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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红楼多娇-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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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玲又哭又闹,拉着欧阳老太太不撒手:“老祖宗快赶了他出去,他一个下人怎么敢这样诋毁我爹爹。我爹最老实的一个人,无缘无故,干什么不回扬州?又买房子又买丫头的,传扬出去,今后叫我父亲如何在族中立足!”
欧阳老太太只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头痛不止,她正不知如何应答孙女,欧阳旌德想也不想便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儿,你说清楚了。”
欧阳旌德按捺下火气,语气淡漠:“是,老太太。二老爷几个月前喜欢上一个女子,想要娶进门来为妾,可又担心老太太不应允,所以就悄悄在条子巷买了宅院安置那女子。二老爷也没料到,老太太会打发他回扬州。二老爷心里不情愿,也舍不得离开,于是就瞒住了消息,偷偷留在了京城。”
慧玲气得破口要骂,被欧阳老太太狠狠瞪了回去。
“这女人是什么来历?可是良家子?”
欧阳旌德也不隐瞒,只道:“听说是凌烟小馆里的花魁。”
欧阳老太太一巴挥掉了桌上所有的茶具,满地的碎瓷片,刚才还不依不饶的慧玲也噤若寒蝉,缩在慧萍身边。
。…
欧阳旌德心情郁闷的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两眼带着怨愤的回望一眼。自己在这个家当牛做马这些年,就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可这帮女人简直没把他当人看,一口一个下人奴才,难道自己就姓“欧阳”了?
欧阳旌德冲地面狠狠啐了一口:既然他们不仁,就也别怪自己不义。
第二天一早,欧阳旌德就使人偷偷给马廷远递了帖子,恳请一见。
过了几日,欧阳家也不见那帮绑匪来要赎金,欧阳老太太更慌了,她日夜不敢入眠,每每一闭上眼睛,就好像能看见儿子浑身沾着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哭着喊着让欧阳老太太去救他。
老太太吓得做了病,请了几个太医来瞧都没用,时间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欧阳家上下一片愁云,太医已经暗示了慧萍和慧玲两姊妹,赶早给老太太预备东西,免得到时慌乱。
慧萍当机立断,忙打发人去条子巷去喊二老爷回来主持大事。谁知二老爷以为是老太太的一计,专为哄他好绑了他押送回扬州,所以任凭管家怎么哀求,二老爷就是不为所动,反推了管家,斥骂管家挡了他发财的路子。
管家哭丧着脸脸回来告诉慧萍:“奴才打听过,二老爷近来跟着几个官宦子弟赌牌,连条子巷也不常回,”
慧萍鄙夷二伯的玩物丧志,更恨二叔薄情寡义,老太太已经病入膏肓,他却仍旧什么事儿也不管。
慧萍没有办法,只好给扬州送了信,求老爷子速来京主持大局。
十五一过,这年就算了结,城里收拾了各种红绸彩绸的灯笼,但欢闹的气氛一点没消除。原来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会试,京城云集了来自各地的才子解元,各大会馆各大酒楼早就是人满为患,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五城兵马司为防止文人闹事,抽调了大部分兵力来巡城,对欧阳家的事儿早没当初的尽心。欧阳老太太缠绵病榻,用灵芝和人参吊着一口气儿,只为听到儿子平安无事的消息。所以五城兵马司的举动,慧萍可没敢和老太太透露。
眼见祖母是出气多进气少,慧萍不免要和慧玲商议:“不然你亲自去寻一寻二伯父,二伯父听了你的话或许就信了。”
慧玲断然回绝:“叫我去上那种腌臜的地方,断然不能够!”慧玲恨父亲不自爱,找了个青楼的女子做外室,这事儿要是传回扬州,可叫她怎么在名门闺秀中立足,可叫她如何定亲?
慧萍只能好言相劝:“这个时候该看重大义,二伯父终究还是最疼你,我们去都没用,唯独妹妹的话,二伯父还能听进去几句。”慧萍悄悄拭去眼泪:“我也不瞒妹妹,这几日看着老太太的模样,再想到我那生死未卜的父亲”
慧玲心一酸,无奈点了点头。她嘴巴刻毒,但不是个愚妇,家里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现在细想想,一切都发生在和邢家起纠纷之后。
慧玲忙道:“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邢家干的?”
慧萍心一紧:“你别胡说。”
“我怎么就是胡说了?三叔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若是绑匪要早来要钱了,哪里会等到现在?邢家恨咱们入骨,要是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你知道他们家那个死丫头,毒蝎般的心肠,她一定早就盯上了三叔,没错,三叔就是被她绑架走的。”
慧萍赶紧叫人去打听父亲失踪那天对门可有什么动静,到了午后下人来回禀:“那日未时左右,对门邢家姑娘带了许多人出了凤尾胡同。因为当时他们家的车马实在扎眼,好多人都瞧见了,而且”
回话的人不敢再往下说,小心翼翼的瞄着俩姑娘。
慧玲骂道:“哑巴了,你倒是说怎么一回事儿。”
“是是,”下人忙道:“而且隔壁左家的门子和小的说,他隐隐约约看见咱们三老爷的轿子过家门而没入,一直跟在邢家的车马之后。”
慧萍不解的看向慧玲:“父亲干什么去追邢家人?”
