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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萧声乱(女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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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小路被她道中事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阿梁姐,你别瞎说。我没有,我不是,他,他是好人家的公子。”说到最后舌头都有些打结,话也说不利索。
  苏算梁撇撇嘴,见不得她一个女人这么害羞,抖了抖肩。拎起床上的衣服包裹背在肩上。临走时还不忘淘汰她一句。“你现在说两句就成这样,回头洞房花烛你不得晕过去。”说完也不顾袁小路血气上涌现在就马上要晕过去的模样,施施然走了。
  ***
  袁小路说他叫乔慕书,是乔家的二儿子,俩人从小是订了亲的。
  那天的事情苏算梁还算有点印象,因此坐落在里弄里,不怎么显眼的乔家酒肆她倒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种小酒馆在西街上至少也有个三四家,都是附近穷人家偶尔有些个闲钱出来逍遥逍遥的时候才会去,倒也赚不了什么大钱。
  乔家小院就紧挨着自家的小酒馆。苏算梁绕道那院子窄小的后门,依着袁小路的话,高高低低间隔着各敲了三声。过了一会儿,果然见那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十四五岁的少年从里头探出了个小脑袋。抬眼见到她,脸色喜色明显一僵,扭头看了看自家院子的动静,急急忙忙要关门。
  苏算梁左手飞快撑了一下。“我是替袁小路送东西来的。”
  那少年一愣,红着脸给她留了一条缝。“袁姐姐在于府很忙吗?”他小声地问了一句,问完就只知道低头蹭着脚尖,再不敢看她。
  苏算梁想象着她俩相顾无言,使劲比谁脸更红的模样就想笑。好不容易忍住嘴角的笑意,眉眼却还是弯着。“你袁姐姐是忙得很,就为了给你刻簪子。”她将东西递过去,“喏,说是替你贺生辰,她明天没空让我给送来了。”
  那少年脸快煮熟了,小心翼翼地接过,爱若珍宝地攒在手里。苏算梁觉得她的任务完成了也没必要留,打了声招呼就准备走。那少年却踌躇地喊住了她让她等一会儿。他将后门仔细地掩好,脚步声渐远,不一会儿,又蹭蹭蹭地跑了回来,这一次手上还多了一只包裹。“你,你能帮我带给她吗?”
  苏算梁接过,那包裹上层楞楞的,手感明显是塞了双鞋子,这么看来低下也似是衣物。那少年见她应承下来,暖暖笑着道了声谢,慌慌忙地关上了门。
  她瞬间觉得自己就像那鹊桥下的小喜鹊,原来是给人牵线搭桥来的。又想袁小路看着老实其实说不定特精明,一根小小的桃木簪一分钱也没花就换了人家一个大包裹,这么划算的买卖就是人家姓陆的也未必做得出来。她摇头晃脑地感概,觉得特有必要跟着学学。
  ***
  苏算梁荡荡悠悠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了,袁叔正坐在小凳子上拣着小青菜,见她回来一愣之下赶忙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要再去卖些菜。苏算梁还算有良心,只说中午就将就将就,好说歹说袁叔才应下。
  她将东西往放回来了屋,回头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挑着眉头左看右看,瞧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前院宽敞了不少,秦昀用来晒药的筛子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树皮走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死丫头连声招呼也没打就回京了。
  袁叔点点头,笑着道:“是呢,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只以为苏算梁的意思是问她在不在,也没往其他地方想,“秦姑娘可了不得,现在是济世堂的大夫了。隔壁屋的那家你见过的不是,前些日子他妻主摔断了腿还是秦姑娘给接的,这不今天早上还往这儿送了一篮子鸡蛋。”
  袁叔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苏算梁心不在焉地待在外头晒太阳,心情却不错。秦昀虽说是干回了老本行去当大夫,可到底也是有活干不是,比起她一个人吃苦耐劳,明显有难同当心里才平衡。
  ***
  苏算梁出府的时间显然正正好。她前脚刚走,后脚就人送消息给了于家主。于溪盛怒之下第一个想到的发泄对象就是她,结果李管事来回匆匆跑了一圈就带回了个人早已出府的消息。于家主瞬间脸就黑了下来,烦躁地来来回回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舍不得责备自家宝贝儿子,也骂不了他。每次她怒气冲天,只要走到络溪院,心里那火气就像是浇了场春雨似的一点痕迹都不剩。
  骂不得又憋不住,于溪郁结在胸,便将于笙抓过来当出气筒。“我怎么跟你说的?啊?都说了那两个男人留不得,叫你早些处理早些处理,结果呢?!箫儿如今这样日后怎么给他寻个好人家!”
