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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萧声乱(女尊)-第4章

小说: 萧声乱(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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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相见愁难解(修)

  
  微风拂面,伴着夏初独特的气味,暖洋洋地卷过,吹落了那飘摇的桃花瓣儿,带着一丝如蜜甜味,却怎么也吹不散络溪院里沉默异常的气氛。
  苏算梁跟着李管事一起拱手行礼,难得地没有因为好奇翻起眼皮看上一看。她本就性子跳脱,最不喜的就是这等沉闷的气氛,更何况还是亲自撞上姐弟吵架的窘事,总想着行完了礼就让她们走吧。
  于笙脸色却是变得极快,笑着伸手让她们不必多礼,又对苏算梁道:“苏侍卫,这是家弟,你从今日起便是伺候他的。”
  苏算梁抬起头朝着那少年望过去,只见他沉着脸站在那里,听见于笙的话,一双眸子便瞪了过来,一看就是性子极烈的。“这……”她习惯性地挑了挑眉,“属下一个女子常出入内院,似乎有些不妥。”她低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却错过了对方在看到她那一瞬间眸中迸出的惊讶以及之后越发阴沉的脸色。
  于箫黑着脸,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在苏算梁面前来来回回地绕着圈。苏算梁就见那一双小脚在眼前晃来晃去,直晃得她心烦了才终于站定。
  “不妥?”他平平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冷笑一声,“你这是不愿意?”虽然那日他走得匆忙不过一瞥之间,可方才这人一挑眉他不知怎的就认出来了,不就是那个上花街的无耻女人嘛。好啊,真是阴魂不散,竟然入了于府。也罢,他正好心情不佳呢,自己撞上来的,那本公子可就不客气了!
  “属下不敢。”
  “我问你愿不愿,你回我不敢,看来是没读过几天书连话都听不懂呢。”
  苏算梁这下算是听出来了,这人是故意找茬呢,想起方才他们姐弟俩吵架的事儿,心里顿时了然,得,自己这是给人当箭靶子使了。
  她暗自撇撇嘴,抬起头时却换了另一副表情。只见她凤眸一弯,嘴角一翘:“小公子看重,属下哪有不愿的,日后只要小公子一句话,属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眉头也绝不皱一下。”
  她自以为笑得讨好,这已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好表情,却不知她如今这笑颜张扬,配上那一副好皮囊,真真一副勾人模样。
  即便同是女子,于笙愣是怔了一怔,心想着这要是平常男子被她这么一笑只怕魂都没有了。可于箫哪里又是平常少年,虽也被她笑得一惑,却很快脸色更黑。
  这人从头到脚就没一处顺他的眼。这么笑是要调戏给谁看啊,以为他是那无知少年嘛。他心里怒气更甚,沉声喝道:“不许笑!”
  苏算梁翻了翻眼皮,心里却想,果然,男人男人就是难字嘛,这么难搞她以后伺候可不得麻烦死了。她向来不是个能忍,对于男子少有怜香惜玉的兴致,于是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道:“回小公子,属下天生嘴角上翘,看起来每时每刻都在笑,这个命令着实难倒属下了。”
  “你!”她背光而站,脸上表情蒙了一层光晕看不清晰,他又几乎挡了她半个身子,以至于她那眉尾一挑,极为挑衅的样子只有他看得见。于箫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像初见时甩她一巴掌。
  李管事听她反驳就知道事情要糟,果然看见自家小公子横眉瞪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暗自摇摇头,来的路上千叮咛万嘱咐的,这姓苏的姑娘没想到竟是个笨丫头。
  于笙愣了愣,有点弄不懂了。她虽然确实不想要个只知言听计从的下人也好看住于箫,可这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一副前世有仇冤家相见的情景?
  “箫儿……”她才刚开口叫他,音都没落下,于箫这次却突然转了性子,深吸一口气,自己先冷静下来。“好,好,极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边拍手一边冷笑。
  他转过身,气势十足地坐回了于笙对面的位置。弯起嘴角,对着她勾起一个与于笙相似的笑意来,倒是有了些主子的样子。苏算梁眉尾一挑,不知怎的,左边脸颊竟隐隐刺痛。
  “你姓苏?叫什么名字?”
