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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玄欲-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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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我却难以推测其当年不害人、而今才出没的动机,当然,若逢着其墓葬之地乃是一副养尸荫尸之地,其尸身四十年不化,那就更易生变。
    高书记、钟队长等人此刻尽在觥筹交错间穿梭来往,喝的人仰马翻,浑不似村上发生了惨烈变故,我一看时间。对杨天骢说道:“你下午到这城里去,买些朱砂和赤硝,再买些黄纸和朱毫,快去快回。”然后,又将正在敬酒的高书记拉过来,让他去准备一只公鸡,一盆石灰,香蜡纸钱,一柄斧头,几根尖利的木块和青竹桩。。再准备些童尿,黑狗血。那高书记果然海量,喝了一瓶多茅台,脑却还清醒得很,立即招呼下面去办,我稍一思索,又让他去准备一大桶汽油。
    待到下午两点多时,一切都已准备就绪。问题却来了,没人知道那玉龄究竟埋在哪里。即便高书记所说的两位老前辈,也只能大致猜测埋在村坝坪上的乱葬岗上,但具体哪座坟无法确认。毕竟玉龄是在动乱年代里自杀的,又是孤家寡人。坟墓一来没有好好修葺,二来也无人立碑,这都四十多年了,自然无人能分辨了。当下。钟队长一行人带我去到了村上坝坪,一处荒草杂生的乱葬岗。
    几百个土丘坟包,大多都没有立碑。这要找到玉龄的坟墓,简直是瞎摸象。
    寻找这等静空之物,毫无动爻卦象,我是根本无以易数起卦的,从下午两点多一直找到五点多,天sè都有些灰暗了,仍旧没有结果。我便在想,如果能得知玉龄的生辰八字,一参他的司命星相(人死之后,司命之星亦在,只是暗淡而已),或者有所裨益。却在我正要安排钟队长去打探消息时,我陡见一座坟丘前,草地边上有一排脚步印,旁边的野草正茂,但脚印里的野草却稀少干枯,定是被人脚步所踩,乃是有人在这草地中走出来一条路径。
    我一阵怪异,这荒坟野墓,几十年的孤坟,怎么还会有人来上坟?但坟前却毫无香蜡纸钱等灰烬,难道这人来上坟,仅仅只是为看两眼?
    有了这路径,便是曾有行走之动爻,我立即以易数起卦,掐指一算,这块坟丘便是玉龄的葬身之所!
    我再一观风水地脉,这块坟地,并非人间yīn位,毫无养尸之气,那么,玉龄的尸身自然早已分解挥发。
    但坟前这阵脚步路径,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天sè已黑,时间紧促,我也不便多考虑了,当即,我以杨天骢买来的黄纸朱毫,以朱砂画“避yīn符”,让现场每个人都张贴胸前,以防冤鬼上身。。然后,又让钟队长找些照明的工具来,最后找了一大堆蓄电池照明灯,坟丘这一块倒也明亮。我立即用石灰沿着整个坟丘撒了一个圈,旋即再以斧劈木桩,便是“动土金木卦”,下葬或开掘,玄门必有这一卦以辨动土吉凶,根据木屑落下的数量和方位,易数起卦,得出中平之卦,无咎。
    既然无咎,便能顺利开掘了,当下,我吟念玄门《安土地神咒》,然后让杨天骢杀公鸡,点香蜡,烧纸钱,这乃是向墓中之人告慰安魂之举,擅自开掘他人坟墓,极是丧德亏心,不得已要开掘,无论是请道人、还是僧佛,都要做一番开掘前的功课。
    开掘这玉龄的坟墓,我自然便要一观其墓穴脉象,以及尸骨遗物,当然如果埋在了养尸地,尸身不化,便是要移走尸身,防尸变。而此地非养尸地,玉龄尸体早已分解,但他的冤魂余孽尚在,在这村里害人,索人魂魄,那么我破其墓穴,便是使之冤气无所沉降(厉鬼冤魂,即便其尸身早已腐化,其冤气也必要沉遁于墓穴,这在道门里称为“廆尘”,也叫“归尘”,在白昼烈rì来临之前,冤魂必要廆尘,否则,游荡无主,且找不到寄附之躯,便要烈rìjīng魂玉碎),既然墓穴被开掘见天,他冤魂无所廆尘,他若还想挽留余息,就必须要附人之身,便是道家所谓的“现形”,其他书友正在看:。(鬼邪冤魂“现形”,也要看这冤魂的造化和修为,一般地,附之于人身,能主人之魂魄肺腑,即通过该人说冤魂的话,这已经是修为到一定层次的鬼魂了。旧时农村还有一些人被鬼魂上了身,说话、吃饭等rì常行为并无异常,只是身体毫无气势,这“气势”指的是人本身的阳气和气场,走路时可见其偏偏倒到,佝偻蹒跚,这种鬼上身,乃是那些新魂小鬼上身所致。气候和修为皆不足以驱使活人的魂魄肺腑,也即还镇不住活人的阳气,而且,这种新魂小鬼上身,道家开了天眼的人,以及那些命数极阳的小孩、狗、牛、猫、鸡都能看出来。某rì,但凡看到一人家的狗在主人裆下穿来穿去,且对着主人狂吠不已,那么多半便要怀疑这主人被鬼邪上了身;又但凡碰到有小孩说:某某人背上背了个人,或者说某人踩着一个人的脚在走路。但看上去某人却毫无异常,毫无疑问这人便是被这种新魂小鬼所上身了。)
    这冤魂野鬼一旦现了形,露了真身,我就自有办法让它归于天地伦序,彼时,那些小孩便能活命。
    安魂仪式完毕,我当即让钟队长命早已安排好的小伙上前挖掘坟墓。毕竟只是个小土丘,和那些正儿八经埋葬的坟墓没法比,半个多小时。小土丘便被挖平,再挖一阵,只听一阵锄头“当啷”声响,似是挖着石头。
    “诶。一个石匣!”挖的人喊了起来。
    我和杨天骢立即冲上去,便见泥坑里埋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石匣。
    我瞬时一跺脚,扭头冲钟队长吼道:“cāo蛋!这玉龄当年乃是被火化的,还被僧人殄咒封禁过。你们怎么都不说?!”
