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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古代女军医-第6章

小说: 古代女军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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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魅力十足的帅大叔呀,小眼神太闪亮了……
何素雪清了清嗓子,背着两手,找了找上小学时被老师喊起来背书的感觉,还找了找汤头歌中的比较简单的中药方子,摇头晃脑地背起来。
“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颈痛,伤寒服此汗淋漓。嗯,再来个神白散。神白散用白芷甘,姜葱淡豉与相参,肘后单煎葱白豉,两方均能散风寒……”
常得贵又摸起了下巴,思索着道:“这两个解表剂,用这么简单押韵的句子综合起来,倒是好记得很了。”
他扶住何素雪的肩膀,讨好地加深笑容,“雪姐儿,是谁教你这样背方子的?”
“汤头歌”三个字堪堪溜到何素雪嘴边,被她用力咽了回去。
她想起来了,《汤头歌诀》这部方剂学著作,是清朝的汪昂所撰,其中收录了300多个常用方剂,以七言歌诀的形式加以归纳和概括,非常适合初学习诵,这里是大明朝,还没汪昂这号人呢。
当初在军医大,教授逼着学员们把那大部头背下来,三天一小考,十天一大考的,搞得怨声载道,她和战友们不知问候了多少次教授的祖宗。
现在,她真心感激教授的一番苦心,在缺医少药的古代,这些中医基础能给她一个新生。
常得贵看见何素雪为难的神色,心中升起了愧疚,“如果雪姐儿不方便说,那便不说吧,就当叔没问过。”
“不是不是,当初娘教我背的时候,只说不能告诉外人。”何素雪跺了跺脚,咬着嘴唇道,“大叔与我有救命之恩,还是我叔,不是外人。”
对着那双清澈明亮无一丝尘垢的眼睛,常得贵下意识地点头,同时心里滚烫滚烫的,真好啊,她没把我当外人。至于是哪个她,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大叔不是外人,当然可以说呀。”何素雪现编了个故事,说她所背的这个汤头歌,是她亲娘教的,而她亲娘,是从娘家得到的。
“娘没说这《汤头歌》的来历,我也没看到娘留有这么一本书,我想,应是李家口口相传的。”
何素雪的亲娘李氏出自太医世家,刚嫁到何家没多久,一场大火就把李家人全部烧没了,李家绝了后,所以无论何素雪往她外公头上安多少由子,那都是没法论证的,保险得很。
提及李家,常得贵脸上再次出现浓浓的哀伤,何素雪看得真真的,他眼睛里有可疑的水波,心想不会吧,难道这位中年美大叔跟我亲娘,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也太狗血了!
常得贵没给何素雪YY狗血剧的机会,抹了把脸,快速整理好情绪,吩咐何素雪等着,他现在就去给她弄几套男装来。
“大叔,不要料子太好,跟伙计们差不多就行了,太抢眼了容易出事。”何素雪追着叮嘱,常得贵笑说知道。
楼下,男孩们嘻嘻哈哈抱着新棉衣,提着热水,进了净房,他们的明天是黑暗的,可是这一刻,他们的笑容象阳光一般灿烂耀眼。
何素雪伏在栏杆上,笑着朝最后一个进去的赵本真摆摆手,他冲她喊:“快进去,风大。”
何素雪咧着小嘴,抱着胳膊跑进房间。
当她再次出现在小子们面前,所有人都吓一跳。
微微发黄的肤色,高高扎起的发髻,因偏大而卷起袖子的石青色棉衣,绑腿棉裤,土布棉鞋,怎么看,她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伙计。
她摊开双手,原地转了个圈,得意地哈哈大笑,“怎么样,这个样子,认不出来了吧?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喊我小何,不准再喊雪姐儿,听见没。”
邓小虎啧啧摇头,“真象。”
戴安乐道:“这样好,王小九说,外面好乱的,天天都有女娃被拐的消息。”
这下没人有意见了。
陈有亮站在厨房门口招手:“都过来,饭好了。”
一群真假小子哄地跑去,发现厨房里头原来还有个大婶,衣着朴素,面容慈祥,陈有亮介绍说这是焦婶子。
“焦婶子好,我是小何,往后请多多关照了。”何素雪拱拱手,眨巴着眼睛,使劲卖萌。哎,生活所迫,出卖色相不得以呀。

第十三章她说行那就行

焦婶已经得到常得贵的叮嘱,这个假小子小何要区别对待,她递给她盛得最满的一碗面,轻拍她的手背,“好孩子,去吃吧,不够再来添。”
“哎,谢谢婶子。”何素雪捧着碗,陶醉地吸气,“这手擀面真香啊,婶子手艺真好。”
除了盐,没有添加其他任何佐料配菜的一大碗素面,被何素雪吃了个精光,肚子都鼓起来了,不得不在院子里转圈消食。
陪着她一起转圈的是王石头,其他男孩都去给陈有亮帮忙了,右厢房五个房间都住满了伤兵,煎药喂药、喂水喂饭、端屎端尿,陈有亮和两个伙计压根忙不过来,他们非常高兴有人帮忙。
常得贵进来看了看,只是叮嘱陈有亮小心些,又回前头铺子坐堂,江南药铺战后第一天开诊,病人实在太多了,三个大夫和两个抓药的伙计忙得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焦婶端着茶壶茶杯从厨房出来,何素雪忙跑过去,“婶子,是给大叔和师兄们的吗?我去。”
焦婶惊讶地瞅一眼何素雪,将托盘放到她手间,“小心脚下。”看出来她的鞋子不合脚,偏大了。
“哎,知道。”何素雪端着托盘,轻巧地绕过王石头,小短腿迈得飞快,吓得焦婶连声叫慢点。
诊室里还是那么拥挤,三张条凳坐满了,外面还有很多站着的,林有文在把脉问诊,常得贵和关有树在给人正骨,一个固定病人一个牵拉骨头,病人的惨叫声一阵又一阵,一些胆小的都跑出去了,三个抹泪的应是病人家属。
“哇,大叔的手法好正点啊。”何素雪把托盘往林有文的桌上一放,便冲到常得贵身边,看得津津有味。
关有树觉得好稀奇,“小何也懂正骨?”