  “属下名叫苏算梁。”
  他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苏侍卫初来乍到,今日便先熟悉熟悉于府吧,也好为日后替本公子上刀山下火海做好准备。”
  “……”她现在有点想收回刚才那句话了。
  ***
  于箫的气显然还没消,苏算梁和李管事退下后,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去了书房顺带落了锁,弄得于笙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词无处可用。
  于笙端起那撒了半杯的白玉茶盏,盯着水面看了许久,终是苦笑着摇摇头。她们同出一父,在相似的环境下长大,又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可是,她终究是于府的大小姐,未来的于府掌权人。既然做不到两全,与其让那个男人将事情闹大不如暗中接进府里,也好保全于府和娘亲的名声。
  伍凡站在一旁,视线一直锁着那紧闭的书房愣着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响,终是忍不住道:“大小姐,那位苏姑娘不过来镇上一月之久,身份不明,将她放在公子身边,若出意外……属下不明白。”
  于笙放下杯盏,瞥了伍凡一眼。“哦?那你认为何人合适?”伍凡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站起身来,无意地拍拍下摆,敛容垂眸。“过段时间我该去岭南一趟了,你可要跟着?”她似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语气也如平常般温和。伍凡却是身子一僵,立刻拱手道:“属下领命。”
  “嗯。”于笙满意地点点头,“走吧。”她抬脚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莫要忘了你是我的侍卫。”她这话说得很是巧妙,既告诉伍凡她才是她的主子,又意在提醒她她的身份,让她别起那不该有的心思。
  伍凡握了握拳,回了一声:“是。”
  ***
  苏算梁被独自带走,众人反应不一,唯有袁小路一人急上火,齐单说她想得太多,可她右眼皮一直在跳,心里一阵不详的预感。
  袁小路在下人院门口来来回回地转着圈,管她们吃住的岳管事被她转得头都疼了,眼刀子狠狠刮过去,奈何人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愣是没看见,只得眼皮一翻气闷地往屋里走。
  苏算梁一回来就看见她这副样子,眨巴眨巴眼。“小路子啊,你转着圈要去哪儿哎。”
  袁小路立刻站定,猛地回头上上下下打量她,没有外伤,难道是内伤不成?苏算梁被她盯得莫名其妙,曲起手指在她额上敲了两下。“你干什么呢,该不是撞邪了吧。”
  袁小路捂着额头,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又忍不住再去瞄,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阿梁姐,你没事吧?李管事叫你去干嘛呢。”
  苏算梁撇撇嘴,对于有事没事这个问题不可置否,她现在是没事儿,可以后就保不齐了。这样想着,干脆也没回她,反而问道:“府里那位小公子说话真的那么有用?”
  袁小路愣了愣,点了下头。“都是这么说的。怎么了?”
  她半张嘴似是想叹气,却到半路转了唇形,想起方才那一番交锋,顿觉前路未卜,靠人不如靠已。她摸摸下巴。“我从今天起就是他的侍卫了。”
  于府的侍卫是单住的一个小院,两人一间,靠近院门口的那间则是岳管事一人的住处。如今两人站的位置正好对着她大敞的房门。
  袁小路不明白给于公子当侍卫哪里不好了,正想问呢,岳管事猛地冲了出来,矮胖的身子一把扑向苏算梁,扯着袖子就问:“苏侍卫说的可是真的?”
  苏算梁被她一把年纪还星星眼的模样弄得胃里一阵翻腾,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勉勉强强点着头。岳管事顿时一脸喜色,不停搓着手,朝着她讨好地笑:“苏侍卫啊,你这屋子住的还习惯?吃的怎么样?可有什么不便?老妇在于府待了也有小半辈子了,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老妇的,只要您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岳管事说着话又往前凑了两步,苏算梁则下意识地往后退。她默默抬头望了望天,嘴角扯起一个怪异的弧度,那最后一句话她怎么听得就这么耳熟呢,还特他爹的欠扁。
  ***
  络溪院的小厨房里,两个小厮穿着粗布衣衫,一人挑着菜,一人看着火。刘婶坐在一旁啃着馒头,盯着那拣菜小子的动作看了半响,皱了皱眉正想说上一句,就听门外一人嗓音清脆,带着江南特有飘软韵味的声音传来。“刘婶子,公子要的水晶饺可做好了?”
