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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古代女军医-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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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药铺门口不见人下车,冬生掀了帘子,只见俩小姑娘并头躺在车板上,睡得不知年月。
“都累成这样了,还要坚持,当自己是铁打的哩。”冬生嘀咕着,举手去敲车厢板,人么,他是不敢碰的。
“啊?这么快就到了?”何素雪迷迷瞪瞪下了车,看见药铺的门脸儿,惊叫起来。
方灵严肃地告诉主子:“你这个精神状态,不适合马上手术,建议你先睡一觉养养神。”
何素雪一边打呵欠一边往铺子里走,“没事,洗个澡就清醒了,有两个断腿的需要马上清理,否则容易引发败血症。你放心,手术时间不会很长。”
林有文一拐一拐的小跑出来,看见小何的样子,担心得不行,上下打量她,“怎么样呀,有没有伤到哪里?怎么身上这么多血。”
“都是别人的血,我需要洗漱更衣,拜托大师兄把伤员安排一下,按照伤票上写的处理就可以了,要注意防止出血性和疼痛性休克,喂点糖盐水,再酌情给点止痛药吧。”
“永盛哥,两名断腿的红票需要马上手术,手术室速度按照骨科常规准备起来,糖盐水和麻药也需要大量,这批一共有十九名重伤员,后面还会有,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何素雪一一叮嘱着,整个江南药铺都动了起来。
方灵拎着小药箱紧跟着何素雪,路过厨房时看见她娘亲站在门口抹眼泪,眼睛突然就湿了,冲过去把头扎在娘亲怀里,哪怕是当年被长乐帮掳去,都比不过此刻这样想念亲人。
毛永青和王小九还在睡觉,被喊起来了,带着他们的徒弟一桶一桶往正房抬热水,同时大灶都烧起来,小药煲也点起来,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术前准备。
焦婶进屋侍候俩小姑娘洗澡,恨不得把她俩搓下一层皮来,换了三轮水才宣布可以了。
何素雪因为长时间背着沉重的药箱,两边肩膀被背带勒出两道又红又肿的印子,焦婶瞧见,又是一通眼泪。
坐在炭盆边烤头发时,花婶送来热乎乎的小米粥,俩小姑娘就着一碟酸菜炒肉一碟辣白菜吃了一大碗,原地满血复活了。
问了问伤员进食喂水的情况,何素雪便进了手术室,两名男护士和伤员已经在等着了。
方灵护士被拒绝上台,她蹲在手术室门口,固执地不肯先睡,上午的刺杀把她刺激到了,谁能保证伤员里有没有混进奸细呀,为了主子的安全,再小心也不为过。
何素雪言出必行,两例手术果真都不长,把创面清理好就出来了,看见方灵蹲在手术室门口“钓鱼”,心里热乎乎的,把她推醒,俩人手挽手回屋睡觉,天塌下来也要等睡醒了再说。
虽然交待了人形闹钟毛永青,但何素雪仍给自己下了个心理暗示,告诉自己两个时辰后就自动醒来,随后运行起《洗练录》,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两个时辰等于四个小时,有神奇的内功心法,足够何素雪睡饱了。
起来之后,发现关有树还没回来,冬生和邓小礼两拨人走了,却又指了另两拨人来帮忙,一边两组各十人,正由林有文指挥着护理伤员,比上一次的混乱显得格外井然有序。
徐小哥又蹲在大灶旁劈小柴,看见何素雪从房里出来,眼睛发亮地站起来,“小何大夫,下回你再去杀鞑子,能不能带上俺?”
“你?杀鞑子?”
“是滴,俺也有一把子力气滴说。”
徐小哥捏拳曲起右胳膊,表示自己很强壮,何素雪呵呵笑,“我是没意见啊,就怕张老板舍不得你离开身边啊。”
徐小哥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俺老板是老嘞,跑不动嘞,不然也想一块去杀鞑子报仇哩。”
甘州城里,又有多少人想报仇?何素雪哀叹这个时代的残酷,五十六个民族组成和谐大家庭还是个遥远的梦想。
时间已近黄昏,天边的晚霞是红色的,焦婶说打仗的时候彩霞都是这个色,是被鲜血染红的。
江南药铺提前开饭。
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何素雪开玩笑说医护工作既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饿肚子会影响工作,于是大伙都努力吃饱。
两位婶子托冬生带了口信,今晚都不回家了,留在铺子里帮忙,林有文便不客气地要求厨房不能熄火,熬一锅粥蒸三笼馒头放着,谁饿了就随时去吃,等下关有树带回来的轻伤员也是要吃喝的。
冬生派来的两组人已经有照顾伤员的经验了,很快就进入到工作状态,手脚麻利地给伤员喂水喂饭喂药,然后擦洗干净换上病号服,让何素雪林有文大喊省心。
