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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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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卖你,还用哄?”贾赦很了解贾琏,见贾琮从房里冒出头,就拿着拐棍将他吓唬回去,又对碧莲说,“你去吧,那些地方常年都有各家的奶奶太太去呢。你见了人,只管将琏儿公婆两个将咱们锁在院子里的事说给他们听,看各家都知道了,琏儿还敢不敢这样不孝。”
    碧 莲闻言,也想将贾琏放着庶出弟弟不管叫庶出妹妹继承家业的事说给别人听了评理,于是就答应了,回了房,挑了件芙蓉色的褙子穿上,又对着镜子仔细描眉画眼, 待见镜子旁的贾赦看痴了,又得意又恼恨他那副老态,于是眼波流转间在贾赦脖颈处吹了口气,就向门外去,见许青珩吩咐下司棋、侍书随着她去,心里冷笑道:果 然还派人监视她呢。于是扫了司棋、侍书一眼,就随着人向前去,在前院上了轿子,就径直向清虚观去。
    正是开春大好时光,清虚观果然如贾赦所说,来了许许多多的太太奶奶打醮。不料越是如此,碧莲越发见不得那些太太奶奶们的面,她又不肯跟各家里的婆子媳妇说话,于是白白错过了一次时机。
    次日,听闻要去铁槛寺,贾赦便叮嘱碧莲说:“有几个要紧的老和尚,是很有脸面的人,你去说给他们听,他们去各处公侯家时,定会替你传话。”
    碧莲依着贾赦的话,到了次日,便去寻铁槛寺中有脸面的老和尚,谁知贾赦许久不曾听说外头的事,并不知铁槛寺挂靠在别家门上后,就连主持方丈都换了。
    于是又一次无功而返,到了第三日,贾赦在碧莲临行前,叮嘱她说:“有一个叫净虚的尼姑,最爱揽事,你去寻了她说话。”
    碧莲答应着,就又坐了轿子领着司棋、侍书向水月庵去,到了庵堂中,草草地上了香,有意对司棋、侍书说:“你们去求个姻缘签吧,我在这走一走——一连三日了,你们跟着我还不嫌烦吗?”
    司棋于是拉了拉侍书,嬉笑道:“叫她去,看她鬼鬼祟祟的,能找到谁说话?”
    侍书抿着嘴笑着点头。
    碧莲冷笑一声,心道还不知谁笑到最后呢,于是离开这边,就顺着游廊向净室去,在路上遇见一小尼姑,就问她:“可知道净虚师太在哪么?”
    “你找她?她替个李衙门办事,逼死了一双男女,早被官府抓去了。”小尼姑说着,就要走。
    碧莲暗恨贾赦消息不通,于是又忙问:“你可知道有哪位师太,常去大家大户走动的?”