  于笙低着脑袋听也不敢插嘴,心里特委屈。这哪里能怪她啊,娘前天找过箫儿从络溪院回来才下的吩咐,她总要有时间安排吧,将那两人“请”出上饶镇又不是说两句话那么简单。其实她人手都找好了,本来今天就能完事儿的,谁曾想小弟动作那么快。
  于溪出了一顿气,总算舒畅了不少。见自家女儿还算虚心接受倒是有些愧疚,心虚咳了一声。“行了,我也不是怪你,说到底还是那姓苏的不好。回头你看看吧,要么把人给辞了,要么就换个地方。”她总说于箫像他爹,可有些地方却是像极了她,就比如从来不好好叫人家的名字。
  “哎。孩儿知道了。”
  ***
  在于府待过的下人都知道,大小姐脾气好,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处,通常也是宽大处理,这么多年了,也没谁瞧见过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永远都是那么的翩翩有礼,特别是身后还总是跟着个一年四季冷面如霜的伍凡作对比。
  所以,当于笙带着伍凡阴着脸进络溪院的时候,那在庭院里扫地的小厮视线不可置信地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一圈后,肩膀一颤,差点摔了手里的扫把。
  原来,大小姐生起气来比伍侍卫还可怕啊。不止他一人如此想,小语端着茶呈上去时,被她那全身的气势压得手都是抖的。
  晴空万里下,桃支妖娆。她们姐弟俩还是在那颗老桃树下,习惯性一左一右相对而坐。玉桌旁摆着一盘芸豆卷,两碗莲子绿豆汤。于箫早猜到她会来,摆碗绿豆汤也有那么点让她消消气的意思,说到底他其实也有些后悔昨晚的一时冲动,他本来只是想私底下见见那个男人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似于溪和于笙那么担心,对于谈婚论嫁,他心里就只是留了点印象,从来也没真正上过心。
  于笙瞟了眼那汤碗,没好气地道:“你还想得到我和娘会生气呢,这么任意妄为。”
  “阿姐。”于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情,“这次是我错了。”他主动承认,她果然心软脸色有些绷不住。于箫乘热打铁,“我也就是想去看看,结果娘又不让我出去。”他委屈地扁了扁嘴,又偷偷瞄了眼,“后来,姓苏的被我缠得没办法才……”
  他不说这话还好些,一说于笙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你还替她说话!”她面色很难看,“我本来是想找人看着你,谁晓得竟然就给你找了个帮手。她倒是能耐啊,两次带你出府一个人也没察觉。”
  “阿姐,你别怪她了,真是我逼她的。”
  “就算这样,那也是她护主不利,回头辞了她给一个月的月钱也算仁至义尽了。”
  于箫一听就急了,一下子站起身。“不能辞。”
  “怎么就不能辞?我是府里正经主子还奈何不得她?”
  “她,她是我的下人,要辞那也得我同意!”
  “你!”于笙那本来有些下去的火气被他那强硬的态度弄得又上来了,“这事儿娘亲做的主,谁说了也不算。”
  于箫这次倒是很冷静地应了一声。“那我找娘去。”说着急匆匆地转身就走。他可是于府最受宠的小公子,外头都说于家小公子金口一开就没什么事儿办不成的,这流言可不是空穴来风。
  于笙盯着那满满一碗的绿豆汤,郁闷得无话可说,他这哪里是给她降火,分明是给她火上浇油嘛。
  伍凡则站在她身后,神色茫然地望着于箫越走越远的背影,目光一点点暗了下来。明明是同样的身份,同样的位置,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寻寻觅觅一回首(修)

  
  苏算梁之前在于府除了早上那一顿吃得简陋外,中午晚上两顿那都是在络溪院的小厨房里头混的,可以说着实吃了不少好东西,嘴都有些被养刁。
  袁叔的手艺自然比不上刘婶这种大户人家特地请的师傅,但那饭菜平淡朴实却有种小门小户别样的温馨。再加上,秦昀跟她从小长到大,有这么个熟念的人一起,气氛自然比在于府时要欢快不少。
  吃饱喝足的苏三少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第二天要不是外面日头烈,屋里不通风热得她出了一身汗,说不定得睡个一上午。这样一逍遥倒是把前天晚上萌芽的那么小点儿心思丢得一干二净。
  秦昀一大早就出了门,她连面都没碰着,袁叔又去别家唠嗑了,就她一个人无聊地在家晒太阳。早知道这样,她一个人还回来干嘛。
  闲得发慌的苏三少最后决定去济世堂瞧上一瞧,美其名曰巡视工作,看看那丫头有没有在偷懒。
  上一次去时,她脑子浑浑噩噩,身边又有人也没怎么记路。结果慢悠悠地走,绕了好几个圈,找到那医馆的时候都已过了午时,正好在李大夫家里蹭了顿饭。
  济世堂虽然生意不好,可病人很多,特别是季节变化,冬夏寒暑之际,而现在医馆里又来了个年纪轻轻长相不错的小大夫,更是惹得不少少年春心萌动,时不时以看病为由暗送秋波。
  秦昀在后院吃饭,外头还排着一条不短的队伍,李大夫扒拉了两口就撩起门帘跑去了外间。李夫君哎了一声没喊住,脸色沉了几分心里生闷气。再怎么着饭总得好好吃吧,也不瞧瞧人家秦姑娘,小小年纪可比她沉稳多了。
