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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重生之公侯正妻-第120章

小说: 重生之公侯正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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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子略显清瘦的柳如心,鲁嬷嬷心中一阵心疼。多好的一个人儿啊,只因没有父兄作为依靠,那些个奸佞小人便一个个的狠下心来,算计没完。
想想郡主也是可怜,明明有着堪比皇室公主般尊贵的身份,又是朝气蓬勃、恣意放纵的年纪,却总是静谧的让人心疼。
柳如心没有回话,只静静的看着满塘秃败的残荷,竟也有种凄凉的美!
这片荷塘乃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活水,却在湖水中央建了这座小亭。倘若放在夏日,却最是消暑不过的。在伴随着晚风徐徐,鼻端荷香索绕,最是惬意不过的。
只可惜,柳如心搬进郡主府的时候已是深秋,及至今天,已是临冬。整个碧水湖偶有几只枯槁的荷杆儿屹立水中。
“郡主可是在想……”还不等话说完,却见柳如心正好这个时候满脸笑意的会转过头来,对着她吩咐道:“鲁嬷嬷不妨去寻几个羽林军来,这一塘残荷下面必有不少的藕,咱们弄些上来,做些吃食,想必一定不错的!”
“啊?”只觉柳如心跳跃话题太快,一时竟有些跟不上的感觉。她本想问柳如心是否还在为定伯候府那边的事情,见她如此,只好又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免得徒惹郡主伤心。只是,去叫护卫郡主安危的羽林军前来帮忙挖藕……
鲁嬷嬷有些为难的看向柳如心,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除了面对郡主时才会略带了两分恭敬之外,她一个仆妇怎又吩咐的动羽林军?
柳如心见她不动,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心里顾忌什么,于是补充道:“皇上既然派了他们驻扎郡主府,我身为这里的主子,自然可以随意调遣他们。你只管去说,料那康侍卫也不敢违抗本郡的命令。”
她本就是天之骄女,有那傲人的资本,即便是骄纵了些又有何妨?
心头一松,自从传出那些流言之后,她的心头便被阴云覆盖,甚至又压得她喘不过起来的趋势。如今这么一想,倒让她原本憋闷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鲁嬷嬷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多劝,却在这时,一个青衫小婢急急走了过来,对着鲁嬷嬷敛衽一礼之后,又轻声对着嬷嬷说了什么,却见鲁嬷嬷转过身来,道:“郡主,那边已经有了消息传回来,郡主可要那人进来问话?”
柳如心垂眸,十指不住的在那冰冷的大理石几面上敲击着,沉吟片刻之后,这才问道:“哦?祖父怎么说?”
“还是郡主了解。听说侯爷早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虽未下定,却也不好行那出尔反尔之事。”鲁嬷嬷回道,看着眉头微凝的柳如心,后面的话却是带了犹豫,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话直说,嬷嬷也该知道,本郡最烦那话说一半,仰或是吞吞吐吐之人。”声音亦然带了两分冷意。
“是。老奴只是想着,侯爷此举怕是不能完全令那些人死心。虽说已为郡主择了人家,然,一没下定;二无婚书,即便是被人捷足,也无背信弃义一说。”鲁嬷嬷缓缓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连一个老仆都能想到的事情,祖父又岂能算漏?
直到此刻,柳如心方才明白祖父对她的一片良苦用心。他这般告诉世人,如若不是对她婚事有了十有八九的掌控,便是为她日后留了一条后路。
这样,既不会正面拂了最近才荣升新贵的苏府的面子,也不会得罪高门望族的南宫家,最最要紧的是,柳如心对于择婿的人选也有了她自己抉择的机会。真真是在老奸巨猾不过的人物。
这样形容祖父虽然有些不地道,但却是在贴切不过的了。
也难怪祖父能够同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姜首辅较劲儿多年,却还能屹立朝堂不倒。
在想明白这一切后,柳如心忽的笑了起来,道:“来人,去吩咐门房备车,本郡要出门一趟!”
这段时间常常窝在府中,怕是有些个人早已忘了本郡骄纵跋扈、肆意妄为的传言。不过,这样也好,寒冬腊月的,正好给了本郡一个活动筋骨的好机会,也好叫那些人知道,本郡并不是那些个阿猫阿狗一样的腌臜物件都能谋算的。
“郡主要出门?那老侯爷那里……”鲁嬷嬷有些担忧说道。毕竟,其中一家乃是当朝皇后的外家,倘若真心求娶郡主,侯爷这般拒绝人家,怕是要难做。
“祖父那里无须担忧!祖父既是那么说了,心底又怎会没有一点成算?”柳如心莞尔一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调侃道:“别忘了挖藕,本郡回来的时候,便要吃到鲁嬷嬷最拿手的那道糯米藕哦。”
说着,便已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寝居行去,换上一身骑马装后,腰间还不忘别着那条太后钦赐下来的火龙银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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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被打击的狠了,仅有的一点信心也没了!