小虎帮的十个人被林有文分派守铺子和院子,没有药铺的医护人员确认,绝对不能随便放人进来。
大师兄坐阵,一切都妥妥的,何素雪毫无牵挂走进手术室,一站就是一夜,中间吃了点东西,站累了就坐一坐,尽她最大的努力挽救每一个宝贵的生命。
最开心的,莫过于看着三名护士进步神速,三人是轮流给何素雪当助手,就像到了实习后期的实习医生一样,能顶点大用了,手术越做越顺利。
如果还有穿回去的机会,何素雪一定要向卫生部建议,给医科大增加一门必修课,叫每位医生都学会一门内功,有功夫在身的人,体力和手速都是杠杠的。

第一七零章担心

关有树在前半夜就回来了,想进手术室帮忙,被林有文跟何素雪联合镇压,强迫他回房睡觉,天亮之后,他替下何素雪,手术室一直就没有空闲过,就如同中院的大灶里一直熊熊燃烧的烈火。
睡觉,吃饭,手术,日子里仿佛只剩下这三件事可做,江南药铺浑浑噩噩渡过最繁忙的五天五夜,终于恢复正常作息。
当何素雪按时吃上早饭,心中感慨万分,古代军医真不是好当的,等师傅大人回来,坚决建议广收门徒,扩大这个驻军医院的规模。
毛永盛愁眉苦脸地告诉何素雪:“使用频繁,一部分手术器械坏掉了,现在只能打出四个包了。”
何素雪早就有再到西北军铁器营打劫的念头,闻言拿脚踢了踢冬生,“秦世子他们回来没。”
冬生气哼哼地撅嘴,“没回,天天跟鞑子摆阵布兵玩哩。”
这女人,踢人真疼,冬生真替赵本真担心,把她娶回家天天被她铁腿侍候,得要多深的内力才能受得了呀。
何素雪抓抓额头,想起一个人来,“那麻烦你帮我捎封信给秦仁和小将军,他不是管后勤……辎重的嘛,叫他弄点手术器械来,不然后面的伤员就玄了。”
秦仁和?冬生诧异了,小何啥时候跟他这么熟了,熟到张口就问人家要东西?
冬生小混蛋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本大夫跟那小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情似的。何素雪怒目而视,隔着桌子又踢他一脚,竖了眉毛提高了声调,“能不能去?不能就说,我另外请别人去。”
一看何素雪生气,冬生蔫巴了,“我去我去,要不要顺便给赵哥也写一封?反正一封是送,两封也是送,不耽误功夫。”
赵哥诶,兄弟只能帮到这个份上了,这女人坐在家中都能惹事,实在看不住啊。
给小情人写信?那是必须滴。
“幸好你提醒,不然我都忘了给他写信。”何素雪饭也不吃了,笑眯眯谢过冬生,起身回房写信。
他?是赵哥么,怎么这个“他”字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冬生愣愣地瞧着何素雪的背影,歪过脑袋问关有树:“他俩啥时候那么好了。”
关有树酸酸的回答:“你在七里屯睡大觉的时候。”
当何素雪与赵本真并排跪在一起,向定国公请求出战那一刻,关有树就意识到了,小师妹确认那个人了,别人都没戏了。
关有树这么多年一直不娶亲,心底里还是藏着一点点小秘密的,现在希望没了,说起姓赵的就有点冒酸气儿。
冬生是个好信使,吃过早饭出发,天黑之前就回来了,带回秦仁和同意铁器营连夜打造一批手术器械的口信,还带回赵本真的回信。
“雪姐儿,见字如晤,知汝一切安好,吾心甚慰。”
没了,一封信四句话,这就没了?
何素雪把信翻过来看,翻过去看,真的没了,咱写了满满两页纸过去,他只回了四句话十七个字!
尼玛,这是情书,还是简报!
何素雪不甘心,匆匆跑出房间又去问冬生:“他跟你说什么了。”
冬生高高翘了嘴角,“他?哪个他,秦小将军么。”
何素雪羞恼地跺脚,“是赵本真啦。”
“哦,你问赵哥啊,他不是给你回信了么。呃,小何姐我跟你说,我绝对没有偷看啊。”冬生心里替他的赵哥高兴,小何还是蛮紧张赵哥的嘛。
何素雪斜视冬生,这娃怎么越长越不可爱了哩,明知道人家问东,他却答西,牛头不对马嘴嘛。
得,咱换个方向问。
“前线形势怎么样,鞑子退出国界了没。”
“早退了,五天前咱们回城那时就退了,国公爷得了圣旨,亲率大军乘胜追击,把鞑子赶出界了。”
“啊?这么威武,鞑子不是有十万人马么,全是纸糊的?”
“是不是纸糊的没看出来,反正十万这个数有点虚,再加上他们粮草没有备好,冒然开战输的只能是他们。”
何素雪暗暗撇嘴,连十二岁的小孩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朝里的大臣们哪会不懂,说来说去,都是名利二字在作怪。
哎,如果皇帝能早下决心,大明的边民也就不用受那颠沛流离之苦了。
感叹一番,发现歪楼了,小情人到底怎样,冬生还没说到哩。
赵本真的军功是跑不掉的,何素雪担心那一百军法何时落到他身上,打实了,也是能要小命的。
婉转的问冬生,他也不清楚这件事,何将军部还在前线作战,而刘升华仍留守城北大营,现在还没人提起这事。
事实上何素雪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此刻的刘升华正在城北大营拍桌子,“赵本真居然是赵高举的儿子?好个秦世安,好个常得贵,竟跟洒家作对,包庇了那小兔崽子六年!”
