来找你。”许家玉眨巴眨巴眼睛,扑哧一笑。“两个人先前还是互不搭理。隔了半个时辰我再过来看的时候。你当我看到了啥?”
“啥?可别是又打起来了?”
“哪能呢?”因为许家安好转的缘故,许家玉恢复了几分先前的娇俏,道,“两个人在泥地上划了棋盘。取了石头下棋玩儿呢,黑将军蹲在当中不偏不倚的,倒像是个中人。可真真是笑死我了。”
庄善若莞尔。
“还有更可笑的呢!”许家玉双手握了嘴兀自笑个不停,道,“你那表哥用根绳子拴了这个荷包吊在黑将军的脖子上,让它交给你,可也不怕丢。”
“我有虎哥惯会做这些事儿!”庄善若倒是不觉得意外。
“是吗?我好意帮他收了,让他放心,银子在我手里倒是比吊在黑将军脖子上要保险几分。”许家玉眼睛黑亮。“他又向我谢了又谢。”
庄善若留意到许家玉说起王有虎的时候不再是像先前那样拘谨,又问:“他怎么好端端地留这银子做什么?”
许家玉调皮地一撅嘴,道:“还不是怕我们家欺负了你,反正在他眼中我们许家全是恶人。”
庄善若慢悠悠凑趣道:“恶人不恶人,那倒另说!我有虎哥长到现在打架可从来没吃过亏。倒是在你这儿吃了苦头。”
许家玉脸上一红,道:“大嫂老提那事做什么?那天我最多错四分,你的好表哥怕是错上六分。”
“那是,那是!”
“他等到快天黑才走,我看不过去,还特意避了二嫂偷偷地给他做了碗面条吃了。”
“小妹素来是心慈的。”庄善若吁了口气,冤家宜解不宜结,看样子,梗在许家玉和王有虎之间的那口怨气算是散了。
“哪里,我不过是看在大嫂面子上。”许家玉嘴一撅,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他临走的时候絮絮叨叨嘱咐了许多话,让我转告你。”
“什么话?”
“说是老根嫂家借给你耕种的那一亩三分地,他这两日抽空去深耕过了,又施了粪肥,你不拘种些什么——若是吃力,便叫得财得富两兄弟帮忙,若是他们抽不开身,也别自己逞强,他过几日还会再来。”许家玉一气儿说完,又问道,“他们家竟借了大嫂地来种?”
“嗯,不过是一亩多的沙地,他们家种不过来,白放着倒是荒了。”庄善若心里暗道,有虎哥果然是个心细的,这样堵住了许家人的嘴,她倒是能光明正大地去拾掇自己那块地了。
许家玉点点头,又道:“然后让你怎么着也得回趟榆树庄,若是定了日子,托人捎个口信回去,他来接你。”
庄善若心头一暖,点点头,问道:“我表哥他回榆树庄了吗?宗长府上的活计竟做完了?”
“咦?”许家玉奇道,“大嫂竟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宗长府上可算是出了件丑事。”

☆、第202章 糊涂

“丑事?”
许家玉神色一敛,道:“大嫂竟没听说?这批做活的工匠里头,竟有一个胆大包天的,拐了宗长府上的一个丫头跑了。”
“跑了?”庄善若心突然砰砰一跳,“是哪个丫头?”她突然很有些期待。
“听说是厨房做粗活的一个叫瓶儿的,平日里也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心里主意这么大,趁着每日给工匠送两趟饭的机会,竟和一个瓦匠眉来眼去的。寻了一个后半夜,趁人不注意,夹带细软跑了。”
庄善若失望地“哦”了一声。
“那个瓦匠光杆一个,家里也没旁的人,这一逃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许家玉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打眼过那个瓶儿,实在是平常不过的一个丫头,没想到竟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
庄善若却不是这么想:“什么时候的事?找着人了吗?”