 068 媒人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02 本章字数:5406

一辆豪华而奢侈的马车缓缓的从那郡主府的大门行驶出来,一路朝着京都的东南方向驶去。唛鎷灞癹晓拐过喧哗的永宁街便是荣华街。
此时,定伯候府中,老定伯侯依身居主座,下首一左一右的分别坐着代表南宫家以及苏家的上门提亲的保媒人。
南宫家请来作保的乃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官职虽然不高,却胜在同老定伯侯关系匪浅;右边的是代表苏家的官媒,一身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下巴的右下方还带有一颗豆大的黑痣,约有三十七八左右的年纪,典型的媒婆标志。
二人一个代表着皇后的外家,向老定伯侯提亲,另一个则是代表后起新贵苏贵人的外家,这一比较,高低贵贱立显;然而,不管哪一个,却都不是老定伯侯能够开罪的起的。
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苏贵人此时虽然不显,然而,在后宫纵多嫔妃争权夺宠的角逐中,却也崭露头角。虽说厷诏帝经历过薛氏之乱之后,做出宠妾灭妻之事的可能不大,可是,君心难测,谁又敢小觑枕边风的威力?
“你我相交多年,你这老小子是何种品性,我又怎会不知?有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你这老小子养了一个好孙女,求娶的人自然络绎不绝。我方才的提议老侯爷不妨慎重考虑一下,毕竟都是为了小一辈儿的嘛,你身为丹阳郡主的祖父,咱们自然还是要看你这老小子的决定!”老者捋着胡子,爽朗的笑着。
代表苏家的那个媒婆看着二人之间谈笑,心底甚是着急。配合着干笑两声,道:“可不是,丹阳郡主貌美、贤淑,按说能够摊上这等贵亲,以往苏家是想也不敢想的。奈何,古有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之说,当时苏贵人娘家哥哥也只是路见不平,实在没有想到马车里的竟是郡主千金贵躯,实非有意轻薄!为此,苏家大公子回家之后也是自责不已!
也是那苏大公子实在,自知身份匹配不上郡主,当时才未登门求娶,却哪知,时隔数月,此事竟又被那些个多口舌的再次挖了出来,无法,为了郡主名声着想,苏大公子只好不顾世人对门第观念的要求,愣是遣了我过来跑一趟。还说哪怕是受尽白眼,也绝不能不能委屈了郡主!瞧瞧,瞧瞧,多么实心的一个小伙儿!”
说着也不等老定伯侯等人开口,稍稍抿了口茶之后,做作的拿起绢帕又拭了拭唇角根本就不存在的茶水水渍,继续口飞横沫道:“哎呀,要说这门亲事,倒也并不是那么不可行!端看老侯爷怎么去想了!须知,郡主的身份本就贵极,实在不用再去联姻什么的。有道是寻个高门,遵守儿媳本分,还要面对公婆的刁难;倒不如寻个咱们苏家公子这般的低户,嫁过去后,公婆能有这么一个贵女做儿媳,欢喜还来不及,又怎舍得刁难?须知道,为人媳的,可不就是婆媳之间最是难处嘛!”
一番话,先是点醒了柳如心被玷污的名声,在施以好处来打动老定伯侯的一片爱护之心。真不愧是媒婆,单单那份口才,也是别人无法比及的。
“呵呵呵……,你们说的这些,老夫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只是,自古以来,一女不侍二夫!两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也是两位赶得不巧,半月前,老夫确实已经为心儿择选了人家,已经说好的事情,如今,只等同问过心儿的意见之后,男方就可下定!却是不好在做更变。”老定伯侯一脸为难的拒道。
老定伯侯话一出口,便换来两位媒人的皱眉,似乎很不赞同的样子。一向嘴快的王媒婆已经掩唇笑道:“老侯爷真会说笑,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老侯爷这么开明的长辈,倒是少见的很呢!”
名义上是谬赞老定伯侯,实质是却是暗讽老定伯侯为老不尊,婚姻大事向来都是长辈定下,何轮小辈开口?
那翰林编修虽未言语,却也是一副赞同王媒婆话语的意思。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像妇人一样乱说罢了。
听了媒婆的话,老定伯侯眉头一凝,满心不悦,还不等他发话,却听那王媒婆忽的又道:“既是如此,老侯爷倒不妨将苏家大公子的庚帖一块儿留下,终归是要郡主满意才行不是?”
那翰林编修眸光微闪,一双眼眸却是看向了老定伯侯,但看他怎么抉择。
“混账!”
那媒婆话音不过刚落,便见老定伯侯一掌拍在几上,震得杯盏‘哐当’作响。王媒婆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话中的不妥,一脸畏惧,连忙赔笑道:“啊呀,呸呸呸,倒是妇人我不会说话,惹恼了侯爷!”边说边在脸上轻轻的打着巴掌,见老侯爷神情松动了些,这才又道:“但是,话糙理不糙不是?那些大道理老货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市井上,赶集买菜还得挑挑拣拣呢,何况是择选夫婿!那可是女人后半生的大事,自然不能草率。还请侯爷多给咱们一个机会,也让郡主多了一个选择不是?”