一个表情阴狠的校尉躬身说道:“据属下观察,定国公并不知晓此事,一切都是秦怀山与常得贵联合整出来的。”
刘升华捏紧了拳头,“秦怀山,不过是个莽夫,肯定是常得贵教唆的,该死的常家子,都被贬到西北来了还不老实。诶?他这会儿不是在等着面圣么,老四,你给娘娘送个口信,说下这个事。”
校尉低声应诺,又问要怎么处理赵本真。
刘升华犹豫不决,“肯定不能让他活着碍眼,若被他发现当年的真相事情就大发了,只是现在他进了那老家伙的眼,一时半会也不好下手。”
那校尉阴测测笑起来,“大人,赵本真还欠着一百军法呢,哪怕此次他功劳再大,以定国公刚正不阿的性子,也绝不会轻言免责的,否则将来如何服众。”
刘升华贼眼一亮,“不错,本监军届时一定提醒老家伙,别太偏心,以免寒了将士们的心,哈哈哈哈。”
何素雪右眼皮子狂跳不停,她揉按着眼睛,望向北方阴暗的天空,祈祷只是睡眠不足导致的抽搐,不是某些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第一七一章死罪活罪

无独有偶,远在京城的常得贵,此刻也在坐立不安。
不是因为偌大的五进宅子只有两个人,也不是因为皇帝迟迟没有召见,而是因为同时接到曹冬生和王铁头的信,得知甘州城的种种状况。
愁啊,姓赵的臭小子最终还是得到小徒弟的青睐,养了多年的闺女就要被人抢走,真心的不舒服。
更愁的是,臭小子不争气,做事留尾巴被人发现了,你说教了他多少回,怎么就学不精哩。
这下好了,连累了宫里的娘娘,还连累了所有亲人朋友。
皇帝的反应,常得贵一点都不意外,打小一起在上书房读书,连他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常得贵都知道。
比起先皇,这位身份高贵的发小算是仁慈的了,只发落了赵家老大,老二老三打发出京,别的没什么损失。
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有希望啊,不像老常家,如今只剩下自己一根独苗和一年迈老仆。
赵本真的反应,常得贵也算到了,臭小子比死鬼侯爷硬气,居然懂得转移情绪,可是你撒气归撒气,别带累老子的闺女呀,这回的医书,已经够抢眼的了,再来这天大的军功,何家的老太婆还会坐视不管么。
准备抢闺女的,不但有臭小子,还会多个老太婆,你说,常得贵哪里还坐得住。
“唉,真特么头疼,欠死鬼侯爷的情,干脆还了你,往后老子就万事不管你了。”
常得贵嘟囔着写下最后一个字,将信封好,交给等在一旁的老仆常福,“福爷爷,麻烦您找个可靠人,不起眼的那种,把信送到庆王府的王妃手上。”
常福哎一声,接过信,笨拙地行个礼,步履蹒跚退出房间。
常得贵不敢亲自去见庆王妃,与赵家人过往从密,反而容易激怒皇帝,那就是个高傲自大的主儿,得捧着哄着来。
第二日,常得贵如愿在御书房见到了发小,眼睛里微微露出一点惊讶,就被发现了。
“怎么,多年不见,不认得朕了?”
“万万没想到,您一点都没变,能不能教教草民,如何驻颜有术。”
“哈,要说驻颜有术,天下哪有人比得过你常得贵,你那药妆都卖到宫里来了,昨天太后还向朕推荐了你们家药铺最新出的金银花系列。”
常得贵心中微哂,果然避到天边也无用,天家都有重症疑心病,一举一动都盯着。
与发小聊了聊家常,说些西北的风景趣事,过了一刻钟,皇帝敲了敲桌子,“不是说你写了本什么医书,太医院推崇备至,拿来朕瞧瞧。”
常得贵从挎包中取出医书,没装饰的,就那么一本裸书递给旁边的太监,低头拱手,“这些年在边关厮混,积累了一些心得,被徒弟一哄,脑子一热,就写了这么一本玩意,您可别期望太高,院使大人过奖了的。”
太监把书捧到书案上,皇帝一看封面就皱眉,“这不是你的字,风骨有之,稍显娇柔,是你那宝贝小徒弟写的吧。”
“陛下英明,正是小徒所抄。”常得贵暗地里咬牙,真真是时刻不忘敲打啊,老常家都快绝后了,你还不够放心的?
皇帝略略翻看几页,把书合上,手指在何素雪的名字上敲了敲,“你准备把老何家的闺女藏到什么时候,想给她备嫁妆找上门女婿当个便宜老丈人?”
常得贵叫起了撞天屈,“天地良心,是他们不来找,草民可没藏任何人。”
皇帝嗤笑,“还敢说没藏,那荷庄是怎么来的。”
常得贵嘿嘿傻笑,“陛下圣明,荷庄是小徒的玩意儿,那孩子就是脑子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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