慧玲也不理会她,仍旧问那下人:“你是说,当天邢家的姑娘坐的马车极不寻常?”
“是,听说是一辆珍珠车。”
慧玲一拍手:“一定是邢家的死丫头要去见什么人,三叔看出了端倪,要跟着去查访,结果反被邢家灭口。”她起身就要招呼人:“赶紧叫五城兵马司的人去邢家搜,一定能找到三叔。这回看他们怎么狡辩!”
慧萍忙拉住她:“别冒冒失失,先回明了老太太再说。”姊妹俩连忙往欧阳老太太的上院来,老太太听了两个孙女的话,勉强打起一丝精神:“去把我柜里的匣子找出来。”
生嬷嬷从箱笼深处寻出个黄花梨的木头匣子,慢慢放在欧阳老太太的怀里。现如今,这老太太连抬隔壁的气力都使不出来,是慧萍帮她才打开匣子。内中原来是一沓子银票。
欧阳老太太冲生嬷嬷点点头:“拿一万两出来,叫旌德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大人送去,再把两个姑娘的猜想告诉他,却不要说是胡乱猜,就告诉他,是咱们家的人看清楚了。”
生嬷嬷迟疑的拿了银票出门,欧阳老太太缓了好半天,才把这口气提上来,期间慧萍又在她嘴里塞了半块参片。
“这里的银子是我的积蓄,我没留在扬州,是想着将来你们大伯也过来,一并散给他们哥儿仨。都是我的儿子,我也不偏不倚。可现在”老太太神情黯然:“我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支撑到慧萍的爹回来。我就把银票交到你姊妹俩手上,每家三万。扬州还有些古玩首饰,你们姊妹俩分了,算是今后的嫁妆。再有些散钱,给了生嬷嬷等服侍我的老人儿,别叫她们寒心。”
姊妹俩哽咽不止,欧阳老太太脸上疲惫不堪,随意挥了挥手:“去吧,我累了,也叫祖母歇歇。”
俩孙女出了门,生嬷嬷也不在身边陪伴,一股无力无助渐渐袭上欧阳老太太的心头。她一生做过无数个决定,年少的时候和继母斗,出了门和婆婆、丈夫斗,年纪大了,就跟媳妇们斗。老太太自诩从没出过大错,可今天,孱弱的病躯躺在这儿,欧阳老太太不得不说,她临老临老,却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判。
那就是成为邢家的敌人!
事已至此,她再多说也是枉然。现在盼望的就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看在那一万两银子的份上,能从邢家救出儿子,不然她死不瞑目。
这边,指挥使收了银票,却只叫欧阳家的人先回去等消息。他在衙门里吃了两盅茶,不紧不慢的往镇抚司去。宋晨刚刚从宫里面圣归来,听属下说是兵马司的段指挥使在等自己,脸上挂起了笑意。
“段大哥!”宋晨冲堂内端坐的一拱手,段指挥使忙起身笑道:“宋老弟何必多礼?怕这是才从宫里出来吧?怎么,皇上又宣你说话儿?”
段指挥使语气中不难听出羡慕的味道,可能多的却是探究。东南水军究竟由谁来接手,这事儿早传的沸沸扬扬,宋晨又不是个小角色,段指挥总觉得对方的消息来路更广。
宋晨笑道:“什么说话儿,倒是万岁爷把我臭骂了一顿,罢罢罢,不说那些也罢,段大哥今儿来是?”
段指挥使了然的一笑,从怀里掏出银票拍在桌案上:“这是欧阳家才送给我的,说是叫我领兵闯进邢家,把欧阳三老爷给救出来。可老弟也知道,别说邢家和五皇子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算邢家和皇室没有半分关系,可没凭没据的,我怎么好去抓人?”
宋晨点头道:“段大哥说的不错,况且邢大人在军械所干的卖力,今儿万岁爷还暗暗提示,要升这位邢大人的官衔呢!你现在去邢家捉人,打的不是五皇子的脸,打的却是皇上的脸。”
段指挥使忙附和的点头:“那依着兄弟的意思该如何?”
宋晨看明白了段指挥使眼里的狡黠,忽而一笑:“段老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就是。”
“好!兄弟是个爽快人。”段指挥使收敛玩世不恭的笑意,正色道:“宋老弟在东南的生意,我要占两成份子!”