    我这一吼,将现场所有人镇住了,杨天骢便也仔细端详着那奇异的小石匣。上面以密密麻麻的殄文雕刻佛咒封印。
    钟队长见我暴怒,心知事关重大,但他也的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唯诺诺,打通了高书记的手机,然后把手机给我,高书记在电话里支吾良久,才回忆起当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因为其父亲当年便是造反派的一个小头,所以有些事后来给高书记谈起过。说是当时乡上的造反派大头,见到玉龄自杀,心有不安,因为此人知道玉龄是位道门修为之人,怕他冤魂不散,前来报复。便请了清凉寺的高僧将玉龄尸身火化(这还真要简述一些野史渊源了,那年头,佛庙道观,都被砸被烧,但江浙一带的佛门寺庙,却基本没怎么受到破坏,据说是四人邦核心王红文特批保护,据说他曾被和尚救过命。那年头农村和一般的小城镇可没有火葬场,要烧人,便要找一些寺庙或者道观,以所谓的“菩提心火”或者“三昧真火”给烧掉),这玉龄尸身被清凉寺僧人烧掉后,还被高僧以佛门《梵净般若咒》镇住了骨灰盒,便是封禁冤邪之气的烈火金刚殄咒,别说封禁,一般的新魂小鬼,逢着这阵烈火融yīn的佛咒便要自行消亡。
    关键是,如此一来,玉龄当rì便被佛火焚烧,又被烈火金刚殄咒封禁了冤气(甚至有可能冤魂已经瞬时被殄咒融消),那么,这在村上索魂为害的鬼邪冤孽,便不可能是玉龄!!!
    也就是说,我这整个前前后后所针对的目标——玉龄,其时早已尸骨无存,yīn邪归位了。
    推纳到这里,我后背一阵发凉,额头汗水纷涌,“老杨,咱们又错了一着!”
    杨天骢站起身来,点点头道:“我看出来了,这是佛咒,和我那枚佛印就有着一样的功效,被套上这层佛咒,估计再yīn邪的厉鬼,都出不来。是不是……”他一望我,一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点了点头。
    “钟队长!”就见一个小伙跑上这乱葬岗,气喘吁吁,“刚刚,刚刚,刚刚……”
    “刚你娘的俅啊!”钟队长被他给吓了一跳,“你***被鬼索魂啦?”
    “不、不、不是我,是你的儿,你的儿也迷糊了,你快回去……”
    就听“扑通”一声,钟队长瘫在了地上。“迷糊”便是被索了魂。
第224章 混元真身
 正文 第224章 混元真身    
    一瞬间的异变,让在场其他所有人形神骇然。。
    杨天骢赶紧冲上去将钟队长扶起来,然后迅速在其人中、额头上和太阳穴一阵掐按:“钟队长,你别慌,稳住稳住,孩还没事,再说了,方先生正在为大家化解呢,其他书友正在看:!”杨天骢懂一些医道,这钟队长连rì来长期熬夜,jīng神压力巨大,面对突如起来的打击,容易犯上“脱魂”,这可不是冤鬼索魂,民间也称叫“失心疯”,也够人折腾的,孩刚出事,大人再添上一乱,那就更加够呛了。
    钟队长霎时回过神来,一声嚎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把娃关在家里,学都没上,都请了一个多礼拜的假了!”说罢,身体一冲,两腿生风,向坝下跑去。
    整个乱葬岗里,一片惊咋之声。
    我再次一观这玉龄的骨灰盒,佛咒封禁,冤孽遁形,确信无疑了,我一声长叹,立即让那些汉将骨灰盒埋回去,再填土葬好。
    于是,十几号人又开始挖土填坟。杨天骢走过来叹道:“原来,这村里索魂作怪的冤魂厉鬼,乃是他人。这可就麻烦了,我们乃是被这冤魂给牵着鼻跑了这一大圈,竹篮打水一场空!关键是,现在怎么再确定出这个冤魂是谁?”