  医馆人多,苏算梁一来自然就被抓去当壮丁,更何况秦昀对她从来就没有所谓客气的观念。
  药炉子就支在后院的厨房前。苏算梁坐在小杌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熟练地扇着一把破了几条口子的芭蕉扇,眼皮耷拉,百无聊赖。
  她就不该来的,自从小时候被姓陆骗去偷了树皮一包药,从此之后她就被逼着任劳任怨,有时候心里不爽想要尥尥蹶子吧,还被她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
  苏算梁翻了个白眼,从头到尾都透着冤气两个字。她正对着墙面,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四岁女娃蹲在地上,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转。
  李大夫家里这个小丫头小名叫小旺,还是当初县令大人给她下了最后通牒时取的。小旺如今四岁,李大夫年过二十五才得了这么个女娃,自然是宝贝得不得了,那丫头自从说话说顺溜了,就开始自发地进入了猫狗嫌的阶段。
  直直的冲天辫扎着喜庆的红绳,随着她一点一点的小脑袋调皮地前后摆动。她飞快在地上抹了一手泥巴,偷偷瞄了眼苏算梁,见她似乎完全没看到这边,赶紧将小手往背后藏,小脸埋在腿上偷偷笑。她小心翼翼地矮着小身板,缓缓往她身后挪。
  苏算梁看着没动静,可那小丫头靠近她的时候还是察觉到了,只用眼角分了点神。但见那丫头自以为隐蔽地站到她身后,猛地朝她背上拍。
  苏三少撇撇嘴,表示很不屑,人家小时候也是个调皮捣蛋闲不下来的主儿,对于这种吓人的把戏可谓小巫见大巫,一点也瞧不上眼。
  小丫头见她没反应,不满地撅撅嘴。这次胆子肥了,直接在地上一拍,朝着她肩膀上一抹。苏算梁看着她袖子上留下的梅花印儿,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那小丫头还嫌不够,蹦蹦跳跳往后跑,咧嘴指着她。“姐姐像只小脏猪,衣服都是泥。”
  “……”
  苏算梁自觉跟个孩子置气有点掉价,可不吓唬吓唬她吧,这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哪里看她不顺眼,没事儿就拍她满身泥。想抓她吧,人家就示威着满院子跑,她又不好真的对个孩子动粗。心里简直郁闷至极,果然孩子什么的也最讨厌了。
  ***
  苏算梁正跟个小丫头斗智斗勇,沈氏则被一顶小轿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抬近了于府。这结果虽说是于箫期望之中,可真正临到时候,心里还是难受。他也不顾之前让他闭门反思的吩咐,堂而皇之地出了于府。于溪这次也没拦他,只让伍凡悄悄在后头跟着。
  南镇一直都是他的活动范围,于箫看着那沿街大大小小熟悉的商铺瓦房,心情越发烦躁,低着头走路。不知不觉间,人已过了盼夏来,那连接西南两镇的半曲桥就映入眼帘。
  脚步顿了顿,他渐渐往上走。走到桥中央,伸手抚过那桥栏,青石被烈阳晒得有些烫手。上圆河上,三两只小舟翩翩,肆意地随波逐流。他恍然间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场景,一时有些怔愣。心里不禁懊恼怎么就放了她的假呢,他现在不知怎的,就是特别想见她。
  ***
  苏算梁在医馆累死累活,一边要防着个小丫头,一边偷个懒还得面对人家秦四少一张冷脸,只觉日子是过不下去了,还不如待在于府混日子呢。
  李大夫看着于心不忍,再加上自家宝贝女儿在中间插科打诨,终于良心发现让秦昀放了她。
  抹在身上的都是干泥,随便拍一拍也就掉了。苏算梁整了整衣服,对着济世堂的门扁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辈子她要是再来名字就倒着写给她看。
  她满身怨念,转身的时候眼神也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她没注意,后头的人低着脑袋。人这么侧穿出来,那人还愣愣往前走,直直就朝着她肩膀撞。
  “唔。”一声闷哼传来。苏算梁皱着眉头瞥过眼,正想着一身怨气无处发呢。可看清那人时,却是愣了愣。“小公子怎么在这儿?”
  于箫听声音就认出了她,猛地抬起头,双眸一亮,满脸惊喜,他刚刚还想见她呢。“你……”才说了一个字,他往周遭一扫却发现人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医馆,而她明显方才才从里头出来。“你病了?”
  要是往常有人这么问,苏算梁肯定回一句你才有病,可现在对上他那双满是担忧的清亮眸子,呛人的话就憋在了喉咙口,说不出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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