“两三天了,派了一群人出去,胡乱找了一通也就算了,不过是厨房里的粗使丫头。”许家玉道,“听二哥说,二老爷可是大为光火,府上的活本就做得差不多了,干脆就在这两日早早地收了工,免得有人有样学样,再闹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来。”
庄善若幽幽地道:“若是真的有人学样倒好了。”
许家玉呆了一呆,哪里不知道庄善若的心思的,只得劝道:“大嫂,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喜儿……鸾喜跟了二老爷,她原先怕是不愿意,这会子也慢慢想通了。听二嫂说——她倒时不时地去宗长府上找二太太说话,鸾喜这几日也不哭也不闹,只是安安分分地在府上学规矩做针线。”
“唉!”庄善若叹了口气,“我只怕她学了你姑姑,这事说起来还是我没替她考虑周全。”
许家玉目光闪烁:“大嫂,说句不好听的,鸾喜终究是有老子娘的,她和你再投缘。毕竟还是亲疏有别。再说,你身份尴尬,能替她考虑这许多,已经是难得了。”
“话虽如此,可我一想到鸾喜的事,心里就梗得慌。”
“大嫂放心,她若果真想寻短见,也不会拖到现在。”许家玉宽慰道,“我听二嫂的意思,二太太对她很是中意。当女儿似的疼着。说不准鸾喜这回真的交了好运也说不定。”
庄善若摇了摇头。撇开了这个话题。
许家玉虽然这一两年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可是终究还是太天真,看人终究还是看表面——这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坏事,对这个世界多抱一分幻想。日子也就没过得那么艰难了。
庄善若又和许家玉说了番话后,推说自己累了,许家玉这才回前院去了。
庄善若看着那粗布缝的荷包,估摸着里面的银子怕是王有虎这一两月的工钱,他担心自己没有银子傍身,竟全留给自己了。
庄善若眼角有些湿湿的,以前在榆树庄的时候,有龙哥待她是极好,反倒有虎哥年纪小些顽皮。时不时地捉弄他。这会离了家,这才发现亲人的好处来。
庄善若闷闷地收拾起包袱里的东西。芸娘竟给她塞了许多的肉干,鼓鼓囊囊的装了一整包袱。
庄善若下意识地取了一束肉干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浓香在口中蔓延开来,这肉倒是比猪羊牛肉要有嚼头许多。干而不硬。
这一夜庄善若睡得很不踏实:一会梦见自己在榆树庄王家院子里的那棵大石榴树下纳鞋底,一会恍惚看到王大姑在柳河的石滩子那段的水里张着一双青白的手浮浮沉沉,一会碰见刘昌的寡嫂正扇着把破扇子在小炉子上炖补品回过头阴测测地一笑,再是伍彪鼻子里喷出的酒气熏得她昏昏沉沉……
“媳妇,媳妇!”有人敲门。
庄善若双脚凭空一蹬,惊醒过来,头上睡得是涔涔的冷汗。
“媳妇,开门!”是许家安。
庄善若定了定心神,抹去额上的汗水,赶紧穿了衣服下床。
打开门,许家安穿得清清爽爽,头发梳得溜光,正喜滋滋地拿了什么东西。
“大郎……”
“媳妇,你昨儿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全都不知道。”许家安自说自话地进了柴房,黑将军悻悻地卷了尾巴又懒懒地趴回到门口去了。
“昨天进城去了,在善福堂呆得晚了些。”庄善若说谎总是觉得有些心虚。
许家安却没有深究,兴致勃勃地将手上的东西铺在了床上:“媳妇,你看!”
庄善若低头,细细地端详着这些纸,上面密密麻麻龙飞凤舞地写满了字。庄善若小时候给秀才老爹伺候笔墨,多少也有些印象,许家安写的这些全都是八股文章。
许家安神清气爽:“昨儿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就想写几个字解闷,没想到一拿起笔来,这文章自然而然地就出来了。”
庄善若将那些纸仔细地收起来,笑道:“昨天小妹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就说读了这十几年的东西,哪能说忘就忘呢。”
许家安受到了鼓舞,上前一步拉了庄善若的手,道:“媳妇,若是这番我能大好,那……”
庄善若生怕他又问出像许家玉那样让她为难的问题来,赶紧将手抽了回来,道:“大郎,你起得这么早,吃饭了吗?”
许家安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低落的情绪,尾随庄善若来到后院,道:“媳妇,我想问你借些东西。”
“什么东西?”
“书!”
“书?”庄善若一愣,粲然一笑道,“大郎又糊涂了,你若是问我借些针头线脑的话倒是有。书?我哪里来的书?”
许家安贪婪地看着庄善若的笑脸,道:“我看是媳妇糊涂了,岳丈不是给你留了满满两箱子书吗?”
“呦,我倒是忘了这个。”庄善若将手在抹布上擦擦,“这两箱子书我当成垫床板的了,一时半会哪里想的起来。”
“原先家里的书也不看都没带过来,这会倒是想看也都没得看了。”许家安看着庄善若手脚利索地生了火,将几把米撒到锅里,盖上锅盖,道,“我想趁着这两天脑子清楚,多少把先前的工夫捡起来。”
庄善若点头,心里暗暗称奇,看起来许家安是好得*不离十了,也不知道原先的事能不能全都想起来。
庄善若将床上的被褥卷好放在一旁,又和许家安合力将权当做床板的木板掀起,露出底下那两口朱红的箱子来。
“大郎,你若是要看什么自己拿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懂这些。”
“咦?”许家安奇道,“原先这两口箱子都是上着锁的,怎么这会倒是没锁了?”
庄善若淡淡地往那两口箱子瞅了一眼,心里暗想,又没了和离文书,锁了又有什么意义?在这村东即便是有人要偷也不会偷这些书,偷去看又看不了,引火烧灶又不经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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