    “师太就没有,只有一位,据说跟王公人家有些来往,王公家常送东西来呢。”
    碧 莲忙摘下头上簪子塞在小尼姑手上,问她:“那师太在哪边?”见小尼姑向东边指,就握着小尼姑的手说:“你替我引开那两个丫鬟,回头我这耳坠子,也送了给 你。”说着话,就脚步匆匆地向东边去,走到游廊尽头,不见禅房,忽地听见出一道内山门后,有木鱼叮咚声,于是就忙向那木鱼声方向去,见是一处花草掩映的禅 房,见那花草比旁出更精致灿烂,就觉这人出身不俗,于是走到门边,口中呼喊着:“师太,贾府内眷求见。”就动手去推门。
    推开后,见是一个冰肌玉骨的女子。那女子头带妙常髻,身上穿一件月白素袖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秋香色的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见她进来,一双握着麈尾念珠的手便顿住。
    碧莲原当是大户人家前来修行的太太,不料是位妙龄女子,于是便怔住。
    “你找谁?”那女子冷淡地问。
    碧莲还没张口,忽地听见背后砰地一声,回头后,登时吓得手脚发软,见是洪和隆气势汹汹地握着铁锤般大的拳头向她走来,顾不得跟那女子说话,忙夺步进去,见洪和隆已经近在咫尺,就将那女子用力推向洪和隆,随后便奋力将门关上。
    被推出去的女子一声娇呼,就被洪和隆掐住脖颈禁锢在怀中。
    “臭丫头,快开门,不然老子拧断她的脖子。”洪和隆在外叫嚣道。
    门内,碧莲拼命地抵住门,脸色苍白地不敢吭声。
    “死丫头,还不开门?”洪和隆忽然将怀中女子丢开,任凭那娇花一样的女子撞在廊柱上昏厥过去,抬脚就向门上踹了出去。
    只一下,两扇门就无声地倒在房内。
    碧莲受不住那力道,随着掉下来的门倒在地上,正念叨着今日要死在这里,忽然听见砰地一声,随后洪和隆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咚地倒在地上,震得先倒在地上的门扇嗡嗡作响。
    迎着光,碧莲望见贾琏手中握着一样正在冒烟的奇怪物件,登时落下泪来,喊着琏二爷,就起身向贾琏身上扑去,“我的天神……”
    “滚开。”贾琏不耐烦地将碧莲推开,见司棋、侍书过来了,就对她们说,“领着姨娘回去吧。”
    “哎。”司棋、侍书只当洪和隆并那女子都死了,提心吊胆地过来。
    司棋去拉扯吓傻了的碧莲,侍书去将地上昏厥过去的女子抱在怀中看,见她睫毛闪动,却并未苏醒,忙拿了帕子按住她头上咕咕冒血的伤口,抬头问贾琏:“二爷,这位小师父怎么办?”
    贾琏此时已经走进了这禅房里,见这禅房收拾得十分雅致,一旁桌上,还摆着一枚绿玉斗,于是回头看地上女子,问她:“妙玉?”
    地上那女子缓缓苏醒过来,惊慌地挣扎一下,见有人喊她名字,便望了过来。
    “伺候你的老尼姑呢?”贾琏纳闷这禅房内怎只有她一个。
    “……她们不肯离开周家……”妙玉缓缓地说道,见抱着她的侍书和蔼可亲,便也不十分挣扎,忽地想起自己被个粗鲁男子抱在怀中,一时又恨不得立时死去。
    “你旧邻邢蚰烟姑娘在我们府上呢,你也随着我家人去我家吧。”贾琏猜着洪和隆不见,后头人循着踪迹找来,看她那样美貌,定不会放过她。
    侍书见妙玉为难,虽不知贾琏如何知道这尼姑是邢蚰烟的邻居,也忙说道:“你这样漂亮,我们老太太一准喜欢,就留在我们老太太身边吧。”说着话,就搀扶着妙玉起来。
    妙玉两眼昏花地站起身来,见两个男子入内给她整理东西,又羞又恼地忙说:“不许动,不许动。”
    她一个柔弱女子这样说,哪里有什么气势,全福、全禧心里想着什么样的美人她们没见过,替她收拾一下东西又能怎样?
    谁知这一收拾,偏翻出一个男人用的扇囊来,全福忙将扇囊拿给贾琏看。
    贾琏接过扇囊,翻看后,见上头绣着一块风姿傲然的奇石,就问妙玉:
    “宝玉?”看她不为所动,又问:“石家的?”