哟,常得贵已经交待过啦?人人都知道喊她小何。
“嘿嘿,谈不上懂,听说过一些。”何素雪看见常得贵在病人的骨折部位涂了点药水,用绷带缠了几圈就让家属抬走,忙问:“不上夹板吗?就这样子不是容易发生移位,骨头会长歪的吗?”
“夹板是什么?”关有树茫然地问何素雪,“咱们这里一向都是这么治的啊。”
常得贵想了想,冲何素雪点头,“说说看。”
何素雪在病人的伤处上下比划,“比如说,这位大叔是胫骨中段骨折,我见过别人用两块平整的长板子这样子夹住伤腿,用绷带固定住,这样骨头不容易长歪,即使跟原来的有差别,也差不了多少,行走做活是完全无碍的。”
常得贵和关有树盯着病人的腿看了一会,常得贵说,“有树,去找板子,咱们试试。”
何素雪蹦起来,“二师兄,我和你去,我知道板子要多宽多长。”
病人的家属来了婆娘和两个半大小子,那婆娘犹豫着问常得贵:“常大夫,那什么板子,能行不?”
常得贵道:“那孩子的外祖父,是京城里的名医,她说行,那就行。”
百姓对京城,天生有一种敬畏,家属不说话了。
常得贵开了方子,让一个小子先去抓药,王石头敬了杯茶,常得贵接过一饮而尽,“谢谢石头,再来一杯。”
真的是一点不怕烫啊,王石头各种敬佩,提着茶壶又给常得贵满上一杯,他连喝了三杯才罢休。林有文打发了病人,也没少喝,还让王石头给抓药的两个伙计送了两杯。
药铺前两天刚整修过,柴房里还堆放着零碎的木头和板子,甚至还有工具,何素雪指点关有树锯了两块夹板。
回到诊室,何素雪继续当场外指导,把病人处理好后,告诉他平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约定了复诊时间。
病人就是镇上的居民,关有树很乐意领取上门复诊任务,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夹板处理的骨伤结果了。
送走骨折病人,王石头被打发去厨房帮忙焦婶子烧火做饭,何素雪就顺理成章留在诊室里观摩兼打杂,磨磨墨,倒倒茶,常得贵写方子她就在旁边看,后来又和关有树去锯了几块夹板。
骨折病人真的多,一个下午时间,就有五个需要正骨的,另外还有两个粉碎性骨折,创口外露已经感染很严重,骨折部位肿胀发黑流脓,病人持续高热不退,神志都不清楚了,明显是败血症,被常得贵宣布没治了,家属哭哭啼啼抬回家等死。
当大夫最难过的地方,就是病人躺在你面前奄奄一息,你却无能为力。
常得贵木着一张脸,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何素雪觉得那是见怪不怪的麻木,不是说他还兼职着军医么,比这还恐怖的外伤都见多了吧。
药铺是酉时初吃晚食,也就是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王石头出来通知开饭,这时还有十几个病人没有看,常得贵便让后头先吃,不用等了。
“小何,跟石头进去吃饭。”
“哦。”
何素雪端着倒空的茶壶走进后院,打定主意赶紧吃完再出来帮忙,诊脉开方子她没把握,上柜台帮忙抓药她还是能行的。
厨房很大,是两间房子打通的,摆了两张八仙桌和八张条凳,桌上的饭菜都是一样的,两碗菜一筲箕烙饼一盆稀饭,何素雪没闻到肉味。
两碗菜分别是大白菜和酸菜,不见油星,放了很多辣椒,又辣又咸,男孩们就着稀饭和杂面饼子,吃得呼噜呼噜的,何素雪就有点难以下咽了,很少往菜碗里伸筷子。
焦婶注意着她呢,走过来问:“可是不好吃?”