220、趁火打劫岂能如意

“段大人这话就叫人费解了,东南的生意?我竟从没听过。”
段指挥使咧嘴一笑:“瞧兄弟这脾气,刚刚还一口一个大哥,这会儿就翻了脸。说起来,咱们俩也是多年的交情,当年我进兵马司,多承谢尚书大人的关照”
宋晨心里冷笑,今儿算见识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见利忘义了。那会儿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门子升官,全都是自家老爷子使的气力,宋晨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根本懒得理会他。没想到姓段的就是个中山狼,一得志便立即猖狂起来,竟然狮子大开口管自己要两成的份子。
两成份子,一年下来就是三四万两雪花银。他也不怕烧到手脚。
宋晨冷淡道:“段大人既然还记得这份情谊,就该懂得我们府上的规矩。我们宋家人可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见利忘义之辈。”
段指挥使也不发怒,只笑道:“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宋家人不是?况且宋大人对我恩重如山,不过宋老弟,话又说过来,你总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吧?老提督在东南经营这些年,咱们不敢觊觎他手里的东西,可终究他是老了,让贤也该让出点利益来,叫大家都尝尝甜头。老弟出生入死,救出老提督,拿个大头没的说,可老哥我也厚着脸皮,想和老弟手里讨点残羹冷炙吃。”
宋晨哼笑:“看来段大人早打听的清清楚楚,我险些忘了,段大人的岳父就是月阳知府,恐怕这消息就是从那儿来的吧。不过,段大人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两成的份子…我只怕段大人吃不下去。”
段指挥使连忙换上一幅好商量的表情:“宋老弟别是以为我想平白无故占这便宜吧?哎哟,那可就冤枉死我了。我段明从不做这种阴损的事儿,此时此刻,我就帮宋老弟解决一桩麻烦事儿。你早看欧阳家不顺眼了吧,没关系,老弟不好出手,哥哥我替你料理了这个麻烦。届时这就是送给邢家的一份大人情,依着宋老弟的相貌家世,再和邢府提亲,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便宜事儿?哥哥我要两成份子算什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邢家就是一年下来,从手指头缝儿里漏下来的东西,都够我这种人家一年嚼用了。老弟成了邢家的女婿,怎么还会在乎这区区两成的份子。”
宋晨心中勃然大怒,段指挥使不等宋晨发飙,急忙接道:“夜深雪大,不过哥哥我这帮子手下一个个都眼睛毒辣的很,不巧,就在宋家胡同里看见了一帮匪患绑了欧阳家三老爷。”
段指挥使像是自言自语的念叨:“这帮家伙也是,非好奇心旺盛,非要跟在后面,竟看到了那伙匪患落脚的地方。”
宋晨眼中寒光一闪,段指挥使笑道:“老弟可知道城东那间尼姑庵?只两三个老姑子,我原还奇怪,那儿的香火也不旺盛,姑子们也不漂亮,怎么就每日香火不断,从没烧过吃喝呢?老弟说这可奇不奇!”
宋晨沉声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来之前那尼姑庵已经叫五城兵马司团团围住了,任里面的人插翅也难飞出去一个。老弟想想,我把这些西域人当做江洋大盗送到顺天府也好,押去大理寺也罢,皇上还不都给我个嘉奖?”
“嘉奖自然少不了,可老哥哥就不想想,我自然是否认到底的,皇上不会为了两个江洋大盗免了我的差事,更不会就此迁怒我们家老爷子,可段大哥却至此与宋家为敌,今后如何在官场上再行走半步?段大哥别忘了…我们老爷子就是不管事了,可也是吏部尚书!”
宋晨不知不觉间已经动了杀机,手在腰间的位置随时蓄势待发。
杀段明,并不是因为段明狮子大开口或是太过贪心,而是对方意图将邢家卷进危机之中。宋晨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邢岫烟,哪怕是潜在的威胁也不行。
这短短的瞬息间,宋晨一面和段明虚与委蛇,一面琢磨着杀掉段明之后如何向皇帝禀奏这件事。
镇抚司只为皇上杀人,五城兵马司又是皇上最信赖的官署之一,要杀兵马司的大头目,非要先经过皇上的点头。可宋晨也明白,这个时候不一举击杀段明,出了镇抚司,这老小子一定逃遁的无影无踪,叫自己拿捏不住机会。
宋晨脸上不动半点声色,但段明就像猜透了宋晨心思似的,朗声一笑:“我和谁过不去也不会和宋老弟过不去。老弟细想想,这买卖实在划算,到时候欧阳家出事,查不到老弟身上,更查不到邢家的身上,老弟只管安安心心的娶个美娇娘就是。等老弟大婚那日,请哥哥我吃杯水酒就是。”
宋晨没有忽略段明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他立即意识到,段明的到来不是兴起所至,而是处心积虑好的一步步棋。
宋晨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段大哥且容我再细想想,明儿再给你个准信。”
段明心中一喜:“应该应该,那我就在兵马司恭候老弟的佳音了!”
段明像做定了这笔生意似的,喜气洋洋出了镇抚司。在后堂躲着的几个得力属下当即跃进正堂:“大人,要不要”
属下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宋晨冲后一摆手:“段明这种人,可以为钱舍命,既然钱财能解决的事儿,犯不着兴师动众。不过,等这阵风声一过,也该叫兵马司的人知道知道,咱们镇抚司不是好惹的。”
宋晨几个属下脸上立即泛起嗜血的神采,恨不得立即手刃了段明。
岫烟并不知道宋晨为她丢了多大笔买卖,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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