    妙玉又羞又恼,眼皮子跳了起来。
    “石光珠?”贾琏在石家年纪相当、相貌俊俏,且又进得了周家园子的男子中稍稍一寻思,就又问。
    妙玉怔怔地愣住。
    “难怪你要从周家里头出来呢,原来是为他。也罢,过上半年,你们就能得逞所愿。”贾琏说着,将扇囊丢给全福,叫他将扇囊跟妙玉那些世所罕见的,不知是真是假的茶杯放在一处。
    妙 玉素日自命高洁,见自己对那石光珠动了心后,虽无人察觉,却也在内心鄙薄自己,就有意远着石光珠,于是宁肯舍弃服侍她多年的老尼也要搬到这水月庵来;谁知 冷不防地听一个生人说过上半年,就能如愿所偿,于是心里如翻掉了五味瓶,又自责,又欢喜,更想着若是能得偿所愿,便是石家遭难了,不知石光珠会遇上什么难 事。
    “带走吧。”贾琏摆了摆手。
    侍书、司棋忙一个拉着魂不守舍的碧莲,一个搀扶着娇弱无力的妙玉向外去。
    等女子们走了,赵天梁、赵天栋等就拿着粗粗的绳子过来,紧紧地倒在地上的洪和隆从头到脚捆了起来。
    “装到轿子里,带回咱们在城外的庄子里再说。”贾琏瞥了眼洪和隆,见他胸口鼓鼓囊囊,就令赵天梁去搜出。
    赵天梁一摸,便摸出一张地图来,图纸上旁的并没有画,只在京杭运河上点了一点。
    贾琏见洪和隆是要在林如海下扬州时动手,就将地图藏在身上,又领着人向外出,出了这边禅房,见封氏穿着尼姑袍子念叨着阿弥陀佛过来,就对她说:“多谢婶子相助。”
    封氏一言不发地让开路。
    贾琏正向外去,忽然见全禧跑来说:“二爷,石家小爷来了,听见马车里的妙玉仙姑的声音,闹着要领着她家去。”
    “……藏住洪和隆。”贾琏说着,就大步向外去,出了山门,果然望见石光珠站在马车边,扒着车窗口口声声地喊妙玉。


☆、第177章 以表忠心 
    春寒料峭中,几点深红浅白点缀着荒芜的山门外。
    俊俏的公子哥情真意切地趴在车窗外,委实让人浮想联翩。
    贾琏正思忖着石光珠与妙玉的事,就见石光珠焦急地走了过来。
    “琏二哥,妙玉怎么受了伤?”石光珠红着眼眶问。
    贾琏看他急得满眼泪光,就笑说道:“不小心摔倒了。”
    “怎么会不小心?你为什么又要带着她家去?难道琏二哥……”
    “对,我看上她的美貌了。”贾琏说道。
    石光珠失笑道:“琏二哥说什么笑话呢,美若天仙的女人你都瞧不上呢。”
    贾琏也笑了一声,看着山门外枯草瑟瑟,仅有几棵野桃树绽放着深红浅白,就对石光珠说道:“你要领了她家去?回家怎么跟甄家姑娘说话?”
    石光珠登时脸上涨红,嗫嚅道:“总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等到甄家被抄家了,休妻再娶么?”贾琏为逼走石光珠,咄咄逼人地问。
    石光珠脸上涨红,怒道:“无缘无故,咒人岳父岳母家被抄家做什么?实不相瞒,我岳父岳母家阔气得很,年后还送了几箱子东西回来呢。”
    “白天送的,还是晚上摸黑送的?”贾琏琢磨着秋雨欲来风满楼,甄家应当是听见风声了。
    石光珠愣了愣,回忆着是晚上送的,于是面上似笑非笑地说道:“琏二哥,甄家果然不好了?”
    贾琏点了点头。
    石光珠着急地连连顿脚,忽然又跑到马车边,对里头的妙玉说:“玉儿,你等着,等甄家……”
    话没说完,马车里就扔出那绣着怪石的扇囊。
    “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石光珠扯着轿帘子向内望去。
    “与君决绝。”妙玉在轿子里别过脸去。
    石光珠愣住,好半日后,回头望了贾琏一眼,冷笑着说:“琏二哥好手段,竟然连自诩红尘外的假清高小尼姑都勾搭上了!”弯腰捡起扇囊,狠狠地啐了一口。
    侍书在车厢里说道:“这位爷们好不讲理,人家是嫌弃你先为岳父家洋洋得意,待听岳父家不好,就动了休妻再娶的心思,又关我们二爷什么事?”