    “既然钟队长的儿也出事了,这关头我得去。”我一望夜空,心下茫然无比。早前根据五户人家家主额头上的“命煞”纹,推出五人的祖上同时欠有命债,一番化解,终于探寻出那被夺命的乃是多年前被他几户人家祖上迫害致死的青龙观道士玉龄,由此推断便是这玉龄冤魂不灭,出来害人——虽然也心存过疑惑,便是,玉龄何故在四十年前不化厉鬼害人。却要等到四十年后才出来索魂……但我却无法解答,再说,时间紧迫,小孩人命关天,当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哪料到,我和杨天骢真是错了个底翻天:这在村上害人作怪的冤魂,并非玉龄,玉龄早在四十年前便已经尸骨无存,yīn魂归位了!
    我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看着汉们挖土填坟。心里却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这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是一点零星线索都没有了。
    这种冤魂索命等yīn邪之事,在道家和玄门中由来便是十分难办的化解之术,它们不若墓局破煞,坟墓明当当就摆在那里,也不像妖孽袭人、鬼上身,最起码都能见到妖邪真身,更不像常人家的宅基风水和命术厄虞,都是有道可破。有迹可循。难办就难办于,这冤魂本是一缕yīn邪之气,游荡于尘寰暗夜,不见形。不见影,来去若风,瞬时位移,我若想捕获循迹于这些冤魂之气。除非我再修行个五十年,修出一个大全真人境界,直接开天眼。除此之外。那便指望上天直接降给我一个“神格仙体”——神仙了吧。
    现在摆在我和杨天骢面前最棘手的问题是:这危害村里的冤魂厉鬼,到底是谁?正如我前面说过,能修行到索人魂魄境界的冤魂厉鬼,其生前定然不是俗人,再不济,也有些江湖手段。
    半个多小时后,那些汉们已经又把玉龄的坟丘给填好了,我便郑重神sè,再次向坟丘一拜,点上香蜡纸钱,吟念玄门往生咒。我见高书记早前托人为我准备的几块木桩还在,便以朱毫蘸上朱砂,写木桩上写下玉龄的名讳字号,作为简易的墓碑,立在坟丘之前,“这玉龄,也算是一个道门有德之人,惨遭逆流残害,这村上欠它青龙观实在太多。等会见着高书记,我定要让这村上给这玉龄重修一座坟墓,立一座石碑,至于那青龙观,也让村上出钱重建,不能便宜了他们。。”我对杨天骢忿忿道,“走吧,我去见见那钟队长刚刚被索了魂的儿,这关头应该还在家里,否则送到医院去就太麻烦了。”
    对于出事的五个孩,我来到这村里,其出事后的症状迹象,我只闻听了这村人之言,却还未尝亲眼得见,只因五个孩尽已送到了医院,离这里还有好几十里路。一来村人也着急让我尽快化解,二来根据这之前我所推纳的线索,自我感觉应该十拿九稳。但是现在形势陡转,变故横生,我是一定要亲眼这被索了魂后孩的样,即便是看病开药,医生也得要亲眼病人,我之前也曾心下有些疑虑,我根本都未尝见到过那些出事的孩,就凭表面线索下手,是否有些草率了,或者是我年少轻狂?
    在一个村人的带路下,我来到了钟队长家,一家人哭天喊地的,甚是让旁人揪心,就见钟队长坐在儿的床前,抱着头,呆呆地盯着地板。八、九岁的儿躺在床上,毫无动静。
    “钟队长!”我接连喊了好几声,他才抬起头,眼神已经有些发飘了,“我来你儿,好看的小说:。”
    “谢谢……”钟队长良久崩出两个字,“救护车就快到了,马上送医院去。”
    “孩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情?你不是说孩都关在家里的么?”杨天骢疑道。
    “的确是关在家里,但哪知道小王八蛋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时,爬起来到院里看什么彗星还是流星,说是什么几十年一遇的,我昨天半夜回家,正好看到他坐在院里,当时就有些眼皮跳,想想这好歹在自己家里,不至于那么邪……没想到,这今天就……”钟队长说到这里,双手捂住了脸。
    我点点头,当即走向床边,端详着孩脸部,果然是,正如村人所言,两眼泛白,瞳孔放大,脉搏气息微弱,完全昏死了过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症状。杨天骢也走上来,握着孩的手号着脉,连连摇头。
    我见孩上身只穿着一件汗衫,总觉得遗漏了那里,当即撩开孩的汗衫,这不翻开不打紧,一翻开,就见到孩的胸口上,正是膻中穴位,有一块乌青斑纹,像是被殴打或则是撞伤后留下的淤血印,我心下一凛,赶紧问道:“孩这胸口上的乌青块,是你们家人打的吗?还是他自己弄伤的?”
    钟队长赶紧转过来一看,摇摇头,又去问了老婆和父母,也都说不知道,顷刻间,一家人及钟队长两个手下,都围过来看。
    “这位置是膻中穴,人体奇经八脉连通yīn阳气场的通汇之所。”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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