不得不说,这媒婆口才甚好!
那翰林编修坐在下首,心里暗暗鄙夷这苏家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户,找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媒婆,一边又觉得这提议甚好!不管怎么说,先将庚帖留下,这样的话,不仅同那个还未下定之人站在了一个起点;好歹回去之后,也好交差不是?
“放肆!你把郡主当成了什么?岂能同那市井妇相提并论?堂堂宁国公世子又岂是那等贱价的青菜萝卜一般,可以任人挑拣?”老定伯侯义正言辞的喝道。
那翰林编修本还觉得王媒婆的话语虽然不甚好听,然,却能助他回去交差,如今被老定伯侯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南宫羽徽的身份来,世袭公卿之家的长子,岂能被一个女子这般挑拣?幸好老定伯侯提醒的及时,倘若一旦传讲出去,哪怕那人贵为当朝郡主,也是令人一世蒙羞的。届时别说交差了,单单宁国公的怒气,怕是都叫他一时半会儿的承受不起。
见那王媒婆嗫嗫嚅嚅待要再说,老定伯侯却是当机立断道:“此话休要再提,本侯只当你是无心之过!连累郡主名声是小,倘若害的那些世家公子被人耻笑,岂不成了本侯的罪过?”
这都是哪跟哪啊?王媒婆有些傻眼!她不过是随便打了一个比喻,怎就变成了败坏郡主名声,还害得公卿世家子弟被人耻笑的罪魁祸首了?
也不管她是否想的明白,那边老定伯侯却是已经端起了茶水,下起逐客令了。只歉疚道:“两回的好意本侯心领了,奈何身体微恙,太医叮嘱,不能长时间费神,就不送二位了。”
那老者面色一变,随便又恢复如常,只笑着起身,道改日再来拜访!便转身离开了。王媒婆见对方起身,即便是心有不甘,到底顾忌着老定伯侯的身份,只好也跟着一起离开。
直到出了定伯候府的大门,那王媒婆还是有些愣愣的,就这么被人撵出来了?
看着那扇缓缓合上的侧门,王媒婆心里愤恨,冒着寒风出来一趟,竟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是婉拒,却又吊足了胃口。“没有下定,那也叫有了婚约?我呸,这是蒙谁呢?”
那在翰林任着编修的老者鄙夷的斜了一眼苏家请来的媒婆,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便准备离开。
王媒婆许是没有看见他的脸色,见他要走,想也未想,便上前拉住了那翰林编修的衣袍袖子,一脸献媚却又带着八卦的口吻小声问道:“大人来替宁国公世子说媒可是受宁国公的差遣?像宁国公那样的公卿世家,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丹阳郡主在外的声名不成?要我说,像郡主这种……”说到这里,一双闪烁的眼睛还不由四处张望了下,见无人注意,这才又道:“你说这些个大人物的脑子里成日里也不知是都想些什么,好好的一个儿媳,不选一个恪守闺训本分的,偏偏要挑那样的一个人儿!”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真真是有辱斯文!”老者先前同王媒婆这么一个市井妇人齐聚一堂,已觉丢脸,如今又被她拉扯,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
穷酸孺!摆什么谱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罢了,熬到这个年纪,说出去没的让人笑话。还敢看不起老娘?
王媒婆心里很是不屑老者的做派。心里狠狠发泄一番之后,脸上继续挂着一副讨好的笑意,道:“哎呀,难得凑在一起说亲,也是缘分嘛!说那么多做什!唉!要我说,这老定伯侯不过是区区一个侯爷,不畏权贵,竟连宁国公府的亲事也敢推拒,当真是高风亮节啊!这世道,像他这样的人,愈发的少见了!”
这老货,明明是还未定论,被她这么一说,倒像是被人拒了似得。
老者冷哼一声,上袖一甩,不欲多言,在小厮的掺扶下,上了来时的马车,扬长而去。
一阵风吹来,又雪花落进了王媒婆的脖颈处,冰的王媒婆一个哆嗦,连忙紧了紧衣袍,想起自己顶着寒风前来提亲,却是白跑一趟,甚至连个准话也无,心里不由生了怨怼,对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咒骂道:“呸!嚣张个什么进劲儿啊,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也值得你那般的维护!
还说什么‘只待心儿看过之后,男方即可下定!’,我呸,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自己相看婚事的?知道的说你开明大度,慈爱后辈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定伯候府没有礼数,娇养的女孩儿都是这般的轻浮呢!身子明明都被人抱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真以为一家有女百家求呢?我呸!要不是看着谢媒钱尚算丰厚的份儿上,当老娘我耐烦看你那张老脸呢!”
王媒婆缩着头,双手拢进袖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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