    石光珠听了,脸上涨的如猪肝一样,强撑着冷笑两声,就骑着自己的马向远处去了。
    “快走。”贾琏思忖着大抵就是石光珠这性子,才叫妙玉避让开,说着,就令司棋、侍书等先送妙玉、碧莲回府,他带着装了洪和隆的轿子就向自家庄子去。
    到了庄子内上房里,贾琏坐在椅子上,又令人将洪和隆捆在椅子上,面对着洪和隆坐着,就说道:“并没伤到你要害,还不醒来?”
    洪和隆听见这话,这才睁开眼来,目龇俱裂地说道:“贾琏,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设计抓我做什么?”见贾琏身边的小厮端着茶往他嘴里灌,虽不情愿,也喝下去不少。
    贾琏并不常来这庄子,是以这屋子里并且摆上什么贵重物件,中堂画是城中落魄学子画的猛虎下山图,茶碗是乡下人用的粗瓷碗,满屋子里,唯独洪和隆身下的椅子又笨又重,叫洪和隆想挣脱开也不能。
    “你可是要去杀林如海?”
    “是又怎样?你敢拦着我?我命你速速放我出去,不然——”说着话,洪和隆便又冷笑起来。
    “你可知,你从海外敌邦手上活命出来,便要背上私通敌国的罪名,便是杀了你,也是我的大义之举。”
    “你敢么?”洪和隆冷笑着说,暗道广东时怎没看出这贾琏有那样的能耐呢?
    “有何不敢?”
    “你不怕得罪大皇子?”洪和隆冷笑着说。
    贾琏笑说道:“我哪里知道你跟大皇子是什么关系?如今,我就擒住你,去见忠顺王爷,交由他来处置。”
    “你若要将我交给忠顺王爷,又岂会将我带到这来?可恨没将那贱婢置于死地!”洪和隆咬牙切齿地说道。
    贾琏连连为洪和隆称奇,心说洪和隆死里逃生,竟然不问妻儿如今在何方,只一心要问兄弟报仇,于是疑惑着,便问了他。
    洪和隆愣了愣后,红了眼眶说道:“辜负了母亲临终托付,下了地府,也没脸见她老人家。”
    贾琏暗道原来洪和隆是情愿煮孩子给老母亲吃的孝子,听他叫嚣着放人,就说道:“迟早是要将你交出去的,只是有一事不明。”
    “你要问我如何从番子手上逃出来的?想我洪和隆……”
    “非也,我要问,你有什么好处,能被东安郡王看上,亦或者,被国丈国舅爷家看上?”贾琏直盯着洪和隆看,思忖着洪和隆虽身强体健,但身强体健的人何其多,怎会非他不可?钱财等等,洪家钱财早被秘密地抄了,洪和隆算得上是一文不名,且又是个见不得光的尴尬身份。
    洪和隆紫黑的嘴唇动了动,只觉背上伤口一阵阵地疼,就问贾琏:“你是如何找到我的踪迹的?”
    “你不该自己去杀卞桩。”
    洪和隆失笑道:“竟是为了那样的小事路出马脚。我因觉自己是已经死了的人,才有恃无恐地出面,不想竟被你看穿了。你既然问,我就实话告诉你,我知道太上皇、忠顺王爷藏在各处的人马。”
    “你怕投奔忠顺王爷被灭口,才投奔东安郡王?”贾琏坐在椅子上仰头一叹。
    攸然间,房门洞开,并未看见人,背对着门的洪和隆便猖狂地大笑起来。
    “贾琏,如今你要如何收场?”洪和隆虎视眈眈地望着贾琏,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人来救他了。
    贾琏眯着眼望向门外背着手缓缓走进来的人,盯着他那双自负的眼睛,向身边的赵天梁伸了伸手。
    赵天梁立时将一只纯金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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