  刘婶抬起头来,只见一十四五岁的男子站在门外,身量不高,一双水润大眼未语先笑,正是典型的水乡少年。
  “小语来啦。公子要的点心早好了,怕冷了不好吃,现在还在灶上热着呢。”刘婶站起身来,走过去开了锅盖,顿时冉起一片白雾,锅子里那一盘青瓷碟上一个个小巧玲珑的饺子整齐躺着,皮薄透明,甚至能看到里头饱满的馅儿。刘婶右手拿了块湿抹布,左手碰着盘子一边,飞快端了上来,左手迅速摸了摸耳垂。
  “婶子再给你放个盘子,省得等会儿热气散了。”刘婶低头自顾自说着,又拿起一个盘子扣在上面。她转过头,见他要进来,立刻就挥了挥手,“哎呀呀,小语你别进来了。厨房这地儿脏,别黑了你的鞋子,我给你拿过来。”她又对那看火的小子吩咐道,“小耳,这个灶,火停下吧。”
  那叫小语的小厮腼腆地笑着,不好意思地说道:“婶子,我哪有那么金贵,不过也是个做工的,自己来拿就成了。”话音未落,却见刘婶已经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低头瞧了瞧刚做好的白布鞋,到底没有进去。
  “金贵,哪能不金贵呀。你可是在公子身边伺候着呢,可与我这里两个小子不一样。”刘婶将点心递过去。那两个小厮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撇撇嘴。“公子要是喜欢,你跟婶子知会一声啊。”
  “哎,我晓得的。”
  ***
  络溪院是于府最大的一处院子,当初于家主与正君两人住的时候,整个府里有近三分之一的下人都是在此处做活儿。但于箫不喜人多,最不耐烦一大群人跟着他,因此,自从他搬进来后,这里反倒成了于府最安静的地方。
  小语端着盘子迈着小步子缓缓穿过长廊,便见那门扇紧闭的书房大敞着雕栏木窗。他敲了敲门,里头传来闷闷的两个字——进来。
  他一手艰难地稳着托盘,一手推开门,小声道:“公子,奴将点心拿来了。”
  书房的布置还是以前的模样。书桌临窗而摆两边各放了一只矮桌。左手边靠门处是一张软塌,塌前那张长几上摆着一把伏羲古琴,琴漆龟纹接连,看着年代久远。睡塌后,左右相对的博古花架贴着墙面,各放了一只青瓷瓶,正好将前后而摆的两排同房宽的书架划出一个独立的空间。
  于箫正坐在桌前,一手执笔,一手扶着雪白的宣纸,腰背习惯性地挺得笔直,青丝散在肩上滑落胸前。他垂眸低眉间,一身泼墨白衫如冬日雪梅,清冷中却忍不住赞一个艳字。
  小语看着他的侧脸,动作下意识地停了一停,才又重新走过去。“公子,点心可要现在用?”
  “先放着吧。”于箫头也不抬地答道。他微微侧了侧脑袋,似是想到了什么,下笔飞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小语,你明日卯时前将这张纸拿给那位新来的苏侍卫。”他顿了顿,“哦,你今日还没见着吧?等会儿记得去下人房走一趟。”
  “是。”卯时前,那岂不是天也未亮?
  小语将托盘放在左侧的矮桌上,忍不住悄悄往那纸上瞄。他其实不认字,只是自从服侍于箫,耳濡目染下还能识得几个,连猜带蒙着看出都是些吃食了名字,例如那芸豆卷就是公子□□的一道,每次上百味阁买总要排上一个时辰的队。
  他正有些不明所以,于箫已然接着道:“你记着,告诉她这是本公子的早饭,要在辰时前全部买来。”
  小语这下倒是明白了,也不知那苏侍卫是怎么得罪的自家公子,且不说镇上的商铺都是辰时左右开的门,就是那零零散散三十几道吃食那么点时间她要怎么全买回来?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依旧恭敬地应着。
  他又拿起矮桌上的天青瓷壶将于箫喝了一半的花茶斟了七分满。放下茶壶,走到他右侧,见墨台中墨有些干,便用如拇指大小的小勺从右侧矮桌上的圆杯里舀了一勺水倒进去,挽袖磨墨。
  同样低首敛目的动作,他却气质温婉,轻柔万分。
  一主一仆,一冷一暖,静默间恰似上圆河上白花碧叶,如画风景。也难怪,红袖添香四字向来被那些文人墨客推崇为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俏佳人眉目传情(修)

  六月初,已是初夏时节,日头亮得早。寅时三刻,鸟鸣声隐隐传来,清亮辽远。夜色褪了大半,云浮深处光亮渐渐侵染天际,露雾朦朦。
  小语推开房门,一股凉意袭来,顿时清醒了大半。他抬头望了望,庆幸自己心里挂着事儿没有起晚。自五岁那年卖身于府,七岁伺候公子后,他已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早的天色了。
  今年夏季来得晚,如今这个时候,清晨仍旧带着些料峭寒意。小语紧了紧衣服,朝着下人院走去。府内寂静一片,除了那些分配了清扫院子活儿的小厮舀水洗漱声,大多数人还在清梦中半睡半醒间。他昨日远远瞧过那侍卫一眼,样貌极好,倒也看不出什么差错来,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自家公子。
  小语敲了敲还紧锁的院门,过了许久,才传来磨蹭的脚步声。“谁呀,这么一大早的,卯时都还没到呢。”
  岳管事被人扰了睡意很是恼火,边走嘴里边不耐烦地骂骂咧咧,一开门,见到来人,脸上表情生生顿住,立时换了一副笑脸。“哎哟,原来是小语啊,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公子有吩咐?”
  小语点点头,歉然地看着她:“岳姨,真是不好意思。只是公子要我来寻那新来的侍卫,特别吩咐了这个时候。”他一双眼睛带着七分真诚三分委屈,任谁见了也不忍心说句不是,更何况他还是于箫的贴身小厮。
  “哎,这有什么,你岳姨少睡几个时辰又不会有事,自然是公子的事要紧。”岳管事一脸和蔼可亲,转了个身,“走吧,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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