何素雪脸上有点发烫,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是的焦婶子,我吃惯清淡的,这菜有点咸……”
“不咸呀,呃……”邓小虎嘴巴含着饼子嘟囔,被邓小礼重重踩了下脚背,什么话都噎回去了。
焦婶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菜碗,“哦,那婶子明天少放点盐。”
何素雪抱着焦婶的胳膊蹭蹭,“婶子真好。婶子,我娘说过,人吃盐吃多了,会把肝肾吃坏的,咱们往后少放一点点,可好?”
焦婶拍拍何素雪的胳膊说好,“婶子听你的,给掌柜的省点盐钱。”
何素雪乐呵呵重新拿起筷子,焦婶把另一桌的饭菜给温在锅里。
赵本真暗暗松口气,他也觉得菜太咸了,只是吃人家的嘴软,他不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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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家学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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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婶子说饭菜管够,可男孩们没有一个去添的,吃完了碗里的,不舍地看着粥盆,都说饱了,倒是陈有亮和两个伙计连吃两大碗粥四块饼子才放下筷子。
何素雪不禁要对邓小虎几个娃高看一眼,都是心中有数的人啊,不贪心,能节制,知道感恩。
饭后,邓小礼和张有福等人抢着帮忙洗碗,何素雪拉着赵本真去了前面铺子,她本想着帮把手呢,到了前头一看,病人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后面没有再增加。
赵本真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张口道:“城里晚上要宵禁,天黑就不能在外面走了,被抓到要下大牢的。”
何素雪站在铺子门口张望,邻近的铺子都在上门板了,街道上空荡荡的,整个城镇萧条阴冷安静,唯一还有客的药铺里面,大家说话都不由自主压低了嗓子。
最后一位病人提着药包匆匆跑掉,焦婶子告辞回家,毛永盛和方再年立刻关门打烊,账本和钱箱交给林有文,人便退回后院洗手吃饭。
劈柴烧火的活计都被人抢着做了,何素雪无所事事,就蹲在灶边烤火,常得贵从厨房出来便往对面的病房走,她赶紧地跟上。
对于这古代的住院部,她早就想去看了,又担心人家说她孟浪,不守规矩,生生忍到现在,里面住院观察的病人都是男的说。
“大叔,我能进去看看吗?”何素雪歪着脖子眨巴眼睛,开始卖萌。
常得贵果然受不了这个,马上就点头了,“可以,只要小何不害怕,这个院里你哪里都去得。”
瞧瞧,才来第一天,就宠得没边儿了,什么叫哪里都去得呀,男生宿舍不能随便进的好不。
何素雪高兴地应了,跟在常得贵后头进了靠外头的第一间病房。
现在条件不好,可是常得贵很舍得花钱,进门就是一道厚厚的棉帘子,掀开走进去,迎面就是一股热浪,难怪外面的大灶一边到晚都在烧呢,原来病房这里砌有地龙,要供暖,走进去那个温暖呀。
暖是暖了,可是味道真不好,何素雪皱起小鼻子,心想这屋子有多少天没开窗通风了?要熏死人了有没有?
常得贵注意着呢,调侃道:“这就受不了了?”
何素雪捏了捏鼻子,“大叔啊,我娘说,这养病的地方,不但要干净整洁,还要空气清新才行呀。任是谁,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住着,心情都没法好起来。这心情一不好了,肝气郁结,好转的速度就减慢了呀。”
常得贵这下也皱眉头了,“你娘真是这么说的?”
何素雪重重地点头,“真真的,不骗您。要说也怪了哈,我娘跟我说过好多事,别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偏偏跟医术有关的我记得特别牢。”
常得贵不疑有它,感叹道:“这就叫家学渊源呢。”
何素雪心里流汗呐,说谎是个技术活。
她推开窗户一个小角,空气慢慢流动起来,常得贵站在窗前感受一下,觉得些许凉意无足轻重,心里认可了这个做法。
“也不用开多久,隔半天开两刻钟就行了。”她补充说道,常得贵就更愿意了,毕竟屋里味道不好,谁闻着都难受不是?
病房里摆了两张单人小木床,躺着两个晕睡的军人,何素雪是从墙上挂着的袍服和竹甲确认了他们的身份。
常得贵一边查看伤员的伤口,一边解释:“都是在夺城的时候伤的,就近放这儿了。”
“哦,伤在腹部?”何素雪凑过去,常得贵正好揭开最后一层棉布,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到最大,“这么长的伤口,怎么没缝上!”
她的声音尖锐到近乎尖叫,带着质问的意思,两个重伤员动了动,连呻吟都没力气,被伤痛折磨了将近十天,他们已经奄奄一息。
常得贵猛然扭头,两眼暴射出精光,“缝?怎么缝!”
何素雪惊呆了,没想到,常得贵有刀子有剪子,还有很多奇奇怪怪说不出用途的手术器械,就是没有缝针没有羊肠线,不懂得清创缝合术。
一番解说,这回轮到常得贵惊呆了,伤口还能象缝衣服一样缝起来,从没听说过啊。
何素雪遥指伤员腹部那糊了一层金创药的巨大伤口,“大叔,您的止血药和消炎药效果都不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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